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川拿起了略小一点的一枚,刻着“寒”,因为是左撇子,希川顺手带在了左手的无名指上。
关于戒指,薛子寒研究了一天的时间,从飞航快递回来就开始研究该怎么送给希川,如果让希川心甘情愿的戴在无名指上。
可这一切都没有薛子寒想的那么麻烦,希川自然而然的顺从了薛子寒的期待,“你也带上试一试吧,如果合适,那你就是我的了,一辈子!”希川说的认真。
薛子寒那一枚肯定是合适的,薛子寒让子熙定做的时候,薛子寒就已经无数遍告诉了刻着“川”的尺寸的戒指,两对同款戒指丢掉女士的,剩下的便是他组合起来的这两枚同款男生戒指,唯一不同的是薛子寒带的刻的是“川”,而希川那款刻的是“寒”。
那一刻希川忘记了羞涩,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身处在繁闹的广场,世界静的似乎只有他和薛子寒两个人,二十岁的薛子寒对十九岁希川的承诺。
在爱情的世界中沉寂,猛然间醒来,希川慌了起来,不安的看着周围,然而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们两人,希川慌乱的心才安静下来。
“为什么要选在这里,不在家里?”希川开口问道。
“让这些陌生人为我们做见证。”
希川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刻着“寒”的戒指,又抓起薛子寒的手看了看,上面刻着的是自己的名字“川”,希川希望时间只停留在这一刻不要走远。
“我们现在可以去吃饭了,如果你想给你男人做饭吃,你男人会更高兴的。”
戒指的意义不仅在于见证这个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情人节那么简单,希川从心里把薛子寒当成了男人,一个一辈子只属于自己的男人,多看别人一眼都会吃醋的男人。
而薛子寒又何尝不是如此,一枚戒指只是一个象征,要用未来的时间把希川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
回到属于他们两人的家中,过着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情人节,希川总会不自觉地去看薛子寒的左手,无法言语的幸福充斥心头。
一转身,薛子寒的目光泛着血丝,太阳穴跳动,戴着戒指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希川顺着薛子寒嗜血的眼睛看过去,心跳加快了,不自觉的拉了拉薛子寒的胳膊。
“我们走吧!别闹事了!”
薛子寒迟迟没有动,目光紧紧的盯着一路而来的刘刚,“子寒,算了吧,放了他吧。”希川小声的祈求道,这个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情人节,遇见刘刚确实有点扫兴,可希川不想因为这个败类而让这个情人节又陷入一场打斗之中。
“今天是我们两个人的情人节。”希川低声的说道,想以此来小腿薛子寒心中的怒火,薛子寒紧攥着的拳头慢慢松了下来。
“子寒,我们回去吧!”希川就要去拉薛子寒的手,转身离开。
可没想到刘刚居然看到了他们,眼神中夹杂着复杂的情绪,“嘿!我当是谁,原来你们是一个货色!”
薛子寒没有希川那么好的耐性,即使是希川听到这句话也不免生起了一个怒气,嘴角微微抽搐,更何况是薛子寒。
“今天总算见到你这个鸟人了。”薛子寒暗道,“是你自己来送死的!”薛子寒刚放松的拳头又攥了起来,大骂一句,“找死!”
“小子,我说你怎么这么猖狂呢,靠山还不少,一个接着一个,真他、妈有本事,床上技术这么好,怎么不陪我睡一觉!哥以后也给你的靠山!”
“把嘴放干净点!”
刘刚靠近,薛子寒紧握着的拳头已经打了上去,希川没有拉住,刘刚没想到薛子寒会这么快动手,直面一击,腮帮子马上就鼓了起来,肿的老高。
“让你满嘴胡说八道!”薛子寒紧接着又是一拳。
刘刚一个二百多斤的人,不知道被人揍怕了,还是本来就没什么能耐,欺负希川的嚣张气焰不在,一个手捂不住被打肿的脸,口口齿不清的说道:“小子,**你别走,等我叫人来,收拾你们!”
刘刚说话间,放下捂着腮帮子的一只手,就要掏手机,希川是见过刘刚的那些哥们,都是不要命的主儿,上次就已经领教过了,忙说道:“子寒,他要打电话!”
“正好一起送他们去见阎王!”
听薛子寒这么一说,没有阻止的意思,希川一脚踢了上去,踢到是刘刚掏裤袋的手,二百多斤的人被希川踢了一脚,除了疼,到没别的反应。
“我草你奶奶!”刘刚破口大骂,“你妈、了个逼的,真当爷爷怕你们了!”
挺着被打肿的脸,和不咋好使的手,就向薛子寒和希川扑了过去,希川刚才那一脚踢的也出了一口恶气,如今见刘刚扑上来,就要与之搏斗,被旁边的薛子寒一把推开的。“妈的!!”薛子寒一脚迎了上去。
薛子寒对刘刚已经恨得咬牙切齿,刚才刘刚又当着他的面对希川出言不逊,薛子寒不打残废了他怕是不会罢手,一开始希川看刘刚气势汹汹的样子,怕薛子寒吃亏,在一旁帮着薛子寒的忙。
可还没回打几拳,二百多斤的人如一滩烂泥,倒在地上,希川早已经停住手,可薛子寒是不揍的刘刚半身不遂誓不罢休。
刘刚被薛子寒当作皮球来踹,希川怕闹出人命,想上前去拉住薛子寒快走,薛子寒骂道:“踹死这鸟人。”
“谁报的警!谁**报的警!”
