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呃,叔叔,我也要去阿笠博士家。”柯南突然插口。
“哦。”
“叔叔……”名侦探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张开口。
“到底什么事?”我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骚扰有些不耐。
“不……”他神色复杂的摇了摇头,“没有。”随即扬起一抹笑:“呐,我走了,叔叔。”
“哦。”
一个人往回走,寂静的道路上只回响着属于我的足音,昏黄的路灯把我的影子拉的格外细长。轻轻哈出的气在空气中凝结成白色的水雾,迷迷蒙蒙的让人看不清前进的方向。
东京的工业化比横滨彻底的多,海上所见的迷人星空在这里被披上了一层浅纱。曾经横贯天际汇聚着亿载星光的银河随着历史的车轮一点点淡出人们的视线。那般盈盈一水间的浪漫终究只能靠着些许文字来想象,很难一窥真容。
宇宙,不是一堆繁杂的参数和深奥的物理模型。而是两河流域和尼罗河畔的古老学者口中壮丽唯美的诗篇。
迦勒底的贤者们用动听的歌谣吟唱着,向世人宣告来自伟大众神的启示。底比斯的祭司们在纸草上绘下一幅幅神秘的星图解读命运的轨迹。
他们说:迷惘的人啊,抬起你的头颅,执掌星空的诸神将会为你指引,前行的方向。
【“呐,一起去看星星吧,到离天最近的地方……”】
高处不胜寒,倘若有两个人,就可以彼此依偎。
但可惜,不知不觉间,早已是——
独自一人的旅程。
天空中一道白色身影乘风而去。
我闭上眼。
突然,很想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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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柯南一脸黑线的看着被炸得不成德性的房子,一阵无语。【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怖袭击案件啊啊啊啊!】
“抱歉抱歉,做实验时,一不小心就……哈哈……哈……哈”博士讪讪的笑着,在名侦探越来越黑的脸色下住了嘴。
“现在怎么办,我睡哪里?”柯南无视装可怜的阿笠博士。
“呃,你家应该没事吧。”阿笠博士小小声的提意见。
“我家?你叫我睡到已经灰尘遍布的那个‘鬼屋’?!”柯南拔高了声线,随即郁闷的摆摆手,“算了,我还是回事务所吧。”
“抱歉啊,新一,害你白跑一趟。”博士戳着手指,弱弱的道歉。
“没事,就当锻炼了,你……这么乱,你还不如睡我家了呢。”柯南抽搐着背过身,准备离开。
“路上小心啊!”
“知道知道……”柯南挥了挥手,踏入黑暗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我很严肃的表示,我还是很有信用度的,比如说,我起码还活着,不会死的连人影也找不到。
捉虫,另外,文艺神马的,是你们的错觉……
☆、废柴的醉酒
“She put him out like the burnin' end of a midnight cigarette”
他上楼的时候听到事务所传来隐约的歌声,有些诧异的停下了脚步。好奇心驱使他推开虚掩着的门。
“She broke his heart he spent his whole life tryin' to forget ”
冲入口鼻的是弥漫整个房间的酒气。浓烈的威士忌呛得他侧过身,不适的皱起眉。
“We watched him drink his pain away a little at a time”
灯关着,房间很暗。就着窗口透进的月光可以看到地上遍布的酒瓶。靠近门的是一些金属制的啤酒罐,而稍远些则散落着一个个造型别致玻璃制成的高档瓶身。这些犹如艺术品般的昂贵酒瓶此刻却与最普通的易拉罐一起被随意丢弃。
“But he never could get drunk enough to get her off his mind”
但这所有的一切他都没有注意,窗台边的一抹浅影捕获了他全部的目光。
“Until the night……”
一只盛着清澈金黄色液体的桶形酒杯被微屈的手指托在半空中。一个男子靠坐在窗沿上,凌乱摆放在身侧的是几瓶未开封的威士忌,酒体泛着火热桃红木般的色泽。他侧着身子,透过窗眺望远方。舒缓的旋律在他低沉浑厚的嗓音演绎下在房间的每个角落都刻下哀伤的音符,包括站在门口的他……
“He put that bottle to his head and pulled the trigger,And finally drank away her memory ”
像是感应到他的目光,男人转过身,半阖的眼底是绝望过后的迷茫,无焦距的眼神投射到他身上,就径直刺入他的心脏。
“Life is short but this time it was bigger ”
他无措的站着,微张的嘴唇显示着内心的复杂。
