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灵魂都冻成一团,无情的挥了挥魔杖,纵使我做了心理准备还是疼得几乎昏厥——这次是腿……魔咒打碎了我的小腿骨。剧痛甚至让
我连叫都叫不出来,我突然觉得以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至少当我还是救世主的时候他顶多用用三大不可饶恕咒……
“harrison,记清楚你到底是谁的东西……放心,我会帮你的……今天记不清楚明天继续,明天还不行后天继续,直到给你把笤帚你都想不到往庄园外飞为止。”他一边说,一边悠闲的折断了我的第二条腿,要不是魔法作用,我估计会直接摔倒在地。
最后,他把我的左手也折断了……我倒是无所谓,因为已经痛得发麻了。或许这就是一般恶咒和钻心剜骨的区别,疼虽然疼,却会因为麻木不能持续太久——至少让我心理上轻松点。
“你看,就这样乖乖的多好,是不是?”他轻声问,总算还剩点好心,把我弄回床上躺着,至于断掉的骨头被移动能有多疼……请无视这个问题吧,没人想要知道它的答案的……揉揉我的头发,好奇似的看着我的眼睛:“怎么样,harrison,还要走吗?”
这种情形下我哪还敢忤逆他?赶紧摇头,没敢说话。
“乖孩子。”他眯起眼睛,享受似的把我抱起来——折断的骨头碴子轻微的摩擦把我疼得呲牙咧嘴,不过我愣是没敢哼一声——让我靠坐在他身上,一只手固定防止我直接栽倒,另一只手不断在我的头发里揉来揉去,突然叹了口气:“harrison……要是你能一直这么乖乖的多好?”
我被痛觉刺激得无比迟钝的大脑极速转了很久……才意识到,他是不是……在吃醋?看上去有点像啊……应该不是我自作多情吧……我突然觉得特别委屈……他的表现太可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样,这章内容和量都很足吧~可怜的小哈……V终于知道吃醋了,吃亏的还是他……
水色知道坑了那么多天是我的错,没办法,开学事情太多……嗯,明天还会有一章,争取把宴会部分弄完吧!
☆、鸿门宴
我还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曾经看过一本达利扔掉的童话书,那时我还为那里面的一个故事——海的女儿——惊叹不已。当时我还太小;对“每走一步路都像走在刀尖上”没什么具体概念;只是单纯觉得小公主非常勇敢,但是现在;我是真心为那个小公主的耐痛能力感到敬佩……
在父亲差不多恢复正常之后,他帮我把断掉的骨头接上了——至少从外观上看它们工作正常——然后要求我和他一起回大厅先把晚饭吃完。至于舞会?你觉得我现在还能跳起来么?准确的说,我整个人都是靠魔咒撑站起来的——对;就像木偶一样。即使是魔法也不可能如此迅速完善的治好粉碎性骨折;在治疗之后我的手脚完全麻木,不是像二年级那种骨头被抽调的麻;而是疼到极致导致神经超负荷反而能够忍受疼痛的麻木。
尼玛!每走一步路都像走在刀尖上……我真觉得自己像个英雄。不同的是人家海的女儿好歹是为了她的王子她的爱情,我却是为了拉拢那伙一脑子风花雪月的年轻贵族。
何其悲催。
晚饭吃得很不顺畅。一方面;我的动作不可避免的僵硬,拿着能当凶器的餐刀却连块牛排都切不断,还好几次没拿稳差点掉到地上;另一方面,坐在我的对面、父亲身边的贝坦小姐总是试图吸引父亲的注意力,甚至还异常做作的对“小殿下的礼仪老师到底是谁?”这个问题表示了讶异。
莱斯特兰奇夫妇在我身边小动作连连——贝拉积极的想要给金发草包添乱,甚至顾不上鄙视我的失礼,鲁道夫斯不得不一次次阻止他出格的媳妇儿干出什么荒唐事。而贝坦旁边坐着的是卢修斯·马尔福,我确信德拉科就我和父亲的关系给这只老狐狸暗示过什么,因为他显然在试图远离那位美丽的小姐,紧张得同样忘了鄙视我的失礼——要知道那才是我所知道的他正常的对待我的方式。
