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麻烦来了
买了浴巾和浴袍，赤井恭一还特地去了一趟超市给工藤新一买了一套睡衣。
明天去要回去的人，衣服大概也就不用洗了吧……
赤井恭一在快要结账的时候，倒退几步，掉头去了内衣专柜。“如果是洗澡的话，还是买一套内衣给他换洗一下比较好。”
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自我肯定了一番。
结果买着买着，就买了这么一堆的东西。赤井恭一无奈的看着手里的购物袋，直想一头撞死——他买这些东西到底是要干吗啊。
或许，他是期待秀一给他做饭的吧。
将购物袋放到地上，赤井恭一摸了摸口袋，发现没有钥匙，仔细回想了一下，才想起他的那串钥匙早给工藤新一那小子拿走了。
认命的去按门铃，赤井恭一听见微弱的足音传来，没过多久，门开了。
“恭一，你好慢，我等了很久了哎。”工藤新一的腰间裹了一条浴巾，看颜色和商标，这条浴巾似乎是赤井恭一自己的。
赤井恭一皱着眉头将工藤新一推了进去，把门关上，他一把扯下工藤新一围在腰间的浴巾。“我不是说过不要用我的东西么。”
工藤新一羞愤的捂着小兄弟，怒骂道，“你去了那么久，难道要我一直坐在浴缸里？！再说了，我还要出来开门，难道什么也不穿？！你有没有搞错！你以为我是人体艺术爱好者么？！”
赤井恭一摸摸脑袋，想想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儿，又笑着帮工藤新一围成浴巾。“呵呵呵，是我弄错了。小一，你别生气。”
工藤新一“哼”了一声，食中两指狠狠地掐住了赤井恭一腰间的肉。“混蛋。”
忍住痛，赤井恭一笑着揽住了工藤新一的肩，“对对对，我混蛋。”
半推半就的让赤井恭一扶着自己走回客厅，工藤新一夺过赤井恭一手里的购物袋，翻看起来。“买这么多菜干吗？你会做饭吗？……赤井恭一，你好闷骚啊！居然买纯白色的小内内！”
赤井恭一正在喝水，一时没忍住，喷出了小半口水，赶紧捂着嘴咳嗽起来。“那个，咳咳，那个东西是我买给你的。你没带这些，我特地买给你用的。”
这回闹个大红脸的人变成了工藤新一，他觉得有些坐不住了。“哦，哦，谢谢。”
赤井恭一好笑的在工藤新一身边坐下，五指沿着工藤新一的大腿往上滑，“其实你这样也不错，什么也不穿，做那事情的时候很方便呢～”
“你，你……”工藤新一瞪大双眼，伸出食指指着赤井恭一，难以置信的说道，“我一直以为前辈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前辈你这么猥琐！”
猥，猥琐？
赤井恭一怀疑的看了工藤新一一眼，出其不意趁其不备，推倒了工藤新一，然后研究起了对方眼里的自己的影像。“没感觉啊……我长得还算端正吧……”
工藤新一被推倒的时候，浴巾敞开了大半，他的修长美腿搭在沙发上，却不是赤井恭一注意的焦点。“前辈，你想对我做些什么？！”
奉送上一对白眼，赤井恭一摸着下巴，坐如钟。“我没打算对你做什么。”
“那你刚才，刚才为什么要……”紧紧地抓着浴巾，工藤新一的表情就好像是在防备某种有特殊爱好的男性群体里的一员。
赤井恭一耷拉着双肩，无奈至极，“其实我暗恋小一你很久了……”
“哎？！”工藤新一错愕的往沙发边上移了一段距离。
“但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我的暗恋根本就是个错觉。”真诚的看着工藤新一，赤井恭一墨绿色的瞳孔里绽放出一抹让人无法忽视的光芒。
“哈？错觉？”
“简单来说就是我认为那是暗恋，但那其实不是暗恋。”
工藤新一挠着腮帮，怀疑的眼神在赤井恭一的身上扫来扫去扫来扫去，“是吗？恭一，我怎么感觉你说话的时候眼神特别精光呢？”
“那是你的错觉。”
“是吗？我怎么感觉你说这话的时候特别猥琐呢？”
“……”赤井恭一语塞，他觉得无论他说什么，都是废话。
正当两人对峙的时候，赤井恭一的公寓的门铃响了起来。他转头疑惑的盯着那扇门，起身走了过去，从猫眼看了看外面的人是谁。让人诧异的是，门外不是别人，正是早上才见过的纽约警察和『特种武器与战术小组』成员。