“Than the strength he had to get up off his knees”
他见过各式各样的他。有花痴好色,有狂妄自负,有信誓旦旦,有严肃认真;有隐藏的关心,有外泄的震怒;有彷徨,有疑惑,有兴奋,有骄傲……但却从未见过这如同行尸走肉般的了无生气,好似生生划开沟渠般的格格不入。
“We found him with his face down in the pillow”
沁入骨髓的哀伤让他压抑的有些喘不过气。
“With a note that said I'll love her till I die”
看到门口的身影,男人的眼眸闪过一丝暗色,他起身,一步一步向前走。
“And when we buried him beneath the willow ”
他蓦地睁大双眼,为这个把他拥入怀的男人。纯麦发酵的威士忌萦绕着他身体的每一寸地方。男人拥得很紧,紧到就像一辈子也不再松开。
“The angels sang a whiskey lullaby ……”
随着渐低的歌声自他的唇上戛然而止,他僵硬的钉在原地,失去了所有的思考力。
灵活叩开唇齿的舌霸道却不失温和,以一种绝对的强势席卷了整个口腔。醉人的威士忌顺着索求的吻渗透了五脏六腑,属于成熟男子特有的气息混着酒香和来自苏格兰高地的泥煤味在彼此融合的鼻息里缓缓流转。
带点姜的香草,干果和熏木,可口的甜雪利酒的味道逐渐演变成类似于太妃糖的甜味。
意识逐渐迷离,肺部的所有空气都被攫取,缺氧和逐渐蔓延的酥麻感让他无法站立,只能靠着环在腰侧的手掌才能支撑体重而不至于虚软下去。
下唇被浅浅噬咬,扫过上颚的舌尖激起一阵颤栗。清亮的银丝顺着嘴角诞下,他不由自主的拽住对方的手臂,发出模糊的轻呓。眼里蒙上了一层浅雾,在月光映照下,层层叠叠流光溢彩。
湿润的吻自唇一寸寸下移,皮肤吸收了充斥着威士忌的鼻息,留下一连串浅红的旖逦。
些许胡渣刺得他有些发痒,微微侧过了头。于是,流连在脖颈处也顺着姣好的弧度辗转上移,靠近小巧的耳垂。
灼热的气息在敏感的角落扫过,成功的使他瘫倒在男子的怀中,再难支持。
他的思维早已紊乱,高纯度的威士忌几乎让他醉倒,但内心深处依然涌现出浓浓的不安。
“……一”模糊的呓语在他的耳中却恍若炸雷,猛地拉回远去的思维。
他像是拼尽了一生的力气才从那个温暖充满诱惑的怀抱挣脱。后退几步,怔怔的注视着喝醉酒的男子,他一咬牙,飞快的转身离去。
徒留一室冰寒,和彻底醉倒在地上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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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侦探已经一天没有离开这个可以称之为废墟的房间。
昨晚他落荒而逃后,就直接冲进博士家,反锁在房里。(虽然门锁也被炸坏了)任凭博士怎么敲怎么问都一言不发的靠在门板上发呆。
微肿的唇已经恢复正常,沿着下巴往下延伸的吻痕被衣物遮盖,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就像……
名侦探的脑子在死机长达十个小时多后才随着渐高的太阳重新修复。
“……一”毛利小五郎最后一句含混不清的低语让名侦探惶恐了一个早上,也许还可以加上脑子一片空空的昨晚。
他不知道这是否意味着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亦或者,更深的,连他想也不敢想的——那个人对自己抱有的到底……是怎样的感情。
“啊——”名侦探低下又一次红透的脸庞,不再像以前COS福尔摩斯般双手食指交叉来稳定情绪,而是选择死命的敲打自己的脑袋。(喂,我说,你不要把大叔的不良习惯也一并学过来啊!)
唇上似乎还残留着馥郁的酒香,名侦探纠结良久最终还是放弃了这自虐式的思考。不管怎样,毛利小五郎不可能是敌人就是了,名侦探这么自我安慰。随着这个念头的产生,心仿佛真的就安定了下来。
是啊,不可能是敌人……
一整晚没睡,此刻是小孩子的他早已困了,心神一松弛,他的眼皮就自然下垂。自以为找到了暂时的解释的名侦探放任自己沉入了梦乡,以至于忽略了一闪而过的所谓侦探的直觉。
他忘了,为什么不怎么富裕的毛利家会有数量如此之多的高级威士忌,其中有一些包装显示即使放眼全球也是数量稀少的绝对极品。
他忘了,为什么身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日本人,毛利小五郎的英语可以这么的字正圆腔,甚至带着贵族式的优雅。
他忘了,为什么一个平常一喝即醉的人在喝了如此之多远超酒量的酒以后还可以在第一时间发现从门口进入的人。
可惜,沉沉入睡的他不能抓住这份灵感。可惜,当他再有所怀疑之时,对方早已重新戴回了完美无缺的假面具。
这直接决定了他和那个人之间处于全然的被动局面。
很多年以后,当工藤新一再一次忆起这件事,总是想,如果当初再迟那么一点睡,在多深入一点思考,是否结局就会改变?
