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葛逸被翻了个身又被另外一个人压倒。葛逸回头跟那群男人说了些什麽,蒋忆文听不到也看不清楚嘴型,但是他可以听到那些男人的哄笑声,听起来很不怀好意。
葛逸又被另外一个人压倒,他好像想要挣扎,但是被旁边其他等着的人按住。於是,蒋忆文就眼睁睁看着他被一个又一个的人压倒、入侵。
他突然发现有哪里不对劲!
「他真的是一个尤物对吧。」一个男人的声音出现在蒋忆文身边。他才发现刚刚自己看的太专注,竟然都没发现有人坐在自己旁边。
来人很眼熟,蒋忆文想了一下,发现自己曾经在某个财经节目的电视专访上看过他,好像是什麽J国钢铁大亨之类的人物。男子约莫三十几岁,打着赤膊,裤子随意套着,连裤头都还是开着。
脸上的表情很餍足,看的出来刚刚玩得十分尽兴。
蒋忆文想起来,刚刚这个男子也是压倒葛逸的其中一位。他突然觉得有点愤怒:「葛逸还没有射过!」
「是吗?我没注意到。太多人想上他了,不动作快一点就怕轮不到,没有时间去注意这种事。」男子啜了一口茶水,漫不经心地回答,「而且,你也没让他射啊,别以为你有资格批评别人。」
蒋忆文觉得心里一阵刺痛,没错啊,自己刚刚也是只顾着自己,他甚至不知道葛逸有没有享受到,不过这个男子说葛逸刚刚没射,看来是真的。
「为什麽大家都在等他?他说这里有一半的人是想要被他上的啊?」蒋忆文又问。
「正常来说是这个样子没错,听说他当一号技巧也很好,所以很多人愿意。不过今天不太一样。」
「有什麽不一样?」
「因为今天有你。」男人说道。
「我?什麽意思?」蒋忆文乾巴巴的说。其实心里已经有一个猜测,只是他不愿意承认。
「你知道在场的人都有谁吗?我、旁边穿黑色内裤的那个、穿蓝色衬衫的那个、那边在和人接吻的那个、还有现在抓着葛逸右脚的那个,我们这些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葛逸找人一向很严格,也很有眼光,为什麽有这麽多人愿意被葛逸上,那是因为葛逸不愿意被他们上。而你……」男子大剌剌的目光打量着蒋忆文。
「我不管你是谁,姓谁名谁,爸妈有多有名,你都比不上我们。你只是一个小孩,一个没人认识,很明显也没什麽成就的小孩,身材也没多好,床技看来也不怎样。这样的人,居然可以让葛逸为你咬,还心甘情愿地让你上。这让在场的人想:凭什麽那个小孩可以,我就不可以?」
「怎麽可以这样?游戏规则是要自愿的不是吗?你们这是在强迫他!」蒋忆文站起来。
「你以为我们是谁?我们都是奸商,奸商厉害的地方,就是明明知道你不情愿,还是有办法让你不得不照我的话做,既然是你自己造着我的话做的,那这样不就是自愿了吗?」
「诡辩!」
男子耸耸肩:「反正凭你,可改变不了什麽。你现在一离开休息区,就会立刻被人拖到床上,自身难保,还想要替葛逸抱不平?你难道以为葛逸在一开始帮你的时候,会没料到这个结果?」
蒋忆文愤怒的握紧双拳,这个男人说的话很刺耳,但是很有道理,至少蒋忆文现在反驳不了,他也帮不了葛逸,甚至帮不了他自己。
他转身看着葛逸,觉得胸口非常难受,这样的感觉难道就是心痛?
