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特斯哈哈大笑起来。「那又怎么样呢?从此之后你只会有我一个男人,你就算现在不爱我,再过几天也会爱上的!」
罗达对萨维亚王的自信无话可说,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的是,他们两人有血缘关系……
坎特斯审视着他的表情,半晌又笑出声来。「喔,你是在担心那个吧,我们有血缘关系?」
罗达吃了一惊。「你知道?」
「废话,天族虽然很冷情,但亲人都站到眼前来了,半点感觉都没有才很奇怪吧?」坎特斯哼笑。「我刚开始也只是怀疑,毕竟你那一头黑发不算是明显的特征,我没有多想,直到你与我定下随影,我才确定我们有血缘关系,只是不知道是谁的风流帐罢了。」
罗达心情有些复杂地点点头,又问:「你既然知道了,为何还……」
「你以为我会在乎那种东西吗!」坎特斯哈哈笑了起来。「对了,再告诉你一件事,自从你第一次使用随影在大殿里现身,群臣就怀疑我们其实已经在一起了,毕竟对他们而言我们能有的血的羁绊只剩夫妻关系,虽然他们只是怀疑,但今天我说要与你定契,看,大家早就在怀疑了,根本没人觉得震惊。」
罗达一时无语,他实在料不到自己确认血脉的举动,却为今天铺了路。
「那些都无所谓了,无论是作为我的亲人姓萨维亚,还是作为我的妻子,罗达,你都已经没有后路了。」坎特斯轻抚他的脸颊,黑色的双眸坚定深沉,语气狂傲却带着温柔。
「我要你,罗达,我不会给你逃跑的机会,我不会再让自己失去你,此生你都是我一个人的。」
从背脊蹿上一阵战栗,罗达不能自已地微微发颤,这个男人是一个猎食者,而他是对方掌中的猎物,从坎特斯下定决心的那一刻他就无法逃开了,就算没有答应定下血契,坎特斯也会用别的方法将他捕获,然后一点一点吃掉他。
「给我。」坎特斯低声说,燃烧着暗火的黑眸凝视着他。
能拒绝吗?自己又想要拒绝吗?震惊于自己心中的柔软,罗达慢慢地别开脸,几不可察地微微点了下头。
怎么拒绝这个人呢?从决定把此生都给予他的同时,或者更早,从纵容他进入自己心灵世界的同时,自己的一切都已经归属于他,就算是这具男性的躯体,被同样性别的对方所侵占,也……心悦诚服。
太可怕了,这种期待与对方相属的情绪,到底是什么?
没有等罗达想清楚,在他点头的瞬间,坎特斯就低下头,扣住他别开的脸将之转回,复上才刚吻过一遍的唇,辗转舔舐吸吮,另一手扯开罗达的长袍,利落地将之扯掉,边在亲吻的空隙之中哑声笑道:「这件仪式用的衣服非常好脱,你知道为什么吗……就是为了让新郎可以在仪式后尽快地占有新娘。」
罗达胀红着脸,喘息着道:「不要说了……」
坎特斯低笑了声,灼热的手掌抚向罗达的胸膛,用手指轻轻拨弄殷红的乳尖。「你的身材还是跟上次一样,单薄得好像会碎掉。」
「嫌就不要做——啊!」挺起的乳尖忽然被手指捏住,莫名的感受蹿上脑海,让罗达微微挺起了腰。
「没有嫌,我很喜欢。」坎特斯笑着从下颚一路往下咬,颈项、喉结、锁骨,他的力道用得很重,白皙的肌肤上立刻被拓印出明显的咬痕,然后他吻上另一边的红点,轻轻一吮,让罗达再次张大眼发出惊呼。「啊……真是好脆弱,不过我会小心一点,不让你坏掉……」
「我没有……那么脆弱……」罗达下意识地反驳,胸尖被男人逗弄时他就想逃跑,但又会因为强烈的感觉而弓起腰,结果只是更加把自己往对方嘴里送。
坎特斯低笑了起来。「你是在说我可以尽兴吗?」手掌以一种色情的方式缓缓往下逡巡,扣在纤细的腰上,亲吻也随之下滑,艳丽的咬痕从胸膛往下蔓延,很快柔软的下腹处也遍布齿印。
