慕夜，“……”
“好了，毕竟是你的事，你最有发言权，要是不喜欢，可以提醒她一下。”程桑说的倒是很轻松。
“我……算了……”慕夜纠结了一会，想说的还是没说出来，这种时候要是再说‘我不会拒绝’大概会被程桑打死吧。
“你有签证吗？”程桑忽然问。
慕夜愣了下，“没有，怎么了？”
“没事，随口问问。”程桑那边好像把什么纸捏成了一团，哗啦啦响。
慕夜沉默了一会，道，“等五一放假了，我去找你吧。”
“说真的？”
听着程桑难得有点吃惊的语气，慕夜笑了，“真的。”
“那你来的时候帮我带两只烤鸭吧，我妈挺喜欢那个的。”程桑笑了笑，道。
慕夜囧了一下，道，“你没开玩笑吧？”
程桑奇道，“我拿我妈开什么玩笑？”
“好……吧……”这尼玛情商真是点错点了吧……慕夜心头一千头羊驼飞奔而过。
“现在在干什么呢？”程桑问。
“我？我在跟你聊天啊……”慕夜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这么专心？”程桑有点惊讶。
“……你在干嘛？”
“我在撸。”言简意赅命中要害。
“？……”慕夜扶额。
“LOL。”程桑补充道。
真是无言以对，慕夜深深地感受到语死早的魔力……
过了一会。
“哎，不玩了，这人手真臭。”
慕夜继续沉默。
“慕夜，还在吗？”程桑忽然开口叫慕夜。
慕夜愣了下，道，“我在啊，干嘛？”
“我们视频吧。”程桑这次也是一本正经。
“……你很无聊吗？”慕夜默默喝了一口水。
“不啊，谈恋爱不能视频吗？”
噗——
还好慕夜侧着身子，不然新设备就要报废了，他默默把面前的显示器擦干净，然后道，“我这边摄像头不太好，会闪。”
“没事，能看见人影就行。”
话刚说完，慕夜这边就收到了视频邀请，慕夜没办法，点了接受。
程桑的脸出现在视频屏幕上，戴着一个大耳机，噼里啪啦地打字，偶尔低头看看键盘。
挺严肃挺帅气的一个人，不知道的人大概以为他在做编曲吧……
然而程桑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你那边画质怎么这么差？”
慕夜愣了愣，看自己这边的小窗口。
唔……确实……
人像都快闪成像素条了。
慕夜伸手去拧了拧摄像头跟电脑的接口，然后再看，这次不闪了，不过画面都反色了，就像照片底片一样，还有点恐怖。
慕夜又弄了一会，没办法，道，“将就点吧，能看见人就行。”
“算了，你关了吧，我看着幕拧！�
慕夜，“……”大哥你说话不要这么直接，心里想着，又看了一眼屏幕，虽然确实有点幕拧�
最终还是把自己这边摄像头掐了，单看程桑。
程桑就是玩游戏聊天也是一脸很冷淡专注的神情，偶尔聊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略略笑一下，然后立刻恢复原状。
“慕夜你什么时候换工作？”
“我？下半年啊，一放假我就辞了。”
“嗯，你要不要考虑来我们这边。”
“……去你们那里干嘛？”
“找工作啊，这边生活便宜，工作也好找，北京竞争太大不适合你。”
“我考虑考虑吧。”慕夜觉得程桑有点想当然的。
“想好了记得告诉我。”
“嗯，行。”
过了一会，程桑又道，“关于依乐那件事，我不怎么想提，但有一点我必须提。涉及到钱的事，你别打马虎眼，她万一要你去签约干什么的，看清楚再决定。”
“嗯，好，我知道。”
半晌，程桑忽然叹了口气，“你这性格真得改，一看就是被欺负惯了，一点气性都没有。”
慕夜沉默了一会，看着程桑那边一脸严肃的表情，笑了笑，道，“我心里有数。”
“你等会，我给你放个东西听。”
