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地窖蛇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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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地窖蛇王-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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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诺,我告诉过你一错再错并不是什么值得学习的美好品德。”他用纤细的魔杖支起身体,靠着墙面,仰着下巴对女人说道。
  女人娇笑着挥舞着魔杖,尖声说:“但是塞特告诉我将错就错可不是什么坏事呢!”褐发少年抿着唇,神色冰冷的举起了魔杖。
  “昏昏倒地!”
  少年顺着光滑的墙面坐到的冰冷的石板上,双目紧闭,如一只精致的残破木偶。。
  伊诺站在窗边,身上穿着精致的婚纱。她的眉间萦绕着浓烈的哀伤,顺着她目光看去。是一片无垠的玫瑰花田。夕阳的余晖给鲜艳的玫瑰镀上了淡金色的光晕,是温暖甜腻的样子。
  两个青年在花田里追逐着,飞扬的花瓣模糊了他们清朗的笑声,伊诺的心中只有无尽的哀伤与嫉妒。
  是的,她嫉妒,嫉妒那个邪恶的,阴险的小人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哥哥的青睐——他的哥哥只有一个,那就是温柔的亚伯·奈特诺伊。至于那个阴险奸诈的小人,哦,抱歉,她伊诺·奈特诺伊从来没有承认过他奈特诺伊的身份,哪怕四个小时之后她就将是那个小人的妻子。
  暮色逐渐蔓延了上来,母亲敲开了诺伊的房门,开始了盛大的婚礼。天知道伊诺是有多么厌恶那个恶心的——杂种!?哦,也许该体面的称他为“私生子”?!该死的!
  伊诺想着就狠狠地啐了一口莫须有的口水。
  真让人恶心,不是吗?这么一个血统不明的家伙马上就要成为她终身伴侣,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恶心的事了吗?一想到等会自己最最亲爱的哥哥就要在众人面前祝贺她“婚姻美满,和谐一生”她就再一次狠狠地皱起了眉头。
  该死的!!该死的无能为力!!!
  美丽的女人提起裙摆,狠狠地冲柔软的大床踢了一脚,愤恨的用力坐了上去,独自生着气。不经意的抬眼却看见穿衣镜旁悬着的一方丝帛,那是上一次神祭典时哥哥得到的赐福,后来她过生日,哥哥就把着东西送给了她。她眼光一亮,抬手拿下丝帛,一步一跺的走出房门,向着大堂走去。折过曲折的回廊,热闹的喧嚣声逐渐清晰。
  昨天是神的祭典,哥哥再一次得到了神的祝福。哼,那时候那个男人的表情还真让人心生愉悦!她走过长长笔直的前厅来到了礼堂。人们正举着酒杯欢乐的交谈着,被人群簇拥着的不正是自己那优秀的哥哥吗?看看那男人愚蠢的嘴脸吧!怎么比得上自己最亲爱的哥哥?!
  伊诺得意的笑着。身后紧攥着的丝帛被她掌心的汗水洇湿了,黑色的笔迹逐渐模糊……但是伊诺不在意,因为上面的每一句话他都倒背如流。
  “灵魂即是记忆,肉体消亡之后,这些美丽的记忆会逐渐飘散,回归于虚妄……紧紧地抓着这些记忆,就可以拼凑回你最亲爱的人,以你的纯洁为代价……生命被烙上污浊,惧怕火焰与鲜花……”
  伊诺提着裙摆一步一步的走向神坛,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
  “该隐·奈特诺伊,亚伯就是父亲心目中最完美的继承人了,无论你在怎么优秀也是徒劳……怎么办?哈哈哈,亲爱的,杀了他吧,杀了他你就是唯一的选择……为什么,亲爱的,我是你的妻子,当然想要更好的生活 ……去吧,亲爱的,杀了他你就是神的宠儿,唯一的继承人。”女人笑着,琥珀一般澄净的瞳孔逐渐浑浊,永不负过去的清澈纯洁。
  然后细长的刺剑就在她的眼前扎破的哥哥的心脏……空气里萦绕着稀薄的寒冷,女人惊慌失措的尖叫出声,双手徒劳的在空气中划动,却没有捞到一丝温暖的记忆。