晚饭暗流汹涌而又和谐欢乐的进行着。
我再次尝试把我的叉子插|进用魔法切碎的肉渣里……成功了!……希望不要送进鼻子里……哦不,事与愿违……再一次……
突然,一种古怪的感觉让我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这很奇怪……虽然气氛万分和谐,父亲也就在我身边,但我就是觉得危险……战争时期我的预感救了我很多次,所以我毫不犹豫的丢了叉子,就地一倒——我的身体条件不允许我快速做出倒下之外的任何动作——在这期间时间突然变得奇慢无比。
我能看见贝拉终于对我的出格举动投来不满的一瞥,所有人都注意到我极度难看的往地上摔去……但是几乎只有半秒
钟,人们的注意力就都转移了,一道鲜艳的绿光贴着我的椅子打过去,击中了远些的地方的一个蛇形装饰,我和那个装饰品的落地声几乎同时响起……
“啊啊啊啊啊!!!!!”
女人的尖叫声异常刺耳。
但那已经不管我的事了。疼痛铺天盖地而来,我双眼发黑,即使我瞪大眼睛也抵挡不住黑暗不可阻挡的降临,我神奇的听见耳朵里响起万重合奏,轰隆轰隆,就像一千只龙在唱狂想曲。灵魂似乎离体而去,越飘越远,越飘越远……
我不能说我睡着了,但也算不上清醒,我只是……意识还没有完全模糊而已。对,就是这样,因为这种情况太危险,即使我很想睡觉,我仍没敢放松最后一丝警惕陷入昏迷。所以——谢天谢地,现在,虽然身体重达千斤,看不见也听不到,但我好歹还算醒着。
醒着就代表能够想办法自救。
我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父亲和其他人在干什么,我只知道,真的有人打算对付我,而我现在必须起来。我试图挪动我的手指,拼尽全力却像是身陷噩梦无法自拔,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只要一点点也好……当我再次制图移动时,一阵可怕的剧痛传来,就像有人把我的手臂再次砸碎。
我只能无声尖叫。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那么疼?是我动了的原因,还是我正在被人挟持?我试图听清外界都有些什么声音,但徒劳无功,反而是另一只手也接着巨疼起来——这种几乎像是被碾碎的痛觉让我以为我的手已完全废掉。
我感到深深的绝望。
我肯定被抓住了……一定是被抓住了……他们要折磨我……
我现在连动都动不了,不是死定了吗?
不,不能就这么放弃……那些年的战争都没能杀死我,今天我也一定能活下去……但是我还能干什么?梅林,斯莱特林,上帝,撒旦……随便谁,谁告诉我怎么才能脱离现在的困境?
仿佛顺应我的祈祷,我的身体突然恢复了掌控——至少是感觉上已经恢复掌控,同时我的魔法以我能感觉得到的速度往四周散开——我勉强睁开眼睛,这个过程几乎持续了一万年——我正在从谁的身上滑落——我看见一双鲜艳到刺眼的红眼睛惊慌的瞪着我同时远离我——危险的感觉让我再次颤抖,我的魔法不受控制的向外迸发,就像气体从一个漏气的气球里喷出一样,同时我继续往下倒去——绿光从父亲身后袭来——再次申明,我现在看到的东西速度真的都慢了几十倍,就像我每次抓住飞贼的瞬间那样——我的魔法自发
的往他的方向飞去,虽然我无法控制,但我明白它们是想同时保护他——绿光被阻挡了——但是差不多同一时刻,一道可怕的红光从他的魔杖里飞出,向我飞来——我讶异的看着他,重重倒到地上,伴随着他咒语击中我身体的强大力量,再次陷入昏迷……
我记得我最后想的是,他怎么能对我举起魔杖?
