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光哥的幸福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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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光哥的幸福时光-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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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千哪行啊,好几千呢!”胖子光很得意,伸过胳膊来让三姐看。三姐爱不释手的摸着表盘,说:“真的假的,这么贵啊?光子,你说你吧,上次找你拆兑你都没答应,这次又没戏。这表给我玩几天总可以吧?”
    “那可不行!”胖子光飞快的抽回自己的手,背到身后。“这是溪溪送我的新年礼物。”
    三姐狐疑的看看胖子光,又看看一旁尴尬的司马溪。“哼!”心里有气,扭头便走,边走还边念叨,“没见过你这样的弟弟,啥都想着外人,也不帮自己的亲姐姐!”
    司马溪跟胖子光就呆立在院子里,大眼对着小眼,半天说不出话来。半晌,司马溪终于忍不住,犹豫的说道:“光哥,这些哥哥姐姐们,跟你真的是一母同胞,哦,也就是说,是一个妈生出来的吗?”
    胖子光眼睛黯淡下去,思索了一阵,又是眼神一亮,说了一句特雅致的话。
    “溪溪,至少还有你!”
    新的一天有新的忙碌。一大早天都不太亮,胖子光就被老四喊了出去,好一阵才回来。喝了一碗司马溪最新学会做的玉米面粥,对司马溪挤挤眼。“溪溪,今天有乐子玩了。”
    “破庄里能有啥乐子?”司马溪跟胖子光待的久了,说话也开始土里土气。以前都说“什么”,现在也是“啥啥”的。
    “昨晚死人了,今天要出殡。”
    “晕死,办丧事也叫乐子?”司马溪摸摸胖子光的脑门,“光哥,你是没睡醒啊,还是发烧说胡话呢!”
    “嗨,溪溪,这你就不懂了吧。死的是村里的一老头,都九十八了,这叫喜丧,不用哭的。还请了戏班子呢。一会我先帮着扛棺材入土,完了就带你看戏去!”
    “这样啊,也是啊,要是再活两年,就变成百年王八精了。”
    “草,溪溪,你现在说话咋跟我一样粗俗呢?你是真的大学生不?不过,哥哥我喜欢,嘿嘿!”见司马溪开始开玩笑,胖子光很高兴,看来,溪溪真的把那些不痛快的事情给忘记了。
    一直到了十点多,胖子光这才忙活完,跑回家拉着司马溪就跑到村头那个熟悉的草场边去看戏班子。远远的便看见那里搭了个简易的演出台子,几个花红柳绿打扮的,也不知道是男是女的戏子才手舞足蹈的唱着戏。
    周围都是人头。也难怪,村里都是沾亲带故的,那老者活了将近百岁,不知道有多少或远或近的孝子贤孙来助阵。其实演戏大家都看腻歪了,而且只是少数老头老太才喜欢。很快,一些后生们便开始闹腾着,要求来点现代气息的节目。于是,戏班便开始演点二人转,或者通俗歌曲。只是,显然这个戏班子风格比较保守和老套。拿唱歌来说吧,女的一卸妆,居然是个老娘们。男的还算年轻,却是个小细脖,看他唱高音部分都替他捏着一把汗,生怕那突兀的喉结一用力便会蹦出来。最可气的是伴奏,居然还是唱戏用的二胡,无论多么活波向上的歌曲,在这种伴奏之下,都是莫名其妙的压抑。恼得胖子光都想上去,将那把二胡给砸了。
    “这是从哪请来的班子啊,东家可真会省钱,都不如我唱的好!早知道,还不如请我来呢。”胖子光不满,又吹嘘着。“咦,那拉二胡的小子,咋这么面熟呢?”
    司马溪也定睛打量,可不是嘛,那人居然是邻居老四。
    旁边俩老娘们也打趣道:“哎呦,原来大歌星在台下呢。真的假的啊,光子,有本事你整两句?”
    胖子光听了这话,却是灵机一动。低声对司马溪说声等会,便急匆匆的往家跑。一会又跑回来,手里拎着那把吉他。兴冲冲的塞给司马溪。
    “溪溪,来,给哥哥伴奏,让这帮俗人见识见识,啥叫唱歌!”
    “啊?”司马溪觉得这么多人,难为情。可是见胖子光一脸兴奋,又不好扫兴,只好问道,“光哥,你想唱哪个?”
