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本无树 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 何处惹尘埃
其实怎么说手冢爷爷也就是个老小孩罢了
芥川慈郎
“再来一盘,我还不信我赢不了你。”手冢国一将眼前棋盘上的棋子胡乱,跟对面的乾贞治说道。
“唔,手冢爷爷也都是第三盘了,我不就是赢了你二局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您不是说男子汉大丈夫要赢得起输得起嘛,要不然我们明天在来一盘。”乾贞治将棋盘上的棋子捡起来,手冢爷爷的棋子用的是‘云子’,白子温润如玉柔而不透,微有翠绿之色,黑子漆黑润泽,仰视若碧玉,俯视若点漆,棋子周边还带着碧绿色的光芒,拿起一枚棋子仰视着那周边的碧绿色的光芒。
“我的这棋子好吧,还是我一个老朋友送给我的。”手冢国一有点被乾贞治的话给噎住了,那还是在第一盘的时候,乾贞治输的时候,自己告诉给他的,没想到接下来的两局自己一直没赢过这小子,不过现在看到乾贞治对他的棋子感兴趣,就洋洋自得的向他说道。
“手冢爷爷,你不要欺负我不懂哦,这不就是'云子'么?哇,我有点饿了,嘿嘿手冢爷爷我就先出去了,明天我们再来下一盘。”乾贞治站起来,揉了揉脚,实在是觉得这么盘腿坐着也累,往书房门口走的时候,背对着手冢爷爷,翡翠般的绿色眸子中还这点狡黠,自言自语道:“哎这么久不玩了,没想到还小输了一局,真是丢脸啊。”
不过声音恰好在手冢国一能够听见的范围内,小子你才多大,真是的,手冢国一失笑,感情这小子扮猪吃老虎啊,不过还真是够胆子,他喜欢。
乾贞治将书房的门拉上,“国光,你怎么在这儿?”围着手冢国光转了一圈,啧啧几下,“你不是在担心我吧,安拉手冢爷爷挺慈祥的,我就和他下了几盘棋。对了,国光晚上的时候我们去唐人街吧,因为要练字,所以去买笔墨纸砚。”
手冢国光点了点头。
“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回家了,晚上的时候我来找你哦。”乾贞治向手冢国光摆了摆手,往门外走去,“手冢妈妈,我回家了。”
手冢彩菜从厨房内走出来,将手中的蛋糕盒子交给乾贞治,“阿贞,这么快就走了,这是手冢妈妈做的蛋糕,拿回去给你叔叔吃吧。”
“谢谢手冢妈妈,手冢妈妈最好了,我走了拜拜。”换上鞋子,临出门的时候还朝手冢妈妈飞了个吻,逗得手冢彩菜笑个不停。
手冢国光看到他离开,才往楼上走去,“太大意了。”不知道是说自己还是说乾贞治,推开房间的门,从书柜里拿出来笔墨纸砚,放在书桌上,静下心来,站在书桌前,开始写大字。
乾贞治从手冢国光家出来,将蛋糕盒放在客厅的桌子上,瘫坐在沙发上,揉了揉自己的小腿还有脚丫子,等到觉得好多了,才噔噔地跑上楼去,把笔电搬下来,打开电脑,看了看也没什么游戏好玩的,家里也没有游戏光盘,勉强玩了一会小游戏,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兴趣。
就不在小游戏了,搜索了一下东京的动玩店,似乎还有一家里的挺近的,晚上的时候去逛一逛好了。登上了乾的MSN号,名字叫做数据达人,似乎还真的符合他的个性的。拉开好友清单里面,在线的只有两个人,菊丸大五郎和小仙仙,其他的人并没有在线,乾贞治一时不知道要和他们聊些什么,就挂着MSN,也不再管他。
把笔电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躺在沙发上,抱着从楼上抱下来的枕头,在上面蹭了蹭,“早知道就留在绪方美人那看他们拍戏了,不过真可惜有那个摄影师在。。”
桌子上响起来新信息嘀嘀的声音来,乾贞治从沙发上爬起来,扒拉过来笔电放到沙发上。
'大五郎:阿乾,你怎么好多天都在线喵?'