疼。
没有光线也没有声音,只有无穷无尽的疼痛。这比钻心剜骨更厉害,虽然不持续所以不至于致疯,却足够让我想要用死亡作为终结疼痛的代价。
一开始,我就在脑子里对任何一个存在与不存在的人说话,请求他们杀死我。
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似乎有声音了,我欣喜若狂,试图呼唤真实存在的谁——谁都行——给我最后一下,以格兰芬多的名义,我宁愿痛痛快快的死了,而不是这么半死不活的拖着。但是似乎没人能理解我的呓语是什么意思,我急得不行,却怎么也没法说的更清楚。
再之后,我发现用蛇语能够更清晰的说出话,于是我开始一遍遍的试图让出现在我身边的人明白,我唯一的期望就是请他快点杀了我。我脑子没疯,我知道没几个人能听得懂,但我至少知道两个人两幅画像听得懂不是吗,罗宾一直这么偏袒我,他一定会答应我的……父亲……或许他会答应也不一定呢?是不是?他会知道这是我想要的。
这一天——请原谅我用“天”这个词,毕竟我无法清算时间,我只是觉得,我至少已经被折磨了一个世纪了——在我昏昏沉沉了很久之后,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harrison……坚持住,我不会让你死掉的。”他说。
在那一瞬间,我突然感觉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再一次……}我说,试图让那个声音继续下去。
这是我这些天——或者,该说“年”?“世纪”?——第一次没有试图请求谁杀死我。这倒不是说这个声音能止疼,但它们至少让我的注意力从疼痛上转移了,活下去的诱惑瞬间加强,我愿意为此尝试再忍受一会儿疼痛。
{别放弃,harrison……}他听上去似乎很激动——请原谅我保守的说法,我只是不想说一个男人激动得像是要哭,那让我觉得自己很脆弱,我必须申明我是个非常坚强的人——{忍着点,马上就好了……不会太久……}他说道。
忍着点?他要干什么?是为了治好我吗?那好吧……忍着点……我想我该告诉他我的耐心不多……
{听着,harrison,我现在要给你治疗,不准再说要
死,听见吗?}那个声音听上去有点危险。我不屑的撇撇嘴——当然是在思想里——他还能威胁到我什么?
{现在,我要开始了,放心,只是半分钟,不会太久……}他继续说道。
又一阵可怕的剧痛,我除了发出无意义的惨叫之外没法向他的不人道表示抗议。
那个谁,他居然敢骗我……半分钟?这是半个世纪吧……我发誓要是我没死我一定要杀他全家!要把他全身的骨头放在碾子上磨成粉,丢到猪圈里喂猪!
终于,折磨结束。
我大口喘着气,试图让自己缓过来。接着,我开始感到身体的疼痛——真的像是被碾子碾过一样!哈,以后我再也不会说被父亲压一个晚上是件痛苦的事情了,和这种疼痛比起来,那简直是在享受!