    “还是《天堂》吧,这个我最拿手。”胖子光说唱就唱,扯开嗓子,粗豪浑厚的嗓音渐渐弥漫扩散开来。
    “蓝蓝的天空,清清的湖水……”
    一开始还不显眼,到了高音部分,台上立马盖不住了。
    “我爱你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天堂……”
    老四一见是胖子光唱歌,伴奏的却是司马溪,心里有气,拼命拉着二胡。可惜二胡这种乐器,是很难出高音的。结果一个用力,“啪”的一声,断了两根弦儿。
    没人再去理会台上,都纷纷凑过来,围成一个大圈,看胖子光他俩表演。胖子光唱完一曲《天堂》,竟然扯开嗓子唱起农民最爱听的《纤夫的爱》。司马溪暗暗叫苦,这歌用吉他伴奏,也太难为人了。弹了几下,完全跟不上胖子光的步调。却又被胖子光的激情感染,干脆将吉他塞给旁边的一位大姐拿着,自己跟着胖子光也唱了起来。
    胖子光:妹妹你坐船头 哥哥在岸上走 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司马溪:小妹妹我坐船头 哥哥你在岸上走 我俩的情我俩爱……
    胖子光唱的来劲,手舞足蹈,出了一身臭汗,干脆一把将大背心扒下来,拧成一股儿,当做纤绳。自己抓着一头,让司马溪抓着一头。脚下迈着类似扭秧歌的步伐。
    胖子光扭着头对着司马溪:妹妹你坐船头 哥哥在岸上走 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司马溪装作害羞的模样:你汗水洒一路啊,泪水在我心里流,只盼日头它落西山沟哇,让你亲个够,噢……噢……
    “好!”众人看得起兴,待一段落,齐声喝彩。
    “城里的小白脸,就会装B!”一缕尖锐的声音,落在众人喝彩声末尾,显得异常突兀。
    “草!谁说的?”胖子光马上火了,跟着众人的目光一起搜索过去。大家都四处张望,只有一个人冷冷的静立不动,手里拎着一把烂二胡。
    “老四,是你?你他妈的这几天是咋了,抽风啊你!”胖子光几步上前,推了老四一把,恼怒之下,没收住劲,老四直接后仰,摔在地上。
    老四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惊讶的说道:“光哥……蔡光耀,你打我?我又没说你!”
    胖子光一愣,火气却又上来。“你说的是溪溪对吧,我就纳闷了,你干嘛老对溪溪不顺眼!你说我倒没事,说他就是不行!”
    这话噎得老四难受得不行,狠劲也上来了。“我草,我就说他了咋了。你就知道护着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俩大男人,天天睡在一起,不要脸的,变态!”
    “咚——”的一声从胖子光背后传来,扭头一看,却是那把吉他发出的声音。刚才那位大姐已经将吉他还给司马溪,本来司马溪还没弄明白状况,可是听了老四这话,那晚胡永斌给自己的耻辱立即浮上心头,一个慌乱,怀里的吉他就失落到地上。司马溪觉得血往胸口涌,头晕目眩,禁不住摇晃了一下身子,软软的就要瘫倒。
    胖子光一见司马溪惨白没有血色的面容,当即明白了怎么回事。自己好容易将司马溪哄好,却被老四一句话打回原形。不由得怒火中烧,根本没多想,扬起手照着老四的脸就抽下去,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老四的左脸迅速红肿。
    胖子光不再理会老四,慌忙转身去搀扶司马溪。司马溪却清醒过来,愤怒的望着老四。老四被一巴掌打得转了两圈,差点摔倒,蹲在地上,顺手拾起手边一小块砖头,冲着胖子光的后背就甩过去。司马溪急忙向一旁用力,微微推开胖子光。那砖头不偏不正,砸到司马溪的胸口。怒火攻心,加上这撞击的外力,司马溪嗓子眼儿一甜,一小口鲜血忍不住就喷了出去,苍白的脸上更加没有血色。
    “我草泥马,你混蛋!”胖子光一声怒吼,就冲向老四,将老四扑倒在地,骑上去就开打。刚打了几拳,斜着飞来一脚丫子,踹到胖子光右肩,胖子光一个没留神,啪的一声倒在地上。原来是老四的三哥,也就是老三见自己弟弟吃了亏,上来“拔脚相助”。
    老四也爬起来,跟老三一起将胖子光按到在地上,三人厮打着。胖子光被压在地上,拼命挣扎着,冷不丁看见旁边一张熟悉的女孩的脸。那张脸冷漠的看着这一切,好像跟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关系。胖子光心中一痛,这个女孩童年的时候,曾经常常骑在自己脖颈上,或者后背上,让自己逗得笑容那么灿烂。没错,她就是大姐的闺女,自己的亲侄女,大丫。
    胖子光忙里偷闲,继续向人群中扫去,果然有几张熟悉的面孔。大哥好一点,本来就是个胆小怕事的人,犹犹豫豫的缩着脖子却不敢上前。撞上自己兄弟的目光,慌忙转过头去。左边不远处是二姐,正在跟旁边一个老娘们聊着家常。到底是讨论一窝下了几头小猪崽呢,还是谁家的媳妇偷汉子了呢?
