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邑说:“解决的方法就是给我证件。我给你房租……大不了我给你五万,不过没现钱,先打个白条。”
薛谛说:“不行,没有十万你就不能走出这里。”
苟邑掳袖子说:“啊呀!你想咋的?!你还真讹上我了?!我告诉你我今天就算走不出这里……我蠕动也要蠕动出去!”
薛谛冷笑,“有本事你就蠕动,你敢蠕动我就敢给你证件!”
苟邑就躺倒在地上像蛇一样扭曲起来。
万福河连忙去拉他,说:“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成什么样子了!——学弟!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欺负他?”
薛谛说:“喜欢他才欺负他,我怎么不欺负别人?我怎么不欺负你?——他就是欠欺负!贱!”
万福河连忙提醒苟邑,“你听见他说什么了吧!”
苟邑停止蠕动爬起来仇恨地说:“听见了。他说我贱!你才贱!你们全家都贱!你最贱!谁都没有你贱……”
万福河打断他说:“不对不对,他说他喜欢你!你难道就没有触动么?”
苟邑说:“你出现幻听了!没有的事!”
万福河问薛谛:“你说没说?”
薛谛脸微赧,说:“我没说!”
万福河快气疯了,有点后悔想要撮合这俩2B了。
苟邑得意地说:“你看,他没说吧。我在他眼里就是一条贱狗,给个狗盆里随便喂点便宜狗粮就觉得是爱护动物了,心情不好就拿我撒气,想踹就踹一脚。他要是会说喜欢我什么的简直就是……他就是把自己当成贱狗!”
薛谛被激怒了,说:“你对自己的评价还挺中肯的!你就是贱狗!我是大傻B才会在意你这种贱狗!”
万福河抓住机会立刻指出:“听听听!他说他在意你了吧!”
苟邑说:“不对!他说我是贱狗!”
万福河说:“你那什么耳朵啊!”他气急揪过薛谛的领子,“这个男的对你念念不忘,重逢之后更是被你的人格魅力吸引,朝思暮想,各种爱慕。但是他是个胆小鬼,不该正式对你的感情,只能用装B的方式来掩饰心虚,用欺负你的方式表达爱慕!你傻啊看不出来!”
苟邑说:“哈哈哈哈!开什么玩笑,说的好像他暗恋我一样哦呵呵~”
万福河说:“对的!他就是暗恋你!你以为暗恋是你的专利么?难道就没想过天道轮回有朝一日你也有被暗恋的一天?”
苟邑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知道什么叫暗恋?!我可是专家!暗恋才不是他那个样子!脸红心跳默默付出什么的在哪?福伯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说出这么有想象力的科幻故事,你是帮我来取行李的么?”
万福河没办法了,摇着薛谛的领子大声说:“你像个男人一样承认吧!有什么就说出来!你到底有多幼稚胆小啊!你怕个**啊!”
薛谛被被逼得不行,突然大声说:“好了!我说——”
万福河就停下来给他时间和空间。
薛谛看着苟邑那双大型长毛犬一样的眼睛,突然失语,喘息良久,脱口而出:“想要证件你就死心吧!”
万福河就一口啐到他脸上骂:“你M的!我错看了你!裸狗给你也是白瞎了!”
薛谛颓废地说:“我、我也不确定是暗恋他,就是不想让他走——这种心情要怎么说?!”
万福河说:“通常不想让一个人离开就代表着喜欢了。”
薛谛说:“这种喜欢未免太过肤浅了……”
万福河说:“你以为你的爱情多深刻?多高贵?——也许你就是喜欢这种贱贱的感觉!”
薛谛痛苦地说:“我就是不想承认居然会在意一个贱贱的人!——我有毛病吧!”说着揪住自己的头发瘫坐在沙发上,抱头。
苟邑已经完全石化,半晌结结巴巴地说:“你们、你们是在说、说谁啊?”
万福河终于有点满意了,说:“说你,薛谛这种人就喜欢有点贱的人,他暗恋你。这次你听清楚了吧?”
薛谛落下了懊恼的眼泪。
苟邑跳起来大叫:“不可能!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你一定不是薛谛!薛谛被你们怎么样了?!”
万福河拍着他的肩膀安抚:“别闹了,这才是真正的薛谛,之前那个强大腹黑的人才是假象。”
苟邑艰难地深呼吸,“你是说——他,这个那个——暗恋——我?”他指头点着自己。
万福河说:“恭喜你!享受下被暗恋的滋味吧!”
