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声1,“你们知道吗?听说金雅儿要回国了。”
女声2,“哼,只不过是顶了金家的光环出生,才有机会去外国深造罢了,我看她也没什么大本事,就她那三脚猫的设计,哪能上得了台面!”
女声3,“紫淋,我可是听说她实力强的很,现在金格服侍的首席设计师就是她。”
女声2,“切!谁知道她是不是顶了别人的头衔,盗用了别人的设计?!我早就听说她手下可是有一个百人的设计团队!”
女声1,“唉!其实,这些也都没什么,最重要的是,我听说金雅儿这次回国就要和司青订婚了!”
女声2,“那个骚女人!司青那么个优质男人居然要和她结婚!凭什么?!真是太不公平了!!”
秋小满张着嘴,半天没反应过来,但至少他听明白了一件事,司青要和女人订婚。
那一刻,他觉得心里陡然突兀了一下,瞬间就想起昨晚的那场激烈欢。爱,他勾唇笑了,幸亏我是个男人,真的,没什么。
他继续低头,若无其事地吃着碟子里精致的餐点,脑补道,什么优质男人?那可是头霸王龙,脾气又臭又难相处,还那么幼稚……这种男人有什么好的,跟人家结婚了也是祸害好姑娘……
左毅把他的表情尽收眼底,然后咧着嘴角,冲脸更臭的某人扬起手中的红酒,挤眉弄眼地小声乐道,“哟!阿青,订婚!”
左轩低头轻笑,没有说话。
司青面色阴沉,双眸眯得越来越细,这一刻,他很想把背后那几个聒噪的女人一枪全给结果了,除了早上看到卷毛羊穿上自己的衬衫时他心里舒坦了下,今天一整天,他就又开始暴躁,愤怒了,满腔爆炸般的火气无处发泄!
他一向只接受别人听从任命的低姿态,打小就这般强势着活到了二十三岁,像今天这么鳖蛋,他这个大少爷还真是头一遭。
一顿豪华的午餐结束,除了司青,其他三个人吃得似乎都很满足。
尤其是左毅,一手搭着秋小满的肩膀,一手揉肚子,踢着大步往前迈,“糖块,你家那片可是我的管辖范围,以后再遇到被混蛋骚扰的事,尽管call我……哎,对了,糖块,你手机号多少?我记一下。”
秋小满刚想说没有,左轩先一步掏出一个白色苹果扔进他手里,代替他回答了手机号,又笑眯眯地拍他肩膀,说道,“上次忘给你了,在禾雅间的服务员都会配这个手机。”
他拿着手机呆愣,“啊?”
司青脸绿了,伸手把他直接抓到自己身边,声音从牙缝子里一抽一抽地往外蹦,“我送你回去。”
左毅还要说什么,被弟弟一眼扫过去,立马闭了嘴,片刻又纠结起来,歪到他耳边小声嘀咕,“轩轩,是你说要支持我追求糖块的!你昨晚不是说,不介意我给你找个男嫂子吗,你不了解阿青吗?这混小子多半是玩……”
左轩毫无征兆地转头,鼻尖几乎要戳到他挺立的鼻梁骨上,一双水灵的桃花眼轻轻闭着,在外人看来,真是各种兄友弟恭,挠人心肝啊。
“哥哥,你要改改你这毛躁的习惯,反正阿青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你怕什么?倒是你,如果现在还不回家的话,爸爸估计要发飙了,你别忘了,昨晚你可是放了王小姐的鸽子哟!”他笑眯眯地说完,竟然很自然地亲了一下左毅的鼻尖,扭头就走。
左毅一双龙目越睁越大,呆愣片刻后,摸着鼻子,拉起弟弟就往外冲,一边回头冲擦身而过的秋小满挥手,“糖块,我有点事儿,今天先让阿青送你回家,电话联系,拜~”
所以,秋小满悲剧地发现,当他和司青独处时,一种特别尴尬特别不舒服的气氛陡然生出来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有种霸王龙马上要暴躁喷火的感觉。
可让他讶异的是,一路上,司青竟然连半句话都没说,甚至不带看他的。
他就开着JEEP围着R市各种国道省道疯狂逛了N圈后,把自己给送回了家。
秋小满咬了咬嘴唇,知道背后那个家伙正叼着根烟,倚在越野车上,吊儿郎当地看着自己。
他满心以为,那头霸王龙是要说点什么的,他们都……都那样了,好吧,虽然也没有说什么的必要,但是他……要订婚了?他就那么不想告诉我吗?游戏结束了,我也可以送他一个祝福的,我又不是多么不知好歹的人……
他加快脚步,上了二楼,刚打开门,他就莫名其妙地小跑到窗户边,神经质地往外看,正好和司青投过来的视线撞在一起。
然后……然后,秋小满尴尬地抬手想打招呼,那个……那个……居然当他空气一样视而不见,扭头就钻进车里……走了?!