打开门，赤井恭一颇为疑惑的问道，“先生们，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警察证出示，警方人员推开赤井恭一，往屋内走去，边走边说道，“我们发现一起抛尸杀人案，根据调查，那个人的名字叫做埃克斯？让，他出事之前一直和你在一起。我们这次来是知道，他出事的时候，先生你在哪里？”
赤井恭一的眉头皱了皱，他朝站在沙发旁一脸严肃的工藤新一摇了摇头，对警方的调查人员说道，“他出事的时候，我，和他在一起。”
警方或许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他们想要继续问话的声音全部卡在了喉咙里。最后，S。W。A。T方面的人先应了声。“你当时跟他在一起？那我们能跟你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赤井恭一点点头，将Vodka与Gin带他们去某个海边小镇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唯独省略了他哥哥是FBI以及小镇有他们的据点的事情。
纽约警方颇为不满的瞪着S。W。A。T的人，见赤井恭一已经交代完毕，抢先问道，“为什么他们没有杀掉你，而是只杀掉了和你一起去的那个老师？”
要知道，赤井恭一扯谎的功力一向不低，他柔和又委屈的笑了，“这是一场游戏。”
“游戏？”S。W。A。T的人表示疑惑。
赤井恭一点点头，无奈的笑着，“埃克斯先生是我的化学老师，前几天我被陌生人打了一顿，他是过来照顾我的。大概是前天，我就发现他不见了。后面的事情我刚才也说过了，他们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玩一个游戏。他们想看看我作为一个嫌疑人，是不是有能力消除警察……也就是你们对我的怀疑。”
S。W。A。T的人的眉毛不约而同的跳了跳，他们咬牙切齿的小声嘟囔着，“还真是那些家伙的作风……”
纽约警方点了点头，又问道，“当时你们坐的车是什么车？”
“白色别克。”撒谎。
“你知道那个小镇在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眼睛被蒙起来了。”依然撒谎。
……
站在门外的一个警察忽然转过了身子，肩膀一颤一颤。
第15章 15 新来的老师
录了口供，十几号警察和三位S。W。A。T特警相继离开。
虽然基本上相信了赤井恭一的说辞，但在众多警官的慎重考虑过后，还是决定让一位警官留下来“保护”赤井恭一。
将一大票警察送出了门，赤井恭一感受着左右邻居火辣辣的目光，笑容越来越僵硬。
看热闹，从来就没有国界之分。
耳边是警笛声悠扬，赤井恭一目送警车开出这片住宅区，大大的松了口气。一转身，他差点和唯一留下的身材魁梧的警官撞在一起。“对不起……”
身材魁梧的警官面无表情，他盯着赤井恭一，冷笑着说了一句，“赤井恭一，你知道做假证的下场是什么么？如果被发现，你将会坐实嫌疑人的罪名。”
这个声音……？！
赤井恭一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他忽然露出了一抹阴森森的笑容。“真是看不出，你们这群家伙的本事还真大，连警察都敢假冒？”
“小鬼，我没时间和你讨论这种没营养的问题，”被拆穿身份的Vodka没有露出丝毫惧怕的表情，他看着赤井恭一的眼睛，轻声说道，“大哥让我转告你，他一定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赤井恭一好笑的挑起半边眉毛，“惊喜？哟，你们可能给我带来惊喜吗？”
Vodka没有计较赤井恭一话里的嘲讽，而是露出一个更加让人愤怒的讥嘲笑容，“赤井恭一，为了给你这个惊喜，大哥可是下了不少功夫呢。”
赤井恭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愤怒让他涨红了一张脸。
