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krieg und frieden- 第14部分

哈利翻出一张崭新的羊皮纸，将某一剂魔药按照那本混血王子的魔药书上的提示步骤抄了下来，然后拿着羊皮纸飞奔到了地窖。

现在正是吃晚饭的时间，斯内普不在办公室，哈利自行进入了他的实验室，完全忘记了斯内普只给了他留在办公室里的通行证。他只想去验证一下那个混血王子的改动是否真的是正确的。再说了，他是一个格兰芬多，好奇永远是他的天性，而且格兰芬多也赐予了他这样做的勇气。

架起坩埚，点好火，用天平认真的称好需要的材料，当然是依照混血王子的指示增减过的材料版本。然后哈利照着那张指示开始处理配料。他决定先做一剂《高级魔药制作》里提到的第一剂魔药。他还清楚的记得，刚开始六年级魔药课的时候，他完全按照了书上的指示，然而做出来的东西却让斯内普的眉毛像拧了个结般地皱在一起。

加入了一点缬草根之后，他很满意地看到魔药变成了调匀的、茶褐色的液体。然后他拿起刀子，当银色的刀背触碰到瞌睡豆的时候，在他由着力量的慢慢挤压下，哈利真的不敢相信，这样一颗干瘪的豆子居然含有这么多的水分。他带着兴奋将瞌睡豆的汁液倒进魔药中，立刻飘上来一股淡蓝色的蒸汽，并且魔药也变成了淡雪青色。目前为止，非常完美。再然后就是搅拌了，课本上说，他必须逆时针搅拌，直到药剂变得像水一样清。哈利知道他不会那样做，他还是选择了混血王子的做法。深呼了一口气，他已经做好了魔药爆炸然后毁掉斯内普实验室的准备。逆时针搅拌七下之后再顺时针搅拌一下，哈利屏住了呼吸，他害怕极了。但是事实证明混血王子是绝对的正确，在他逆时针搅拌了七下，又顺时针搅拌了一下之后，药剂立刻变成了淡淡的粉红色。哈利现在开心极了，不管这个混血王子是谁，他在魔药课本上的涂涂改改绝对是相当正确。他现在只需要继续按照那种频率搅拌并且等待魔药越变越淡就好了。

当他最终熄灭了火焰，将酿制好的魔药装进小瓶时，他看到了完美的地狱汤剂。不是成功，而是完美。还是在斯内普没有指导他的情况下完成的。也许下一次他还可以相信这个混血王子，并且在斯内普面前展现一下他的魔药制作。相信斯内普也会吓一大跳的，然后为他自豪？哼，哈利哼出一声，斯内普才不会为他自豪呢。

当第二天，哈利在上魔药课的时候，以同以往不一样的方式来处理那堆配料的时候，斯内普只是鼻子哼了几声，没有多说一句。他当然知道哈利现在的做法要比书本上的正确，但他只是在一旁冷眼看着，直到哈利做出了又一剂完美的魔药。

“很好，波特先生。”斯内普在哈利将装瓶了的魔药递过来的时候终于开口，但并不是哈利所期待的，“您已经能够擅自更改魔药配料，用另一种方式处理魔药，并且完全不按照课本上的指示来搅拌。”说完，举起小瓶，眯起了双眼，“但是，我不得不说，这是一剂几近完美的魔药。”然后，斯内普又将目光转回了哈利，“那么，能否告诉我，是什么让您如此操作？”

哈利艰难地吞咽了一下，他习惯了斯内普咄咄逼人的讽刺，但不习惯他这样用着懒洋洋的声音有礼貌的询问。他还在考虑着是否全盘托出的时候，斯内普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波特先生，鉴于你的表现。我想不得不给你布置额外的附加作业。请在下次魔药课的时候交一篇论文，尽可能清楚地阐述你的做法和课本上做法的区别以及对魔药产生的影响。”说完，走出了实验室。“现在，你可以走了。”