希川第一次像个流氓一样朝围观的群众扯着嗓子吼骂。
境遇
从一开始,围观的人群便凑了过来,吴侬软语的交头接耳,却无人上前。
刘刚一个混混再欺负两个大学生,有好心的人偷偷的报了警,可到最后,混混居然被两个大学生打了满地找牙,鼻青脸肿,报警之人也是始料不及。
警车驶进广场,希川就要拉着薛子寒跑,可薛子寒已经打红了眼,想到希川受的委屈,柳钢的侮辱,不把刘刚打死,死不罢休。
刘刚被写总薛子寒揍的连叫唤的力气都没有了,踹一脚一哼哼,已经没有喘气的劲了,这下见警察来了,才升起一丝希望,大喊救命。
如果不是两三个民警将薛子寒拽开,刘刚怕是今天就真的会曝尸广场。
警车来的时,希川的心便狂跳了起来,神经也不听使唤的抽搐,拉着薛子寒像是静止了一样,脑子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薛子寒被两三个民警往警车上拉,薛子寒除了骂人就是打人,希川只知道要把薛子寒拽下来。抓着薛子寒不放,就算是跑了也不能进公安局。
到最后希川便是和薛子寒一起被带上了警车,薛子寒看着身边希川抽泣的希川,瞬间冷静了下来,长吸了一口气。偷偷的将希川的一只手握住,给了希川一个安慰的眼神。对于到公安局薛子寒毫无顾忌,又不是他们的错,只是帮民警扫除了一个祸害,根本就不会想法律的事。
不同于薛子寒的想法,从被带到警车上的那一刻,希川便傻了,除了哭泣似乎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别哭了!”薛子寒小声附在希川的耳边说道,顺手擦掉了希川眼角的泪水,“没事,不关你的事,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薛子寒说这话,瞪着没有回头看他们的民警。
“我们会不会被关起来?”希川像是怕前面开车的民警听到就马上把他们关起来似地,紧张的握着薛子寒的手。
“放心吧,没事的,我们谁都不会有事!”薛子寒可不管前面的人是谁,依然我行我素。
希川稍微的安心,拉着薛子寒的手一直没有放开,薛子寒又说了些安慰他的话,希川听着,心安静了下来,便想着一会到公安局该如何说,最起码不能让薛子寒有事。
如果此事和薛子寒没关系,希川也许是胆怯的,但想到不能让薛子寒出事,希川便什么都不怕了。
刘刚被救护车拉走,希川在警车里亲眼看到了,如果刘刚死了,残了,监狱一定不能让薛子寒来蹲。
从没有见过监狱是什么样子的希川,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四面墙壁,没有窗子的小黑屋。薛子寒脾气那么不好,又没有吃过苦,怎么会受得了监狱的生活。
希川还没来得及告诉薛子寒不要承认打人,把责任都推给他,两人就被分开了,进了所谓的看守所,以打架斗殴的罪名被关到了不同的拘留室。
希川尽量的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组织好语言,面对即将到来的审讯,等待是煎熬的,希川只盼着他们要先审问自己,这样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承担下来,薛子寒就会没事了,可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希川呆在拘留所一直没有被提审,手机被没收,甚至连告诉薛子寒不要认罪的渠道都没有。
煎熬过后便是出奇的平静,希川已经做好打算承认罪责,便没有了所谓的烦躁,大概已经将近凌晨左右的时间,希川被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民警带到了审讯室,审讯他的是一个年级四十多岁样子的民警。
一系列的程序,希川曾经在电视上见过,而自己如今作为犯人,没有任何隐瞒的从实招供。
“你知道被你打的人现在是什么情况么?”民警并没有像电影里的那么凶悍,甚至是和气的。
希川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不知道。”
“那你知道你要受到什么样的处罚吗?”
