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山猫咖啡馆lynx ca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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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山猫咖啡馆lynx cafe-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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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不安:魔法部有新的计划,不过他暂时不知道详情,有种传言是黑魔王又复活了。
  没有什么线索,西弗勒斯把信都还给了玛莲。在女人收拾那些东西的时候,他走到窗前,把双手搭在窗台上,仰望着天上的月亮,试图让头脑清醒一点。
  “这儿有个问题,”他突然转过头问,“宾斯教授是否一直不知道你们搬到了曼彻斯特?”
  “也许——”玛莲不能确定这一点,“是的。只是也许,如果我的祖父没有告诉过他。”
  “那么,你祖父的咖啡馆在伦敦的哪个位置?”
  “在——嗯,这儿。”
  玛莲从书架上找出一张伦敦地图,查看了一会儿,用手指着一个地方。西弗勒斯顿时觉得血液在往头上涌动,那个地方离破釜酒吧的入口只隔一条街!
  不可思议的宾斯教授!
  但他还是装作什么也没发现的样子摇摇头,示意玛莲把地图收起来,从鼻孔里放出一声冷哼:
  “能让救世主出动的任务,肯定不是什么小任务。我本来以为黄金男孩现在的主要任务是替他的粉丝签名,还有经营他的会员俱乐部。”
  “这么说,”玛莲皱起了眉头,“除了黑魔王又复活了之外,没有别的理由了?”
  “还有别的理由吗?”他挑起眉毛看着她。
  “我想——呃,没有。”她把那些信按照时间顺序重新排列起来,“但也许你不介意听听我从凯文那儿得到的消息?”
  “我不打算关心那个天才又获得了什么大奖。”他继续走到窗前看着黯淡的月亮。
  “是关于我们的。”玛莲学着他的样子勾了勾嘴角,神秘地笑了笑,“好消息和坏消息。”



☆、订单

  “即使是好消息恐怕也跟我没什么关系。”西弗勒斯显然觉得月光下毫无特色的贫民区房顶比某个画家的近况更令人感兴趣。
  “好吧,先说坏消息,对你来说恐怕有些麻烦,”玛莲继续收拾着满桌子的信,嘴里平淡无奇地说道,“我知道有个麻瓜正在找你。”
  “我认识的麻瓜都不会想要来找我。”西弗勒斯冷淡地回答道,但是玛莲把一张照片送到了他面前。
  照片里是一张翻拍的油画:一小片草地,一个黄头发,戴着花边眼镜的女人,一个长着勿忘草蓝色眼睛,拿着照相机的帅气男人,两架摄像机,几个工作人员,玛丽?苏以及莉莉的秋千。
  西弗勒斯顿时从鼻子里细细地喷出一口气,转过身来,怀疑地注视着拿照片的女人。
  “去年秋天,他们在秋千那里拍洗发水广告的时候,这个女人突然出现,跟他们讲了一个故事,事后凯文把这情景画了下来。这幅画挂在凯文的画室里,我趁他们不在的时候偷偷拍下了这张照片。
  “他们指的是谁?”