“先生，那么论文的长度？”哈利小心翼翼地问着，他的心情有点点低落。喜欢上了魔药制作是一回事，去研究魔药理论写魔药论文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而且图书馆查资料也不是他的长处。不过，斯内普刚刚确实说了他制作的那剂魔药几近完美，这又让他的心有小小的雀跃。

“我刚才已经说得够清楚的了。尽可能清楚的阐述！我不在乎你写多少，只要你能阐述清楚！”

在波特关上了地窖的门之后，斯内普扫了一眼书柜最下面一层那堆废旧的杂物，看来波特是发现了他放在里面的那本曾经属于他的魔药课本，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笨蛋小子，你需要知道的不是怎样操作，而是要知道为什么那样操作。这样你才能了解到每剂魔药的精华，才能真正将它们应用到所需之处。

~Ooo~ooO~

哈利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有见到过校长了，邓布利多能去哪呢。吃饭的时候没有，而且最近也完全没有给他任何信邀请他去喝茶之类的。感觉就像那么消失了一样。哈利直觉上认为也许是发生了什么事，或者这正和伏地魔有关。

这个情况一直持续到某一天。

那天晚饭过后，哈利像往常一样又来到地窖侵扰斯内普的私人时间。斯内普正在实验室里酿制魔药，因此外面的办公间只有他一个人。虽然已经过了八点钟了，可哈利还是装作不知道一样的不肯离开。

然后一阵绿光吸引了他的注意，斯内普的飞路系统被激活了。是一个明显疲惫的声音：

“西弗勒斯，我马上过去，我需要你的帮助。”

哈利震惊了，是校长，他从来没有听到过那个老人以这种语调说过话。就在他还没来得及回复的时候，飞路系统断了。刚张嘴想喊斯内普，壁炉掀起一阵灰尘，校长已经到了。

用一只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邓布利多这时才看见坐在壁炉前躺椅上的哈利，后者正惊讶地瞪圆了眼睛。

“啊，哈利，见到你真高兴，我没想到这么晚了还能在这里看到你。西弗勒斯不在吗？”

三秒钟过后，哈利才意识到校长问了他一个问题，“哦，不，斯内普教授他在实验室。要我去叫他吗？”

“不用了，我自己去找他就可以了。”邓布利多的蓝眼睛闪现出极度的疲惫。

这时，哈利注意到了，邓布利多的右手干枯又焦黑，仿佛被烧焦了一般。在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就听见实验室的门‘砰’地一声打开了，后面走出一个满面愤怒的斯内普。

“波特，我告诉过你，八点以后离开地窖！尤其是不能在我酿制魔药的时候弄出噪声，更别说它们响得连沉睡的巨龙都能惊醒！……”

“西弗勒斯，如果我的到访打扰到了你的工作，对此我深表抱歉。”邓布利多微笑地打断了魔药大师的抱怨。斯内普这时才发现办公室里多了一个人。他也立刻发现了发生在校长身上的变化。

“阿不思，这是……”然后斯内普的脸上更愤怒了，“我告诉过你，该死的，不要用手，那东西有多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斯内普已经快要愤怒的控制不住自己了，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说了脏字，只是在办公室里不停地移动。

“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邓布利多眨了眨蓝色的眼睛。

“我知道，我去拿药。”斯内普说完走向了他里层的魔药储藏柜。

哈利已经被眼前的情景弄糊涂了。校长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事，而且这件事斯内普也应该是知道的。但他对此一无所知。他就只是站在那里。

斯内普的手上拿着一瓶黑色粘稠状的魔药，就在他转身的时候，他看见了哈利，这时才想起来他还没有离开，“波特，你在这里干什么。我想我刚才已经说了，八点早就过了。快点滚出去！”

“可是，教授……”

斯内普根本没有给哈利丝毫反驳的机会，“滚出去，如果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保证这些分数会在下学期加倍从格兰芬多里扣掉的。”

