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昨晚给父亲打小报告的那只蛇。要是它在父亲的房间里,还把我去乱翻的事情告诉了父亲,我的乐子可就大发了……管他的,先去看看,父亲不会怪我的,而且顶多就是被他再被打一顿。我想起她昨天打我的样子,心里一阵烦躁——这次他敢打我我就离家出走!
希望那条蛇不在……
昨天进父亲的房间的时候,我在这儿蹲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可是好好的把这个房间打量了一遍,我知道那条蛇的画像就在床对面,如果它在,一定会发现我的。为了探风,我开门的时候小心翼翼悄无声息,很好,没声音,那条蛇应该不在。
我趁机溜了进去。
我松了一口气,关上门就放心大胆的往里走。然而我的身体僵硬了……那条蛇……就在画像里……似乎刚刚正在睡觉,现在被我关门的声音吵醒了……
{嘶……吵死蛇了!voldy,人家还在困……}它模模糊糊的说道,尖细的女声配上庞大的蛇躯,显得无比诡异。我身体发僵的看着它,发疯一样思考现在是该退出去还是该怎么办。即使我跑出去它一定也看清我了……给它一个一忘皆空?画像能被一忘皆空吗?而且看样子父亲很宝贝它,画像上是不是有防护魔法呢?
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都到这里了,它爱说不说。顺便还能向它套套话。
这会儿它终于清醒了,无机质的黄色眼睛瞪着我,对着我呲它的尖牙:{小子,是你?你来voldy的房间干什么?}
{你好,尊敬的小姐。}我无视了她的威胁——反正它只是画像——露出真诚的笑容:{打扰你的休息真是不好意思。}
它吞吐着蛇信打量我,我都能感觉到它视线里的厌恶,但是它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攻击性的话,只是盘起了身子:{harrison,不要乱在voldy的房间乱逛。voldy讨厌有人乱动他的东西!}
我注意到它语气里的无可奈何——就像它很讨厌我,但是同时却尽力在容忍我,这真的很奇怪——或许它对我并不是一昧的敌视?这条蛇很不简单……父亲在整栋房子里都给它装上了相框让它能够自由行走,甚至让它在自己的房间睡觉,让它叫他voldy……这条蛇还知道西翼下面的秘密通道。
它一直让我离开这个房间就像昨晚让我离开西翼……我直觉的准备赌一把。
{小姐,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我试探着问。
它警戒的看着我,半晌才回答:{纳吉尼……小子,离开这个房间。}
{这儿有什么东西?}我继续问道。
{有也不管你的事。}它不耐烦的说道:{滚开!}
我委屈的看着它:{纳吉尼,这儿是我家……我只是想知道有哪些秘密通道而已。昨天晚上父亲都答应带我到处看看的。他现在不在,你带我去看看好吗?}
它似乎被我的真诚打动了,但还有些不愿相信:{voldy答应你了?}
我急忙点头。看来这是条低智商的蛇……正好可以让它带我去逛逛。
{好吧。}它用尾巴指指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个小台子:{那个装饰品是个开关,对它说打开就能进去了。}
傻蛇。
{谢谢!}我装作好奇又兴奋样子,走到那个小台子面前。小台子上有一条小蛇——又是蛇,难道父亲把所有密道的开关都弄成蛇的形状了?
{打开。}我说道。
那个小台子发光了,但是没有门打开。我好奇的看着它,在蛇的默许下摸了上去。
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肚脐被钩子勾住往奇怪的地方拉过去。门钥匙?也不对……我发现我的手放不下来了!
{娜吉尼,这是怎么回事?}我急忙问道,难道被这条蛇摆了一道?不……它应该不敢把我弄死,但是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要说voldy答应你带你去看密道吗?自己去找voldy说吧。好运,小子!}它说道。
那条蛇明显在幸灾乐祸!我听出了它尖细的女声里那种嘲讽味儿,这让我气炸了——一条蛇居然跑来鄙视我?
它刚刚说完,我的世界就变成一片模糊。肚脐被什么勾住,有点像门钥匙,但绝对不是,因为同时我能感觉我的身体很稳定,也没有把我扯开的力出现。
一秒钟后,我被某种力向前撞了一下,从一扇门里跌了出来,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黑漆漆的过道里,身边只有一幅发光的静态画像。
这是什么魔法?
这是哪里……
那条该死的蛇!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激烈的部分终于开始了……
小哈居然被纳吉尼摆了一道……亲们知道这儿是哪儿么?待会儿还有一章。
☆、地牢
那条死蛇……我真想扒了它的相框,用黑墨水在它身上画花,把它泡进弗洛伯毛虫粘液里!
我看了一眼这个黑漆漆的过道,不抱希望的对不再发光的画像叫道:{打开。}
什么也没有发生。
该死!