  “凯文?布莱德利和玛丽?苏,他们现在还在温德米尔。”
  凯文自从得了约翰?莫尔大奖之后就离开了曼彻斯特,看样子他在湖区又有了一个画室。女明星玛丽?苏,和年轻的天才画家在一起?哦,西弗勒斯对这些小报新闻没有任何兴趣——在确认丽塔仅仅是询问了他们是否认识“莉莉和西弗勒斯”而没有透露更多细节之后,黑发男人松了一口气。毕竟大部分人都会像凯文和玛丽那样,认为这纯属一个想出风头的女人临时编出来的故事,但是很遗憾,古怪的电影导演约翰?怀斯曼先生却坚持认为,在编写新剧本之前,这故事的真实性很值得做些考证。
  “凯文和玛丽告诉我,恐怕也只有约翰一个人认为这个故事是真的,据说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类似的故事了。”
  约翰?怀斯曼在两年前得了一场大病,不得不暂时退出影坛。结果痊愈以后很长时间都没有新作,只是靠拍些毫无意义的广告来维持生活。
  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十分消沉,那期间他经常进入一些小酒馆消磨时间。
  去年春天,他独自来到兰开夏北部的一个小城,试图放松心情。在初夏的某天深夜,他逛到一家位于河边的露天酒馆,遇到了一个落魄的男人,并一时兴起请那个人喝了几杯。
  “你一直没说话,你想要什么?”那个人问他。
  “我缺少灵感,我想听新鲜的故事。”
  “我正好可以说个故事给你听,诗人,或者作家。”喝得有些醉意的男人说。
  “后来连着好几天他都去那个酒馆,但是再也没有碰到那个人,就像他没有再见到斯基特和洛哈特一样。”玛莲隐晦地露出笑意,“所有告诉他这些故事的人都消失了。不过我想你大概会对一些细节感兴趣的——跟他喝酒的那个男人脸色苍白,据说非常英俊,剪短的黑发,有一对很少见的酒红色眼睛。”
  西弗勒斯被彻底地噎住了。
  “他调查到什么了?”他最后嘶嘶地问。
  “约翰认为这两个故事很可能说的其实是同一件事。不过现在他的运气来了,他得先完成另一部电影,所以没有时间去调查这个。”玛莲把那些信收进了柜子,“但是这些事情或许还有很多人知道,比如佩妮姨妈,格兰杰的父母,还有其他麻瓜学生的父母,我可不认为他们真的全都一点儿不知情。”
  疯狂的梅林!
  “你是对的,玛莲。这事迟早会弄的尽人皆知。”西弗勒斯无力地坐到了椅子上,“那么,现在,说说好消息吧。”
  “好消息是——我们有订单了。”
  “哦,画家的订单?”
  “准确地说是玛丽的。”玛莲冲窗外做了个呕吐的动作,“他们想要点胡话药水,在一个正式的聚会上使用,纯属恶作剧。但是你知道,那些后现代艺术家的品位都比较与众不同。”
  “很好,希望他们能忍受那种作呕的味道,并且付得起。”西弗勒斯没有起伏地回答,“另外,我希望他们没有和怀斯曼先生在一起。不管怀斯曼先生的调查进展到了哪一步,我都不打算给他提供福灵剂。”
  玛莲嘻嘻地笑了起来:“没有问题,下次我会拒绝他们关于福灵剂的要求的。”
  “你最好把怀斯曼列入拒绝往来的客户名单。”西弗勒斯慵懒地补充道,“那么,明天下午,到我的地窖里来,戴上戒指。”
  当次日下午玛莲小心地走进蜘蛛尾巷的地窖时,看见西弗勒斯正把一个打火机丢到桌面上,拿起魔杖调整着火焰的大小,火焰上架着一只坩埚。
  “你不能用烈火熊熊吗?”
  “幽灵不能放任何火,更别说什么烈火。”他嘲讽道,听起来却好像那咒语是个他不屑于使用的高级黑魔法。
  “这是你的地窖?”玛莲惊讶地环顾着地窖的狭小空间里,高及天花板的木头架子和密密麻麻的各种瓶瓶罐罐,“可是米德说你的地窖里什么都没有?”