即使是以前，他在课堂上没有回答出问题，或者是他将坩埚炸掉，再或者这个暑假他的学业没有进步，他都没有见过如此愤怒的斯内普，就像是有什么真正侵犯到了他，那黑色的双眼就像在燃烧的两颗煤球。哈利吓到了，他不由自主地后退，冲出了地窖。

“你吓到哈利了。”邓布利多伸手接过那瓶并不美观的魔药，“我以为这一个多月的相处能让你们俩的关系有所缓和。”

“不要和我岔开话题，阿不思。”斯内普的声音严肃又带着警告，“我告诉过你，在你去之前。你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吗？！”斯内普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他一直盯着校长干枯的右手。

“孩子，平静下来。”邓布利多的声音带着安抚，“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是毕竟我还是赢了，那个戒指已经处理掉了。”

“赔上你的性命？”

“是的。”邓布利多叹了口气，“还有不到一年了，我想我们不得不加紧计划了，也许这还能利用一下，谁知道呢。”

斯内普颓然地跌倒在写字台后面的椅子上，他靠在椅背上抬头望着石质的天花板。一年，他的导师，他这里唯一的朋友，还有一年就会死去，而他帮不上任何的忙。斯内普很看重邓布利多的这段友谊，并不是说这样他就不承认有时候这只老蜜蜂绝对有把人逼疯以及耍着团团转的能力。但是，是他给了他第二次机会，在他选择放弃黑暗的时候。是他没有放弃他，尽管在那之前他有多么不敬。因此，他才会如此的愤怒，为了他朋友这样一种几近自杀的行为，愚蠢的格兰芬多。还有一年，但在那之后，他的路在哪里，他又该上哪去寻找心灵的契点。

邓布利多也在思考。他只有一年的时间了，他必须要把事情都安排好，即使是在他死之后。西弗勒斯会依旧对凤凰社忠诚，这点他毫无疑问，重要的就是必须要找一个能让他信得过的联络人，这点他也早就想到，要不然也就不会像哈利透露西弗勒斯双面间谍的身份了。他应该尽快找到剩下那四个东西，即使消灭不了也应该先知道它们到底是些什么。或许还应该慢慢透漏给哈利一些信息，为了确保在他死之后，凤凰社能像现在一样运作下去。这场战争已经太久了，如果他的死亡对于消灭伏地魔有一丝帮助的话，一瞬间，邓布利多的脑中有了一个计划的雏形。只是他知道，要求谁去执行它都相当困难，更不用说最合适的那个人现在正坐在他的面前。而他也同样知道自己对于西弗勒斯意味着什么，因此他决定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再给这个不幸的孩子增添内心的折磨。

~Ooo~ooO~

之后的几天哈利依旧没有在校园中遇到过校长，他很担心校长的手，而且他也很想知道原因。他有问过斯内普，可在第一次过后，经历了斯内普那杀人的目光，哈利就不再尝试了。或许他能自己找出原因，如果校长不告诉他的话，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那个交易。

就在哈利想尽办法却一筹莫展的时候，收到了校长的信。他看完，就立刻跟在福克斯的身后奔了出去。

“邓布利多教授，您的手……”那只右手还是干枯的，没有一点生机，根本就没有一点属于活人的迹象。

“不用担心，西弗勒斯已经给了我治愈魔药。”邓布利多顺着哈利的方向望去。

停顿了一下，邓布利多继续说道，“我还记得和你的那个交易，只是我在思考怎样告诉你这个，基于它还只是我的猜想。不过，如果你愿意今晚帮我一个小小的忙的话，我很乐意晚上回来的时候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邓布利多很少这样请求哈利，从来他都是要么什么都不告诉他，要么就是让他去做什么不要去做什么。哈利看着邓布利多的蓝眼睛，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几个小时之后，他们再次回到了校长办公室。哈利只是跟在校长的身后，说了没几句话。可就在这不多的交谈中，他已经觉得自己不喜欢那个人，他们即将的一位老师，谁让黑魔法防御学这个职位受到了伏地魔的诅咒，一年损耗一个。倒不是说斯拉格霍恩是一名斯莱特林，哈利对斯拉特林的偏见少了那么一点，主要是那个人在乎热衷的正是他所摒弃厌恶的——名誉。只用忍受一年就好了，像洛哈特那种自恋虚荣的草包他都忍了下来，或许斯拉格霍恩还真的有些真才实学也说不定，毕竟他曾是斯莱特林学院长，专业知识应该不会差到哪去。想到这里，哈利的嘴角不禁露出一个从斯内普那里偷来的假笑。