但,正如郁子所说,命运没有偶然只有必然。
断掉的红线,不可能再连上……
作者有话要说:中文歌词:
她离开了他;如同一支在午夜燃尽的香烟
她伤透了他的心;他将要用他的余生去忘记
在很短的时间里我们望见他喝完了他心中的痛
可他却从未喝到足以让她从他的心中离去
直到那晚
他把酒瓶放在了头上并扣动了手枪的扳机
最终他喝完了所有关于她的记忆
生命是短暂的;但这一刻它却如此强大;
甚至大过了他再次站起来回到生活中的力量
我们发现他倒在枕头上
而在枕边的一个便笺上写着:“我爱她直至我生命终结的那一刻。”
当我们把他安葬在低垂的柳树下时
天使们唱起了威士忌安魂曲
谣言四起;可却无人知晓她是多么的自责
年复一年她沉溺于酗酒
最终在很短的时间里她喝完了她心中的苦
可她却从未喝到足以让他从她的心中离去
直到那晚
她把酒瓶放在了头上并扣动了手枪的扳机
最终她喝完了所有关于他的记忆
生命是短暂的;但这一刻它却如此强大;
甚至大过了她重新站起来回到生活中的力量
我们发现她倒在枕头上
紧紧握着亲爱的他的相片
我们把她安葬在低垂的柳树下;紧靠在他的身旁
那刻天使们唱起了威士忌安魂曲
曲子就是背景音乐。
曲子,其实是写文的原动力之一……远目。
删了以前大叔不合时宜的吐槽。
AND,喝威士忌的话,不是高脚杯,掩面,我曾经是如此愚钝。
☆、WINE【醒酒】
“Now; here are two big apples。 One looks ugly but you have to eat; while the other which you never thought before looks beautiful and interesting。 So which one will you choose to eat first?”身着古埃及亚麻长裙头戴眼镜蛇额饰的女子斜坐在藤椅上,晃动着手中的红酒,慵懒的问着屏幕中的男子。
“潘多拉的魔盒里最后留下的是希望……”男子回以一句同样莫名其妙的话。从窗台上跳下,他走到屏幕前的红木椅坐下,宽大的睡衣下是修长的健美的身材,微敞的衣襟露出白皙惹人遐想的前胸。
“呵呵,果然如我所想。”女子妩媚一笑,眼眸流转似有千种风情。忽的一切表情都从脸上消失,她一字一顿的说:“任、务、失、败。”
男子倒酒的手微顿,继而向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哦?同病相怜啊……”
“不对劲……”
“鬼也知道不对劲。”男子叹了口气,“美国和意大利黑手党的恩怨就算是整整一本大英百科全书也写不完,但这次却出人意料的站在统一战线,很难不让人怀疑啊……”
“西西里岛方面怎么说?”
“还是不松口。保证和我们不发生正面冲突,却怎么也不肯进一步深入合作。”
“哼!和美国那几个老狐狸说的分毫不差。”女子的嘴角挂起一丝冷笑。
“怎么?你打算动手?”
“动手?呵呵,Fate,你把我想的太勤劳了。”女子幽幽的望向不知名的远方,眼中划过一丝戏谑的光,“只不过小小的煽风点火而已。那些愚蠢的FBI们会很乐意充当我们的敲门人的。”
“Lafi,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对方是有着百年历史的黑手党。你要是做得不干净,落下什么把柄,岂不是给对方一个很好的借口?”Glenlivet不赞同的摇头。
“放心,Fate。美国和抱成团的意大利可不一样,那些老狐狸可天天窝里斗。一个一个慢慢玩,美国总有一天会臣服与我!”她高傲的扬起头,如同优雅的白天鹅。只是周身笼罩的却是属於地狱的气息,随着外放的凌厉杀气,白色的羽毛一层层染黑,露出嗜血的微笑。
Glenlivet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冷冷的反问:“那假设,他们已经联合起来了呢?”
Lafite的面容有一瞬间的扭曲,却又马上恢复成一贯的妖娆:“联合?那些老骨头傲得很,哪里肯对别人卑躬屈膝。而且,就算他们真的打算联手——”她笑的愈发妖娆:“我也会让他们乖乖放弃这种愚蠢的想法……更何况,如果黑手党真的统一了,他们有可能还是保持这种低姿态吗?”Lafite鄙视的扫了Glenlivet一眼。
“希望如此吧。”Glenlivet不再反驳,“不过,太过轻视FBI也不好……”
“让黑手党吸引FBI的视线,也有利于我们的行动。呵呵,正要跟你说呢,那只有趣的苹果。”Lafite眨眨眼,恶作剧的光芒从中透出。
“呐,上次我回了趟总部,见了BOSS……”像是想到什么悲怆的事,Lafite拉下了脸,Glenlivet也一脸同情的回望她:“真是辛苦你了。”
“知道就给我好好听着!”Lafite恶狠狠地威胁,“BOSS说了,远东的事随我们玩。”
Glenlivet的眼睛唰的变得雪亮:“真的?!”
“是啊是啊,就是没想到,”她有些不情愿的努了努嘴,“负责人是你……切~”
Glenlivet愈发的兴奋:“真的?!”
“别真不真假不假的了,喂,有好东西不准私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