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存在…只有他活着,自己才能幸福的人。
其实,我不爱你之三
凌晨三点,尖锐的铃声响彻云霄,无论是谁,被这种不速之客吵醒,都很难会有好心情的吧!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卫风衣衫凌乱地打开门,冷冷地凝着眼前一身狼狈的少年。
朔夜俐落地掏出枪,神情寒陌地用枪口将卫风推进屋里。
“没有人能在枪口下说谎的。”
卫风瞥见了朔夜背上的男人,难掩惊讶地吹了声口哨。
“真是稀客啊!”
“是谁三更半夜来扰人清梦?”一个身着睡袍的俊逸男子,一脸不悦地出现在客厅。
“他是谁!?”朔夜警戒地用枪瞄准了那个陌生人,语带威胁地喝问。
望着友人蹙起眉尖的模样,卫风忍不住笑了。
“朔夜,这个人可不能动,他跟你背上的那位,可是渊源极深喔!”
知道现在情况紧急,朔夜没有多说废话。
“我有事想拜托你。”
卫风微微扬眉,“怎么,你是说这个“巨型垃圾”?”
“他被“那个人”注射了毒品,再不打中和剂他就准死无疑了!”朔夜细心地将纪圣臣放在沙发上,微颤的语音带着一丝几不可见的恳求。
“什么?”听朔夜说完,另一个男人便脸色沉重地走了过来。
“知道是什么药物吗?”男人严肃地问道。
朔夜摇摇头,对男人想伸手探视纪圣臣的举动,做出无言的威吓。
卫风叹了一口气,知道这只幼兽即使六神无主,也绝对有保护爱人的能力。
“朔夜,他是纪圣臣的弟弟纪凯臣,很恰巧的,他是一个医生。”若不说清楚,自己跟凯大概会死的不明不白吧!
像是微微松了一口气,朔夜让开身子让纪凯臣检视纪圣臣的症状,但是一双锐利的眼睛,仍是眨也不眨地在旁监视着。
“他被注射的药物大概是神经性的毒品,据我估计时间应该不多了,让我打几个电话之后,在把他送到医院。”
“可是医院那里会………”朔夜就是因为不敢送医才来找卫风,怕的就是纪圣臣会因此而有了吸毒的前科啊!
卫风安抚地拍了拍朔夜的肩。
“放心吧!在这个社会里,只要有钱,什么是都没问题的。”
“喂!珩,不好意思,我想用东区附近的医院救人,因为病情会有些敏感,到时候可能要麻烦你出面一下……嗯嗯…好,多谢了!”
纪凯臣迅速地挂了电话,当机立断地说:
“医院我已经找好了,卫风你先载他们过去,我要先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卫风狐疑地问。
纪凯臣露出一抹魅惑的笑容。
“当然是找中和剂的地方啊!”
不知道为何,朔夜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有种难以言喻的信任。
“那就拜托你了。”他上前握住纪凯臣的手,赫然发现他的指尖也跟自己的一样冰冷。
纪凯臣微微露出苦笑,打起精神说道:
“那我们医院见。”
“好!我们快走吧!”卫风背起纪圣臣,示意朔夜离开。
而纪凯臣也拎着车钥匙跟外套,匆匆地走了。
圣……圣臣…,你一定要撑下去啊!
接下来的事情,就像是发生在瞬间一样。
朔夜跟卫风一冲进医院,早已经等在那里的医护人员,立刻做出最妥善的处理,稳定了纪圣臣仅存的一线生机,不过就算如此,所有的关键还是必须尽速找到能中和纪圣臣体内毒品的解毒剂。
十五分钟后,背负着众人期望的纪凯臣终于到达医院,也拿到了不知从何而来的解毒剂。
在纪圣臣终于保住一命之后,卫风终于忍不住把纪凯臣拉到一旁逼问。
“如果不是我贫乏的医学知识有误,就是你根本是在唬弄我们。”卫风压低声音地问着,“你带回来的,根本不是解毒剂,而是血清吧!”
纪凯臣露出惊讶的神色,“没想到你还挺有常识的嘛!”啧!他还以为真能够瞒天过海的呢!
“你该不会是去找“他”了吧?”卫风不禁想起了那势力极大,却始终神秘的两个人。
纪凯臣微微苦笑,“除了“他”,我也不知道要找谁了啊!”
卫风也叹了一口气,“这倒是实话,要不然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123;配出连毒品名称都不知道的解毒剂。”
“不过,这次去找“他”,还差点被“另一个人”给大卸八块呢!”纪凯臣逗趣地作出惊魂未定的模样。
卫风忍不住一笑,“你要抽“他”1000CC。的血作解毒剂,“那个人”没把你宰了,你就应该庆幸啰!”
纪凯臣在松懈下来之后,也不禁感到疲惫。
“呼……等事情结束之后,我一定要好好敲那混蛋一顿。”
卫风冷冷一嗤,“我才是倒楣被你卷了进来,害我原本好好的休假就这么给你搞成这样!”