秋小满怒了,一向温润性子的他莫名其妙地生气了,冲进卧室,翻出日记本,他开始了对霸王龙的各种吐槽。
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就算你要和女人结婚,我也没说什么啊!
再说了,我本来就是陪你玩游戏!我还没上火呢!你先给我摆脸色!你凭什么这么拽!我怎么着你了!莫名其妙!混球!抢了我初吻,夺了我……我……混球!
你这个自大狂傲脾气死臭死臭的喷火烂龙大混球!
秋小满深吸几口气,“啪——”地一声合上本子,神情恍惚了一下,把日记本放进小木箱,上锁收钥匙,开始准备晚饭,这时,家里的挂钟时针刚刚才对准了“3”。
司青烦躁地拍了一下方向盘,拿着手机来来回回几下,终究是没能按下去,我为什么要给那只白痴卷毛羊打电话?!毛病!
☆、32 搬家
秋小满抬头看了一眼超大落地窗外淅淅沥沥的秋雨,晚上的霓虹彩灯照得他有些迷茫,神情恍惚了一下,搬到这个新家已经有十多天了呢……
明天就是十一长假了,那头霸王龙说假期要接儿子陪修景玩,唉,我不去又不行了吗?就是说啊!哪个爸爸能把五岁的儿子单独留到别人家里一待就是七天啊!!
他晃晃脑袋,抱着蓝色的大抱枕窝进落地窗边的米色沙发里,听着秋雨敲打玻璃窗的清脆声响。
时间回到十几天前的那个晚上,那个让秋小满炸卷毛炸到想一把扯掉司青脑门的晚上。
秋小满刚刚换下睡衣,瞅了一眼放在床榻上的白手机,那是他的老板左轩配发的。
他当然不相信这么昂贵的手机会是服务员装备的玩意儿,你以为他真傻啊?
可是等他周末去轩逸雅坊工作的时候,古风楼层的所有服务人员真的都拿着这款白手机,于是,秋小满就默了,凌乱很久,沉默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可真正让他郁闷的是,第二天,司青就臭着一张脸,重新给他换了个一模一样的手机,还一边飞快在上面按着各种键,恶狠狠地吼道,“敢换了,你三天别想下床!”
然后,他把手机塞过来,按了一下他的黑色手机。
秋小满手里的白机器就响了,唱着一首嗓音特别沉非常有磁性却又让卷毛羊青筋猛跳的暴躁旋律“哟~哟~你是我的宝贝,赶紧来接电话,二十四个小时,你敢不敢不想我,咩~”。
某人万年温润的秀气脸庞上破天荒地挑起四角怒筋,他心里的火气开始往上拱了,这个球霸王龙到底是要怎样啊?!
这都神马幼稚的玩意儿啊?!最后那个绵羊叫是神马意思啊?!