    胖子光突然感觉到全身的无力,仿佛大病一场手脚都动弹不得。这么多年,不是不明白哥哥姐姐对自己的算计。只是觉得都是一家人,哥哥姐姐都是老婆孩子一群人,被生活压迫才会那么做。而自己,没有孩子没啥负担,能帮多少就帮多少。早晚,等他们有了能力也会帮自己。哈哈,现在终于知道了,他们会怎样来帮助自己!
    胖子光趴在地上,放弃了抵抗。瞬间身上又多挨了几通拳头。不痛,老子皮糙肉厚,可劲打吧!可是还真的痛,是老三还是老四?一拳捶在胖子光的腰眼儿上,一阵痉挛,电闪光灭之间,却想起司马溪昨天问自己的那句话:你们真的是一个妈生出来的吗???
    是啊,不是还有三姐吗?三姐那人嘴上刻薄,其实只是个豆腐心,小时候可喜欢跟自己玩了。我的三姐去哪了?胖子光顶着拳头,目光搜寻着自己的三姐。终于看见三姐在右边的人群中张望,却不是朝自己这边看,而是看着自己背后的方向,这眼神咋那么兴奋呢?
    胖子光顺着自己三姐的目光侧头望过去,原来那边是司马溪。司马溪见胖子光被人压到地上打,急得不得了,撑着自己虚弱的身体就要冲过来帮忙,却被老四的大哥拽住,好在老四大哥也是个五十多的老头。司马溪好容易挣脱,又被老四媳妇拦住。司马溪心中焦急,便推了老四媳妇一把,不料老四媳妇当即撒泼,“打人啦,男人打女人啦!”边嚷边挠,一下就将司马溪左脸抓了几道血印儿。
    胖子光心中凄苦,老四出事家人全上。自己出事,哥哥姐姐没有一个过来帮忙。只有一个没有血缘的干弟弟,是真心想过来帮自己,却被人“毁了容”。胖子光身上已经挨了不少拳头,棉布裤子也被扯成了两半,都露出了半张屁股。两只布鞋,也早已不知道甩到哪里去了。可是胖子光完全意识不到身上的痛,只是觉得自己的一颗心,撕心裂肺,要爆炸了一般的疼痛和难受。所有人都拦着溪溪不让溪溪过来吧?自己知道自己常年打工在外,在村里没啥人缘。老四却是人缘极好。可是,这不是重点,这不是重要。胖子光知道司马溪一向注意自我形象,那几道血痕,不仅仅是抓到司马溪的脸上,也抓在胖子光的心头。
    “啊——哈——!”胖子光一声大吼,一个胳膊肘顶到老三的胸口,老三仰面躺在地上,捂着胸口痛苦不堪。老四还趴在胖子光左肩,搂住胖子光的脖颈腻着。胖子光双膝撑地,直接挂着老四的身子,便挣扎着站起来。双手后抄,抓住老四的两个胳膊就是一个大背摔。老四重重的摔在地上,尘土飞扬,半晌不能起身。
    胖子光大步朝司马溪的方向走去,老二挥着拳头就冲了过来。胖子光抬起粗腿,一脚将老二踹倒在一旁。走近司马溪,一把拎住老四媳妇后脖领,跟扔只小鸡子似的,随手甩到一旁地面上,摔得老四媳妇直叫娘。老大那个小老头过来想评理,却被胖子光双眼一瞪,吓得一哆嗦闭上了嘴。
    胖子光一手搂着司马溪的腰身,一手轻轻抚摸着他脸上的伤痕,眼里全是痛苦和悲伤。一时按捺不住心疼,居然低下头,轻轻亲了一口司马溪带着伤痕的左脸颊。

  ☆、第五十二章 别在心头(周末解禁赠品)

司马溪:光哥,你真男人,我好崇拜你!