“嗯？好。”
过了一会，慕夜听到那边放录音的声音。
“下次再别这样了，听到没？”
“我知道，我心里有数。”
“你这话说了几回？”
“好啦，下次不会了，你别担心。”
录音到此为止，然后那边传来程桑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大爷你能说话算数一次吗？”
慕夜，“……”大爷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一手啊？
程桑那边沉默了一会，“别自欺欺人了以后。”
“嗯（⊙_⊙）”
“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_⊙）”
“记得明天买个好点的摄像头。”
“嗯_（：_」∠）_”
“别嗯了，你是自动答录机吗？”
“不是……”
“行了，早点睡觉，我也去睡了。”
“嗯，晚安。”
这边慕夜说了晚安，那边程桑就切了摄像头，一下子没了画面，慕夜还有点不适应，然后这边程桑打了一句话过来，就下线了。
程桑：晚安，明天聊。
慕夜：好。
看到程桑头像灰了，慕夜沉默了一会，准备下线，刚点开面板，发现依乐发了不少消息过来。
依乐（*/ω＼*）：在不？
依乐（*/ω＼*）：去哪了？
依乐（*/ω＼*）：回来了说一声，商量跟你推广的事。
慕夜看着这几条消息，沉默了一会，回复。
慕夜：在了。
依乐（*/ω＼*）：刚才干什么去了⊙▽⊙
慕夜：跟程桑聊天。
依乐（*/ω＼*）：哦哦哦，说到这个，我想你们关系那么好可以组个cp呀～
慕夜：有这个必要吗？（⊙_⊙）
依乐（*/ω＼*）：这年头卖腐容易火嘛～你懂得（*ω）╰ひ╯
慕夜：…。…
依乐（*/ω＼*）：好啦，说推广的事。
慕夜：推广什么？
依乐（*/ω＼*）：都说了给你做推广啊（>_<）
慕夜：我觉得，没这个必要吧……
依乐（*/ω＼*）：哎呀，我连管理都勾搭到了，她说你很适合做推荐音乐人，就是作品太少了。
慕夜：噗，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依乐（*/ω＼*）：这个又不用花钱，是好事啊。管理那边说，只要你作品够好，每次报过去她就给你候选推荐。多推荐几次到首页就可以推荐音乐人了，很涨粉的。
慕夜：那你看着办吧，我对这个不熟。
依乐（*/ω＼*）：那以后约歌什么的要好好挑了，争取多上首页！
慕夜：别太刻意就行，免得留人话柄。
依乐（*/ω＼*）：嗯啦，我知道的（*ω）╰ひ╯
慕夜：就这个事吗？
依乐（*/ω＼*）：还有……慕夜你缺钱吗？
慕夜：怎么这么说？
依乐（*/ω＼*）：我这边认识几家有代唱业务的音乐工作室，想问问你愿不愿意赚点外快。
慕夜：可以试试看，不过最近我时间不太多。
依乐（*/ω＼*）：嗯啊，他们正常价码是三百一首，他们包后期，抽两百留一百，你人气比较高肯定不止这个价，应该还是挺划算的。
慕夜：好，有需要的话我跟你联系。
依乐（*/ω＼*）：对了，有件事我要跟你报备一下。
慕夜：什么事？
依乐（*/ω＼*）：我跟另外几个高管之前帮你买粉了，就跟你说说，怕你觉得粉丝数异常说出去，有些有心人会来查。
慕夜：你们这样不太好吧……花了多少钱？我打给你。
依乐（*/ω＼*）：不要你的钱，我们心甘情愿的，这事务必保密保密再保密！
慕夜：我……
依乐（*/ω＼*）：哎呀，其实大半都是推荐涨粉，我们就买了两三千，没事的。
慕夜：两三千？？？
