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赵仲恺并不紧张。他中气十足,肯定不是健康有问题。再说了,真要生病,这电话还不会打了。便问:‘哪里痒吗?’”
听到这里,詹远帆哇哇大叫起来:“这个,是讲的两个男人的故事,是不是?天哪,谁胆子那么大,讲这样的故事?而且,你听那口气,‘哪里痒吗’?我靠,简直就是,这个接下来,是要电话那个了吧?”
费劲轻声道:“闭嘴!我怎么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听好不好?很久没有听这个节目了,不晓得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不过电话做,嘿嘿,好像也很过瘾哦。”
詹远帆觉得费劲这样子,忒YD,没敢回答,竖着耳朵继续听。
“‘嗯。’石砾群回答:‘胸口。’
‘哦。’赵仲恺淡淡地笑:‘不是有乳环吗?轻轻地拉一下,两下,或者多拉几下,别扯出血就可以了……我不在家,发炎了就不好。’
‘不够。’
‘啊,这样啊。不是有小称砣?站在那儿,挂一个先,每边一个。靠墙站着,不要穿衣服啊,把空调开上。脚踮起来,身子站直了,肩膀尽量靠墙,后脑勺也靠着墙。如果还不行,再给我打电话。’赵仲恺把电话挂了。
那个人就是那样。赵仲恺想。自己一不在身边,他就有些不自在,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就有些……欠虐。赵仲恺摸摸自己的胸口。其实自己最近一年感觉好多了。焦躁和狂暴少了很多。生活似乎平淡,似乎已经走向了正常。可是石砾群,那家伙却好像……是不是因为自己好了,那家伙反而有些恐慌,怕自己不再需要他了?
越想心里越不对劲。时间在流逝,人在变化,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不是也很有可能变化?就好像当初互相利用,到后来互相依靠,再到后来,相濡以沫。两个人本来都是有病的,现在,是不是自己的病减轻了,那个人就开始担心?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看到他跟他妹妹相处的模式越来越正常,有没有担心过,其实他已经对他的妹妹没有了异样的心思,已经不需要自己这个紧箍咒了?
想起跟罗逸的谈话。他跟古佑民之间,是不是爱?自己跟石砾群之间,是不是爱?就算是的话,这种爱又能不能持久?罗逸也没有答案。他只是说,不管怎么样,他心里放不下古佑民,那就死活都不放。如果真要放下了……那家伙脸上突然有了害怕的神色。过了一会儿又笑了,说他是变态,古佑民不是。所以如果他乱来,古佑民会把他拉回去的。
赵仲恺不由得羡慕起罗逸来。万一自己乱来,石砾群会不会把他拉回去?那家伙如果正常了,是不是还会需要他这个不正常的人?话是很容易说出口的,做到,确是千难万难的事。
赵仲恺再次拿起电话,拨打家里的那个人,低声说:‘砾群,我一个人在外头做事,真是很想你的……你呢?’
石砾群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电话又挂断了。”
詹远帆单手撑着头,看着收音机,又看看费劲,纳闷地说:“这故事,讲的是两个变态?”
费劲伸出手摸着詹远帆的脸,轻柔地说:“在一般人眼里,我们也是变态呢……只是程度没有那么深而已……远帆,来躺下,我们静静地听。我很喜欢听别人的故事,来揣测别人的生活……爱人,来,我们躺在一起,且听别人的喜怒哀乐。”
詹远帆觉得头皮发麻。费劲这样子,实在是太古怪了。这故事也古怪。但愿,这一夜不要太过古怪才好。
(15)
瞧着费劲那张琢磨不出名堂的脸,詹远帆有些心惊肉跳。而后,费劲的手漫不经心地拂到詹远帆的胸前两点,好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乳环这东西,镶在你身上,不晓得好不好看呢。”
詹远帆急了,把费劲的手拔开,轻声骂道:“好不好看反正你他妈的也看不见!少打这歪主意。明白地告诉你,我是不会搞的,死活都不搞!”
