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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话说完,他对着皓月的额头狠狠拍下一掌。而皓月一声不吭的蜷缩身体,西装的裤管衣袖迅速变成了空空荡荡,只有身躯部分隐隐隆起、还有内容。九嶷解开了衬衫的小纽扣,然后把手从领口伸进去,抱出了一只雪白的小东西。四脚蛇伸了脑袋向外一看,随即惊叫一声:“真是狗哇?!”
九嶷站起身,一手抱住了这条小白狗,另一只手将一张锁妖符贴到了软绵绵的狗肚子上。小白狗一动不动的瘫软在他的臂弯中,偶尔鼻子里呼噜几声,可见这张锁妖符,对他也是锁得勉强。
九嶷很得意,一边低头欣赏小白狗,一边信步往前走。手指头逗了逗小白狗的下颏,他逗出了小白狗的一串呼噜噜。显然,小白狗此刻应该是心急如焚,只是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罢了。
四脚蛇很嫉妒的望着小白狗,因为小白狗生着一对耷拉耳朵和一个黑鼻头,看着实在是很可爱,起码比它这条四脚蛇可爱。它很怕自己会因此失宠,可是在吃醋之前,它忽然想起了一个大问题:“呀!九嶷,你的铁钵落在吴家了!”
九嶷光着脚丫子,很潇洒的向前大步走去:“没关系!一只破钵算不得什么!等我把这狗东西调教好了,另选一户人家重新下手就是了!”
四脚蛇问道:“能调教好吗?”
九嶷自信的笑道:“没有问题!治妖,我素来是一治一个准!狗东西若是敢不听我的话,我就把他扔到粪坑里去!哈哈哈哈哈!”
四脚蛇听了这话,没出声,小白狗则是又哼出了一串呼噜噜。
如此过了三天,在午夜时分九嶷呼呼大睡之时,小白狗冲破了身上的锁妖符,重新化为了人形,恢复了他皓月的身份,唯一的美中不足,便是没有衣服可穿。于是他无可奈何,只得是光着屁股逃了。
九嶷浑然不知,还在沉睡,四脚蛇倒是早醒了,但是不睡装睡,任凭皓月逃了个无影无踪。
如此到了第二天,九嶷发现小白狗逃走了,气得指天骂地,呼哧呼哧直喘。而四脚蛇就得意的在他身上爬来爬去,又摸着他的光头哄道:“不生气噢,九嶷,不生气。”
九嶷一晃脑袋,咬牙切齿的怒道:“老子降妖除魔这么多年,从来只有我欺妖,没有妖欺我,没想到今天竟会治不住一条破狗!哼!你看着吧!老子先去找点东西垫垫肚子,然后就把那条破狗捉回来生吞活剥!我不把他啃成一堆狗骨头,他就是我九姨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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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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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在大雨滂沱的天气里,九嶷走在城外的荒山野岭之中,因为无处可躲,坐到树下又怕被雷劈死,所以把心一横,干脆就蹲在了荒草丛中。四脚蛇被他打发进城当探子去了,他孤身一人候在此处,因为四脚蛇始终是不回来,所以他仿佛被困住了一般,是哪儿都没法去。
他身上只有一件旧僧袍蔽体,此刻长久的蹲在大雨之中,僧袍早被雨水浇透了,沉甸甸的贴在肩膀后背上,很不舒服。九嶷先是闭目强忍,忍了片刻之后他灵机一动,却是起身脱下僧袍,光着屁股站在了雨中。把僧袍当成毛巾揉作一团攥在手里,九嶷开始借着天降的雨水洗澡,一边洗,一边还惬意的吹起了口哨,唯一的遗憾之处是雨水太急,他略一抬头,雨水就要往他的嘴里灌。
九嶷也曾经是干净过漂亮过的,也曾经是一名虔诚的真僧。然而年轻的真僧爱上了寺后山中的一只黄鼠狼精。那黄鼠狼精外表妖娆、内心清纯,而且单是自顾自的修行,从来不肯放屁害人。九嶷爱她爱得死去活来,然而佛子与妖精又怎么能结姻缘?