依乐（*/ω＼*）：哎呀，其实不算什么啊，有的人买粉都是上万买的。
慕夜：我是觉得没这个必要。
依乐（*/ω＼*）：哎呀哎呀，不说了，我妈催我睡觉了！男神晚安！
慕夜：依乐你等下。
依乐（*/ω＼*）：小菊花转啊转～你愿意当本攻的受吗？＇离线消息＇
慕夜：……
关了qq，慕夜心里真是五味杂陈，想了想，上淘宝搜索了一下粉丝价格，按照三千粉的价给依乐把钱打过去了。
他是真没想到依乐居然会花钱给自己买粉，这种好意他真的是承受不起。
至于管理员推荐这些，他了解过一点，也知道每个管理员有推荐份额，这算是互相帮忙，也就没什么太大的人情在里面，关键是买粉这个，已经涉及到钱和人的信誉问题了。
如果你的粉丝只是单纯脑残那可能还好，就怕这种，通过不太正当的手段帮你出名，但又确实没有触犯法律和他人利益……
难办……
慕夜想着，等下次上线就跟她说清楚吧，有些太不符合初衷的事情就不要做了，毕竟自己只是想唱歌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却道故人心易变妹子的地雷（*/ω＼*）么么哒
感觉程桑本质暴露了呢233333
☆、出现了
第二天慕夜下班回家，再找依乐的时候，却一直提示离线，慕夜知道依乐应该是在躲她，但又没办法。
因为出了买粉的事，慕夜就开始关注自己的微博和音乐主页了。
可能确实买的粉占的比例不算太大，所以也看不出太多端倪，评论留言都很多，基本上都是赞扬的。
慕夜看了一会，说心里完全不高兴那是假的，但怎么说，总觉得有点担惊受怕。
纠结了一会，把网页都关了，上yy，想自己随便找个地唱首歌。
上了yy，发现几条离线消息，是一个叫小楼昨夜又东风的发来的，慕夜想了想，依稀记得这个id上次找自己请教过唱歌问题。
这次发来的就是。
小楼昨夜又东风：夫子在吗？好久没看到您了。
小楼昨夜又东风：我按照那个视频练了一段时间，感觉有进步了，想让您帮我听听。
慕夜看了看，回复。
慕夜：我刚上线，你还在吗？方便唱歌的话我去听听。
小楼昨夜又东风：在线，夫子在哪个频道？
慕夜：我去你那里吧，来个飞机票。
小楼昨夜又东风：好的，频道77886592
慕夜顺着频道号跳进去，是一个私人公会，他看到小楼昨夜又东风在底下小房间，便又戳了他一次。
慕夜：我到了，拉我下去吧。
刚把这行字打上去，叮咚一声，慕夜就被拉到了下面的子频道。
“夫子，好久不见。”
这个小楼昨夜又东风的音色一直都很棒，很亮很干净，感觉高频自带染色，单凭这点就可以秒杀很多人。
“嗯，好久不见，练的怎么样了？”
“高音没那么紧了，就是低音还是沉不下去。”
“唱给我听听吧。”
“嗯好。”
那边很快速的就开了机架，慕夜把他抱上麦序，给他刷花。
一开伴奏就是小旭的一首西狂，这歌是出了名的高，慕夜都担心他能不能唱完。
但没想到的是这汉子刚开口居然还挺稳，听了两句，慕夜就知道这汉子天生高音比较好，练了一段时间，优势就出来了，不过到了副歌部分依然有点勉强，强弱控制也差了。但比起第一次听他唱歌，实在是天壤之别。
简而言之就是，进步很大。
慕夜听他唱完，把自己的想法和建议都说了一遍，末了感叹了一句，现在这么认真练歌的不多了。
那汉子认真听完，道，“谢谢夫子，那我下次练习了再找夫子帮我指正。”
慕夜听了笑笑，“别叫我夫子，叫我慕夜就行，话说你有什么简称吗？这个名字太长了。”
“嗯？那我叫你慕哥行吗？”说着那个小楼昨夜又东风就把自己昵称给改了，改成了沉暗。
慕夜看他改成这个网名，笑了笑，道，“之前看你名字还以为是我一个朋友，现在改成这样就好认了。”