  她是罪人,邪恶的挑拨者,猜疑的女神……但她亦是爱的受害者。仁慈的主赐予了她破开空间的能力,以及遇到爱人时便结束生命的可怕命运。
  女人笑着欣然接受,转身粉碎了关于他的记忆,从此漂泊。她辗转于深深浅浅的空间缝隙,追寻着浅淡的兄长气息,无数次的擦肩而过铸就了她坚定的信念。
  只要还存在,就一定要找到。
  粉碎了女人的灵魂,终于见到了那人,却发现除了执念,见到他是竟是再无其他想法 ……却再也无法轻易放手。
  无限时光里的漫长追寻,无限追寻里的漫长时光,留下了竟只有一缕浅淡的,无法放手的执念。女人面无表情的坐于高塔之上,只等那人寻来。
  塞特·奈特诺伊。愚蠢的自戮者,被神抛弃的奈特诺伊。一样的迷恋,一样的愚蠢。哥哥走后便毫不犹豫的自戮以求追随的愚蠢孩子。面对无限漫长的轮回,他给自己下了永恒的咒语——唯爱,长存不变。
  他是唯一没有变的人,却又是变化最大的人。无尽的轮回给了他无尽的智慧与疯狂,看着他疯狂而又温和的神态,伊诺再也看不见当初那个懦弱乖巧的赛斯的影子……这让她惆怅而又欣慰。
  生命是一次单程的短途旅行。而他们,早已被生命抛出了美丽的轨道,自生自灭、没有尽头。
  作者有话要说:ivantang31求冒泡!爱死你了了了了~亲亲小萌物~!!MUA!!!皮埃斯:留言30字以上送积分

  第五十一章 形迹

  爱情太短,而遗忘太长。
  ——聂鲁达 Photo by Amy Ballin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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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亲爱的哥哥,请您乖乖的呆在这里,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来接您的,要听话哟!”女人艳红的指甲顺着少年光洁的额头下滑,拂过卷曲的淡红色睫毛。失去意识的少年紧闭着双眼,任人摆布。
  塞特干净利落的挽了一个杖花,不规则的六边形盒子“咻“的一声合上了。伊诺抚摸着险些被夹到的指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褐发少年只是甩了甩头发,转身向外走去,很快消失在浓浓的乳白色雾气之中。伊诺转身留恋的看了一眼身后纯黑色镌刻着逆十字章纹的棺材,叹了一口气也快步向着塞特离去的方向离开了。
  浓浓的雾气吞没了这个诡异的棺材,空气里只有腐朽的古怪味道。镌刻着斑驳的鎏金的门牌在雾气中若隐若现“Tombe du désespoir”
  绝望之墓,世界的缝隙,空间的裂口,噩梦的故乡。
  ———— ——————
  塞特摆弄着小拇指上红色的鸢尾戒指,似是自言自语,“哥哥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们走,我们费了多少力才找到他啊……”
  “哥哥之所以不愿意和我们走,不就是为了那个没用的男人么?如果我们抹去他的精神印记……恐怕就算是父亲来了也认不出他优秀的长子了吧!”伊诺得意的笑着,卷曲的长发散落在肩头,衬着身后的朝阳,是浪漫甜美的样子。
  一只淡青色的魔杖抬起了女人尖细的下巴,“哥哥发怒的话,姐姐可不许推卸责任哦……那么,摧毁他吧,为了亲爱的哥哥!”坐在王座上的少年微微翘起了嘴角,透过五彩玻璃落在他身上的阳光是浓浓的深红色,血一般的深红色。
  “——Severus·Snape。”
  然而角落里竟然潜伏着一只灰色杂毛的恶心家伙,这只恶心的老鼠悄然无声的消失于门缝之间。无人发觉。
  —————— ————
  斯内普空洞的瞳孔死死地瞪着脚边挣扎的灰老鼠,纤细的魔杖抵着老鼠小小的头颅。
  “这是谁?伟大的食死徒灰老鼠先生?摄魂怪甜美的吻竟然不能让您心生眷恋?那么,钻心剜骨!”红色的光束没入老鼠的身躯,老鼠抽搐着扭动,缓缓地变成了一个□着的、丑陋的大胖子。
  “修……修格·奈特……奈特诺伊……”男人断断续续的呜咽着,终于抽搐着昏了过去。