这里是哪里?我往四周看了看,黑漆漆的过道,稍微有些坡度,一头通向更深处的黑暗,一头有个往上走的楼梯……一个安静得过了头的地下室。现在的天气明明很暖和,但这个地方却冷得像是深秋。我打了个寒战,决定往楼梯那边走。希望这儿还在庄园里……希望这儿千瓦别要是父亲那栋黑魔法实验楼。
刚刚走了两步,我就听见楼梯上方有人走动的声音。这让我我赶紧退了回来,给自己一个幻身咒然后把自己隐藏进黑暗里。
两个我不认识的食死徒,压着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男孩进来了。我注意到那个男孩有一头红得耀眼的头发。那个男孩明显被某种魔法束缚住了,走路的时候磕磕绊绊。在下楼的时候,一个食死徒刻意的撞男孩了一下,男孩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但随即就将脊背挺得直直的。
“韦斯莱,到了这里还想逞英雄?”第一个食死徒趾高气扬的问道,再次推了他一把,男孩这次真的摔倒了,他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挣扎着爬起来。
“哈哈!抓捕……master真是太仁慈了,要是我就直接阿瓦达了你这个小崽子。居然敢在主人的庄园附近闲逛?你活的不耐烦!”另一个食死徒说着,重重的踢了他一脚。
“克斯威,别把他弄死了。韦斯莱……就算是血统叛徒,毕竟也是纯血。哎,可惜他身边那个泥巴种逃跑了……那个贱种倒是长得挺漂亮。”第一个食死徒用一种猥琐的语调说道。
这句话似乎拥有某种魔力,红发的男孩激动的挣扎起来:“不准你们这么说赫——”
那第一个食死徒踢了他一脚,他痛得大叫了一声,随即不再说话,但我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能感觉到他的怒火。
“一个泥巴种!”两个食死徒都大笑起来:“韦斯莱,你好歹算是纯血,如果你告诉我们凤凰社的消息,站到我们这边,一切都好办!”
“我怎么可能向你们妥协……”那个叫韦斯莱的男孩咬着牙回答,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被打肿了,所以说话很困难。
“哈哈,真是个忠心的凤凰社啊!”第二个食死徒嘲讽的说道:“而且……韦斯莱,这样的话你不正好应该和我们站在一边吗?一条绝顶忠心的狗?”
“你们这些恶魔!”那个红发的男孩大叫起来,在地上挣扎:“你们这些——harry绝对——”
我的神经跳动了一下。harry?他说“harry”?
我记得梦里有看不清的人也叫过这个名字……harry……是在叫我吗?
嘭!
就在这个时刻,一道强大的红光从黑暗深处发出,红发的男孩应身而倒。
那两个食死徒颤抖着跪下:“master……我们,我们抓到这个韦斯莱……”
我已经无暇顾及那两个炮灰了。黑暗深处那双红眼睛绝对发现了我……是父亲。他血一样的眼睛死死盯着我,漂亮苍白的脸部线条像石膏一样生硬。危险。我本能的感觉到现在绝对不能惹他,甚至全身的汗毛都自动竖立了起来,这感觉就像对着一只可怕的怪兽。正在我思考要怎么给他打招呼,解释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的时候,他却放过了我,径直向那三个人的方向走去。
我还从没见过这样的父亲……让人害怕,我突然明白为什么食死徒都那么怕他。甚至连他身边的风都有血腥味。
“钻心剜骨!”毫无预兆的,父亲就发难了,一个食死徒在地上翻滚,叫得死去活来,另一个吓得全身冒冷汗却一句话不敢说。
我在一边看着也有点胆寒。昨天父亲还把这个魔法用在我身上呢,我对它绝对有深刻的认知……不过父亲打在我身的那次只是短短一瞬间,疼归疼,过一会儿就没事了,这个可怜的食死徒却持续的承受了将近一分钟。钻心剜骨这种魔法,用上半分钟估计就得抽筋……将近一分钟……这个可怜的家伙。
终于,父亲停下了魔法,却没看第二个食死徒,反而看向了我的方向。“harrison,出来。”他语调平板的说。
虽然我现在有一大堆问题,但我强压下所有的疑惑,老老实实的解除了幻身咒的魔法:“父亲。”
两个生命力顽强的食死徒抖得更厉害了,那个被钻心剜骨的家伙现在似乎全身都在抽筋。
父亲的眼神在我和我身边的巨大画像间徘徊了一秒,似乎明白了我是怎么出现的——因为他根本没问我这个问题——直接下了命令:“harrison,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艾坦,送harrison殿下出去。”
父亲的话没什么温度,但我却为这句话感到高兴。我“不该来的地方”……这句话虽然有避开我的嫌疑,但同时也是一种保护——我还无法适应这个地方……
几天的疑惑在刚刚那个红发男孩叫出“harry”这个名字的时候得到证实,我现在敢确定一件事——父亲绝对在瞒着我什么。尽管我不可能放任自己被欺瞒,但不论最终的答案是什么,我都知道他是我父亲。
他刚刚的模样吓到我了,我突然意识到他真的很可怕。但从始至终他并没有打算伤害我……甚至,他似乎一直在包容我。他是一个胜利的王者,我想不出我有什么值得他处心积虑谋划的,他现在的行为我只能想到是因为他关心我,他不会真正伤害我。所以现在,我真的找不到理由不去信他、爱他。
“harrison?”见我没动,他再次提醒。
我看向他,发现他也警惕的看着我,眼神几乎有点绝望。虽然这种绝望隐藏得很好,但我还是看出来了。父亲……这种表情真的不适合出现在他脸上,我觉得有点心揪。
“父亲,既然都来了,就让我参观一下吧,这儿是……地牢?”我没有追问红发男孩的事情,转移了话题。
“你今天下午还有课。”他用毫无波澜的语调回答,同样无视了那个红发男孩。
上课……我被他这种几乎算得上宠溺的语调刺激得难受。难道我就只能在后面和罗宾纸上谈兵,用一箱小白鼠练习咒语?父亲,我成年了,我相信我有足够的能力去对付一切可能来临的考验,为什么你就不相信我能够很好的战胜挑战呢?