拍了拍赤井恭一的肩，Vodka大笑着朝一辆敞篷保时捷走去，“我很期待你的表现哟，小鬼。”
气愤不已的赤井恭一在临睡前又受到了纽约警方的传讯，他们发现，被他们留下的那个警官躺在了警局后面巷子里的垃圾桶里。
经过审查，他们才知道，原来下午和他们一起去赤井家的警察是假冒的。
得知这个结果，当值警察又一次审讯了赤井恭一。
而倒霉的赤井恭一只好一遍又一遍的回答那些警察，“他什么也没有做”、“他什么也没有跟我说”、“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
折腾到后半夜三点，赤井恭一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家，倒头大睡。
“恭一，喂，恭一……”
脑子里一片混沌，赤井恭一的眼睛刺疼刺疼的。他才睁开眼睛，又立刻闭了起来。头顶白炽灯的光，让他觉得他的眼睛更加疼了。“几点了？”
“五点四十分。”工藤新一不断的拉扯赤井恭一的上衣，嘴里噼里啪啦的说着，“快起床！赶紧送我去机场，不快点我今天就会迟到耶！”
“你自己去……”拍开工藤新一的手，赤井恭一把脸埋进了枕头里。“我才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困得要死，你这家伙就别吵我了。”
“你要我一个人去？”工藤新一拍着赤井恭一的背，着急又生气的骂道，“明明是你答应过要送我去机场的，现在你要我自己去？！”
被烦得不行的赤井恭一掀开被子，挺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够了！我这不就起来了么？！”
工藤新一从来没有见过赤井恭一发火的样子，他干笑几声，有些害怕地从床上爬了下来，“我先去换衣服，你快点刷牙洗脸……那个，我出去了哦……”
没有给工藤新一任何反应，赤井恭一垂着头，盯着被子上的青色小花发呆。
额头冒冷汗的工藤新一转身大步走了出去，倒也没忘记把门上。
抬眼看着被关上的房门，赤井恭一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又暴躁的低吼一声。
今天是月曜日，学校有课，可他实在是困得不行。
“什么狗屁警察，草你大爷的！”将床上的抱枕狠狠地砸到地上，赤井恭一再次发出一声低吼，才下了床，打开衣柜找出上学要穿的制服。
换好制服，收拾好已经开始冒胡茬的下巴，赤井恭一拎着工藤新一的领子到玄关去换鞋，“不是说会迟到么？那就快一点，我先去车库开车。”
“哎？原来你有车的啊？”工藤新一正穿着他那双三万五千円的耐克鞋，惊讶的表情让他跟动物世界里的猿猴有些相像。
顶了顶鞋尖，赤井恭一扫了工藤新一一眼，起床气让他的语气颇为恶劣。“怎么？我有车很奇怪吗？还是你认为像我这样的家伙不配开车？”
工藤新一脸上的笑顿时挂不住了，他瞪着赤井恭一，怒道，“恭一，我根本就没有这么说！”
“……没什么，你动作快点，我先去开车。”叹了口气，赤井恭一抱歉的看了工藤新一一眼，揉着太阳穴往车库走去。
啊啊，他刚才的语气确实很差劲呢。
送走了工藤新一，赤井恭一回想起对方登机前的表情，只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工藤那小子，怎么跟孩子一样容易生气呢……
将车停在校区停车场上，赤井恭一又在方向盘上趴了一会儿。他越来越觉得，工藤新一那小子，真的很符合他“选”儿子的标准。
“真可惜，我现在只有十八岁，不如一定要认那家伙做干儿子……”低声念叨了这么一句，赤井恭一拎过后车座上的书桌，下车往教学楼走去。
走过教学楼前的停车坪时，赤井恭一突然顿住了脚步。
他看见了什么？Oh，上帝，那是一辆银灰色的保时捷！跟Gin一样的车型！
“希望这只是我的错觉……”按住不停跳动的右眼皮，赤井恭一皱紧双眉，疾步走进教学楼。
跟同学们打了招呼，赤井恭一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打开书包的同时俯首去看贴在他课桌一角的课程安排表，“第一节课是……嗯？今天的第一节课是化学？”