葛逸躺在地板上,身上还有人,但是葛逸已经一动也不动,闭着双眼任由身上的人驰骋。只在换人的时候,稍微睁开眼看一下是谁。
「他已经累了,而且迷幻药开始有作用了,所以他也反抗不了。」男人又说。
「你不能做些什麽吗?」蒋忆文转身瞪着男人。
「我吗?可以啊。你知道游戏规则里面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吗?就是参与者的『头彩』。」
「头彩是什麽?」蒋忆文心中又浮现不好的预感。
「把葛逸干到晕过去的人,今天晚上可以留下来,葛逸随他处置。」
「什麽?」蒋忆文惊骇。
「本来凌晨三点一到,派对就宣告结束,大门会打开,所有人都会离开。只有赢得头彩的人,可以和葛逸在这里过夜,明天一整天也随赢家处理。话说,我也赢过一次头彩的啊,我可不介意这次再赢一把。」男人笑了一笑。
作家的话:
谢谢溪金歌大大的礼物,好大一颗爱心,mua~
☆、第十章 蒋忆文与客人们
「葛逸已经累成这样了,就算赢得头彩,他明天可以做什麽?」蒋忆文觉得手脚发冷。
「以往吗,隔天当然是继续滚床单了,睡完了滚、滚完了睡,就这样过一天,葛逸是个尤物啊,这样的生活可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男人道。
「这个规则是葛逸同意的吗?」蒋忆文问。
「你以为他不同意有用吗?都被人干晕了,当然只能任人处置了。不过你放心,他也不是每次都会被干晕的,次数其实蛮少的,毕竟那个家伙也很精明的,只是这次嘛,我看在劫难逃。」男人啧了一声,摇头晃脑。
「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蒋忆文说道。
「你可以怎麽做?」男人看好戏似的问。
「只要让他晕过去就行了吗?」蒋忆文没回答男人的问题,若有所思。
接着,他看清楚在葛逸身上进出的男人到一个段落,下定决心的深吸一口气,接着跑出休息区。下一个人还来不及压上葛逸,蒋忆文就一个飞扑抱住他。
葛逸张开眼,满眼的疲惫与涣散,他好像还没认出抱住他的是谁。
「葛逸,干我!」蒋忆文抱住葛逸,说道。
葛逸看着蒋忆文,过了几秒钟,美眸突然睁大,但实在太过疲累,身体还来不及反应。蒋忆文休息已久,体力早已恢复正常,他伸手握住葛逸疲软的欲望,上下左右刺激着,葛逸今晚连一次都没有到,在这样的刺激下,欲望很快抬头。
蒋忆文快速的捞过一个套子和一瓶润滑剂,这时他有点感谢张晟濬,哥哥有时候有点恶趣味,会故意要蒋忆文在他面前润滑给他看,因此这件事蒋忆文还是很快就可以搞定。
草草润滑一下,替葛逸套上套子,在旁边的人都还来不及反应之际,坐上葛逸的欲望。
葛逸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蒋忆文,并没有其他动作,只是瘫软在地上,任蒋忆文随意。
蒋忆文占有欲十足的抱紧葛逸,也让旁边的人都无从下手骚扰他,然後强势的亲吻着那对精致的唇瓣。
要葛逸来说的话,蒋忆文不管是当一还是当零的技巧都很普通,但贵在有一颗真心。他完全没想到蒋忆文会挺身而出,看到身上那人挥汗如雨,感受着下方自己身体传来的快感,他觉得莫名的很温暖,眼眶有点湿润,心里和身体都软成一摊水。
所以,虽然已经很疲累到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但他还是微微挺起腰身,配合着蒋忆文的动作,放任自己沉醉在这个阳光少年送给自己的幻境。
可能因为太过疲累,在到达顶点後,葛逸眼前就陷入一片黑暗。
蒋忆文支撑着葛逸全身的重量,转头望向墙上的时钟,刚刚好,凌晨三点整。
他反手抱紧葛逸,对众人说:「他晕过去了,今天的头彩是我赢了!」
众人有点无语,不过并没有想要刁难蒋忆文的打算,毕竟大家来这个派对是为了玩乐,并没有要刻意羞辱葛逸的意思。
房门很快地打开,管家模样的人拿着一大叠热毛巾走了进来,大家拿了几条毛巾稍作擦洗,就纷纷离开房间。
管家走近,递给蒋忆文几条热毛巾,很有礼貌地询问:「有需要将房间内整理一下吗?」意思就是如果你要留下来过夜,我们可以找人帮你整理房间,让你今晚可以舒服的休息。