坎特斯的力道很巧妙,不会痛得让人退去欲望,反而因为那被虐的些微刺痛感,而让欲望异常强烈清晰。唯一一次经验还是解放在坎特斯手上的罗达,毫无办怯与这种侵蚀一切的快感抗衡,只能不断发出可怜的低呜,而那种啜泣声又恶性循环地勾起了男人的嗜虐欲。
坎特斯的吻再次往下滑,忽然轻咬住那半软半硬的器官。
「呜!」罗达低喊出声,双手抓紧身下的床单。「不要……好脏……」
坎特斯舔吻着慢慢挺立起来的分身,以带着笑意和恶意的语调道:「不会脏,你的身体是我洗的,我连里面都替你洗干净了。」
「里──」罗达胀红了脸,再也发不出一个音节,浑身都在微微发颤,他想起自己在浴室被坎特斯尽情抚弄那次,那时候他确实相信坎特斯不会侵犯他,如今状况一改,这男人是铁了心要做,连那么羞耻的事情都……
大腿被男人分开,啃咬落在敏感细腻的内侧,随着一个一个的咬痕出现,罗达也泛起眼泪,徒劳无功地微微挣扎,十指把床单揪得死紧。
然后他发现,有什么软热的东西轻轻地刺向闭合的后穴。「坎特斯!」罗达带着哭音大喊。
低沉的笑声从坎特斯喉间溢出,舌头不顾那青涩入口的阻拦,强硬地闯入,大腿被男人的手掌钳制住,只能无助地对入侵者敞开,身体无论怎么因为莫名的惧意而发抖,那灵活的软物都越刺越深,恶劣地翻搅从未被侵入过的内壁。
罗达正脑袋一片空白,几乎无法喘息,就见坎特斯身后的白翼一张,往下抚上他的胸口。
「不要──」坚硬又柔软的羽毛刷过敏感的肌肤,大面积地刺弄着在临界点上的身体,罗达终于忍不住哭喊了出来。「住、住手──坎特斯,不要这样──」
坎特斯低笑出声,撤回了舌头,却又趁入口还未闭合,压入一根手指,不等罗达适应或排斥,就缓缓抽动抚弄起来。
「唔嗯……坎特斯……坎特斯……」尽管知道不会有用,罗达能做的也仅有一次又一次用哭音喊着掌控他身体的男人,下身的异物感固然强烈,但在羽毛的搔弄下也变得微不足道,就算被第二根手指探入戳弄,可怜的后穴也只是象征性地推挤了下,就颤抖着包覆住恶劣的入侵者。
「啧,你在勾引我吗?」坎特斯啐了声,有磁性的嗓音已经完全因为欲望而沙哑,他乐此不疲地啮咬着充满他齿痕的肌肤,手指在后穴中交替拓宽,偶尔轻刺着发烫的内壁。「好像差不多了呢,我也到临界点了。」
罗达不明所以,只是一瞬间,手指抽了出来,逗弄他的羽毛和唇舌也收回,身体一下被冷落,产生了空虚到几乎令他焦急哭泣的感觉,他只能无助地看向起身的坎特斯。
坎特斯微笑着揭开衣袍,宽阔的肩背、厚实的胸膛、肌理分明的腰腹和健美修长的腿都展露在罗达的目光之下,但令他红着脸别开视线的还是,那已经完全勃发、充满侵略性的阳物。
罗达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那么粗长的东西,真的能够进入自己的身体吗?但是恐惧之外,身然却更加发烫,他不想承认,空虚的躯壳正在期待被填满,只有这个男人,可以完整他的生命……
坎特斯将他虚软的身体捞起,凑到他耳边,恶劣地道:「舔我。」
罗达睁大眼,不敢看向抵在自己臀间的性器,那硬物正暗示性地在他股间戳动,留下淫靡的水泽,光只是这样,罗达就觉得自己已经被侵犯了。
坎特斯咬住他的耳朵,边舔弄敏感的耳壳边低声道:「你不把我弄湿,我进入的时候会弄伤你的……我刚刚也舔了你吧?快点,我要忍不住了。」说着把尖端稍稍顶入后穴,却又立刻抽开。