希川依然摇了摇头,既然已经决定承担所有的罪责,就算是被关一辈子的结果,希川都已经想到了,便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承认人是你打的,据我们所知,你并没有参与打人。”
审讯的民警说的和气,可希川的心却抖了起来。如此说来他们已经提审过薛子寒了,薛子寒也已经招供了,而且是自己一个人承担了所有的罪责。
希川沉默了一会都没有说话,审讯的民警盯着,看着希川,“想你们这个年纪的小朋友都是这样,讲义气。”审讯的民警顿了顿,见希川不答话,接着说道:“可你们知道打架斗殴犯的是什么罪行吗,就自己一个人都拦了下来,法律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你到底有没有犯罪,我们都能查得一清二楚。”
希川仍是沉默,民警趁着希川沉默的这段时间,把打架斗殴根据受害人情况严重所判处的刑罚讲解给希川听。
听了条条框框的罪名,希川更是铁了心要承担下所有的罪责,坚定的说道:“真的是我打的。”
希川已经想好了对策,虽然希川很爱面子,很怕丢人。可面对薛子寒即将受到最严重的刑罚,他的这点面子又算什么呢。
审讯民警没有问希川,只是定眼瞧着希川,希川便把自己上次在刘刚家被刘刚欺负的事情,如实的说了出来,“我是为了报复他,所以才和他打起来的。”
民警点了点头,希川以为民警相信了自己说辞,接着说道:“薛子寒是我同校的同学,我们老家又是一个地方的,我和刘刚打起来的时候,他正好路过,便过来帮忙拉架。”
民警见希川说完了,点了点头,语气一转,说道:“据我们所知,警车到的时候,打人的并不是你。”
“是我,真的是我,可能是你们看错了,真的是我!”希川急切的说道。
“既然你这么肯定,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人是你打的吗?”
“是我踹的他,我把他踹倒在地上的。”希川便把当时薛子寒打刘刚的情形嫁接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不算证据。”民警打断了希川话。
“我有证据……”
说话间希川把自己左手上刚刚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取了下来,“我是用这个手打的刘刚,他脸上一定会有戒指的痕迹。”
回忆中希川清楚的记得薛子寒在刘刚的脸上打了好几拳,两人的戒指是一模一样的,交出戒指就可以帮薛子寒洗脱罪名了。
民警把戒指交给旁边记录的年轻民警存档,希川张了张嘴,想要回戒指,终是没有开口,能让薛子寒无事,才是最好的。
被刚才提审的民警带回拘留室的路上,希川不自觉地摸着自己的无名指,有些东西已经不见了,可希川的心也安了。
薛子寒在和民警的拉扯下被带进了拘留室,因为薛子寒的狂躁,审讯民警直接到了拘留室,安抚薛子寒的情绪。
薛子寒一直嚷嚷着让他见希川,希川和这件事没关系,他们为什么要把希川也关起来,民警告诉薛子寒,希川如果没事,很快就会被放出去,只要薛子寒从实招来就行了。
薛子寒的暴躁平静了下来,然只是交代了姓名、性别、年龄、住址、以及家庭情况。
薛子寒没有接到经过,民警先是一愣神,便匆匆的离开了拘留室。
薛子寒的在拘留室大喊大闹了一晚上,再也没有来过人,直到早上,才有一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民警将薛子寒带出了拘留所。
终于见着一个活人,薛子寒急切的向年轻的民警问道:“和我一起被关进来的那个人呢?”
年轻民警摇了摇头,“你被释放了,这是你的东西。”
年轻民警将手机还给薛子寒,特意的看了一下薛子寒左手的无名指,并没有说话,领着薛子寒出了看守所。
薛子寒见自己被放出来,那希川一定也被放出来了,不禁高兴地问道:“是不是希川也被你们放出来了。”
年轻的民警有点不耐烦的说道:“你被释放了,快走吧!”
薛子寒狠狠地瞪了年轻民警一眼,民警把薛子寒送到看守所的门口,便返了回去。
薛子寒想着,自己是主犯都被放出来了,他们没有理由拘留希川,薛子寒快步的跑出公安局。
也许希川就在外面等着自己,薛子寒不自觉地看了看昨天才刚带好的戒指,即使错来了时间,居然还是如此不堪的记忆。
大清早,公安局外空无一人,薛子寒的心一下子跌落谷底,就要返回去,可转念一想也许希川昨天晚上就被放出来了,等不及了,便先回家了,想至此,薛子寒招了一辆出租车,赶回公馆花园。
薛子寒一脚将房门踹开,是开着的,薛子寒急躁的心,终于安心了下来,大声的喊道:“希川!”
无人回答,客厅也是空无一人,薛子寒不免有点失落,想着希川既然已经回来了,此时见希川并没有等自己,反而又有一阵的难过,自己也是在看守所熬了一夜,叫了一夜,嗓子都哑了,希川居然在睡着了。
薛子寒刚要推开卧室的门,门在里面打开了,薛子寒一声大叫,“谁让你进我房间的。”
薛子琳看着薛子寒一脸的愤怒,并没有说话,绕开薛子寒斜靠到卧室的沙发上,看都没看薛子寒的说道:“哥,不用看了,希川没有回来。”
卫生间的门被薛子寒咣的一声关上了,气冲冲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不光我知道,爸爸、妈妈、姐姐、哥哥都知道了。”薛子琳语气低沉,似也一夜未睡。
薛子寒徒然惊醒,“是爸把我弄出来的,是不是希川还在里面。”
“我不知道,昨天我无意中听到了妈在接爸爸的电话,问了姑奶奶才知道了这件事,我来这里就是告诉你这件事的。”
“哼!”薛子寒冷哼一声,“是不是又在和关露玩什么阴谋?”
薛子琳抬眼盯着薛子寒一会,竟自己一个人笑了起来,“哥,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以为我真的会帮着一个外人来拆散你们吗,你是我哥,而且希川也是我曾经喜欢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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