费劲似笑非笑:“为什么不搞?怕痛?我问你,你们这圈子里,有没有弄那个……呃,乳环的?好不好看?有不有用?这里也是敏感地带呢。”
“切!”詹远帆把费劲的脸也拨开:“乳环什么的,我不知道,没见过。有人扎耳朵眼,多的好几个。据说还有人在舌头上打洞,靠,他们说那个起来特别爽……我是不会搞的。不怕痛,可是也不想去遭这罪。干嘛呢弄成那样,又不能拿出去给人看……我警告你啊,别打歪主意,我跟你没完。”
费劲笑了:“没完才好呢,要完,我就肯定不敢动这念头了。”
詹远帆使劲地翻白眼。今儿这故事,还是别听吧。支起身要去关收音机,却被费劲拉住。那家伙噘着嘴,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儿,说:“我就这么点爱好,你还要剥夺。你什么意思啊你?”
詹远帆心道,没什么意思。这家伙已经名堂很多了,再多学点招,自己非被拆了不可。可是还不能多说。真要回嘴,那家伙肯定又要来名堂。好困。詹远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躺倒,不管了。是福是祸,反正都是要抗的。
晴娃娃当然不知这两口子在被子底下都干些什么,只是慢悠悠地说道:
“赵仲恺回到长沙的时候正是下午三点多钟。他先到公司跟罗逸交代了他的工作成果,又闲扯了两句,就到楼下石砾群的公司去看分别已达三个多星期的life partner。秘书告知他,下午老总没有来上班,又多嘴问了一句:‘说您今天下午的班机,石总没有去接你吗?’
赵仲恺摇了摇头,问了这段时间石总的身体状况和生意情况,秘书连声说好,没有什么不好的。中餐和晚餐都是在公司里用的,偶尔会跟楼上的罗总一起吃饭。生意应酬也没有出什么岔子。反正一般情况下,都是副总和创意总监他们出头。是的。石总的妹妹来过几次,来拿支票或是带孩子过来玩。
赵仲恺有些头痛了。他不过是礼貌地随意地问上两句,秘书倒好象做年终总结似的,说个没完没了。不过他还是很温和地笑着,用眼神鼓励着,直到秘书的脸开始红了起来。
赵仲恺拎着行李到外头打了个的,准备回自己的住处。石砾群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赵仲恺并没有期待他去接。出差对他而言是常事,飞机来飞机去的,也不疲惫,再说,那家伙公司里忙得很,还开始接手他老爸的生意,本就用不着接机。不过也不在公司,这个就有些稀奇了。是不是他妹妹那里有什么事,需要他帮忙打点呢?
也不大可能。那女人有事,无非就是孩子。那可是他们石家的宝贝疙瘩,两位老人是绝对不会怠慢的。古佑民一家,也挺看重这孩子。按古家老人所说,那孩子特可怜,没有一个正常的家庭。这话也没错。不过赵仲恺觉得,在这样的不正常的家庭中,那孩子受到的宠爱,绝对比一般的正常的家庭多。光是罗妈妈,就恨不得把那孩子当做眼珠子。
拿出钥匙,赵仲恺开了门。他立刻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淡淡的,却是煽情的。那气味扑面而来,让赵仲恺立刻起了异样的反应。这种熏香,是有催情作用的,石砾群托人从印度带来,用过了一两次,效果非常显着。
赵仲恺脸上浮现出笑容。苦笑,还有一点欣喜。这么说,石砾群是在家里等着他了,不晓得会是什么样的风景呢?
