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舍得让我的爱流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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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舍得让我的爱流向海-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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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喘息带著哭腔,已经没办法挣扎,只能任由他一件件剥去我身上的衣服,当他滚烫的身体紧贴我的赤裸裸的皮肤的时候,我知道我再也逃不出他的掌心。
  我已经没有叫骂的力气,颤抖著嘴唇说了唯一一句话,我说,陈旭阳……我只求你一件事……
  求你……不要太粗暴……
  他没有回答我,也许他跟本不想理会这个愚蠢的请求,只是一直用牙齿咬著我的耳垂,他的喉咙发出野兽般的呜咽声,然後他抬起我的腰,将手滑进我的跨间。
  我被他牢牢地压在床上,像一条快被煎熟了的沙丁鱼,连翻身都是奢望,下身猛然传上来的糟热几乎让我哭出来,我不知所措地扭动著身体,想要摆脱他的控制,谁知却让那该死的手越收越紧,我不敢再动,他却变本加厉,将另外一只手插入後面,我害怕地叫出来,摇著头求他别这样,他的两只手却开始毫不留情地活动,逼我停止无谓的挣扎,乖乖地趴著任他宰割。
  我感觉我的身体被一把锯子从腿中间割成两半,我的意识在混乱与清醒之间死死挣扎,这种快感是如此熟悉,可我知道在我身上交合的不是我爱的那个人,那个人不会这麽暴力,我的双手拼命地抓扯身下的被褥,可还是丝毫无法减轻那种要命的剧痛,最後我终於忍不住断断续续地叫出来,顾……顾鹏飞……救救我……求你……救我……
  他突然捂住我的嘴,将我的身体翻了过去,他喘息著在我耳边说,我不是顾鹏飞……苏锐,叫我的名字……看清楚我是谁……!我闭紧眼睛没有妥协,他继续在我体内猛烈抽插,说叫我陈旭阳……快点……快……说你爱我……我咬紧牙关强忍住刀割似的痛,摇了摇头,他伏在我耳边狠狠地说,你不说……我就把你一辈子锁在这儿!我睁开眼睛惊慌地看著他,被征服的痛苦使我神经脆弱,我恳求般的说,不要………他残忍地笑了,说,那就说给我听……快点!一股悲愤顿时从我胸口涌出,我挣扎著叫,陈旭阳……!有什麽意义……你这样做有什麽用……?!我根本不是自愿的!
  他一个挺腰,狠狠地刺进我体内,成功地让我闭了嘴,然後他说,我不管!我就要听!我实在受不了他的折磨,只好一个字一个字吃力地吐出,陈……陈旭阳……他伏下身抱住我的脑袋,说好,还有呢?说你爱我啊?我疼得脸色苍白,额头上的冷汗大颗大颗地落下来,说,如果我说了……可不可以停下来……?他默默地点点头,於是我靠近他的耳边,说,我……爱你。
  他突然笑了,高兴得像个见了糖果的孩子,一直抚摩我的头发,一直吻我的脸颊,一直说,乖……苏锐真乖……好孩子…………
  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里的灯是亮著的。
  一时有些刺眼,我不由地将身体往里缩了缩,想用被子遮住眼睛,然後我发现身体还被旁边的人紧紧抱在怀里,动弹不了。
  他胸膛上有股陌生的汗味,我皱皱眉头,用了下劲儿,好不容易从他手臂里挣脱出来,谁知稍微一动腰,下身立刻传来拉扯般的痛楚,我的呻吟立刻破破碎碎地脱口而出。
  这是当然的,除了顾鹏飞,我从没有接受过其他男人,所以就算精神上已经缴械投降,可身体还是一直抗拒,虽然他不停地叫我放松,甚至最後警告我不放松就会弄伤我,我的後面还是跟御敌状态似的紧闭,而他却仍然不顾我的感受捣了进去,仍然弄伤了我。
  他像是听见了我的声音,睁开眼睛注视著我,我却不敢看他的眼睛,为什麽?明明是他不对,明明是他的错!