司青非常满意地听完那首只有几句话的RAP铃声,低头看着他拽拽地说道,“这可是朝南那小子给录得,怎样?我的专用来电铃声还不错吧?哎?对了,我忘记你不看娱乐新闻的,朝南知道吧?亚洲小天王,是我姐的晚辈……”
秋小满深吸几口气,压根就没听到他往后都说了些什么,暗道,我不要和这头幼稚龙一般见识,呼呼,我是有度量的大人,嗯,一定不要发脾气不要发脾气,铃声不换就不换,我又不是不会调成静音和震动!
可后来,他就后悔了。
他的错误决定导致了一系列变故,就只是因为把手机调成了震动,他就各种连锁原因地搬家了,还因为身体不适被迫跟幼儿园请了一个周的假。
那是搬家前的最后一晚,秋小满刚刚把儿子哄下睡觉,他瞅了一眼自己卧室里的手机就出去收拾客厅和周末要清洗的衣服了。
所以,当那白手机在床榻上震动得天翻地覆不折不挠时,他压根就没有听见。
直到门铃被某人暴躁按响,叮叮咚咚个没完没了,秋小满才皱眉跑了出来,拉下手肘上卷起来的睡衣袖子,一脸疑问,九点多了,这是谁啊?
“秋!小!满!你他妈给老子开门!!哐——”
门外传来一声怒吼,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然后,秋小满就站在客厅正中央,直勾勾地盯着被某人一脚给踹下来的门板,石化了。
司青暴躁地奔过去,一手提溜起他的睡衣脖领压到墙上,一手扣住他后脑勺,就把嘴唇给狠狠地贴了上去,啃了很久才松口,脸色极度不善,呼呼地往外喷火,“不接我电话?!嗯?!最近又长胆了?!嗯?!是不是跟左毅玩几天脑子就不转了?!嗯?!”
秋小满力气抵不过他,大口喘气,又懒得跟这个随时暴躁喷火的霸王龙混球讲道理,他费力地往后瞅了一眼,又气又急,“快放开,小希要醒了!”
司青余怒未消,低头埋进他脖颈里恶狠狠咬了一口,才松手,吊儿郎当地站着,瞪着一双大眼盯着他慌张的表情看。
秋小满闭眼吐了口气,转身跑进儿子卧室,看见儿子只是翻了个身并没有被吵醒的迹象,这才松了口气,同时又脑补他的儿子真是……以后这万一被坏人掳走了也发现不了么?不行,以后晚上不能睡得太死,实在不行就让儿子跟自己睡吧……
给儿子掖了掖被角,关上门,暗暗攥紧了拳头,他要去找某个幼稚家伙解决家里那扇被踹下来的门板问题。
秋小满双手环胸,淡定地说道,“司青,司青大少爷,您这是打算让我和我儿子睡在一间没有门的房子里吗?”
司青嘴巴里叼着跟烟,快速翻看了一下从卷毛羊卧室里拿过来的手机,越翻脸色越青,最后烟屁股,“咔嚓”一声被咬断了。
他握着手机的手青筋暴露,秋小满这个时候突然脑补了一下,自己没用过几次的手机大概是要报销了,报销了的话自己该怎么跟左轩解释啊?!这头霸王龙能不能把之前那个还给自己啊……
司青的声音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这个号我昨天才给你换的,左毅怎么又给你发短信?!”
某人翻了个白眼,“左轩是我老板,左毅是我老板的哥哥,你觉得他能不知道我的手机号吗?再说了,司青你这些天到底在生什么气?!左毅是你的好朋友,大家都认识,发个短息……怎……怎么……”
秋小满突然就噤声了,这接近一个月的相处,他算是摸清了这个混球的脾气,那种天生唯我独尊的蛮横劲儿简直无敌了!
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在反抗霸王龙时要看着他脸色来决定讲话速度的本事。
这会儿,他觉得有那么一瞬,司青的头发绝对竖起来了!
他使劲儿揉了揉眼,开始脑补“怒发冲冠”这个词语,果然,人在生气的时候头发真得会竖起来啊……
卷毛羊又对我翻白眼!好!很好!非常好!
司青嘴巴抿成一条直线,眼也眯成一条直线,把快要碎掉的手机扔到桌子上,站起身,一手揣进裤子口袋,一手旋转着手腕活动五指,呵呵地笑出声来,就那笑声别提有多渗人了!