罗达颤抖着紧咬下唇,离开坎特斯的怀抱,软倒在他跟前,慢慢凑向那挺立的阳物,犹豫了下,还是输给因为空虚而疼痛的身体,张嘴轻含住,浓烈的男性麝香侵入他的口鼻,胆怯的舌尖试探性地轻触着前端。
「就是这样。」坎特斯的嗓音更加沙哑,就像正在忍耐极大的痛楚,厚实的大掌轻抚罗达的黑发。「全部舔湿。」
「呜……」为什么会以……这么淫荡的姿态……
依着男人的指点,舌头慢慢舔过柱身,将性器都沾上唾液,吃进口中的味道略带苦涩,混着强烈的男性气息,让罗达不停轻颤。
「很好……」坎特斯赞许地轻抚他的头发。
「唔嗯……」为什么就算是这么淫荡的姿态……身体还是……
勃发的性器终于抽离口腔,坎特斯抱着他坐下,手指再次探入后穴翻搅了下,就笑道:「可以了呢。」说着撤出手,扣紧他的腰,把那缓缓收缩的入口抵向坚硬的阳物。
罗达低泣着攀住坎特斯的肩膀,说不出是期待或者害怕,只是等待着下一秒将发生的事情。
以一种刻意缓慢的速度,极富质量的性器撑开狭窄的入口,慢慢地顶入被开拓过的后穴之中。
罗达仰高头,疼痛得发不出声音,就算已经有了事前的准备,那个地方被进入仍然痛苦,支撑他不要挣扎或逃跑的,也不过是对眼前这个男人的信任,和在对方怀抱里的安全感。
坎特斯温柔地啄吻着他的唇,边低喃道:「看着我,罗达,看着我,认清楚是谁占有了你……」
罗达低声呜咽,但仍将泛泪的浅色眸子投向男人的方向,与深沉的黑眸视线交缠,坎特斯的眼里隐忍着暗火,他连视线都是具有侵略性的。
「看着我……放松,不然你会很难受的……」性器坚定地刺入,过程缓慢得几乎让罗达错觉是永远,听从指示深呼吸,努力放松下身体,柔软的内壁才将庞大的进犯者全部裹入,坎特斯低喘着道:「好棒……你里面好热……」
「不要说……」罗达把热烫的脸埋进他的肩颈,坎特斯的手指正沿着他后背上的伤口轻抚,但就跟下身的感觉一样,明明混杂着疼痛,却只让身体内部更加烧灼起来。「不要再……」陌生的欲望可以逼疯一个人,罗达此刻也只能不断啜泣。
坎特斯吻吻他的脸颊,察觉到后穴已经开始放松,就扣着他的腰,开始深深浅浅地进出起来。
「啊!」罗达手指揪住坎特斯背后的羽翼,那硬物抽出一半之后,就很狠一顶,一下子插入他的最深处,他低喊出声,内部一下绞紧,太过刺激的感觉让早就被挑逗到极限的前身一下子泄了出来,浊白的体液喷洒在坎特斯结实的腹上,淫靡的味道让罗达的脸再一次胀红,后穴的疼痛不知何时已减轻到最低,反而不熟练地吸吮着进出的硬物。
翅膀被扯痛让坎特斯闷哼了声,黑眸中的欲望却只是更浓重。「还是这么快……」他低声嘲笑,随手抽起一条丝带,绑住在律动中又逐渐挺起的分身。
「不要……」罗达低声抗议,颤抖的双手却离不开被揪紧的羽毛。
「忍着。你要是泄太多次,就不可能陪我做到最后了。」坎特斯舔了舔薄唇,露出略带恶意的笑容。「我今天一定会让自己尽兴,作为我的王后,你要坚强一点。」「哪有这种……」罗达哭泣着挣扎了起来,因为动作而收缩的后穴却只是逼出男人舒服的喘息。
暂停下来的进出又重新开始,坎特斯把罗达按在床上,抬高他的大腿,恣意地插到最深处,微微拔出,又重重地顶了进去。
「坎特斯!坎特斯!」罗达哭喊了起来,被恶劣对待的后穴却开始自主地吞吐起男人的阳物,每一次坚硬的尖端顶任他的深处,涌上全身的快感都几乎让他崩溃,生理性的泪水不断滴落,换来男人温柔的吻和更加剧烈的动作。
就像把猎物按在地上恣意啃食的肉食者一样,坎特斯发出愉悦的低哼和喘息,进出的速度越来越快,每次都用足了力道,偶尔打乱频率,让身下的人像垂死的动物那般挣扎,只记得呼喊他的名字,求饶却得不到解脱。