  我小心地不动到下面,从床上慢慢坐起来,然後我看见自己双腿间斑斑点点的血迹和白色的精液,我呆了很久,然後闭上眼睛,不忍心继续审视这副被弄脏了的身体。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两人都没说话,也许是裸著上身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的缘故,我突然轻轻地哆嗦了一下,带动著肩膀也颤抖了。
  他一下子坐了起来,将我身体转过去,让我的脸正对他,我麻木地看著他有些闪烁不定的目光,冷冷地说,干什麽?
  他倒是很沈著,没有被我的冷淡击退,抿抿嘴低声说,我以为你在哭。
  我残存的一丁点自尊心立时被踩得粉碎,可我发不出火,我的身体已经给这禽兽榨干了,我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悲痛欲绝,我只有超脱,毁灭之後,死心之後的超脱,我直直地看著他,嘴角越来越往上弯曲,用一种连自己都佩服的口气说,你说我在哭?凭什麽?就因为陪你睡了一觉?呵,真好笑,你不是老总吗,你不是很有钱吗,你不是自视很高吗,陪你睡觉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有多少人想跟你上床还轮不上呢!我怎麽就那麽好运,被你给看上了,有什麽好哭的,我以後还就仗著你狐假虎威,前途无量了!我睡著了都得笑醒!
  他看我笑得开心,一言不发,表情特凝重,我就有点搞不懂了,他有什麽好难过的?不是好好的一块肥肉吃干抹净了吗?
  笑完了,我看著他,把右手伸出去,摊在他面前,他疑惑地看著我的手,再看看我,似乎没懂我的意思,我哼了一声,说你玩儿了这麽多年了连这规矩都不懂?我又不是给你白玩儿的,陪男人上床我得收钱好不好?你要有现金你就给现金,没现金支票也行,要不提款卡也成?我一口气说完继续看著他,手继续摊著。
  他看了我一会儿,说,你要多少钱?
  我笑笑,说,凭你的经验,你看我值多少钱?
  他表情挺严肃,说,我不会给钱的。看我瞪大眼睛,他补充一句,多少钱也不能买你。
  然後,他把我还摊在那儿的手轻轻推回去,皱著眉头说,够了,苏锐,你不要作践自己了,我看著难受。
  我究竟还是生气了,说明我修炼得欠火候,还太嫩,可我仍然拼命压抑住心头的怒火和想一刀捅死他的冲动,冷笑说,你看著难受?少猫哭耗子了!我就是贱!怎麽样?我就是要你给钱!凭什麽?你凭什麽玩儿我!你说你有没有良心啊?!你有没有良心!你有没有人性!你强暴我!你……!
  突然之间,我本来挺平静的眼泪就跟洪水猛兽一般冲上脑门,声音一下子就哽咽了,他却偏偏一把抓住我的下巴,定定地看著我说,你先冷静下来,苏锐。
  我的眼前瞬间就模糊了,眼看著泪水就要夺眶而出,我忙将头一偏,转到他看不见的地方,我狠狠咬著下嘴唇不让呜咽冲破出来,我绝不能在他面前哭,绝不能,这是我最後一点点干净的地方,我绝不要被他看见,被他玷污!
  我几乎是拼了小命才把眼泪硬压回去,然後我沈重地深呼吸,把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不知花了多少时间,我才淡淡地对他说,我要回去了。
  接著我弯腰一件件去拣散落在地上和床上的衣服,然後一声不吭地将它们穿在我四处都是污秽的身上,那种感觉很恶心,我实在对不起我的衣服,我还没洗干净就穿上了它们,把它们一同弄脏了。
  外面已是夜深,他并没有阻止我,也开始穿衣服,一边穿一边说,我送你回去。我没有说不,我实在不想再留在这儿,我也不敢保证我一个人在这样的状态下可以平安地到家。
  他顾不得整理一团糟的床铺,将办公室锁了,扶著我一步步走,直到坐上他的车子。
  他帮我绑好安全带,顺手理了理我凌乱的头发,接著发动了车驶进了阑珊的夜色。
  我们一路上什麽话也没说,我打开车窗,吹著刺骨的冷风,他也没有管我,一心一意地开车。我以为十二月的风能够把眼泪结冰,可是它还是流了下来,被吹著不断滑到耳根上。
  我说陈旭阳强暴我,可是我自己知道,那严格说来不算是强暴,因为我几乎没有反抗他,虽然我真的没有力气反抗,但是这不能当作借口,如果我拼命反抗的话,他应该不会得惩的,我应该以死相逼,应该咬舌自尽,他一定会放手的,为什麽我没有呢?为什麽?