苟邑说:“你妹的享受啊!谁这么暗恋别人啊!——薛谛!你醒醒啊!你振作一点!!”他冲过去摇薛谛的肩膀,“你是傻了还是疯了,还是对人生绝望了!不要吓学长好不好!”
薛谛眼圈有点红地说:“你别逼我了……都是你不好!你又贱又会勾搭人!”
苟邑说:“你先不要变相承认好不好!麻烦你否认下好么?!”
薛谛豁出去了,反正已经丢脸到这个地步,大声说:”否认个P!我就是看上你了怎样!你扰乱了我的生活又想从我这里逃走门都没有!我要你负责!“
苟邑= = :“你不会是在故意卖萌吧?”
薛谛说:“萌你玛丽隔壁的!”
苟邑说:“哦。果真不是喜欢我。”
薛谛一嘴亲上去,几个人都睁大了眼睛。
然后薛谛松嘴,嫌恶似的擦擦嘴巴,说:“这下说明问题了吧!”
万福河说:“我走了。”
然后就走了。
苟邑在他身后无助地伸着爪子喊:“不要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
薛谛挡在他的面前抱肩说:“我说了你走不掉的。”
苟邑捂住胸前弱弱地说:“你不要这样,学弟……没有什么过不去,只有已经回不去。你放过我,就当是个屁。”
“……普通不是该说是个梦吗?”
“那不是太琼瑶了么,是个屁比较符合我的精神面貌。”
“可惜,我放了你这个屁之后,觉得还挺有滋有味的,觉得收回来。”
“……学弟你品为什么时候这么恶俗了?”
“……自从遇到你之后。”
苟邑挠挠头,“你真的暗恋我?”
薛谛想想,“姑且算是吧。我们可以一起搞清楚真相。”
苟邑还是有点难以置信,“内个,我真是不懂,你图啥啊?——我又没钱,又没色,人还有点贱气。”
薛谛说:“理由就是我瞎了狗眼。不过有一点你在我心里是很特殊的——人体内共有70万亿根神经,而你他、妈能挑战到我的每·一·根,从意识到这一点,你在我心里就是与众不同了。”
苟邑啧啧摇头说:“没想到除了我还有这么贱的人哟……说不定……我真的可以和你试一试……”远目。
薛谛意外地说:“……这事就这么成了?……你不是在抱那个董事长的大腿?……”
苟邑叹气说:“董事长么……可以往后排排,看在你这么喜欢我的份上。这可是第一次有人对我告白么,比较新鲜。”
薛谛= =:“你其实只是想和我玩玩吧?”
苟邑说:“呃……哪段真爱不是从玩玩开始的哟。你有啥想不开的?”
薛谛说:“你也稍微给我认真点!”
苟邑敷衍地说:“好好……不过我从来没有和暗恋我的人交往过,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你多多关照啥的。”
68、生活的味道20(完结章)
苟邑和薛谛正式交往的消息如野火春风一样传遍了世界各个角落;2寝的人奔走相告;亢奋不已。相隔多年的罗曼史什么的发生在苟邑身上有种反差强烈的喜感。
2寝为此专门组织了一次同学聚会,连远在腐国的陶晋都专程飞回来凑这个热闹;随身带着的是他一生的挚爱,竹马同学。
竹马多打量苟邑几眼;笑说:“多年前我就在陶晋的微薄上看过你的照片了。”
苟邑说:“嘿嘿;有这事?啥照片啊?”
陶晋说:“在厕所里拉狗屎的照片。”
苟邑说:“你这个变态!”
陶晋说:“你麻痹明明是你在我照相的时候不要脸地做背景!”
竹马笑说:“你们的感情还真是好。”
陶晋立刻老实了说:“你别误会,我跟我们寝每一个人都是清白的。我们之间签过合同的。”
竹马说:“你这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种马,亏得有这么个合同制约,是谁这么英明想到这么个好主意?”
陶晋说:“是我们寝室长福伯。他这个人心眼可多了……福伯怎么还没来?”