  黑袍子教授瞪大了双眼,“速速清醒!”强有力的魔咒把男人推到了墙角边。
  “你刚刚说什么?!”纯黑色的瞳孔凝视着丑陋的男人。
  “修格……修格·奈特诺伊被赫奇帕奇的塞德里克和欧若拉教授捉住了,关,关起来了……他,他们说……啊啊!不要啊啊啊!”冰凉的魔杖抵住了他的额头,一股□的魔力向着他大脑的最深处袭去,然而……
  “该死的!你这只臭老鼠的大脑封闭术练得真不错!!现在,该死的!告诉我你所知道的所有一切!否则!阿瓦达恐怕不是一个小小的大脑封闭术可以抵抗的!”狂怒的男人狠狠地揪起了彼得的脖颈,看着彼得困难的呼吸和逐渐青紫的皮肤,愤怒的低声吼道。
  “牢不可破咒!”彼得艰难的吐出这个词,然后死死地盯着愤怒的男人。
  “该死的!”斯内普用力的甩开了彼得,“护身护卫!”一只乳白色的豹子优雅的落在了地上,他的眼眸暗了暗,“去把莫亚思·塞特找来。”豹子闻声而动。
  转身给彼得变出了一套肥大的袍子,然后逐渐冷静了下来。“我该夸您不愧是勇敢的格兰芬多吗?灰老鼠先生!”斯内普死死地盯着蜷缩在墙角的彼得,恶狠狠地说道。
  “叩叩叩。”有节奏的敲门声响了起来,斯内普甩了甩手,门缓缓地打开了。莫亚思快步踏了进来。
  “日安,教授。”少年欠了欠身,抬头就看见了角落里蜷缩着的男人,“小矮子星·彼得!”
  斯内普举手挡住了莫亚思抽出魔杖的右手,低沉暗哑的说道:“放下你愚蠢的魔杖,我叫你来自然不是观赏这只恶心丑陋的老鼠!”
  莫亚思顺从的放下了魔杖,询问的看向斯内普。
  “牢不可破誓约。你需要拿起你的魔杖,莫亚思·塞特先生”斯内普冷冷地说。莫亚思抽出了魔杖,但仍显得很惊讶。
  “你需要再靠近点儿,”他说。
  他走近了几步,将魔杖的末梢点到两人握住的手上。
  这时彼得说话了。
  “你,西弗勒斯·斯内普,愿意……愿意保护小矮子星·彼得在你有生之年的生命安全吗?”他骨碌碌的眼球透着明亮的微光,嘴角挂着恶心的笑意。
  “我愿意。”斯内普低沉着嗓音,一词一顿的说道。一条闪耀的火舌从魔杖里射出,就像一跟红热的金属丝一样缠绕在他俩的手上。
  “你愿意,竭尽所能,保护他不受伤害,无论这伤害来自谁吗?”
  “我愿意,”斯内普说。
  又一条火舌从魔杖里射了出来,和第一条缠绕在一起,组成了一条炽热的细链子。
  斯内普迅速的抽出了手掌,冰凉的魔杖抵住了彼得的太阳穴。
  “摄神取念!”强有力的魔咒冲进了小矮子星的脑海,而他只是舒了一口气瘫倒在地。
  有那么一会儿很安静。莫亚思静静地看着魔药大师毫无变化的脸色。阴冷的地窖里只有腐虫在腐肉里挣扎时发出的黏糊糊的动静。
  “滚!”斯内普放下魔杖,脸色微白,指着储物间的门大声的冲着瘫在地上的彼得吼道。
  “怎么了,教授?修格呢,他怎样了??”莫亚思紧张的揪着袍角轻声问。苍白的月亮从黑糊糊的夜色中爬了出来,静默着。
  黑袍子的男人紧紧地抿着双唇,终于大大的呼出了一口气。他那瘦削的嘴角边的一块肌肉不自然地扭曲着。
  “你亲爱的主人被你伟大的先祖塞特·奈特诺伊和他美丽的姐姐伊诺·奈特诺伊囚禁了,空间缝隙,该死的!!而这对伟大的姐弟正在密谋抹杀我,卑微的霍格沃茨魔药教授!哦,该死的伟大!”男人声线扭曲的沉声说道,然后甩手打开了地窖的门,转身走进了起居室。
  莫亚思瞪大的眼睛,机械的迈着一步一顿的步伐离开了地窖,脑子里一团混乱。
  储物间里的小矮星·彼得一脸疲惫的变成了灰老鼠,熟稔的钻入了一堆雏菊根茎中。十多年来第一次安心的沉入了睡梦之中。也许他会梦到詹姆斯和他美丽的妻子,也许他会梦到十多年前每一个热情的格兰芬多和每一件欢乐的往事,也许他会梦到,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然后摸着一脑门的冷汗从梦中惊醒,然后于黑暗中哭泣……但是谁管他呢?每个人都要学会为自己做过的每一件事承担责任,他当然也不例外。
  同一个夜空之下,西里斯搂着怀中瘦弱的男子,微微的笑了起来,看向窗外逐渐圆润的明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而沉眠与塔楼之上的哈利,哦,放了他吧,什么都不知道是他一生最大的幸运。那么他左边大床上传出了一阵阵古怪的呻吟,也请一并无视吧!