哈利走到写字台的对面，将椅子拉得近一些，坐下。然后他看到邓布利多无仗召唤来了两件东西，它们缓缓地降落在了写字台上。哈利瞪大了双眼，其中的一样他熟悉到不行了。他与它打过交道，在他十二岁的时候，那里面寄宿着十六岁的里德尔，然后是密室与蛇怪。汤姆里德尔的日记现在正躺在这里，上面还留着当初那个用蛇怪的毒牙刺进去的洞。而另外一个是一枚戒指，戒指很大，上面嵌着一块沉甸甸的、中间有裂纹的黑石头。哈利疑惑地看了看校长。

“记住，现在我所要说的还只是一个猜测，如果这被证实了的话，那可真是太恐怖了。哈利，你有没有听说过魂器？”邓布利多伸手拿起那枚戒指，对着光欣赏起来。

哈利摇了摇头。

“是的，你不应该听说过，那是最邪恶的魔法。”邓布利多沉默了，然后又从他的书柜上召唤来了一本书——《尖端黑魔法解密》。“这本书上有关于魂器的信息，但那真的太邪恶了，我把它从图书馆的禁书区移走了。我不认为你有兴趣去阅读它，而且我也认为这对你也十分不好。”

是什么样的黑魔法，居然还能比阿瓦达索命咒还要黑暗与邪恶？

“那么魂器到底是什么？”

邓布利多沉默了许久，最终叹了口气，“魂器就是指藏有一个人的部分灵魂的物体。”

“部分灵魂？”哈利感到有些疑惑。

“简单讲就是灵魂分裂，这样当一个主体死掉的时候，他其他的灵魂还在，他也就不会死。”

“那么，是伏地魔做了这些？”哈利小心翼翼地问。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指了指桌上的两个东西，“它们都是魂器。”

哈利的身体猛然向后退了一些，如果那里面有伏地魔的灵魂话……他不禁身体开始打颤。

“不要紧，它们上面的灵魂碎片已经被除掉了。日记在你二年级的时候毁了，这枚马沃罗冈特的戒指也被我毁掉了。

现在一切都对上了，校长前一段时间的失踪应该和这枚戒指有关，也就是因此他的右手才变成了那样。就在哈利想开口问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脸唰地一下惨白。“他…他…他将自己的灵魂，分裂了…两…两次？”

邓布利多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亲爱的孩子，如果我的猜测是正确的话，这只是其中的两个。”

“什么？”哈利惊讶地长大了嘴，“您是说他还将灵魂分裂了更多？”

“我恐怕是这样的。”邓布利多的声音也有些不稳，“这正是我担心的。”最后这句说的很小，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那么，教授，魂器是怎么制作的呢？如果它是如此的邪恶。”

邓布利多表情复杂地看着哈利，最后还是告诉了他，“通过谋杀的行为分裂灵魂，并把分裂出的灵魂封存在某个物体中。”

“谋杀？”哈利喊了出来。伏地魔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真正的恶魔，他才不会在意谋杀后的愧疚感呢。也就是说，如果他愿意，他可以杀更多的人，他的灵魂也就可以分裂更多次，那么这样一来，即使他们杀了伏地魔，他还总有灵魂在世上，伏地魔不正是一直都希望自己能长生不老吗。正是因为要通过谋杀才能完成，所以这才是真正邪恶的黑魔法。

仿佛知道了哈利在想什么，邓布利多打断了哈利的沉思，“但是一个人的灵魂不能无限分裂下去，否则他的主体会承受不了的。我猜测，伏地魔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