于是年轻的僧人离开寺庙,心甘情愿的混迹到了妖的世界,一混就是不知多少年,黄鼠狼精都死了,他却还在。花草虫兽成了精,寿命全要比先前长出许多;九嶷已经记不清自己已经活了多少年,有时候他想自己大概也要成妖了,堪称是一名人妖。
九嶷洗得很痛快,就是肚子饿,而他之所以肚子饿,当然要全怪那只小白狗。那个东西让他在吴宅白白浪费了一只大四脚蛇,还让他不小心丢了他的大铁钵,他为了追狗,脚上的一双破鞋也跑飞了,最后还在庄稼地里踩了一脚屎,这笔旧账细细的算起来,真是要让九嶷怒发冲冠,虽然九嶷常年晃着个大光头,并没有头发。
抬起一只脚登上面前的老树干,九嶷用僧袍缠了手,一边暗恨白狗,一边吭哧吭哧的搓老泥,正是卖力气之时,他眼珠忽然一斜,发现四脚蛇不知何时,竟然是不声不响的回来了。此刻它四脚着地仰着个扁脑袋,一眼不眨的看着九嶷洗澡,同时张着大嘴,嘴里已经积了一洼雨水。
眼看九嶷发现自己了,四脚蛇立刻摇头摆尾的爬到他面前,直立起来用两只前爪扒了老树的树干,同时张着大嘴说起了人话:“九嶷,你皮肤光光的,腿长长的,胳膊粗粗的,屁股大大的,好漂亮啊!我再修炼五十年,能不能变得像你一样?”
九嶷对待妖精是一贯没有好脸色的,听了四脚蛇的赞美,他沉着脸,直接斥道:“肤浅!让你办的事,你办好了吗?”
四脚蛇立刻刺溜刺溜的爬上了树,沿着一根横斜树枝爬到了九嶷面前:“我已经打听清楚了,这城里最有钱的人家,是朱大帅家,可朱大帅人在北京城,这儿是他的老家,只有一座空宅子,宅子里没人住。从朱大帅往下,那还有好些家,有一位是县里保安团的团长,不过据说团长很凶恶,我们也最好不要去招惹他;我看最合适的一家,是开粮店的刘老爷,全县的粮食都归刘家卖,刘老爷有钱死了,现在,我听说啊,他正要讨第三个小老婆呢!”
九嶷收回了蹬在树上的脚,以金鸡独立之姿搓了搓脚趾缝,同时若有所思的说道:“可惜那个大的死了,否则的话,这一回正好可以让它继续出马。”
四脚蛇听闻九嶷还对那条大四脚蛇念念不忘,就酸溜溜的瞪了他一眼:“装神弄鬼,我也能呀!”
九嶷不以为然:“你的法力太弱,顶多只能吓吓小孩子——”随即他忽然转了念头:“你说刘老爷要讨小老婆?”
四脚蛇点了点扁脑袋:“是呀!我趴在刘家的房顶上听到的!”
九嶷眼珠一转,随即放下脚丫站稳了:“你下来,变个女人给我瞧瞧!”
四脚蛇傻了眼:“我是公的,只能变成小子”
九嶷不耐烦了:“小子也行,尽量给我变漂亮点儿!”
四脚蛇闭目低头,不言语了。沉默片刻之后,它的扁脑袋中隐隐透出了一团青光。而那青光越来越盛,光团缓缓膨胀,不但吞没了四脚蛇的头尾,而且继续扩大,渐渐变成了个人身的形状。人身形状越清晰,光芒越弱,最后待到光芒彻底消失之时,树枝上的四脚蛇消失了,一名瘦弱少年取代了它。九嶷定睛一看,只见此少年看年纪不过是十四五岁的模样,生得淡眉毛绿豆眼塌鼻子大嘴叉,并且几乎没下巴。手足并用的抱住了树枝,他抬起头对着九嶷嘻嘻一笑:“九嶷,我美吗?”