  “那是假的,一个地窖的幻影。”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淡,“对于随时都能把足球踢进我家窗户的小霍尔丹先生,我当然不能让他知道真正的入口,然后再冲进来打翻这儿的所有东西。”
  玛莲根本顾不得听完回答,只管好奇地用手在地窖里面到处碰着,不过很快她就放弃了辨认架子上品种繁多的魔药,一步跨到壁炉前面。那壁炉里积着一层灰,显然很久没有使用过了。
  “飞路网已经自动取消了,因为我欠费。”西弗勒斯把一本初级魔药课本朝双手抓着飞路粉盒子的玛莲扔了过去,“啪”地一下准确地砸到了女人的背上。“也许以后我可以要求山猫咖啡馆的老板娘自己配制神奇饮料,只要她不怕把咖啡馆炸到天上去。”
  “嘿。”玛莲迫不及待地丢下盒子,捡起那本书翻开,书页的空白处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批注,全是关于各种可能的替代品和改进过的操作方法,“呃,这书上说魔药只有巫师才能做。”
  “我没有那么说——别跟格兰杰小姐学样——如果想增强魔法就戴上戒指,同时也增加爆炸的危险。”
  西弗勒斯往他的坩埚里加了点不知什么粉末,逆时针搅拌着,一边就跟“没有那回事”一样地开口说道:
  “昨天说的那药水有点问题,有一种材料没法在湖区找到。”
  “那该怎么办?”玛莲凑近了坩埚,但是里面突然腾起的一阵烟雾,把她给呛了回去。
  “对角巷。”他简洁地回答,“但是,我们首先得弄到加隆才行。”
  “用这些?”玛莲的眼睛扫视着木架上的瓶子,在心里猜想着这些值多少钱。
  “当然不是。”他又往坩埚里加了一点碎屑,搅拌三次之后熄灭了火,挥挥魔杖招来一个空瓶子,“用这个,复方汤剂。”
  “你确定这是复方汤剂?”玛莲走过去,看了一眼坩埚里还在旋转的,略微带着蓝色的液体,转身从架子上拈起一个贴着复方汤剂标签的瓶子,瓶里的药水是完美的透明:“就是这个?这两种一点都不像。”
  “至少它可以用,而且比市面上的大多数复方汤剂还要好一些。我想你并不愿意让他们发现我的存在,对不对?”他把那种液体装瓶,“我只不过跟他们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玛莲用手掌托着这瓶不够好的,还带着坩埚温度的复方汤剂左右把玩的时候,西弗勒斯清理了坩埚,然后坐下来,开始在羊皮纸上写下一长串材料清单。
  “这就是采购项目,对吗?”
  “我以为这样明显的事情用不着通过嘴巴说出来,除了废话之外,你的嘴至少还保留着吃饭的功能。”他抱怨道。草草写完之后,他拿出一张空白的羊皮纸和一支羽毛笔放到玛莲面前:“重抄一遍。魔药商店的人认识我的笔迹,我敢说他们都研究过如何辨识假签名。”
  羽毛笔真是不好用,玛莲有好几次都让漏出来的墨水流成了一条黑色的墨迹。直到西弗勒斯把羊皮纸清理一新了两遍,并对羽毛笔的笔尖加了一个缩小咒之后,玛莲才得以拿着它正常地写字。
  “战争以前,架子上的那一瓶复方汤剂可以卖到50加隆,而今天的这一份大约在35到40加隆之间。如果他们问起来,就说是你自己——或者其他什么人,随便杜撰一个——做的。至于别的问题,你根本不用理会。”
  他从抽屉里找出一份标着各种药材价格的小册子和一张对角巷的地图。趁玛莲低头检视的时候,他在她身边来回踱步,继续吩咐道:“反正在那里没有人认识你,也没人会怀疑你,他们根本想不到有麻瓜出现在对角巷。你只管像任何一个女巫那样走进去,对他们摆谱,检查并挑剔每件货品,不管他们拿什么出来,都跟他们讨价还价。最重要的是,你要装作根本不认识我,别让任何人知道你和我在一起,更不要提起我成了幽灵这回事。魔法世界一直把幽灵巫师当做黑暗力量的掌握者,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我们立刻就能一起上魔法部的黑名单,明白吗?”



