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瑞塔听上去有些受宠若惊:“不,harrison哥哥,我怎么可能和叔叔生气——只是……”
我当然注意到了她的支吾,安慰道:“别在意罗宾……他就相当于我的眼睛了。该说什么,我们就直说吧。”
安静持续了不短时间,格瑞塔才继续道:“harrison哥哥,虽然我喜欢你,我也希望我们……但是如果真是没有希望,我也不希望你故意这样安慰我。我父亲从小教育我要会拿捏分寸,我知道什么是我能碰的,什么是不能碰的……如果有些事你能早早挑明,我也愿意早些远离是非——只是,我想知道,这是一时兴起,还是……真的?”
一个很轻的响声,似乎是什么小东西被放在了桌子
上。
她在说些什么?她放了什么?
罗宾显然很清楚那是什么,因为他的声音完全听不出什么惊讶:“是那一天……master带到你的寝室的药……”
我突然沉默。
看样子格瑞塔绝对已经知道我和父亲的某些不可告人的关系了……最让我觉得心堵的是显然父亲也知道,他还告诉了罗宾——合着我才是那个被瞒到最后的傻X。
“格瑞塔……如果我说,我希望你能和我结婚呢?”我慢吞吞的问道。
又一片寂静。
突然,墙上爆发了一声嘶嘶的尖叫——{harrison!你这个贪心的小子!要是敢辜负voldy我就把你给咬死!}
{你已经死了!}我重重放下茶杯,毫不留情的转身过去冲它大叫:{纳吉尼,如果你还没愚蠢到极点就闭上你的臭嘴!}
“殿下。”罗宾落在我肩头的手力度大了几分。接着,墙上的尖叫消失了,我撇了撇嘴巴,也把脑袋扭了回来。
“抱歉,格瑞塔,让你看笑话了。”我自嘲的笑了笑,在桌面上摊开双手:“我和他……终究是父子……而且我可不想用那个东西……所以……如果你父亲能接受你有一个看不见东西的丈夫,如果你不介意我现在的身体……而且我只能保证孩子……如果你能接受,那么——”
“当然可以。”她的声音简直是容光焕发:“只要你父亲……harrison哥哥,对不起,我想或许你的意外我得负一部分责任……”
“不,格瑞塔,不关你的事。而且……我父亲那边的问题,自然是由我来解决……”
他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除非他已经决定要杀死我。
“或者——答应我留下来,或者你来给我生个孩子。”当夜我就毫不犹豫的对voldemort摆出了他拒绝的唯二可能,无视了他几乎要凝固成实体的魔压。
我们的羁绊让我为他痛苦,但同时也让他无法真正决定伤害我。果然,他没有动手,只是虚弱的从牙缝里蹦出一句,“harrison……你在逼我。”
我很清楚在十一月那次事故之后,自己已经发生了某种改变。我变得固执不少,同时也铁石心肠不少。至少,要是以前的我听见他这么软弱的回答,可能就想要放弃逼迫他了。但是现在,我能够硬着心和他对峙——“如果我不逼你,你大概永远也不会做出让我满意的决定。”我回答他。
回应我的是一阵沉默。
突然一阵风让我意识到他朝我扑了过来,接着衣服莫名其
妙消失了,他粗鲁的从椅子上抱起我,把我脸朝下扔到了床上。
“总还有其他选择的……如果你要孩子,我就给你孩子……”他的声音听上去喑哑而危险,双手在我背上轻轻摩挲。
“如果你这么做,我会杀了自己——”我冷静的回答:“voldemort,我对此感到恶心!我已经让你在上面了,你为什么就不能为我牺牲一次?”
他沉默了一会儿,再度开口,已经不再是刚刚的危险腔调,而是变成了一种软弱而甜蜜诱惑,“harrison……harrison……是你先要我的,你爱我,是不是?harrison……答应我,陪我十年,然后我放你自由,行吗?”
“既然你一定要走,那我为什么就不能先离开?voldemort……为什么不能是你妥协一次?”
“harrison……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我憎恨所有关于你和她在一起的想象。如果她再敢接近你,我不保证我会不会一怒之下把她杀了。”
“你杀了她,不顾一切局面,然后当然你可以护着我——但是十年之后当你离开,然后你让我一个人去面对她父亲的愤怒?哼……父亲,你还不如现在就趁早杀了我。”
“harrison……我开始想念你以前的样子了……”他摩挲着我的肩背的手越发往下,力度也越来越重。
自从失明之后,我就再也没再在床事上反抗过他——而且反正以现在半残的身体也无法反抗。我很清楚,当他用手指轻柔的抚过我的背部,一根根滑过我的肋骨的时候,就是他动情的开始。如果他反反复复的戳揉我的头发,其他动作都又慢又轻的时候,那就是他心软了。而如果他只是一昧的试图索取,而且毫不在乎他的力度可能会伤到我的时候,他绝对是生气了。
显然他现在有些气得不行。
因为他甚至没有做任何准备就让两根手指直接进入了我的身体,干涩和撕裂的痛楚一逝而过,接着他将整个身体都压了上来。
“人……人是会变的,父亲……你知道……”我喘着气回答。
“是啊,你变得越来越不讨人喜欢了。”他冰冷的回答:“不过至少你还是在这里——听着,今天夜晚你属于我。只属于我。”
紧接着的是一个极其突兀和粗暴的进入,我忍不住尖叫出声。
“是的,父亲,我今夜属于你。”我抓紧床单,用最疯狂的语调回答。
——但也只有此时才属于你。
作者有话要说:决定了,肉汤留到正文完结吧,反正也没机章了。然后肉汤直接放贴吧和谐器和群里~
☆、定条约
“harrison;你必须得休息一会儿了!”罗宾忧郁的声音轻轻响起。
“不……我想再试试。”我再次凭空画出那个魔纹符号,问道:“这次对了吗?”