“父亲,我想要去看看。”我无所畏惧的看着他,无声的向他宣告我的决定。
“你做不到。”他毫不理会我的决心,自顾的摇了摇头:“回去!”
我不知道我怎么了。他的语气让我觉得难受——他凭什么小看我?我直接没理他,转头就往黑暗深处走去。
那是一道长廊,地势越来越低,中间有很多转折。两边间或的有些房间,有的关着人,有的空荡荡的,相同的是都很安静,而且弥漫着一股血的味道。阴风阵阵,除了我的鞋子踏地的声音,一丝声音都没有,格外碜人。走完一段直长廊,我终于发现了一个开着的门,门边站着几个食死徒。我一眼就看见了贝拉特里克斯,她正在给我看不见的某个人施咒,但整个过程一点声音都没有——看来无论是墙体还是门窗都是隔音的。
突然,贝拉发现我了。她疯狂的笑着走出了那扇门,脸上的笑容像极了嘲讽:“harrison……殿、下?”
☆、折磨
“harrison……殿、下?”
贝拉向我走来,她眼睛里还闪烁着疯狂的光,看上去有点兴奋过度。
“小乖乖殿下来这里干什么?哦——当然,那些凤凰社都会折服在您的石化咒下的,不是吗?”她哈哈大笑,声音疯狂而尖利,就像个十足的疯子,冷酷、嗜血。
我昂起脑袋,对她露出假笑:“贝拉——我想我没记错你的名字,不是吗?这儿是我家,我就是想来这儿看看。”所以你管不着。
贝拉愤怒的低吼了一声,叫道:“殿下,请叫我贝拉特里克斯,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
看来她很不满我叫她“贝拉”。也是……既然她凯觑我父亲,当然不会待见我,也不会喜欢我叫这个昵称——就像我乐意这么叫她似的。意识到这一点使我很不舒服,我讨厌这个女人,从她的声音她此刻的疯癫到她对父亲的企图对我的态度。我决定,她不让我叫我偏要叫。
不过现在,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远比和这个女人对峙重要得多。所以我没理她,只是往开着的房门走去。
“harrison。”就在我进门之前,父亲的声音叫住了我。他终于追上来了——哈,其实如果一开始他没有默许,我也走不到这里——不过他的裸足总是悄无声息,以至于我根本没发现他什么时候到达的。
我转过头来,恭敬的看着他,眼神里却是除了我们两个谁也看不出来的挑衅:“父亲?”
{harrison,你在踏入禁区!你会后悔!}他嘶嘶问道。
{父亲!我知道我在干什么!}我以同样的凶狠回答。我已经成年了,我不是个天真傻气的小毛头!里面能有什么?不外乎就是敌人,折磨,顶多加上死尸,能有什么!后悔?哼,后悔也不管他的事情,而且我想不到我为什么要后悔。
父亲让我恼火的眯起眼睛,显得高深莫测:{这是你自己的决定。}
有那么一瞬间,我恨死了他这种高深莫测。就像我什么也不知道似的!是,我是丢失了一部分记忆,但是我没有丢掉自己的脑子!我还有判断力,我知道什么是我知道的!那个红头发的男孩……或许他认识我,但我不知道他是谁,也不屑于知道。我只知道,我想要的是父亲的信任,偏偏父亲却不愿给我!父亲只是让我避开我想要面对的一切!
愤怒让我的眼神冰冷,我没有回答父亲任何话,径直走了进去。
这个门里的血腥味比我闻过的任何地方都更浓郁更新鲜。
之前我只看见门边有几个食死徒,现在进入里边,我才发现还有两个食死徒,而且显然他们比门边那几个身份更高。
其中一个是斯内普,这个从里到外黑透了的家伙让我格外印象深刻。另一个我不认识,显然也是个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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