纪凯臣也懒得再跟卫风斗嘴,不耐烦地挥挥手,说道:
“我要回家睡觉了,你要不要跟?”
卫风一听,又是一阵气血上涌。
“你别忘了,你现在睡的可是我的房子耶!”
纪凯臣对卫风的抱怨置若罔闻,知道那只是他发泄压力的另类方法。
“好好好。下次你到美国的时候,我绝对会好好招待你,可以了没?”
只见两个身影渐行渐远,微亮的曙光也在瑫r射进了阴暗的走道上。
天,亮了。
窗外一片晴空万里,窗里却是一阵死寂。
纪圣臣一睁开眼,便被这种窒死人的沉寂给吓了一跳。
他,该不会真的…死了吧?
“朔…朔夜………”在理智还来不及思考之前,这个名字就这么说出了口。
那种沙哑的声音,连纪圣臣自己都吃了一惊。
“不要用那么难听的声音叫我。”冷到骨子里的寒脆嗓音,蓦地划破了一室的清冷。
“朔夜!?”纪圣臣猛地想起身,却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地动了一动而已。
“你怎么在这里!?”
“不然你以为还有那个倒楣鬼会被你拖累?”朔夜冷冷地坐在床头,面无表情地说着。
纪圣臣微微一笑,“对不起,吓坏你了吧!”心中其实很清楚,现在的朔夜早已经是强弩之末。“我没事了。”
“反正那又不关我的事。”朔夜朔夜冷冷地说着。
他喜欢逞英雄就给他去啊!反正自己又不想当美人让他营救。
朔夜半是赌气地想着。
直到现在,他才有心情消化从见他命在旦夕之时所产生的种种情绪。
纪圣臣笑了,从现在开始他才慢慢发现朔夜被压抑的本性中,那逐渐萌发的纯粹天真。
就像是由冰融化成最纯净的水一般,朔夜的感情,也绝对是毫无杂质的。
“过来。”纪圣臣向他伸出手。“过来。”
朔夜迟疑了半晌,始终犹豫不决。
就像一只不断试探的幼兽一般。
“过来,我只想抱抱你而已。”纪圣臣十分有耐心地诱哄着。
良久,朔夜才缓缓地靠近纪圣臣,小心翼翼地埋进他的怀中。
纪圣臣紧紧紧紧地抱住他,细细嗅着朔夜如冰似的气息。
“我没事了……真的没事了。”他吻着朔夜微微颤抖的发梢,吮过紧闭的眼睫,“别怕了…我已经没事了。”
“真的?”朔夜悄悄拧紧了纪圣臣的前襟,闷闷地问着。
纪圣臣搂的更用力了,“当然是真的。”他微微一笑,“在还没跟你做爱之前,我是说什么都不会死的。”
朔夜闻言,用力地敲了他一记,“笨蛋!”
“你这个笨蛋!大笨蛋!”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无聊玩笑。“那…那种事……只要你活着,要做几次都可以啊!”
“真的吗?”肩上微微的湿意,让纪圣臣的眸光顿时柔和了下来。“这可是你说的喔!下次我一定做到你一个礼拜都下不了床。”
“你才没那本事!”朔夜仍是不服输地反驳着,终于知道自己是多么害怕失去这种无聊的斗嘴时光。
“我爱你……朔夜,我爱你。”纪圣臣静静地说着,知道那瞬间僵硬的身躯,所代表的意义为何。
“我不爱你。”朔夜缓缓地说道,“我一点也不爱你。”
“我知道。”纪圣臣没有一丝不悦,还是气定神闲地笑着。“我什么都知道。”
“你知道个鬼!”朔夜气恼地推开他,瞪着他似笑非笑的神情。
“是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纪圣臣笑着欣赏朔夜难得的失态。
为什么他总有种被耍的感觉。
“纪、 圣、 臣!”
“你不吻我吗?”纪圣臣着迷地望着朔夜的嘴唇,眼中露骨地射出淫邪的光芒,“在我为你历劫归来的时候,你难道不该给我一个火辣的吻以资鼓励吗?”
朔夜勉强扯出一个毫无笑意的笑,掷地有声地说:
“纪圣臣,你、 去、 死、 吧!”
语毕,就是一记如雷轰响的关门声。
啊啊!这就是幸福吧!
夜黑风高,如同往常每一次的夜晚一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人们早已陷入沉眠,完全不知道另一个日落而作日出而息的世界,已经乱成了一片。
“老大,基隆港的生意被条子给砸了,一大票的兄弟都被押走,连货也一块被扣了!”
“老大,哥伦比亚的卖家很不高兴,说是我们漏了消息,要我们赔偿!”
“老大,条子拿了搜索状,好像就要朝这里来了!”
“老大……,外面…外面………”
仅仅“喀啦!”一声,那个男人就再也说不出任何一句话了。
宛如面无表情的修罗,朔夜冰雕似的容颜在那猝死的惊恐脸孔之后,缓缓地露出。
“久违了。”
男人露出笑容,有如期待已久地说道:
“你终于来了。”
朔夜冷冷地凝视着他,那无机质般的眼神,总是让人不寒而栗。
“你应该很清楚我的底线在哪里,一旦逾越,绝对……”
“杀无赦,是吧?”男人不以为意地笑着。“那是我教给你的,不是吗?”