蒋忆文摇摇头,说:「不用了,谢谢。但麻烦帮我们叫一台车。」他一点都不想要在留在这见鬼的房间里。
有点艰难地帮葛逸简单擦洗身体,并换上乾净的衣服,两人身材差不多,所以这些事情蒋忆文做起来并不吃力,但也没有很简单。
在服务生的帮助下,蒋忆文把葛逸带上车,两人一起回到张家本宅。
蒋忆文其实有点不敢跟哥哥说今晚的事,不知道为何,他觉得哥哥听了应该不会很高兴。他虽然觉得今晚的经历很荒唐,但是内心里却有一部份感到很高兴,因为可以认识葛逸。
他把葛逸安置在一间哥哥进出不会经过的客房,看葛逸累瘫了的脸,他以过来人的身分保证,在明天天亮之前葛逸应该都不会醒来。
於是放心的回到自己房间,洗澡睡觉。
葛逸是被窗外的阳光吵醒的,全身酸痛,尤其是下方那个说不出口的地方,又热又肿,看来必须好好静养一阵子了。
他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但是并不是在那间饭店套房内。
也不是自己家,况且在那麽荒唐的派对後,没有人有胆子送自己回家,尤其是他们都知道自己父亲是J国首相的情况下。
试想:有谁敢带着人家晕过去的小儿子到首相和一干护卫面前说:首相大人您好,我送您儿子回来,放心他没事,他只是被我干晕过去了,睡一觉就好。
想到这里,葛逸被自己逗笑了。
稍微翻个身,他可以确定不管带自己来的人是谁,他都比自己家更有钱,而且应该没有恶意。自己手脚是自由的,没有伤痕,身体还算乾净,表示有人简单清理过了,还穿着丝质的男款睡衣,质地很好,价格一定不便宜。
再动动手脚,睡衣蛮合身,表示主人和自己身材差不多,睡衣款式很年轻,主人年纪应该也跟自己差不多。
难道是哪个糟老头去偷了他儿子的睡衣给自己?
这个猜测太无俚头但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想了一会,他回忆起那眼神比谁都清澈,笑容比谁都温暖的青年。
晕过去前最後一幕的记忆,好像是那个青年抱着自己对自己说了些什麽。
难道是那个青年带自己离开的?
不急着去找答案,葛逸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沐浴在阳光中,直到身体都被太阳的热度温暖了起来。
坐起身,葛逸发现自己的钱包、手机、钥匙都放在一旁的床头柜,旁边还有一张便条纸,上面写着:
『早安,你醒来的时候应该已经早上了吧。我哥哥今天要出差,我先陪他吃早餐,你多睡一点,我晚点过来找你。
P。S 我想了一下,你昨天上我的时候也没多有技巧,所以你可别批评我技巧不好喔,嘻嘻
By 忆文』
纸上还用原子笔画了一个很活灵活现的小人,挤眉弄眼,娇憨可爱。
葛逸的心情马上好了起来。
察看手机,有好几封简讯,看着寄件人名字略过了几封,最後只打开『葛仲』和『葛伦江先生』两人的简讯。
葛仲是葛逸的哥哥,现在是J国政坛新星,他为人有点冷淡,但是葛逸知道哥哥是真心关怀自己的。
葛仲的简讯写着:『在哪里?身体要不要紧?』
葛仲一直都知道葛逸放荡的私生活,但是他从来没有阻止过,他只关心弟弟的身体状况,如果有人冒犯葛逸,他也不介意找人教训教训。
葛伦江是J国首相,也是J国执政党的党魁,同时是葛仲和葛逸的父亲。他的简讯很明显是幕僚打的,上面写到:『媒体已得到消息,请暂时躲避。』
☆、第十一章 张晟濬与葛伦江
葛逸这次几乎可以说是重创,躺了一整天还是懒洋洋的。
可能是心情不太好,所以身体也好的漫。首相的那封简讯自数很少,但是意思很清楚。意思就是昨天晚上的派对已经被媒体知道了,但是因为没有证据,再加上出席的人都是真正在J国跺一跺脚就会地震的人物,因此媒体想要报导也不能光明正大地来。
现在可以猜测媒体方面的想法,是在最近最盯紧派对主办人,同时是首相小儿子的葛逸,只要能跟拍到几张他行为不检点,或甚至只是捕风捉影的相片,就能和忄生爱派对这件是结合,写一篇沸沸扬扬的八卦报导来。
因此首相的意思是翻成白话文就是:最近皮给我绷紧一点,躲起来,不要被媒体找到,不然你就看着办!