乾贞治回想了一下,菊丸英二是后来来到网球部,和大石秀一郎组成了双打,是大和部长和教练都看好的双打组合,是位挺活泼的小孩。想了想纤细的手指迅速的在电脑上打字。
'数据达人:最近事情比较多,找我什么事情?'
'大五郎:那个我就是问你老师布置的作业你做完了没有?'
作业?大概还在乾家放着呢,不过好像还有古典文学和国语没有做完。
'数据达人:没有,还有古典文学和国语。'
'大五郎:纳尼?阿乾也没有做完喵?英语和物理化学好难喵!我只有日本史做完了,呐呐阿乾我们约着一起做作业吧,去大石家,叫上阿隆还有不二,不过我觉得不二的作业已经做完了喵。'
河村隆那个拿起球怕就很大力,家里是开寿司店的。不二周助,那个喜欢仙人掌整天眯眯眼的漂亮男生。
'数据达人:好,什么时间?'
'大五郎:唔,明天上午九点怎么样?到时候我们在大石家门口集合喵。我去联系其他的人,明天一定要把作业做完。'
'数据达人:好。'
'大五郎:( ^_^ )/~~拜拜'
乾贞治将笔电放到一边,在沙发上滚了滚,看来今天还得会乾家一趟啊,拿起手机给乾秀律发了个短信,说明了一下,然后换上鞋子,背上网球包,带上钱,锁上门回乾家去了。
“阿贞,你要出门啊?”手冢彩菜正在后花园里整理鱼塘,看到乾贞治出来,走到篱笆的边上问道。
“是啊,我要回家一趟去拿作业,一会就回来。”乾贞治摆了摆手,笑眯眯的说道。
“那还是早去早回吧,不过有什么不会的题目就来问国光哦。”手冢彩菜将手中的鱼食洒进鱼塘里,清澈的池水中几条金红色的金鱼摇曳着尾巴游过来。
“我会的,先走了手冢妈妈。”告别了手冢彩菜,乾贞治朝着一旁的公交车站走去,不过公车还没有来,背着网球袋倚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玩着手中的手机,有秀律发过来的短信'早去早回'。果然是秀律的风格呢,迅速的回了短信,'知道了,(*^^*) '
过了没一会,公车就来了,上了车,发现车里并没有几个人,投了币进去,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将网球包放到一边,倚靠在窗户上看着窗外的风景,不过过了一会,车子停了下来,又有人上来了,自己的旁边坐了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还听得见窗户外还有人在说:“慈郎这次千万别再睡着了知道吗?喂,你听到我说话没有!”
身边的男孩子迷迷糊糊的答应到:“知道了,文太,我一定不会睡着啦。”
不过车子开动还没有到一分钟,乾贞治就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上沉沉的,男孩子已经点着毛茸茸的头趴到自己的肩膀上,红嘟嘟的唇瓣还一张一合的,乾贞治觉得有趣,伸出手指放到他的嘴边,点了点那粉嫩嫩的唇瓣,叫做慈郎的男孩子迷迷糊糊的抓着自己的手指直往嘴里填。
乾贞治黑线,抓着男孩子的手放开自己的手指,掐了掐他看起来粉嫩嫩滑嫩的脸颊,真好捏啊。不过由于手上的劲使了多了一点,男孩子动了动脸颊,皱了皱粉红色的鼻头,小嘴里还低喃着,“柠檬。。蛋糕。。”
这孩子,乾贞治把男孩子的头扶起来,把他身体扶直放到椅背上,可是过了没多大会,男孩子又把头依靠过来,连续了几次之后,乾贞治真的想把自己的网球拍抵靠在他的头上,让他磕过去。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狠狠的捏了捏他的脸颊,满意的看着那粉嫩的脸颊上出现了对称的深红色的指印,就任凭男孩子倚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了。
过了没有几分钟,车厢内想起来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刚劲沉重,仿佛命运敲门的声音响彻在有些空旷的公交车内。
“谁的手机啊?”