他沉默了很久。
我捏紧了拿着魔杖的手。他不愿意回答;自然只可能是因为我又错了。又一次失败……我不愿意承认自己学不会魔纹;因为魔纹是进一步理解魔法的必备知识。然而我不得不承认,失明对魔纹的学习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罗宾;”我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我该怎么办……现在我甚至连你的一半都比不上……这么下去,我怎么可能追上他?”
“harrison;你的进步已经很快了。”
“但是我的进步一直就只是魔咒!这一个多月我的魔纹除了理论就一点也没再进步过!”我忍不住激动的叫了起来;接着我意识到自己又朝他发脾气了,我在想象里瑟缩了一下:“对不起……无论如何我不该对你吼。”
“没什么……我能理解。”他的手轻轻搭上我的肩膀。
“谢谢。”我精疲力竭的靠倒到椅背上;叹了口气,沉默许久;“罗宾……即使是黑魔法也没有办法修复这些吗?”
他再次停顿许久,才干巴巴的开口:“harrison……魔法不是万能的。”
我茫然的昂着头,自嘲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了……让我一个人安静的待一会儿吧。”
“有事叫我。”他轻声回答,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房间。
最开始,我不死心的再次试图画出魔纹,但是每次努力似乎都没什么结果,我没感觉到任何异常的魔法波动——这意味着没有危险,但同时也意味着没有任何起作用的魔纹产生。然后我终于死心了,随手把魔杖甩到地上,一言不发的坐在我的椅子上发呆,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
突然,嗒嗒嗒,房门被人敲响了。
绝不是罗宾,他一般不会敲门,即使敲也也不会敲得这么没底气,它的主人听上去就像某些怯懦的、见不得光的东西。那会是谁呢?虽然我很清楚庄园里应该是安全的,但我仍然选选择了先用无声无杖魔法捡回我的魔杖,这才回答“进来”。
门打开了,接着又关上了,房里多出了一个悉悉索索的声音。
“ha…harrison殿下。”一个油头滑脑的谄媚声音说道。
是虫尾巴。自从我去霍格沃茨,他就被遣回voldemort庄园照顾莱姆斯。不过我从来就不喜欢这个家伙,他也很有自知之明的刻意避开了我,所以直到现在我们都
还没面对面说过话。那么……他现在突然主动来找我干什么?
“虫尾巴?”我兴味盎然的转动着魔杖:“你是专程来看我的吗?”
“不……不!”他用他特有的尖尖细细的声音叫道:“我不是——我只是……只是来传一句话……”
“传一句话?虫尾巴,这次你又打算偷偷的告诉谁一些谁的秘密?”
“我……harr……”他的声音怯懦而痛苦,他一定的记起来某些让他痛苦的东西。但我一点也不想同情他,我甚至感到他的痛苦让我厌恶。我往远离他的方向退了些,听见他似乎吸了吸鼻子。对我说道:“是那只吸血鬼要我过来的……他要我告诉您,他说他……有您最想要的东西……”
“我最想要的东西?”我嘲讽的问:“他怎么会知道我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他只是这么说……他说如果您想要改变,就自己去找他,他不能进入这所房子……”虫尾巴瑟缩的回答。
我无视他的痛苦和惊恐,沉默着开始思考那只难缠的老吸血鬼的企图。
我最想要的是……父亲留下来陪我。但是他不可能实现这个愿望,他又不是梅林,那只死鬼只会唆使我谋杀自己的父亲。或者,我现在最想的就是恢复正常……难道他能给我恢复的方法?至少就现在而言,父亲和罗宾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关心我的人了,但即使是他们也没告诉我任何恢复正常的办法……我怎么能相信那个老吸血鬼有更好的办法?但是如果不是,除了这些,他还能用什么来引诱我?