我转转眼珠,欣喜若狂——我居然又感觉到眼睛了!我又感觉到光了!勉强的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的红色和别的颜色的色块在我眼前扩大,接着某个人的身体似乎和我的撞了一下,被紧紧束缚住的感觉……哎,父亲?他搂着我干嘛,不知道会痛吗?……好吧,好歹还是有点小高兴的……
{harrison……harrison……我爱你……harrison……}他不断的说,开始亲吻我的额头和脸颊。
我没力气回应,虽然心里得意洋洋……那个金发草包在哪里?看看,父亲是我的……我应该让她看看……不,我应该把贝拉特里克斯、小巴蒂克劳奇等等等等所有凯觑父亲的人都叫过来,让他们都看看……
光线再次消失,我惊慌的发现我又一次陷入黑暗。
幸而,这次没有那种可怕程度的疼痛,我甚至能够好好睡一觉。
这是很神奇的一觉。有时候我睁开眼就能看见父亲,他和平时不一样,一反常态的热情,甚至想要让我在上面,我很难为情的告诉他我没力气……有时候是德拉科,他只是坐在我身边,呆的也不算久……有时候我似乎又回到了霍格沃茨学生时代,麦格教授,罗恩,赫敏……赫敏还慷慨的告诉我以后都可以抄她的作业,虽然这句话让我灰心的意识到这一定是做梦——要让她答应给我抄作业和让父亲跟邓布利多跳草裙舞一样滑稽。
终于,我的梦到了尽头。
这个尽头可算不上什么好的结局……我似乎从一场长眠中醒来,然后发现自己被最讨厌的教授掐着脖子……西弗勒斯·斯内普硕大的鼻子离我只有一寸远,油腻腻的长发垂到我的脸上,疯狂的目光几乎要把我戳出几个洞来。
“potter……你不是莉莉的儿子……
”
他阴郁的说。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更晚了,事情真的太多……不过好歹更了= =嘿嘿,这章质很足吧~
开学会恢复正常更新,也就是两天一更,嗯哪,所以求评评~【撒花】
☆、死魂灵
斯内普紧紧掐着我的脖子;仿佛要把我撕成碎片,甚至连那些修剪得极短的指甲都入肉三分。
放开!你给我放手……
我试图把他掀开;但是刚一挪动手臂就被可怕的剧痛弄得眼前一黑;看来手臂的骨折情况还是不容乐观。但是我毫无选择,他勒得太用力;我已经喘不过气来了,我只能艰难的抬起手试图把他弄开。
没用,我甚至没力气把他的手掐出血。我大脑充血;眼前的景物再次开始发黑。这很荒唐;我突兀的想,我已经不是邓布利多的黄金男孩了;斯内普应该高兴才对,他脑袋疯了才会打算谋杀我……
但是在我真正缺氧昏迷之前;他却突然主动把我放开了——他直接扯着我胸襟的衣服把我扯了起来。他的表情看上去就像真的疯了,就连父亲发疯的时候也没他疯的厉害,他咄咄逼人的逼近我,一股子带着魔药苦味的口气灌进我的嘴里,极度讨厌的气味让我差点呕吐。“你这该死的杂|种!potter家的小废物!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冲我大吼大叫。
我趁机大口喘气,半天才看向他:“什么……你在说什么……”我头一次发现自己的声音这么嘶哑,当然,全是他的功劳。
他邪恶的扭曲着嘴唇,勾出一个疯狂又刻薄的笑容:“potter……别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现在,我要捏死你,就像要捏死一只黏糊糊软绵绵的蚂蝗。”说话间,他拿出他的魔杖,对准了我的额头。
他的失态让我无可避免的想起过去的某些记忆,自知逃不了,我干脆嘲笑起来:“哈!我亲爱的校长先生,那在你动手之前能不能劳烦你先告诉我,我是有什么魅力让你敢冒着违叛voldemort——你那尊贵的主人——的意愿的危险让你变成疯狗?”
父亲的名字让他——一个正常的食死徒——下意识的抖了一下,我放心的发现他清醒不少。但出乎我预料的,他并没挪开那根危险的魔杖,只是压低调子,油滑的说道:“potter,看来这些日子在蛇窝里你并没有学乖啊……还是一样的鲁莽、自大、毫无头脑。难道你不知道在敌强我弱的时候出言挑衅只会让你自己吃苦头吗?”他举高魔杖。
危险让我无意识的屏住了呼吸。我还记得在我失忆之后第一次看见斯内普的情形……他可是眼睛都不眨的杀死了一个同僚!谁知道这个能骗取邓布利多信任又杀死他,不靠任何家庭背景成为食死徒核心成员的家伙会做出什么?他是个真正的恶棍!
“摄魂取念——”
幸好不是死咒……摄魂取念?!
我被莉莉放在婴儿床里,她看上去惊慌失措,很快转过身去。房门打开了,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