  作者有话要说:木有留言,盗文给力,奴家真的好想死死死死 啊啊啊!求留言,求兔摸= =

  第五十二章 噩梦

  恋爱的时候,不仅必须给予,也要同时取得。误入哪一边都是不好的。只要收入不想给予,就是流氓、盗贼;只想给予而什么也不要,就是伪善的法力赛人。这两种人都是无赖!都是堕落而无可救药的。
  ——梵高《亲爱的提奥》 Photo by Time Grab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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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格站在一片没有边际的浓雾里,分不清方向时间。湿凉的雾气沁湿了他的长袍,晶莹的露珠顺着他的鬓角滑落。
  修格蹲在旷野里,蜷缩着身子。
  “修格,你早该知道这些都是你自作自受。我怎么会爱你,这么肮脏的你。你不过是我一时兴起的玩物罢了,愚蠢的家伙。”
  是谁?是谁在说话,声音怎么这么熟悉?Sev?
  “Sev,Sev是你吗?你在哪里?带我走,我怕了,快带我走啊Sev……”修格站起了身,徒劳的举起双手在空气中挥舞。
  “你这个肮脏下流的骗子,我怎么会带你走,不过区区一个玩物罢了。”
  沉郁的嗓音在空气里回荡。
  “肮脏下流的骗子。”
  “骗子。”
  “肮脏下流。”
  修格愣了愣,深绿色的瞳孔微微的颤动了一下。
  “你是谁?你不是我的Sev!混蛋!给我滚出来!”修格抽出魔杖用力的挥舞着,无声的魔咒飞出,消失在浓浓的乳白色雾气里。他的左手紧紧的握着衣领,上好的布料被扯出了难看的褶皱。
  没有回应,雾气依旧平静的蠕动纠缠,刚刚的声响就像幻觉。修格多么希望那真的是幻觉,他的Sev怎么会说这种话?Sev那么那么爱他,怎么会……
  但是……
  修格大口的喘息着跌坐在地,“是谁,哪个混蛋敢伪装我的Sev?!滚出来!!我的Sev最爱我了,怎么会,怎么会……”
  突然,修格隐约听见有嘈杂的谈话声在向他靠近。他举起了魔杖,却无处藏身,只好戒备的站在原地四处观望。
  一只粗糙的大手突然攀上了他的肩膀。
  “哟,这还有一个水灵灵的小家伙啊,来来来,陪大爷们乐一乐!”男人酒气熏天的臭嘴凑了上来。修格惊恐的发现自己手中紧握的魔杖突然消失了,浑身脆弱无力。看着一群丑陋的男人缓缓的围了上来,一只只大手肆意的游走在他细弱的身躯上……就像那个时候。
  身上单薄的秋衣终于被扯破,男人们急不可耐的抚摸着少年细嫩洁白的肌肤。
  修格静默了,沉沉的双眼直视着灰色的天空。
  那是死掉之后的第一次转生,1919年动荡的东方古国。修格那个时候还没有失去记忆,他知道自己是上帝之子,却投生在了这么一个古老神秘的国家。他以为神还是爱着他的,即使一出生便丧失父母,颠沛流离,他也从来没有怨言——这是对上一世的赎罪。是他,使他的哥哥犯下了弑亲的罪过,这些罪他甘愿承受。
  然而,15岁那一年的冬天,神之子修格·奈特诺伊终于绝望了。那是雪花纷飞的江南小巷,孤身一人的他病倒在巷子里,却遇到了一群弑杀而归的悍匪。
  没有英雄没有神迹,毕生纯洁一朝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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