却见客厅中有一只庞然大物,四肢落地,像大型兽一样警觉地站着,体形健硕,肩背隆起,头抬起,粗密的棕色毛发,硬扎扎的毛茸茸的灰色的头,不大的耳朵支愣着,长嘴闭着。见赵仲恺看着他,那东西低声咆哮着,站了起来,两只前腿互搓了一下,又笨重地落了下去,蹒跚着朝赵仲恺走来,到他身边,身子立起,长嘴在赵仲恺的脸上蹭了蹭,两只眼睛闪着幽幽的光,鼻子里喷着气,显得粗鲁而又驯服。
赵仲恺收敛了笑容,皱着眉头,拍了拍那东西的头,低声呵斥道:‘让开,我这一路,风尘仆仆的,想要先泡个热水澡。’
那东西低下头后退,笨拙地往浴室走去。
赵仲恺把行李丢在沙发上,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石砾群没有去上班,在家里做准备并等候着他的回来。这个,是棕熊装扮吧?自己怎么从来没有见过?新到的货吗?他自己定的?那家伙不喜欢大狗的,居然自作主张弄来这么一棕熊的,还真是……
两个人以前是不玩这种主人奴隶的游戏的。最早开始,只有鞭打,禁锢,粗暴的性等一些折磨肉体的事儿。不过SM这种东西,总是玩着玩着花头就出来了,偏偏这些个花头是层出不穷。老把戏虽然有效,毕竟单调了一点。赵仲恺和石砾群身边并没有跟他们兴趣爱好相同的人,他们当然也不会去跟陌生人交流。但是赵仲恺曾经研究过这档子事,知道的非常之多并且专业。再加上互联网这么发达,什么资讯是他们得不到的呢?
回国后,许多东西是买不到的了,就算买得到,也不保险,所以他们基本上是在网上从国外订购。最早买的紧身桎梏服饰,后来偶尔看到了玩偶系列,也买过几套,其中一套大狗的,非常好看,却被罗逸要走去实施色诱去了。
买虽买了,却玩得不多。两个人都没有那种,呃,‘童趣’。角色扮演,似乎太幼稚了。石砾群虽然在家里在床上处于受虐的地位,在外头却是相当强悍的,而且赵仲恺可以揍他,却不能用言语挤兑他。要他扮动物,他满心地不情愿。而SM这档子事,真要玩,必须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若是勉强了,就无趣了,也很容易造成伤害。赵仲恺对此没有瘾,所以也无所谓。
但是希岚说,这个,是一个很有意义的活动。主人和奴隶,是支配与被支配的关系,本来就是SM的一种。不过一般人眼里的SM是肉体的痛苦,而这种游戏,则是精神方面的服从。石砾群需要赵仲恺作为紧箍咒让他克制那种不伦的冲动,而赵仲恺,则需要石砾群让他来发泄暴虐的欲望。肉体的痛楚当然不错,这种游戏,对身体的伤害较小,却能更加紧密两人精神的联系。
信任。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支配与被支配,都需要信任。信任度越高,两人从中得到的快乐和好处就越多。等等。希岚说得天花乱坠,赵仲恺想,就算试试也无妨。
石砾群是很不喜欢娇小的动物的装扮的,就算是大狗,他也不喜欢。还定过一个老虎的,石砾群没吱声,但是做的过程中却是相当的不配合。赵仲恺并没有觉得怎么样,他本身,也不是很喜欢,所以罢了。
谁知道石砾群居然不吭声就弄来个棕熊的装扮。也许那家伙以为,凭他那个头,棕熊才够气派吧。
石砾群牌棕熊,或者棕熊牌石砾群四肢着地爬了过来,用肩膀顶了顶赵仲恺。热水准备好了。棕熊可以为主人准备热水,也算是奇谈。赵仲恺摸了摸棕熊的头,低声道:“你先去房子里等着吧,后面的扩充先做好,我怕待会儿太激动……”
石砾群点了点头,往卧室爬去。
赵仲恺看着他的背影,左腿明显地跛着。假肢再好,也不如自己的灵活。这样爬来爬去,很辛苦很费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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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远帆唧唧咕咕地笑了起来:“喂,费劲,叫你呢。”
“啊,我听到了。”费劲抿着嘴笑:“我估计,是叫我注意点多学两招吧。”
詹远帆立马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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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赵仲恺洗完澡,穿上浴袍,走到那间密室时,就看到石砾群已经把自己系上了锁链。两只手张开分别被铐子铐着吊在架子上,两条腿分开,胸腹的拉链已经拉开,露出石砾群精壮的肌肉。乳环上挂了小称砣,那两点有些肿胀。小腹那肌肉块突出着,再下面,密密的草丛中,那话儿已经昂扬。