  胖子光:那是,男人,就得硬一点!
  司马溪:哪硬了?你看,早软了。
  胖子光:你当我金枪不倒啊!有本事你一直挺着试试。
  。。。。。。
  司马溪:我要走了,离开你。
  胖子光:你敢丢下我,老子敲断你个兔崽子的腿儿!
  司马溪:是真的,暂时离开只是为了回来跟你永远厮守。
  胖子光:那就更不用了,咱俩现在就先厮一厮,守一守。
  司马溪:光哥你天生是个无畏的勇士,可我不是。
  胖子光:这跟走不走有啥关系?
  司马溪:我必须忘记从前的懦弱,清算旧账,从头再来,做一个像光哥一样勇敢的人!
  胖子光:那也不行,我舍不得你,决不让你走!
  司马溪:那我现在就跳河!
  胖子光:溪溪,你又来了。你咋跟个小娘们似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呢?
  司马溪:因为你是我哥哥啊。
  胖子光:那你就使劲跟我撒娇啊?我还跟你撒娇呢!溪溪,乖乖,抱抱。。。。。。
  司马溪:你想憋死我啊?搂得这么紧!
  胖子光:我不是怕你跳河吗?
  司马溪:我才不跳呢,你喜欢你跳去。别指望我救你!
  胖子光:你真没良心,可惜了当初,急得我直卖血。
  司马溪:。。。。。。
  胖子光:你哭啥啊?司马溪你这样下去不行啊,大老爷们成天哭哭啼啼的。
  司马溪:。。。。。。
  胖子光:哎,你还没完了,越哭越大劲儿了。不就说了你两句吗?我错了还不行吗。。。。。。你还哭,我。。。。。。
  司马溪:我哭我的,你跟着哭干嘛?不,你这哪叫哭啊,这叫嚎。能不能专业点?
  胖子光:。。。。。。真的要走吗?必须要走吗?
  司马溪:嗯。我去深圳一趟,打个一年,最多一年半的工。好把胡永斌的钱还上。
  胖子光:那么长的时间啊?你让哥哥我一个人怎么活啊,就不能带我一起去吗?
  司马溪:我倒是想呢,可是深圳很远的,就咱俩现在这点钱,勉强够火车票。而且工作也不可能立马找到啊,吃住咋办,你想咱俩饿死街头啊?
  胖子光:那就别去那儿啊,就在本地找个工作不行吗?
  司马溪:深圳机会多钱多,我是想多赚点,除了还钱剩点本儿,咱俩好一起做些生意。我也不能让你总是做建筑工或者种地啊?
  胖子光:种地咋了,我下田来你织布。
  司马溪:你当我是织女啊,那得看看你是不是牛郎!
  胖子光:我比牛郎强多了,瞧咱这身板,这胸肌,这大腿。。。。。。
  司马溪:你别胡扯了。我是想让你过上好日子,不,是让咱俩过上好日子!
  胖子光:那,那好吧。痛苦痛悲痛心痛恨痛失去你,也许分开不容易也许相亲相爱不可以。。。。。。
  司马溪:哎,光哥,第一次听你唱的这么恶心。我要是个小娘们,你就是一老娘们!
  没有风,河水依然在流淌。缓慢而懒散,像午后的休憩,又像饭后的散步。浅滩的石块与水流相交嬉戏,发出潺潺的欢愉。河水试图涌上岸边,又无力的返身,露出新生的河泥。初夏的阳光照射着湿漉,泛起着勃勃生机。
  安逸中带着希望,一如司马溪此时的心情。这条河,曾经含着羞耻来迎接它带来的恐惧,而今天,终于能够勇敢的面对。因为有光哥在身边伴随的安全,因为有爱的力量带来着鼓舞。
  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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