“前面的小朋友你的手机响了。”
乾贞治无语的看着枕在自己肩头上睡得依旧很香的小孩,还有他上衣兜里那坚持不懈似乎想要响彻云霄的命运交响曲,在公车上的惹催促下不得不掏出男孩子的手机,接通——
'啊恩,慈郎你还知道接本大爷的电话啊,真是不华丽,呐桦地?'隐隐约约还听到手机那头传来的低沉的‘是’的声音。
乾贞治拍了拍男孩子的脸颊,男孩子没有转醒的迹象,不得已的对着手机说道:“如果你找慈郎的话,他就在我身边,不过他睡着了。。”
'本大爷知道了。'
。。。。听着手机里面传来的忙音,乾贞治一脸黑线,你知道什么啊知道。阖上手机,塞到男孩子的口袋里,捏了捏他的鼻子,不一会男孩子又长大着嘴巴呼气,等到乾贞治放开他的鼻子,男孩子又呼呼的睡过去了。
“三丁目北段到了,请要下车的旅客到后门集合。”广播里甜美的声音响起。
“终于可以下车了,喂喂慈郎你醒醒啊,我要下车啊。”摇了摇男孩子的身体,不过好像没有什么作用,乾贞治那翡翠绿一般的眼眸转了转,“柠檬蛋糕谁要吃?”
“哪里?哪里?柠檬蛋糕?”男孩子刚才还睡得正香,现在猛地醒过来,嘴角还留着亮色的某种不明液体,惺忪睡眼立马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乾贞治拿起自己的网球包,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站了起来,俯□来笑眯眯的‘轻轻的’捏了捏男孩子的脸颊,嘴角带着笑意,“柠檬蛋糕没有,不过请你让你让我要下车了。”
车子停了下来,乾贞治看不看不远处自家的庭院,心情不错的往那边走去。不过怎么感觉多了点什么?扭过头,满脸的黑线,这孩子什么时候跟着下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慈郎宝宝很有爱的啊
各种求啊
流血事件
乾贞治摸了摸叫慈郎的男孩子那头软软的金色发丝,另外一只手捏了捏小孩子的清秀小下巴,虽然对方还要比他高一点点,使劲捏着,让男孩子更加清醒一些。
昂起头来,温柔的露出自然为慈祥的笑容,“你跟着我做什么?我可没有柠檬蛋糕给你吃?现在我要回家了,你自便吧。”
慈郎自发的磨蹭着乾贞治的手,眯着眼睛,因为睡得不够还带着眼泪,粉嘟嘟的唇瓣还由于乾贞治的动作微微的撅着,一副任君宰割的画面,他似乎没有听见乾贞治的话,看着乾贞治也不再理他,拽着乾贞治的网球包,三步倒退一步的跌跌撞撞的跟着向家里走着并且试图脱离背后的那只装可爱的小尾巴。
走了几步之后,乾贞治不得不停下来,看着身后的人还自顾自的往前走,撞在自己的网球包上,不过乾贞治有一种错觉这孩子八成是睁着眼睛就已经睡着了。这到底是哪家的孩子啊?正在这时候那歇斯底里的命运交响曲又响起来了,乾贞治很熟门熟路的把手机拿出来,打开放到男孩子的耳边。
'停在那里不要动,啊恩?'
然后没声音。。。
男孩子那猫眼中有着小小的迷茫,“景酱。。。”
乾贞治牵住他的胳膊,领到旁边的长椅上,让他坐在那里,“好好地在这里呆着知道吗?一会就有人来接你,你要是乖乖的,我就给你买柠檬蛋糕知道了吗?”像是安抚小孩子一般,拍了拍他的头,然后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回家去了。
乾贞治走了几步回头看的时候,那男孩子已经抱着他的网球袋躺在长椅上呼呼睡过去了。满脸的黑线,这到底是谁家的孩子啊,不过还是蛮可爱,没有自己可爱。鼓了鼓脸颊,来到自己的家,推开那扇几乎没有任何作用的大门,无视那些乱七八糟的院子里的植物,从网球袋里淘啊淘的才把钥匙找出来,打开门直接往二楼自己的房间走过去。
从那些乱七八糟的资料里,好不容易才翻出来自己要用到的书本还有那些写了半截或者没写多少的作业本,整吧整吧的全部堆到网球包里,看了看没有什么剩下的,才拍了拍手,绝尘而去,留下那满目狼藉的卧室兼书房。
迹部景吾摸着自己眼下的那颗泪痣,居高临下的看着在长椅上睡得一塌糊涂的他们辛辛苦苦要找的人,“把他弄醒,桦地。”
站在他身后的桦地,答了‘是’之后,单手将长椅上的慈郎举起来,摇晃着。
“哟,那脸上的红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带着浓郁关西腔的蓝色发丝的男孩饶有兴味的看着芥川慈郎那白皙脸上的红痕,连下巴上都有呢。
“难道慈郎被怪蜀黍调戏了啊!慈郎你醒醒啊,你有没有怎么样?”向日岳人很顺势的接过忍足侑士的话,扑上去死命的摇晃着芥川慈郎的胳膊,虽然他只能抓着一只手而已。
在桦地和向日岳人的双重攻势下,芥川慈郎勉强的睁开他的眼睛,“哇,桦地快放我下来,我的柠檬蛋糕呢?”