九嶷见了他这个德行,失望之余怒火勃发,当即骂了起来:“美你娘了个脚!我还想让你男扮女装混进刘家,到时候吓他个屁滚尿流,让我大大的干它一票!你可好,这么丑!凭你这模样还想给人家当小老婆,当使唤丫头人家都不能要……”
九嶷心中烧着一团饥火,气急败坏,越骂越凶;而四脚蛇本来法力就弱,如今害了怕,越发的乱了阵脚,夹着树枝的两条腿忽然陷入了一团青光之中,青光越来越大越来越强,很快的吞没了他。及至光芒消失,四脚蛇也恢复了原形。伸出舌头舔了舔眼珠,他被九嶷骂得六神无主,忍不住想要东张西望。
一望之下,他忽然发现了情况,不等九嶷骂完,他已经一跃而起,扑到了九嶷身上。两只前爪伸开了捂住九嶷的奶头,两只后爪也伸开了,扒着九嶷的肚皮,一条蛇尾巴很灵活的垂下去打了卷,正好卷住了九嶷的命根子。平平的贴在九嶷的胸腹上,四脚蛇扯着大嗓门叫道:“不好啦!来人啦!九嶷快把袍子穿上啊!”
☆、第九章
九嶷莫名其妙的扭头一望,果然看到远方山路上现出了个孤零零的人影,那人扛着大伞低着头,本是在风雨之中艰难的行走,完全没有意识到荒草丛中站着个九嶷。冷不防的听了四脚蛇的嚎叫,那人闻声抬头,只见前方有宽袍大袖一闪,随即一个大光头转向了他。
隔着茫茫的雨幕,来者只能依稀看出九嶷是个和尚打扮;而九嶷耳聪目明,此刻对着那人射出如炬的目光,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吴秀斋旅长!
自打上次追着小白狗离开吴宅之后,这是九嶷第一次又和吴旅长相见。在他的记忆中,吴旅长乃是个穿绸裹缎的小白脸,而如今前方这位来者也依然是穿绸裹缎,脸也还是很白,但和他记忆中的吴旅长相比,总像是少了点什么。对着吴旅长上下又打量了一番,九嶷发现他一共缺少了两样物事:一是威风,二是随从。堂堂的旅长大人,居然一个人扛着伞在荒郊野地里走,这显然是很不对劲。
正当此时,吴旅长踩着满地烂泥,一跐一滑的走到了九嶷近前。九嶷一直看着他,他莫名其妙的,也下意识的抬头紧盯了九嶷。及至双方近到一定的程度了,吴旅长收住脚步,试试探探的开了口:“你……是梦露大师吧?”
九嶷方才已经在一瞬间裹了僧袍,此刻他拢着前襟,一边别有用心的审视着吴旅长的形容,一边答道:“正是贫僧,你不是吴旅长吗?一别两个多月,你还好哇?”
吴旅长苗苗条条的站在九嶷面前,单肩扛着一把奇大的黑布大伞。对着九嶷扬起他那张白生生的小瓜子脸,他愁眉苦脸的一张嘴,露出虎牙:“唉,大师,你没有听说我的事情吗?”
九嶷一愣,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脑袋:“你?我那天追那个狗崽子出了城,就再没回去过——你怎么啦?”
吴旅长委委屈屈的一吸鼻子一扁嘴,鼻音很重的答道:“我姐夫,霍大帅,不是没了吗?我姐姐跟了他一场,结果什么遗产都没落到手,我的旅长也让人给撸了。我家那个恶婆娘看我家失了势,立刻就变了脸,让我把家里那些小的全打发出去,可是大师,你兴许也看出来了,我吴某人虽然形象俊美,性情潇洒,但是对于女流,我是最痴情的。人家都进了咱的门了,哪能说往外撵就往外撵呢?再说她们一个个都没有过二十的,要撵也至少得等她们过了三十再撵呀!大师你说,我想得对不对?”
九嶷听了吴旅长这如泣如诉的一番话,先是面无表情的眨了眨眼睛,随即暗暗的另起了一个念头。这个念头尚未成形,所以他一边思考,一边点头敷衍着答道:“对对对,我看过了四十再撵也行。”
吴旅长听了这话,不由得一挺身:“对呀!当今这个世道,兵荒马乱的,粮价一天一涨,没有点儿经济头脑可怎么行?可我家那个胖娘们儿,一味的只知道吃醋!见我不允,她竟大发淫威,伙同她娘家哥哥一起造了我的反!不但把我那些姨太太逐出家门,甚至连我都被他们轰出来了!大师,你这修行人,不懂现在人心有多坏,正是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我那些朋友们见了如今落魄了,一个个遇了我都躲着走。”说到这里他一跺脚:“哼!我也是有志气的!我虽然现在是没吃没住没盘缠,可我就是凭着两只脚走,一路要饭也要走到北京城去!等到了北京城,让我姐姐养我!”