“难道我忘了跟你说铃声不准换也包括不准换成震动和静音吗?你就这么不乐意接我电话?”他逼近某人,咬着牙哼哼道。
秋小满无意识地往后挪脚步,后知后觉地解释,“咳,那个,那个,司,司青,我刚刚在整理衣服,真得没听见,绝对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真的!”
司青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把他整个人逼到墙上,勾唇笑道,“宝贝,明天我让曾小贤给你请假,三天好还是五天好呢?我看,干脆一个周吧!”
秋小满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紧张地贴着墙,声音开始抖了,“司青,不行!不能请假!”
他挑逗一笑,“哦?那就辞职好了。”
秋小满眼瞪直了,这个蛮不讲理的混球啊!
司青长腿一伸,挤开他的双腿,贴上睡衣,继续阴森森地笑道,“哦?果然应该辞职吗?”
秋小满耳朵尖立马红透了,各种挣扎抗议,“不行!司青,我,我,手机一定不再乱调!”
他眼睛垂直着往下看,低头暧昧地在某人脖颈上嗅来嗅去,嗓音开始嘶哑,“宝贝,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今天的份儿你可得一次缴清了。”
不等秋小满回话,他就照着那张性感的嘴巴堵了上去,激。吻有两三分钟,他才松口,意犹未尽地抬手擦了一下卷毛羊的嘴巴。
搂着他的腰微微侧头,司青斜着眼睛看向被自己一脚踹下门板的门口,勾唇哼了一声,“看够了吗?”
门外几个石化了的男人被他一瞪,无意识地后退,抖着腿转身就做奔跑状。
他们都是刚刚听到巨响跑过来看情况的左邻右舍。
不成想一下子就看到了两个大男人接吻的刺激场面,有个年纪稍大点的老头子一口气没缓上来,差点背过去,半昏状态下,被他儿子架着胳膊给拖走了。
司青满意极了,以前自己那么大张旗鼓地送卷毛羊和他儿子回家,想要制造各种舆论话题都无法激起这群人的反应,果然还是身体刺激效力大一些。
这样,就能让这只顽固的卷毛羊搬家了,搬家是件好事啊!
碍事的人走了,被踹下来的门板躺在地上和前来处理问题的曾小贤大眼对小眼。
他一拍脑门,蹲了下来冲门板碎碎念,“这个折腾人的主儿啊!怎么这么折腾人啊!BOSS你简直太不人性了!在卧室里跟小媳妇干天勾地火的事儿,却让我一个大男人来给你看门!!天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我果然是适合晚上工作吗啊?!”
秋小满挣扎着要坐起身,睡衣歪歪扭扭地斜挂在身上,他压抑着嗓音抗议,“我儿子在睡觉!”
司青把他重新扑回床上,大手一挥,连带着内裤一起脱下某人睡裤,一边吻一边哑着嗓子说,“刚刚踹门他都没醒,你怕什么?”
秋小满说话开始有点喘了,“司,司青,门坏了,有人看……”
某人脱掉自己身上最后一件四角黑色内裤,满意地看着身下□的卷毛羊,笑得嘴巴都咧到耳朵边了,“谁敢看你,我明天就让他一家人难堪!”
抱着胳膊打盹的曾小贤一个激灵,眨了眨眼,把木头椅子又往没了门的门口挪了挪,翘起二郎腿打着哈欠继续看门。
秋小满不死心,开始有气无力地哼哼,“嗯唔……明天不能……哈啊……不能请假……”
司青伸手弹了一下他那肉嫩的玩意儿,暧昧地笑,“宝贝,门被我踹坏了,你也被左邻右舍看见了,咱们明儿就搬家。”
秋小满后来就听不清他在嘀咕什么了,拼命压抑自己的呻吟,反倒被司青变着花样操。弄了整整一个晚上,让他喘口气的功夫都不给。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反正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就不在自己家了,那个他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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