☆、对角巷周末

  玛莲很不舒服地看着身上的黑色长袍——那个男人用他的长袍变出来的——确定口袋里的复方汤剂完好无损,然后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尘土,迈开脚步向对角巷走去。
  她把手里的发夹——那是个门钥匙——别到了头发上,这儿离目的地还有一小段距离。
  她摸了摸另一个发夹——当然也是门钥匙——晚上到预定地点会合。现在他正替她看店,几位老街坊又会准时到咖啡馆打牌,甚至还会跟他说几句玩笑话。调制那些可笑的花式咖啡对一位顶级魔药大师来说有什么难度呢?哦,就像逛街对于大部分女人一样。
  虽然玛莲在几年以前还不属于这个范畴。
  她一度认为只有那些没有脑子的女人才会把大把大把的时间花在精品店铺里,至于她有空的时候通常埋首在伦敦的书店和图书馆。皮克街二楼的书架上堆满了精装厚书,矿泉水的老主顾,足球小子米德?霍尔丹对她的书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西弗勒斯第一次来的时候,似乎也被小小地惊讶到了。
  可能是过于广泛的兴趣和总是不能持久的热情使她在一切事情上成绩平平。大学期间她在实验室里的表现还算差强人意,毕业以后找了一份工作,然后发现自己根本不喜欢。幸好父亲还有这个咖啡馆,不久她就辞去了那份工作,回到咖啡馆做起平淡无聊的生意。那未必是因为她喜欢煮咖啡——虽然每天煮这种饮料还算是一件可以接受的事——纯粹是由于她无处可去,或者说,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
  除了每天重复店铺里需要做的各种事情以外,她没有希望,没有理想,看不见任何有意义的未来,毫无疑问,连她都觉得自己是个无可救药的白痴。她一度放任自己沉浸在硕厚生涩的典籍中,甚至试图写出点什么,前几年,她的夜晚通常是在书房里度过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感觉越来越远,玛莲渐渐地,像皮克街所有别的女人一样,开始对着天空发呆,或者在各种店铺里消磨时间。她终于发现自己总是不再想去碰那些经典著作或者宾斯教授的魔法史——看那些信的时候她曾经怀疑过,她和那个叫做西弗勒斯的男人到底谁更阴沉。有时候,代替书籍的是咖啡馆里那些装腔作势的时尚杂志,到最后她一定会发展到除了逛街别无消遣,而在此之前,她宁愿宅在家里。
  父母和她住在同一座城市,除了圣诞节以外每年见面不超过三次。哦,玛莲的脚已经踩在了鹅卵石的路面上,一家花店摆放着能滴出香水的玫瑰,她想去买一枝——哦,不,山猫咖啡馆的漂亮花瓶很多,但是那里从来没有出现过玫瑰——她咬牙切齿地想道。
  够了,无聊的回忆。这儿是对角巷,这种天杀的采购不知道以后还要做多少次?她打算去摩金夫人那里订一件长袍——等等,一件是不够的,她再次看看身上的黑色长袍,对着一个橱窗照了照镜子。西弗勒斯把袍子的纯黑色调稍微变了些,现在这种清冷幽深的颜色和简单的收腰款式很衬她修长的身材。另外她至少也算是个美人——大街上随处可见的美貌——尤其是从两个用各种咒语打扮得花枝招展但明显弄得过头的女巫身边走过的时候。
  神奇药材商店就在前面。
  玛莲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肌肉,力图使它们摆出一副冷漠平静的高傲样子。在和某个人相处了半年以后,除了咖啡馆的职业微笑之外本来就没有多少表情的女人做到这个一点都不难。
  “我要卖一件复方汤剂。”她对店员说,把那个瓶子举了起来。
  “好的,女士。”店员接过那个瓶子,捧在手里反复端详,“不错的复方汤剂。50加隆如何?”
  玛莲的嘴角小小地抽搐了一下。
  “70。”
  “噢,女士,不能这么多。”
  他们讨价还价,最后以60加隆成交。然后玛莲把那张羊皮纸交给店员去置办货物,在店堂里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等待。这时,一个倚在柜台上的男巫饶有兴趣地走了过来,坐在她对面:
  “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复方汤剂了,女士。”
  玛莲把戴着戒指的左手垂到了桌子下面,看了看他,再把眼神转到柜台上去——西弗勒斯在她身上放了一打咒语,应该可以骗过大部分巫师,包括防止跟踪。除非有人对她摄神取念,不过在大街上对一个陌生人摄神取念是非常少见的事情,避免的办法倒也很简单,只消躲开对方的眼睛——她听见那个男巫在说:“60加隆是相当好的价格,不过下次还可以再高一些。”
  “据我所知,这并不是完美的复方汤剂。”玛莲盯着忙碌的店员,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显得十分挑剔。
  “你说得不错,女士,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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