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难掩激动,邢逸乾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美妇人,高挽发髻,头插凤钗,火绒毛披肩小褂,风韵犹存,看样子是个风风火火的美徐娘,眼底有几分惊讶看着自己。
一把抓住了正在愣神邢逸乾,握紧了他的手,轻声道:“像,像,还真是带着天哥几分年轻时的样儿。”
邢逸乾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身子轻颤,有心后退几步,但看她年纪辈分,这举动,估计跟父亲他们都是莫逆之交。
美徐娘看了一会儿,梅庆铁点头道:“师妹,他是天哥的孩子,一晃跟咱们的静儿,都已经这么大了。”
女子恍若未闻,追想着邢天当年的模样,又摇了摇头:“这孩子太俊美了些,男人味?八成是跟那媚……”
她本想说跟那狐媚子像了几分,但是一想自己的年龄,辈分,都在那摆着呢,就硬生生的把话吞了回去。
眼前这美妇人,正是梅庆铁的老婆,陈莹,邢逸乾猜父亲他们三人关系好,是说对了,但是却不是莫逆之交的感觉,梅庆铁,邢天,陈莹,更多的是几分青梅竹马的意味。
当初陈莹心思多扑在了邢天身上,邢天本就无意,直至遇到了游历天下的凤彩云,苦苦相恋,离开了多年生活朋友,包括这位小师妹。
一晃几十年未见,刚刚梅静跑去跟母亲告状,支支吾吾,就听到姓邢的孩子,陈莹这才匆忙刚出来。
当初她就气愤凤彩云的出现,说她媚走了邢天,所以陈莹见邢逸乾,就是看到‘老情人’的孩子,情绪自十分激动。
这些复杂情感,邢逸乾情窦半开,哪能只言片语的就了解过去的事情。
陈莹反应过来,一把拉住他,“怎么还让孩子呆在门口,快好好招呼,叙叙前事儿。”
穿过青石小院,雨亭前堂,来到了后面的正厅,不分长幼,直接落座,嘘寒问暖,近年情况,一时间厅中聊得投机。
可正厅石柱后,一个韶灵女子,却嘟着嘴,敲着石柱气道:“哼?都因为你,父母还全都不理我了。”
梅静被宠溺的惯了,多了几分脾气和小姐的任性,他家中母亲最爱她,梅庆铁在外人看来,铁面无私,威严霸气,实则有些惧内,听他老婆的话。
厅中聊起来,忘了时间,话锋几转,陈莹一听,邢天在深山中,陪着凤彩云过了这么多年,总觉得在山中樵猎,日子过得清苦,眼眶温热,心中多了难受。
邢逸乾可不这么认为,虽没有锦衣玉食,但父母相敬如宾,平平静静的几十年,何尝不好?
谈了许多的事情,话题自然而然的引入到他来宗门,主峰大比的事情。邢逸乾徐徐讲来,说自己误了期限,成为杂役,只待主峰大比,能够成为正式弟子。
连番受人欺负,得罪了小人,被逼出手,跌落湖中,死中逢生。才留下一条命来,隐去了冷血石洞和梦星舞的交集。平实质朴的话语,更是让人感受到了真实。
听的夫妇二人,一阵揪心。陈莹怒气上涌,火烈的性子,几次拍案站起,就要去找天柱峰,那帮欺上压下的混蛋算账,当知道他们觊觎宝贝,想要杀他灭口的时候,更是捏碎了桌角。
反倒是看似冲动的梅庆铁,拉住了气愤的夫人。“如若是这样去,反而捞了包庇纵容的口实,当务之急是先为孩子正名。”
邢逸乾道:“叔叔不便这样出面,一切在主峰大比上见分晓,侄儿怕,我那时出现,他们一同联合诬告,连让我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要杀人灭口。
只要侄儿参赛,叔叔一切莫要徇私,秉公办理,肯审查,肯询问,给我说话的机会就行。”
梅庆铁寻思一会儿道:“想来想去,现在最不怕的就是把事情捅开,反正理亏的不是你,只要事情闹大,越大越好,越多人知道越好。”
邢逸乾决定道:“两天后,侄儿高调的方式出场!开赛的当天,将汇聚主峰德高望重老辈,那时候定要为自己讨个清白。”
陈莹难消愤恨,怒气道:“那帮老家伙,拉帮结派,你有足够的证据,恐怕也不能起到太大的作用。实力!关键是让主峰前辈,让他们知道有为了你,牺牲他们的必要才行。”
陈莹很实际的说出了一点,其实凭他夫妇二人的能力,自然不屑天策,天柱,分峰的小长老,他两是靠着刻苦、天赋修炼到气玄关的高手。
而那些分峰留下的那些老家伙,都是当初选拔不上,耗了这么多年,才熬出来点实力。同是气玄关,实力差距,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梅庆铁道:“我是主峰执法堂,自然会秉公办理!”