  为什麽我没有这样做,反倒还有反应,还会达到高潮的?
  我不断抚摩著已经被冷得僵硬的手臂,我知道,是我毁了自己的身体,是我玷污了它,是我出卖了他,我怎麽可以这样,我怎麽会这样?
  我对不起顾鹏飞,我背叛了他。
  车子在经过一段上下颠簸後,开进了公司的宿舍区,停在我住的那栋楼下。
  我坐著没动,陈旭阳摇起了车窗,然後点了支烟,抽了一口,车里立刻弥漫了呛人的烟味,接著他专著地看著我的侧脸,说,苏锐,你放心,我会负责的。
  我缓慢地转过脸,眼神涣散地盯著他,我知道对於这个人我已经没办法了,我还能说什麽呢?什麽都没用了。我奈何不了他。
  於是我什麽也没说,一侧身将车门打开,忍著痛钻到了外面凛冽的冷空气中,再将门狠狠地关了回去。
  他没有追上来,只是坐在车里看著,我头也不回地走进楼道里,缓慢而吃力地爬楼梯。整个人就跟被抽空了似的,发晕,发飘,胸口空荡荡的涌不上任何感情。
  待续~~
  
                  
第 33 章
  我回到家,将衣服脱下来直接扔进垃圾桶里,然後走进了浴室,虽然知道身上的痕迹不可能清除,可还是固执地一遍遍搓洗,直到皮肤被擦得绯红,再被水泡成苍白的颜色。
  我精疲力尽地倒在了床上,一闭上眼睛,那些羞耻的画面就不断在脑海里盘旋,我用力地抱住自己的身体,指甲紧紧地抓扯手臂上的皮肤,可还是无法赶走它们,只好拼命将身体蜷成一团,强忍住不叫出声来。
  我只是恨自己为什麽会屈服,还会这麽简单就被痛苦和情欲所支配,而对他说了那三个字,那三个就连顾鹏飞也不常听见的字。
  为什麽偏偏是他!偏偏是陈旭阳!
  从他第一次和我搭讪的时候,第一次亲我的时候,第一次说喜欢我的时候,我应该早就知道会有这麽一天,可最後为什麽还是没有逃开?
  苏锐,你这个王八蛋!都是你的错!你他妈真该去死!
  我蒙著被子在黑暗中拼命地嘶叫,直到嗓子再也发不出声音,只留下火烧般撕裂的痛楚。
  发泄过後,渐渐没了力气,我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呆望著天花板。眼睛涩涩的。
  一切似乎已经不可挽回了,想要不伤害任何人,想要不做任何牺牲就解决问题的我实在是太愚蠢,可是,却还是不愿放弃好不容易才回来的感情,我是玩火自焚,自作自受。
  我喘口气,慢慢闭上眼睛,想,我爱的是顾鹏飞,从来都是。
  所以,不能让陈旭阳再继续纠缠下去,逃避已经没有用了,如果一定要牺牲什麽的话,我宁愿是自己。
  看来,我也是很贱的呢,而且贱到无药可救。
  一晚上我无法安眠,睡睡醒醒,总算熬到了天亮,起床之後什麽事都来不及做,我立刻拨通了陈旭阳的电话,他有些诧异,好半天才挤出一句,有什麽事吗?我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淡淡地说,我想跟你谈谈,声音平静得像不曾发生过任何事。
  他似乎愣了愣,现在吗?我恩了一声,说,你一个小时後在办公室等我行吗?他没有多想,说那好。
  放下电话,我不紧不慢地洗漱完毕,随便穿了一套衣服,去了公司。
  因为是周末,公司里到处冷冷清清的,我独自走到办公室,打开门,看见陈旭阳正坐在自己的桌子前,远眺著窗外的风景。听到开门的声音後他慢慢转了过来,似乎预料得到我们的谈话并不轻松,他的表情挺严肃。
  倒是我显得比较从容,走到他对面坐下,没等他开口,我直奔主题,将一份新的辞呈端端正正摆在桌面上。
  随後,我略微低下脑袋,摆出一副十分谦卑的样子面对他紧皱的眉头,低声下气地说,陈总,我已经决定了,我胜任不了这个工作,也没有资格再待在这里,你让我走吧。……已经发生的事,我不想提了,也不想追究什麽了。那就当作是……你照顾我这麽久……的酬谢吧。