“唔，谁？”
“他叫孟小楼，配音的。”
“我知道他，挺厉害的一个CV。”沉暗说话一直挺诚恳，听得人很舒服。
“是啊，你声线比他还好，要是去配音，练两年肯定也火了。”慕夜笑道。
那边沉吟了一会，道，“我不太喜欢配音，唱歌就够我练了，两边兼顾很容易一事无成。”
慕夜听他这话，感觉是个明白人，点点头，“所以之前我跟一些cv开玩笑说五音不全其实对cv来说可能还是好事，至少这样可以心无旁骛地配音。”
沉暗听了这话不由得笑了，“是这个道理，可这话也有点狠了。”
慕夜也笑，“开玩笑而已。”
“慕哥我这边有个社团，想着一周年庆能不能找你来当嘉宾唱歌，慕哥你有时间吗？”沉暗忽然问。
“时间我应该有的，几号？”
“四月二十五。”
“嗯，我看看——是周六？周六应该没问题。”
“那我把慕哥你名字加上节目单了？”
“好的。”
“其实我之前加过一个商业配音的工作室，跟杨彦还有孟小楼这些紫红都接触过，他们人都不错，孟小楼近些年走商配挺多的，估计是想转型了。”沉暗那边一边敲字一边道。
“小楼这个我知道，商业配音工作室？你是做什么的？”慕夜有点好奇。
“我是做音效的，影视和广播都做。”
“技术活啊，那挺厉害的。”慕夜赞叹道。
沉暗闻言一笑，“哪一行都有技术活，我又不是什么大师，不算什么的。”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又道，“现在很多网络游戏和单机游戏都不找三次元歌星唱主题曲了，大多数找的网红，我觉得慕哥你要是有机会可以试试。”
“我？”慕夜愣了下，随即笑道，“这种机会也是可遇不可求吧。”
“没有啊，慕哥你人气挺高的，现在那个音乐网站首页正推着你的歌呢，要红起来很快的。”
说到这个……慕夜又想起买粉那回事了，不自然地笑了笑，道，“我都是看机缘吧，本来也不指望靠这个赚钱。”
沉暗听了也淡淡笑了，“说的也是，只有我们靠这个吃饭。”
“你们做音效，收费怎么样？”慕夜随口就问了，问出来又觉得不太好，又补充了一句，“随便问问，不说也没事。”
“纯音效一分钟五百到一千，影视和游戏的一分钟一千起价，电视剧按集打包看情况而定。这是我个人价格，比我高的有，低的也有。”沉暗说话挺淡定，也不像夸口什么的。
但这一出口慕夜也不由得感叹道，“厉害。”
“单子不多，够吃饭就行。”沉暗倒是挺无所谓的，“孟小楼他们这种网红起家的倒是真厉害，一个游戏录下来就够吃大半年了。”
慕夜听了，感觉好像只有自己混的最差，难免有些自惭形秽，半晌，道，“看个人造化吧。”
“慕哥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沉暗似乎也是很随意地问了。
慕夜沉默了一会，还是实话实说，“小学教师。”
那边听了微微一笑，“挺好的，小孩子单纯。”
慕夜听了这话也笑了，沉暗还真会捧人，说话都挺在点子的。
正准备说点什么，一个消息提示音响了起来，慕夜点开，是程桑。
程桑：怎么今天这么早就上线了？
慕夜：陪一个新认识的朋友聊歌的事，怎么了？
程桑：没事，正好我也过来吧。
慕夜看到这句话，愣了愣，开麦道，“沉暗，我有个朋友踩我过来，你介意吗？”
“没事啊，认识慕哥的肯定都很厉害，我求之不得。”
沉暗话还没说话，程桑就进了频道。
看到程桑，沉暗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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