“带我去见他。”鬼使神差的,最终我这么回答。
“是……”
再次来到神奇生物饲养场,我前所未有的感觉到了害怕。我看不见任何东西,我的耳中能听见的只有怪兽的叫声,那些声音此起彼伏,充斥了整个世界,仿佛它们的主人就在我的耳边鸣叫,仿佛它们一张嘴就能把我吞下肚去。我从没这么期望自己恢复视力过,哪怕腿和身体再也无法恢复也好,至少让我能够再次看到光明。
紧接着,一阵古怪的腥甜味道出现在我鼻子前面。
“哦,小殿下……真是可怜,受了这么重的伤……是谁居然敢毁了你那么漂亮的眼睛……”老肖恩沙哑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鼻子前面。
我相信如果我的腿是好的,我一定已经吓得连人带凳往后翻倒了。好在我的脚没法动,所以我——至少是表面——很镇定的举起魔杖,把眼前的障碍物轰飞了。
“桀桀桀桀……小殿下,您不能这么对我!”肖恩很快再度跑了回来,凑我耳边轻声说道:“我
手里掌握着让您复原的方法呢……”
他说什么?能让我恢复正常的方法?真的——可能吗?我感觉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但我还是极力做到了表面上的镇定。
“虫尾巴,去找卢平。”我厉声叫道,决定还是先把某个多余的家伙遣走。出于某些历史性的原因,我厌恶他,非常不希望他出现在我面前,或者窃听到任何有价值或无价值的秘密。至于待会儿怎么回去……我可以让芭娜过来带我走。
那只耗子忙不迭的答应了,然后逃之夭夭,动静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非常不小,我满意的听到他跑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他走了。”老吸血鬼突然说道:“小殿下,现在我们能谈谈正事了吧?”
“你真的有办法能让我恢复原状?肖恩,我怀疑你其实是在耍我。”我装作云淡风轻的说。
“如果您不信,那您就不会来了。”他狡猾的回答。
“我只是很好奇你又想耍什么花招——必须先警告你,不准再提上次那件事!”
“不,我不会再提那个了……显然——”老吸血鬼用一种戏谑的调子慢慢说道:“小殿下并不是个侧头侧尾的斯莱特林,到了这般境地仍然不愿意选择那个最简单的方法。不过……这次我想要的是你的血——放心,只是要一部分血而已,这不会致死,耶对你没什么损伤。”
“你要我的血干什么?”我嘲弄的看着他:“我的血很平常。而且,即使很平常我也不想莫名其妙的让它落到你的手上。”
“但是如果您想要知道恢复正常的办法,就必须答应我这个条件——并且什么时候取血由我决定。放心,我说过我的目的并不是您的姓命。”他诱哄道:“小殿下,快答应我吧……你父亲和罗宾绝对不可能告诉你这个方法的——是的,我不会骗你,他们知道这个方法,但如你所见,他们只会瞒着你。”
我感觉呼吸一滞。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又在挑拨离间吗?我真能相信他所说的任何话吗?
“作为代价,我保证会给你指出一个完全恢复的方法。眼睛,双腿,内脏……以及您失去的所有健康。”他继续诱哄道:“小殿下,您不是小孩子了,我想我不必一次次提醒您冷静。你想,血失去了还能再生,眼睛和腿丢失了可就回不来了呀!”
“你说的是‘方法’……”我慢吞吞的回答:“也就是说你并不直接提供我结果。只是一个方法而已,甚至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我凭什么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肖恩似乎笑了两声,“如果您不信任我,我们可以以梅林的
“下次记得跟我先说一声……突然这么一声不响的消失,你知不知道……”他停顿了一下,双手叠放在我的肩上,不说话了。
我却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难道以为我想自杀?
“harrison……其实你的问题也不是不能治……”他突然开口,声音沉重得出奇,就像是一颗种子终于忍不住从冰层下破冰而出。
“……什么方法?”我问,脸上没来得及带什么表情,心跳却突然加速。
再次长久的沉默,那颗种子破冰的咯咯声。
“我是说……总会有的……我一直在找这方面的书,相信master也是……”他最终回答。种子枯萎了,死亡在冰层之下,甚至来不及见一眼阳光。
“哦。”我低头,掩盖住脸上即将显现的迟来的表情。
果然同那个吸血鬼预料的一样,他不肯说。因为他肯定知道说了我一定会去试。而关于这方面的尝试……几乎没有好下场。正因为他爱我,所以他不可能告诉我。而如果我没有答应肖恩,那我将永远不知道有这么一个方法……我不知道自己是该感到幸福还是该感到悲哀。
我唯一知道的是,如果我要使用这个魔法,他将成为我活下来的阻碍,最要命的是,我知道自己一定会甘之如饴。
这件事就此揭过,我们谁都没有再次提起。日子还是如常的过,一夜,一天,一个星期,有一个星期。
我的魔咒进步之快让自己都瞪目结舌。这不免让我有些得意洋洋,但是父亲却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当我试图向他邀功时,他只是平静的对我说了一句“不要松懈”。我为此和他闹了两天的冷战,但是在这过程里,我却渐渐意识到我错怪他了。他没有不在乎我,也没有任何打击我的意思,他只是……真的觉得这种学习速度理所当然。我突然想起邓布利多给我看的他的过去,他当年在学校被称为天才……也是,当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