反正葛逸并不想回家,还在考虑要去哪里避风头之馀,蒋忆文来了。
他说因为大哥出差一个月,自己一人在家很无聊,就吵着要葛逸留下来陪自己。
葛逸觉得心里暖暖的,也很开心地答应住下来。
住下来後,葛逸还是在床上躺了将近两个星期,自己都觉得这样实在有入自己交际花的花名,不过身体健康还是最重要,等到终於回复健康,蒋忆文又嚷嚷不要丢下他一个人。
他那样的撒娇和吵闹真是让人一点都讨厌不起来,葛逸这又多住了许多天。
葛逸在身旁的日子,对蒋忆文来说像是天堂一样。
葛逸厨艺很好,中餐西餐或是什麽奇奇怪怪的糕点都可以做到信手捻来,他和蒋忆文也很有话聊,两人可以坐在餐桌前嘻嘻哈哈地聊上半天。葛逸虽然比蒋忆文大几岁,但是他从来不以长辈自居也不会老是把他当成小孩,蒋忆文这才第一次有原来这就是『知己』的感觉。
更重要的,是葛逸长的极美,这对画家来说还有什麽比一个天生的衣架子、人体模特儿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更棒的创作环境?因此,这段日子里,天才小画家蒋忆文的灵感漫天扑来,开心地睡觉都会笑。
他抱着葛逸,把他压在床上,从背後狠狠的撞击他的体内,边大声的喊着:「阿逸,你就是我的灵感女神,你是我的穆斯!」
葛逸从口申口今中回过神来,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笑骂:「什麽慕斯,是老师!」
没错,让蒋忆文觉得非常棒的就是葛逸同时可身兼他的忄生爱老师,在葛逸的解释下,蒋忆文发现自己应该跟葛逸一样是所谓的零点五,就是上下都可以,而且上面下面各有各的优缺点,只要会享受,两种角色都很有乐趣。
於是从葛逸身体好了以後,两人就滚了上床。
葛逸教蒋忆文怎麽当好小一,怎麽当好小零,蒋忆文『学习新知』之际,更是全副身心都沉醉在葛逸的温柔乡里。要不是还惦记着大哥一个月後回来,他恐怕都已经忘了今夕是何年了。
对葛逸来说,蒋忆文的单纯美好与善良,就像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到阳光,晒的到从里到外都暖洋洋的,他很珍惜这样的相处,很珍惜蒋忆文这个人,他有时候会想,就算最後他还是要一个人独自离开,有了这一个月的相处,这段回忆也够他独自回味个几十年了。
两人因为各自的原因,都对未来没有把握,只能把握这一个月的时光,渐渐的竟然也生出一种相见恨晚的味道。
……
一个月後,张晟濬回国了,他一下飞机,人都还没离开机场,就被一大串保镳给请到了一间会客室。
还在纳闷之馀,葛伦江走了进来。张晟濬一看不得了,这可不是首相大人吗?
葛伦江在J国可说是只手遮天,『喊水会结冻』的头号政治人物。他态度亲民,作风不守就也不保守,多年前J国立法认同同性婚姻还是葛伦江一手推动的。他在经济、政治、外交等等政策虽然不能说是让每个人满意,但绝对有得到J国大多数人的认同。
他最近刚赢得第三次的连任,大儿子葛仲也同样是J国交相赞誉的政坛新星,很多外媒都说J国即将步入葛氏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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