苟邑沉痛地说:“他最近媳妇跑了;心情不大好,董事长经常做他思想工作。”
邵浪笑说:“他那个董事长啊思想工作怕是要做到床上去了。”
几个人于是认真地讨论了下福伯是直是弯的问题;最后觉得他差不多难道虎掌。
萧月见说:“我给他算一卦就知道了。”拿出两个大钱就开始摇卦了。
结果出来之后他又掐指算了算,脸色一怔,怅然叹息说:“黑了木耳,紫了葡萄,软了香蕉。”
大家问什么意思,萧月见说天机不可泄露,被心痒难忍的2寝人给鄙视了。
方语萌已经开始咽口水了,他让服务员能不能先上点水果果盘啥的。
邵浪补充说上点有助于减肥的瓜果,有糖分的一律不能上,他叹气说:“有新戏我演厌食症患者,必须零热量摄入。”
服务员心眼实惠,就上了一盘……黄瓜。
邵浪□着捻起一根,递给方语萌说:“喏,今晚用了我的瓜,让你忘记那个他。”
方语萌结果黄瓜一口咬下去说:“我才不会忘了佟卓的!”
大家就开始吃黄瓜。
陶晋咬了一口嘎嘣嘎嘣地嚼着对邵浪说:“喂!我给你通个气,闵2木最近从英国回中国了。他爸爸那事也过去这么多年了,他家里的底还是挺厚的,听说这次要长期在国内发展了。”
邵浪顿了下翻了个白眼说:“你说谁?我认识吗?——关我什么事。”
陶晋冷笑,“装B被雷P——不过你要是和他们俩似的,多少年后旧情复燃也好看了。”他指指苟邑和薛谛。
邵浪不改往日作风,反唇相讥,“我和你不一样,好马不吃回头草。”
陶晋因为自己情人被捎带着讽刺了,格外愤怒,就要掀桌子决斗什么的,这时候万福河一脸灰色地赶到,他没注意到陶晋还带了人来,可能是有点心不在焉了吧,就习惯性地做和事老劝陶晋和邵浪冷静,说:“你们两个怎么一见面就掐?这么久没见了就不能心平气和地说说话?当年毕业散伙饭的时候不还亲过嘴的交情么!”
所有人都石化了,偷偷地看陶晋对象的脸色。
只见竹马笑眯眯地说:“你们的感情还真是好啊……”
陶晋当场就差点跪下,说:“不是……没有……我、我们闹着玩的,真的,我和他之间最纯洁了!”
竹马说:“我相信你……只要你能跪一晚上电脑主板的话。”
这天晚上因为是难得的同学聚会,所以来了很多当年学校的朋友,比如貌似竹野内丰的刘藉大哥,还有隔壁寝因为不会用英语说早上好而失恋的梅韶,还有田径队的一些人什么的……呜呜泱泱一堆人,最后喝了个东倒西歪,说是为了庆祝苟邑的新恋情,实际上最后是什么主题都没人记得了。
第二天苟邑起床,薛谛兜头丢给他一件T恤,说:“今天穿这个。”
苟邑顶着鸟窝头迷迷糊糊的揉眼睛穿上。
爬起来之后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你为什么穿的和我一样的衣服?”
薛谛说:“凑巧买了两件而已。”
苟邑也没说啥就去洗漱了,出来之后他突然对薛谛说:“这个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情侣衫吧?”
薛谛说:“随便你怎么想。”
然后这一天大礼拜,苟邑说:“我们今天做什么?”
薛谛说:“什么也不做,发呆。”
苟邑说:“出去运动吧?打网球?”
薛谛说:“挥不动杆,太沉。”
苟邑说:“那羽毛球。”
薛谛说:“哪也不去,就呆着。”
苟邑就没办法了,瘫坐在沙发上。
薛谛走过去,靠着他。
苟邑说:“一边去,怪热的。两个大男人黏着多不好。”
薛谛脸色就很不好,说:“我是在帮你实现人生理想。”
苟邑说:“啥玩意?我没有这种奇怪的人生理想。”
薛谛说:“是你们寝的人告诉我的,说你的理想就是和喜欢人穿情侣衫一起发呆就很满足了。”
苟邑愣了愣,噗地笑了,扑过去揉他的脑袋,说:“认真的男人最可爱,你还真是意外地可爱哟~”
晚上,薛谛先去洗澡,出来的时候苟邑慢吞吞从被窝里出来,换到他去洗。
薛谛钻机被窝,拿遥控器换台。
苟邑走到浴室门口突然回头,问:“被窝里暖和吗?”
薛谛说:“还行。”
苟邑说:“不妄我事先给你放了好几个P捂着。”
薛谛一把把遥控器丢过去砸他,他得意地笑着一溜烟钻进浴室。
薛谛无奈捶被,恍惚间他似乎闻到了一股属于生活的暧昧的味道。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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