九嶷听到这里,当即一挑大拇指:“好,果然有志气。”
然后他放下手,继续审视吴旅长,目光直勾勾的像箭镞一样,透过吴旅长那身连汤带水的裤褂,一直看到了吴旅长的皮肉里去。而吴旅长心中又委屈又憋屈,半路见了个肯听自己说话的人,便由着性子唠叨了一阵。及至唠叨完毕了,他心中也舒畅了,这才意识到面前这位和尚乃是一位妖僧。而这妖僧究竟是善是恶,也还是一桩悬案,没有定论。
眼看九嶷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己,两只眼珠子在自己身上滴溜溜乱转,吴旅长心中开始发毛,两条细腿也有点要哆嗦。眼看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两股战战,想要扛着伞赶紧逃:“那个……大师,没别的事儿的话,我可先走了!再会!”
话音落下,他迈步欲行,哪知一只大手斜刺里伸出,一把抓住了他的小胳膊。战战兢兢的抬起头,他就见九嶷目露精光,鹰钩鼻子下的薄嘴唇笑出了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吴旅长……”
九嶷不怀好意的说道:“我刚发现,你这人颇有几分姿色啊!”
吴旅长生得细皮嫩肉细胳膊细腿,若论分量,大概只等于三分之二个九嶷。此刻见九嶷双眼放光的抓住了自己,僧袍前襟也微微敞开,露出了块垒分明的胸膛,他不由得双腿发软,认定自己是遇上了淫贼。把嘴一咧做了个哭相,他赖唧唧的哀求道:“大师,你要干什么啊?我如今已经是一无所有了,难道你还要趁火打劫、夺取我的贞操吗?”
九嶷听了这话,不禁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登时竖起了两道浓眉:“你想得美!我是要让你帮我做一件事,做成功了,少不了你的好处;做失败了,哼哼??”他抬起拢着僧袍前襟的另一只手,攥了个碗大的拳头对着吴旅长一晃。吴旅长吓得魂飞魄散,同时见他前襟大开,露出了一条趴在胸腹之间的大四脚蛇。九嶷身上全是雨水,四脚蛇抱不住他,方才一直在缓缓的往下滑,滑到此刻,四脚蛇的肚皮已经紧贴了九嶷的下腹。
松开拳头抓住四脚蛇,九嶷把四脚蛇扒下来向后一扔,然后把吴旅长也放开了,自顾自的低头系好了僧袍。吴旅长瞪着眼睛看着他,心中惶惶然的只想:“太邪恶了,连蛇都日!”
☆、第十章
九嶷系好僧袍之后抬起头,从两道浓眉之下射出锐利目光:“吴旅长,说吧,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吴旅长扛着大伞,紧缩了自己单薄的小肩膀:“你让我干、干什么呀?”
九嶷笑了:“很简单,前头城里的刘老爷正要纳妾,我要你趁着这个机会男扮女装,带着我的阿四混入刘家。后面的事情,阿四会做,你只要能够自保就可以了!”
吴旅长想了想,随即大着胆子摇了头:“大师,不瞒你说,我真挺忙的,这好事你还是找别人吧,我实在是急着去看我姐姐,我??”
九嶷一动不动的望着他,同时低声说道:“吴旅长,你还记不记得你家那几个小娘们儿是怎么死的了?”
然后他微翘嘴角,露出了一个狞笑:“我会驱妖,更会杀人!”
吴旅长听闻此言,一张小脸立时变得煞白,握着伞柄的两只白手也很均匀的打起了冷战:“你??我??”
吴旅长对着九嶷打了长达三分钟的结巴,一句整话也没说出来,而在这三分钟内,暴雨停了,天也蓝了,远方天边甚至还出现了一道彩虹。九嶷一把夺过吴旅长的大伞,又让四脚蛇爬进了自己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