“嘿，Bill，听说来了一个新的化学老师，你知道为什么吗？”正在跟女同学聊天的John不知道赤井恭一在说什么，他急于和他的“好兄弟”分享八卦。
赤井恭一有些疑惑同学John的问题，但转念一想，又明白为什么没有人知道埃克斯先生死亡的事情了。
这不是什么好事，学校没有必要大张旗鼓的让所有人都知道。
这样也不错，至少不会有人去编排“赤井恭一是凶手”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摇摇头，赤井恭一作出惊讶的表情，“真的吗？为什么要换一个化学老师？”
John耸耸肩，抬头望着天花板，“谁知道呢，说不定老师要回家结婚了吧。”
“哦，这样……”敷衍的应了一声，赤井恭一拿出化学课本，等待着新的化学老师的到来。
上课铃敲响没多久，一个陌生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站到了讲台上。“我将会担任你们这个学年的化学老师，埃克斯先生有些事情，已经辞职回家了。”
说到这里，他推推鼻梁上的眼睛，柔和的笑了笑，“我的名字叫做杰克？桑原，如果你们想要顺利毕业的话，请努力完成我布置的作业……”
看着在讲台上侃侃而谈的新老师，赤井恭一觉得这个老师看起来很斯文，而且说话风趣，应该不是空有一肚子墨水的白痴。
大概是要说的都说完了，新老师拍拍讲台，朗声说道，“翻到第三十六页，今天我们要说的就是氢氧化钠反应……”
这是赤井恭一第一次听课听得如此投入，连下课铃响了也没有注意到。
“今天就讲到这里，这次我就不布置作业了。下次我们去实验室上课，你们要记得交实验报告给我。”将收拾好的课本夹在胳膊底下，新来的化学老师看了看班里的同学，“化学代表，化学代表跟我来一下办公室。”
“桑原先生，我马上就过去。”将东西胡乱收拾一下，赤井恭一跟在化学老师的身后朝职工办公室走去。
走到楼梯拐角处时，赤井恭一身前的化学老师奇怪的停下了脚步，他转头看着赤井恭一，脸上的笑容让人觉得很不舒服。“赤井恭一？”
“桑原先生？”赤井恭一奇怪的看着新来的化学老师，在看见对方墨绿色的瞳孔时，他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你难道是……？”
难道面前这家伙是秀一？赤井恭一不能确定。
新来的化学老师没有想到赤井恭一这么快就猜出了他的身份，他将伪装面具揭开一半，露出了金栗色的发丝和狭长的凤眼，“你喜欢这个惊喜吗？赤井同学。”
第16章 16 风雨欲来
在这种情况下和Gin相对，赤井恭一的心里没有丝毫惧怕。他无奈的看着Gin，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想先生你误会了，这并不是什么惊喜。”
将作为新面孔的面具重新戴好，Gin又恢复成那温文儒雅的教师模样。“是这样么？那好吧，我可以考虑改进一下，给你一个真真正正的惊喜。”
“……”赤井恭一觉得跟这样的家伙说话，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
打了个呵欠，赤井恭一绕过Gin，朝男厕走去，“我要抽支烟，你来么。”
“赤井恭一，我很好奇，你似乎不害怕我会对你做些什么。”尾随赤井恭一进入厕所的Gin，在进入男厕前，将门前的牌子转到了“清洗中”的那一面。
不能够出现任何意料之外的状况。
这是Gin从懂事起就开始贯彻的人生准则。
赤井恭一没有回头，姿态帅气的点了烟，倚着洗手池吐烟圈，自娱自乐。“在这里你能对我做什么？有不少人看见我和你一起，我出了事，你也逃不开关系。”
Gin靠着洗手池对面的墙，点燃了一根七星，“你似乎漏算了一点，我没有让任何人看见我真正的脸。如果你死了，第一个被怀疑的是杰克？桑原，而不是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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