邢逸乾知道他们也有难处,目**光,眸若寒星,“我只讨回这公正,主峰大比,拿出让他们侧目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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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芙蓉浴,定要去算账
第一百三十九章芙蓉浴,定要去算账
春雨如酥,细细的雨丝,漫天飘落,种满了奇花异草的小院中,碎石小路上,女子芳唇轻咬,颇为生气的奔着侧厢房走去。
她身着镶银边丝制的缁袍,轻盈纯净的月白色,这种秀袍一般都是女子闺房中穿的,春末天寒,作为内衬着装,是外面再套上一件小袄,可是现在她却直接穿着就这样走在了院中。
好似匆忙从屋中出来,而忘记更换,虽然宽松,但面料质地可是十分柔软,走动间随着身体摆动。时而贴身、附在娇躯上,时而分开,跟雪白的几分相称。
惊鸿一瞥间,也能映出她纤美的娇躯曲线。宛如一枝摇曳雨中的莲,空灵中透着婉约。
这梦星舞,从床上醒来可是羞愤难当,药师界虽然没有什么礼教大防,极为严苛的男女相处,可是分女孩儿,也分程度。
她两仪鼎进阶五品,影响的人多了娴静羞涩,远不是当初那个毫不知情的女孩,见自己醒来衣衫遮盖在身,回想起了一幕幕。
那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男子,进入了闺房,看到了自己娇躯半露,恨死邢逸乾的心都有了!
醒来时,确定自己无恙,换了一身的衣服,就想把自己这身子好好的洗洗,好似能洗去他曾经留下的目光,穿着这身内装秀袍急匆匆的就出来。
弯腰试着池中水温,白嫩的大腿紧紧的并在一起,像并拢的两根玉柱一般,没有一丝丝的缝隙,圆滚滚的臀丘,紧实饱满,喷吐着诱人的气息。
卷起了秀袍,只着一件精美的抹胸,一件小小的亵裤。
姣好的玉体还蒸腾着热气,浮起水花扬在了自己的脸上,雨珠飞溅,粒粒的水珠中,都倒映出迷人的倩影。
梦星舞爱干净,撩起了层层的泡沫水花,剥掉了身上仅存两件束缚,滑腻的身子,钻入了泡沫盈盈的水中,掩盖了无限美好的娇躯。
柔美纤巧的美足,修长的大腿,粉光致致的玉股……,抬起一条**,一遍遍的轻轻搓着,隐隐可见勾勒出的高耸,如雪似玉的肌肤,在层层雾气的映照下,闪烁着绯红色的玉光……
边想着还气愤的咬着芳唇:“这人究竟是谁,别让我抓到他,否则好好报复不可,竟然如此龌龊下流。还敢潜到了我的房中。”
一想到‘下流’二字,又低头抚了抚自己娇躯,却也没怎样。轻声道:“哼!还好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蠢贼,难道是天生不举!否则我……”
可怜了!邢逸乾面对这个香喷喷的美人,活色生香的样子,大毅力才克服自己做了梁上君子,却让人认为不是男人。
梦星舞美眸流转,纤纤玉指,拾起石台凹坑上的几片花叶,扔到了水中,她有何等的心细,伸手摸了摸,便发现了蹊跷,仔细点数,却发现缺了些?转瞬间相通了事情的始末。
秀拳一拍,惊呼一声跳了以来,这一瞬,纤腰塌陷,丰臀腴美,曲线玲珑,更显得凹凸有致,乳鸽似地胸膛轻轻起伏着,雾气遮掩,透出诱人的肉色那种美态,难以言表的美,
真是百炼钢也化绕指柔,任谁看了都受不了。
恨恨道:“臭小子,竟然在这儿洗澡了,这件事情我跟你没完。”气哄哄的砸了几下水雾。”
这真是让她最恼怒、最无奈、也……最羞人的一刻。
恼归恼,气归气,两天后,小院中又多了一株丁香花,粉嫩嫩,紫嘟嘟,看起来娇美妍丽,充满了生机。
同样的两天,邢逸乾泡在了炼丹房中,整整两天的时间,大战的前夕,又补足了休息,所谓的劳累,却也不算什么了,相比当初在冷血潭中,一连几十天都不能睡个囫囵觉!