向日岳人狠狠的拽了拽他的手,“哪还有什么柠檬蛋糕你是不是做梦了啊你?”
“桦地,把他放下来。”迹部景吾摸着泪痣的手指有一瞬间的停顿,示意桦地将慈郎放下来。
“是。”桦地将芥川慈郎扔在了长椅上,站在迹部景吾的背后。
芥川慈郎往周围看了看,完全没有那个柠檬蛋糕的身影,嘟了嘟嘴,“景酱~人家是不是很乖?可是柠檬蛋糕走了,啊啊啊他还说如果慈郎乖的话会给慈郎买柠檬蛋糕的!”
向日岳人摸了摸芥川慈郎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大白天就开始说胡话了,难道是还在梦游!还顾不得多想跳起来往忍足侑士背后缩了缩,扯了扯忍足侑士的手臂,“呐呐,侑士我听说啊如果一个人在梦游,要是被叫醒的话,会没命的是不是?你看看慈郎他,啊慈郎他没气了!”
一年了,还是对自家小搭档的单纯不能很好的适应的忍足侑士回头拍了拍自家小搭档,推了推挺直鼻梁上的眼镜,“我想慈郎口中的第一个柠檬蛋糕是在公车上遇到的那个接迹部电话的那个人,第二个就是真的蛋糕了。不过,我想我知道柠檬蛋糕是谁了。。”眼镜下一阵反光闪过,不过等到向日岳人再去看的时候,发觉自己搭档嘴角稍稍的上扬了那么几个弧度,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呐精致的小脸上有些红红的,好可爱啊。
乾贞治扛着网球包有一步没一步的往前走,反正现在离秀律下班还有段时间也不急着早点回去。很惬意地欣赏着周围的树木还有小院,欢快的踩在大理石铺成的小路上,春天的暖风拂过脸颊,带着丝丝的暖意,放在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简单的致爱丽丝。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前面的一群人正拿着炽热的眼光看着他。
坐在长椅上几乎已经睡着了的芥川慈郎皱了皱红彤彤的小鼻头,几乎是一下子从长椅上站起来,迷迷茫茫的睁开眼睛,看着乾贞治,白嫩嫩的手指兴奋的指着乾贞治,欢快的往前蹦跳了几步,猛的趴在乾贞治的身上,一个没有注意另外一个没有防备,所以造成的后果就是乾贞治被华丽丽的压在了某人的身下,柔弱的躯体与那大理石的小道做了最亲密的接触,虽然下面还有一个网球包殿后,乾贞治还及时的用手臂抵在大理石,然而压在他身上的是比他还有重的芥川慈郎。
从来还没有经历过如此直接的手臂上的疼痛的乾贞治,那翡冷翠般的绿色的眼眸里直接蒙上了一层水雾,先是推开了还在他身上磨蹭的芥川慈郎,用唯一不疼的手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手机来,按下接听键,那晶莹剔透的眼泪就滑下来了,透过那翡翠绿般的麋鹿般的大眼睛,顺着白皙精致的脸颊,一直低到那光滑的大理石小道上,少年还没有变声的带着点软糯的声音如泉水叮咚,清脆悦耳,“秀律。。我没事儿,你今天会早点下班?我就回家啦。。”最后那一声还带着微微的尾音,夹杂着惯有的撒娇语气。
“我知道了。。”挂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