“赶尽杀绝,斩草除根…也是你教我的。”朔夜轻而易举地把尸体往后扔,面不改色地说着。
“很好……很好。”男人依然笑着,却是带着朔夜现在才发现的……无奈以及悲哀。
刹那间,朔夜忽然明白了一些事,却也依然无法对男人的思念,产生任何的同情…甚至是原谅。
“你不该伤他的。”朔夜声如断冰切雪,“原本…我并不打算杀你。”
男人苦笑了下,“我情愿你杀我。”
“因为…这样你至少还会记得我。”
朔夜很清楚,也很残忍地说:
“不,我不会记得你的。”他的人很绝对,感情也同样绝对,所以,结果只会有一个。“从今以后,我只会记得他。”
“看来……你已经毫无用处了。”男人脸色一沉,眼中只剩下一片肃杀,“那我也不用留情了。”
几乎同时,枪声也应声响起,空气中泛着淡淡的烟硝味,一瞬间,所有的世界只剩下死寂……完全的死寂。
沉默地望着腹侧的血口,朔夜依然是没有任何的动容。
“依你的个性,绝不会只培养一个杀手,既然我是负责在外头清除敌人,那么你身边就一定会有另一个杀手是负责来来保护你的。”朔夜冷冷地望着那熟悉的清秀脸孔,“看来,你的确很得他信任,让他安插在身边的人,一定最不会背叛他的。”
原本略显天真的容貌,现在只有冰冷无情的神态,瘦削的小脸依然是带着一抹轻愁。
“那是因为他很清楚……我无可救药地迷恋着他,所以…我是绝不会背叛他的。”漠然的表情静静地说着,仿佛正承受着难以言喻的痛楚似的。
“原来…“他”才是你迷恋的男人?”朔夜半带嘲讽地笑着。
少年露出惊讶的模样,“你知道?”
朔夜淡淡地笑,“他很清楚我在外面的动向,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我身边有他的眼线。”
“为什么猜到是我?”少年像是最满意的游戏被破坏似的不悦,执意想找出答案。
“因为…你的故事太动听了,而且…那个来接你的男人,是个熟面孔。”朔夜捂住不断出血的伤口,不兴一丝波澜继续说着。
“怎么可能!?那个人根本没在组织里露过面!”少年不服气地叫道。
朔夜嗤笑了一声,“做一个顶尖杀手的第一条件,就是要过目不忘。”傲然的眸光睥睨着少年气愤的脸庞,“很久以前,我就看过组织里的组员名册了。”
“我记得这是杀手训练的第一课…不是吗?”
“你!”少年恼羞成怒地又在朔夜的右腿上开了一枪。
“杀手的另一个大忌,不要轻易激怒敌人。”嗜血的笑容在秀气的脸庞荡开,另外燃起一种残魅的邪美。
“果然还是个生手,一受激就会忽略目标。”朔夜蓦地露出得逞的笑容,“杀手的致命伤就是…忽略目标!”
枪口迅速地瞄准,毫不犹豫地射穿了在一旁不曾插口的男人。
“不!!!!”少年徒劳无功地扑上前,依然阻不住子弹的去势。
朔夜昂然地立着,静静地说:
“我没有杀你,也算是还了你当初救了我母亲与我的恩情。”
“这一枪,足够打碎你所有东山再起的能力了。”不需测量朔夜也很清楚,距离心脏15公分内的枪伤,就算愈合之后也会有很大的后遗症,更何况…他已经不是生命力旺盛的青少年了,长期的吸毒更是损坏了他身体大多数的机能,要百分之百复原的机会已经是微乎其微。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男人忽然放声大笑了起来。“朔夜…我不记得有教你这些啊!”
“是那个男人教你的吧!”男人倏地露出狰狞之色,“因为爱他,所以你才会知道,伤人会痛,人类并不是肉块这些事情……”
“因为无法忍受“那个人”被伤害,所以…你才无法杀我吧!”
“因为看见这贱胚爱我,你就不忍心了…对不对!?”
男人歇斯底里地大吼着。
“你的枪钝了!你已经不配作一个杀手了………”男人无力地低喘,激动让出血更为惊人,原本还带着冷厉之色的少年,现在早已经吓得六神无主。
“没错,从此以后,我就只是纪圣臣一人的朔夜了。”朔夜没有回头,就这么义无反顾地转身离去。
男人凄惨无比地笑了,“你以为…我会让你就这么得到幸福吗?”
越走越远的朔夜并没有听见男人的话,尤其在看见随后赶上的卫风时,警戒不由得松懈了一瞬。
“卫…………”朔夜终究是没能说完那句话。
装着消音器的枪只微微一个闷响,就这么戮穿了朔夜的胸膛。
在那万分之一秒的刹那,卫风仿佛感到时间停止了一般。
子弹以完美的角度从背后射入朔夜得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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