赵仲恺从墙上取下棉质的鞭子,站在石砾群的面前仔细地打量。那家伙摆出了道,看他怎么去接了。棕熊的外套是不能弄坏的,否则显得自己本事低微。裸露出来的部分不多,也不过几公分的宽度,下面那话儿激动成那样,头套中石砾群的眼神显示出渴望和诱惑。
赵仲恺的呼吸变得急促了,他拿着鞭子挥了过去,唰的一声,石砾群左边的乳首被击中。
锁链发出了哗啦啦的声音。石砾群的身体躬了一下,又直了起来。他急促地呼吸着,胸前的两个小称砣晃悠了起来。赵仲恺皱了皱眉头,走进,把俩坠物取了下来,丢到一旁,又后退,眯着眼睛估摸着距离和要使的劲道,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抽了一鞭子。
赵仲恺抽鞭子的本事愈发长进了,石砾群右边的乳首也出现了一道印子,跟左边的非常对称。赵仲恺觉得热了起来,把浴袍的带子解开,衣服敞开,露出漂亮的胸膛和紧实的肌肉。
石砾群的眼神从上往下仔细地看着赵仲恺的每一寸肌肤。温文尔雅的脸上,露出了狼一般的神情,下面,已经硬得翘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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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远帆抱着头低声嚎叫:“这都什么猛人啊,打人、被打,都能兴奋成这样?这不明显的虐待人吗?”
费劲笑得要死:“亏你还在圈子里混了这么久,喜欢SM的,也有的啊。你不认识吗?据说,那样得到的快感,欲仙欲死,真是,不是一般的做所能达到呢。”
“我已经欲仙欲死了!”詹远帆斩钉截铁地说:“就这么做,我已经觉得好得不得好了。我警告你,你可别想要跟我也这样。老实跟你说,我是有底线的,那样子弄,我绝对不会答应。老实说,你要这样,我们俩就打一架。老实告诉你,我要不让着你的话,你是未必打得过我的!老实告诉你,这节目,你不准再听了!”
16)
费劲笑得眉眼弯弯:“你老实告诉了我很多事,我也老实告诉你,SM,据说是非常爽的,可是我不打算用在你身上……一来我打不过你,二来,我也不舍得……不过,你有没有想过给我带个乳环,或者舌头上打个洞带个环,那样会很舒服很舒服呢?”
詹远帆涨红了脸:“你舍不得我痛,未必我就舍得让你痛了?就那样就很舒服了。你已经是个残废,别弄到残上加残!”
费劲苦了脸:“得得得,好不容易哄着你说了句好听的话,到后来又德行了。别吵啊,这个东西听起来很过瘾的。你摸摸看,我都有些想要了。”
詹远帆很不情愿地摸了摸,哼了一声,转过身,不理费劲。
费劲把胳膊枕在詹远帆的颈脖下,将那人狠狠地搂在怀中,开始上下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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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砾群死咬着嘴唇,不肯发出呻吟。疼痛对他而言,就像催情剂。其实是用不着的。他跟赵仲恺之间的关系,在向着正常的方向发展,同时也意味着,在向着乏味的方向发展。每隔一段时间,石砾群就希望能来这么一下子,到达顶峰后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而赵仲恺,以无比的耐心和娴熟的手艺帮他疗伤,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全感。
赵仲恺手中的鞭子一下又一下地落在石砾群的身上。他的力道拿捏得非常好,很快,石砾群的身上裸露的地方就布满了鞭痕,棕熊外套上却没有丝毫的损坏。要做到这一点很不容易,赵仲恺必须全神贯注,不被石砾群的性感所诱惑,也不为自己的兴奋所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