梅庆铁夫妇二人,却极为热情关心,视如己出的关爱,总是非常的照顾。反倒是梅静这姑娘,一心想从他那讨回来,可是见到平常向着自己的母亲都‘不搭理’自己。
平日的过度宠溺,让姑娘心中更是气恼,不知道邢逸乾的从前,上来任性劲,想在主峰大比上好好的刁难他一番。
梅静从小就是在主峰长大的,并不是正式的主峰弟子,像她这类人也不在少数,也需要参加比赛才能有获得真正弟子的资格。
谁让梅庆铁是执法堂的,抱着不能徇私,以免留下话柄的想法,所以自己家的姑奶奶必须参加,可是这两天,邢逸乾的举止行动,他都看在了眼里。
眼见当年天哥家的孩子,实力、功底、睿智都是远胜静儿,陈莹也知道自己孩子的能力,还给邢逸乾透过话,让他在团体赛中多多帮助照顾。
梅静女孩心态,要刁难他一下,他承蒙夫妻二人恩情,还要多多照顾女孩,在这样的形势下,主峰大比拉开了帷幕……
元兴宗,山势起伏跌宕,远远望去能看到千尺绝壁,山腰平台,好似斩断了山峰,青玉白石铺地,古树四外环合,四道拱形通天柱,一条青砖山路,杳杳看不到尽头!
春末,山上本就有些湿寒,缭绕的雾气,也被早晨的清濛的雨丝散开了面纱。
平台上已经是人头攒动,分批成队站满了人,再看四周,搭建而起的石台,一层层高耸而起,环形而围绕,亦是坐满了弟子,足有四五千人。
正当中五角石台,一米多高,石泛玄光,五角所向正是元兴宗五大分峰,而四根通天石柱前是主审台,茶盏杯子,布置精美,为主峰长辈所设!
主峰大比,已然成了每年最重要的时刻,万众瞩目,汇聚了所有新锐精英,诞生奇迹的地方。
时间一到,仪式开始,祭奠先祖,传颂道义,一一展开。良久,髭髯如针,虎背熊腰,面色枣红的梅庆铁才开始宣布大比。
“今年大赛分三轮,第一轮,个人实力竞技,不准用毒,同门分出胜负即可,不准性命相搏。第一轮夺冠者,享有第二轮团体猎杀中,选择队友优先权!”浑厚的声音,回荡在山岳间。
众弟子一阵掌声雷!万分期待这一时刻。都是些老规矩,梅庆铁最后一句话,又高声问道:“元兴宗诸峰弟子,还谁有异议,速速提出!”
年年习惯性的都问,很少有额外事情,但梅庆铁知道,今天有事发生。
只听远远的小路上,有人高喝一声:“天柱峰辰龙,有事求诸位前辈还个公正!”
哗地一声……一石激起千层浪千层浪,辰龙?前一阵的风云人物,谁不知道。竟然没死。五峰弟子一阵的骚动,目光齐刷刷的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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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争论难明
第一百四十章争论难明
四五千人的山峰平台上,为辰龙这个人议论纷纷,更是有许许多多的站起来,看向了路口处,走过过来的少年。
青衣短衫,腰间围着一盘腰带,斜方肌耸起,即使在这宽松的青衫下,依然能看出胸前膨起的肌肉,身姿挺拔如松。配上那棱角分明,英俊脸庞,灿然若寒星闪烁的黑眸,显得是英气勃发,气宇轩昂的美男子。
实则场中药师,若论俊俏,多是以白俊,面如冠玉,锦袍折扇的书生气为主。他却给众人完全不同的感觉。俊逸中多了些狂放的男人味。
梅庆铁朗声道:“台下何人?此刻说冤,需与主峰大比有关,可有什么事情吗一一讲来。”
“弟子天柱峰辰龙,因为误被栽赃,消了参赛资格,所以趁此时,宗门长辈聚集,求个公道……”
他话还没说完,只听天柱峰有人高高喝骂道:“大胆逆徒,坑害同门,忤逆师长,本想已经亡命湖底,竟然还敢诬告,抓住当杀!”
周围又站起几人,带头喊话和响应之人,正是当日恶斗的被伤的黄长老。
远处天策峰,另一个重伤的气玄关药师郭浩,也站起来喝道:“伤我弟子,险些置我于死命,焉能留命。”
郭浩当时胸骨碎裂,伤的最严重,此时最恼火,身形如虹,从围台上,飞起身形就奔着他冲去。…》小说下栽+。电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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