罗达到最后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死是活,被束缚的前身得不到发泄,快感一次一次到达临界点,又一次一次被扼回,更凶猛地侵袭他的所有,男人在他体内的凶器又胀大了一圈,似乎同样到达极乐的边缘。
「说爱我……」坎特斯在他耳边蛊惑般低喃,低沉沙哑的声音让他从背脊蹿上一阵一阵战栗。「快说,我要听……」
「爱你……」罗达睁着看不见任何事物的双目,手指紧扣在对方坚实的背脊上,纤细的身体随着男人粗鲁的力道而在床单上磨蹭。「爱你……坎特斯……我爱你……」无法判断是非的心智唯有顺着男人的要求,不断吐露出爱语,而那带点祈求的哭喊音调,也让对方的理智逐渐消失。
坎特斯低喘着重重进出柔软的躯体,过去只是发泄的举动,对着这个人,却如此饥渴而满足,更多,还想要更多……
「坎特斯──」罗达哭喊,指甲在对方的背上抓出了血痕。
「爱你……」以几乎听不到的音量低喃,把自己推入对方的最深处,坎特斯解开那条丝带,罗达的身躯一颤,哭泣着将欲望泄出,包裹着凶器的后穴一阵一阵痉挛,坎特斯低哼了声,将灼热的欲液射在柔软的深处。
罗达就像被灼伤一样发出低低的泣音,手掌攀不住他的背脊,慢慢软倒在床上,空茫的眸子毫无焦距,脸颊上沾满泪水,情欲的冲击太过强烈,很久一段时间他都无法回神。
坎特斯缓缓撤了出来,仔细检视刚承受过他的部位,后穴没有伤到,只是红肿得很厉害,那样艳丽的红沾染着白浊的液体,显得特别情色。
坎特斯暗了暗眼眸,侧躺下来,将罗达揽入怀中,轻抚他汗湿的黑发。
良久,罗达才虚弱地道:「坎特斯……」
「还好吗?」坎特斯伸手勾起他的下颚,凑过去轻吻了下他的唇。「我的王后。」
「嗯。」罗达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坎特斯又吻了他一下,笑问:「不怪我了吗?」
「没有办法怪你。」罗达略带无奈地轻摇下头。「的确我曾经说过,只要你喜欢,我就要让那个人做你的王后……那么即使那个人是我,即使全世界都反对,我也会给予你我的一生……」
坎特斯笑了起来,轻抚他嫣红的脸颊。「那就与我共度一生吧,我的王后……」
罗达敛眸,低低应了声,伸手回抱住坎特斯,碰到那白色翅膀时顿了顿,忽然问:「坎特斯,我可以看看你的翅膀吗?我从未近距离看过翅膀。」
「可似。」坎特斯略侧过身,张了张自己的羽翼。
罗达伸手轻抚,羽翼与肩胛交接的地方布着一层绒毛,再往外张开就是白羽,张合的时候带动背部肌理,呼吸的时候翅膀也跟着微微颤抖──温暖的、刚强的、柔软的双翼──活生生的。
「这就是……」罗达低喃:「我所向往的自由吗……」意识到自己是因为没有双翼才被舍弃之后,多多少少也为身为混血感到难过,向往着晴空、向往着翅膀、向往着飞翔……向往着自由。
坎特斯回过身来,将他搂入怀中,在他耳边低声唤道:「王后。」
「嗯?」罗达轻应。
「你已经改变了我的命运,为了保护你,我不会再任意杀人,我会和你一起治理这个国家,为了和你一起活到最后。」坎特斯捧着他的脸颊,曾经寒冷凛冽、令人惧怕的黑眸,如今虽仍然充满气势,却是一种温和沉稳的力量。「罗达,你是我的翅膀,你给了我自由,从今天起,我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也把我的命运。分一半给你掌握。」
罗达一瞬间觉得有一些想哭,他紧紧抱住坎特斯,终究还是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