  我咬著牙,还是将最後几个字清晰地吐了出来,然後我抬起头,勇敢地看著他的眼睛,一点也不动摇,他皱成一团的眉头舒展开来,脸上却还是木木的,看不出来什麽,好一会儿过後,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封辞呈上,然後十分机械地伸出手,将它缓缓拖了过去,像是有千斤重似的。
  他将那张叠好的纸拿在手上,将它打开,却连一眼也没看,就突然将它撕成了两半,我呆呆地望著他,那张完好的纸在他手中逐渐变成细碎的残渣,他是破坏得那样心安理得,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我胸口突然堵得慌,一股愤怒没原由地升起,我轰的一下站起来,顺手抄起桌子上的一摞文件就砸在他脸上,说陈旭阳!你不要得寸进尺!
  他的手停了下来,纸屑轻轻落在地板上,我胸膛剧烈地起伏,说你有什麽不满意的?你的目的不是达到了吗?还想怎麽样!啊?!
  他竟然不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将目光投向别的方向,我搞不清楚他为什麽不说话,为什麽到这种时候谁都喜欢装聋作哑!
  等了会儿,我一屁股重新坐到椅子上,我必须控制自己,对他发脾气是没作用的,因此我尽量压住火气,改为说服教育,说,你何苦要这样?我又不是什麽好货色,你干嘛穷追不舍的?值得吗?你不是已经上过我吗?滋味如何?没有什麽不同的!和你以前玩儿的那些人没什麽不同的!我还不如他们!亏你还当拣了个宝似的用心!蠢家夥!
  他终於忍不住开口了,冷冷地说,值不值得我说了算,我觉得你值你就值,我把你当宝那你就是无价之宝。我差点没笑岔气,说你说了算?你当自己是什麽?上帝?他等著我笑完,然後说,我不是上帝,我是陈旭阳。
  我已经不知道我现在的表情是什麽的鬼样子了,我的嘴角还在笑,可眼睛却狠狠地瞪著他,眉头也挤成一团,小丑似的,然後我说,好,你说说,你想怎样?他挺直腰,坐起来了一点,口气深沈地说,苏锐,你想要什麽?我做得到的话,我都给你,只要你别走。
  我笑笑,说行啊,那什麽……我就要你老总的位置。
  他连眉毛都没动一下,说,好。
  我盯了他半天,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僵硬掉了,然後我说,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了?那行啊,我也行,陈旭阳,你给我的钱我一分也没动过,都在抽屉里锁著,我现在全部还给你,我再不欠你什麽,你放我走,OK?
  他看著我,无动於衷,是呢,他是不在乎钱的,钱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符号,招之即来挥之既去,左右不了他的思想,也丝毫束缚不了他的手脚。
  我握紧拳头,站了起来,走到他跟前。
  我平静地对他说,陈旭阳,你现在想要我吗?然後我终於如愿以偿地见到了他眼睛里的动摇,我知道他吃我这一招。
  接著我慢慢弯曲左脚的膝盖,慢慢蹲在他椅子面前,其实这已和下跪无区别,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尊严,只不过还有一点小小的羞耻心在垂死挣扎,迫使我没有双膝著地罢了。
  我拉住他的裤管,看著他说,我给你,我陪你睡,可是你玩儿够之後就放我走,好不好?
  他突然表情痛苦地别过头,似乎不忍心看到我这个样子,我一咬牙,突然将身体前倾,拉住了他衣服的领口,也彻底放弃了最後一点自欺欺人的自尊,完全地跪在了地上,我像是一下子捏碎了自己的心脏,可还是异常淡然地说,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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