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则是和麻瓜种通婚,”西里斯不敢相信地瞪着她,对于一个纯血论来说,这个说法够荒唐的了,“哦,布莱克先生,我不是说麻瓜种有多好,毕竟他们始终带着麻瓜的血液,但那样反常的突破,说明麻瓜种
身上有着很优秀的基因,并且还能给巫师界带来些新鲜的血液,总的来说还是有益处。”吉妮维雅抿了口红茶,“唉,在中国住惯了,居然觉得英国的茶无味了……”她放下茶杯,指了指诺思,“最后一种方法,溯本回源,和魔法生物结合,诞生的下一代力量将远远超出普通巫师。但我的理论在德国并没有什么人支持,何况当时黑魔王(这里指盖勒特·格林徳沃)又倒台了,哥哥拖了一两年最后还是迫于形势自杀了,我走投无路,带着我哥和我的研究,还有基德,投靠了你们的父辈。当时我已经有三个孩子了,但除了基德,余下的两个都被德国那边的人杀死了……尽管基德给两个妹妹报仇了,但她们……”说道这里,吉妮维雅还是有点伤感。但她很快收拾心情,看着卢修斯说:“基德是我第一个孩子,好像比马尔福先生还要大十岁呢,我记得在你刚回走路的时候拜访过马尔福庄园的,他还跟你玩了一个下午来着。”
卢修斯依旧面无表情,他整个人一动不动,如果不是偶尔的粗喘,甚至斯内普也以为他睁着眼睛晕过去了。
“总的来说,我的理论得到当时想挽回纯血贵族们声誉的三个家族的家主的赏识,但莱斯特兰奇先生的儿子已经和布莱克家的一位小姐定好了亲事,而布莱克先生则是下定了决心要娶自己的堂姐,只有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先生,他去了法国,寻找一个和媚娃联姻的家族,并且顺利地带回一位令人羡慕的新娘。”
吉妮维雅叹了口气,“后来我认识了在伯明翰的芙诺拉,于是就在伯明翰隐居起来,专注于我的研究,和沃尔帕吉斯骑士团之间的联系算是中断了,后来我才知道他们三个都太谨慎了,不愿意出面当沃尔帕吉斯骑士团的首脑,于是,就有了一个姓里德尔的人……”
卢修斯突然剧烈地咳嗽着,阿修紧张地蹲在他面前,递给他需要的魔药。卢修斯拿着魔药,手抖得差点握不住瓶子,斯内普一声不响地夺过魔药,并且给卢修斯灌下去。在卢修斯费力地咽下魔药后,说出今天到这里后的第一句话:“他背叛了父亲!”
“是啊,他背叛了沃尔帕吉斯骑士团,背叛了一手提拔他的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我们的本意不是统治麻瓜,而是让纯血再次恢复几百年前的荣耀。他不仅自作主张,暗自培植自己的势力,刺杀、毒害你们的父辈,让那些刚成年或未成年的继承人们逼于无奈地投靠他,再给他们洗脑,让他们成为所谓的‘食死徒’。而马尔福先生便是一个例子了。”吉妮维雅靠在椅子上,似在回忆往事。西里斯脸色发青,想起当年父亲的突然离世和雷古勒
斯加入食死徒的事,假若吉妮维雅·洛尔诺是对的,那么那根本就不是雷古勒斯自己堕落了,而是自己这个叛逆的哥哥亲手推了自己的弟弟进火坑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开口说道:“那个里德尔……拿了我哥哥的一本手记是吗?”
“如果你说的是那本关于如何制作魂器的手记,那么是的。”卢修斯的声音很轻,但饱含怨恨。
吉妮维雅嗤笑着说:“哼,魂器,是的,魂器……那是能让人不死的秘法。”
哈利和西里斯对视一眼,哈利试探着说:“我额头上有一片他的灵魂,那么……我也是吗?”
“不,魂器是刻意制造出来的,有繁杂的魔法阵和咒语辅助,仅仅杀一个人是不足以制作一个魂器的。”吉妮维雅看了涂山无恨一眼,涂山无恨颌首,蹲在哈利面前,撩开哈利额前的头发,眯着眼观察哈利的疤痕。几秒后,他起身走回原来站着的位置,说道:“不是,只是一片灵魂粘在上面了,不过因为时间久了,普通的法子可能弄不下来。”他的声音很空洞,不带一丝感情。
“呵呵,什么不死的秘法,切开自己的灵魂简直就是生不如死,不死还不如不老。”吉妮维雅摸了摸她依然年轻着的脸颊。
“我认为他的魂器不止一个。”斯内普低沉的嗓音引起大家的注意,“我刚加入的时候被指派制作大量的灵魂稳定剂,那个剂量远远超出一两次的分裂灵魂的次数所需要的。”
“十七年前,他给了我一本旧笔记本,又给了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一个金杯,赫奇帕奇的金杯……我让西茜去过莱斯特兰奇家的金库,但金杯已经不在那里了。”卢修斯不得不停下来休息才能继续说下去,“……我怀疑是基德拿走了。”
“但他没有权限进去。”斯内普的声音带有危险的意味。
“金杯进了金库的话,那是没有。”卢修斯扶着额,“但我记得贝拉拿到金杯后只把金杯交给她丈夫罗道夫斯,并且‘吩咐’他好好地锁在金库里。”
斯内普无法反击,瞪了卢修斯一眼,视线扫了阿修的脸一下,便扭过头靠在长椅上闭目养神了。
阿修不解:“那是父亲偷走了?”
卢修斯在阿修的面前也有些不好意思,“不,他大概是跟罗道夫斯要去的。他们是情人。”
“噢,梅林风骚的长筒袜!那个……(德语,大概是脏话)!不成器的逆子啊!”吉妮维雅·洛尔诺此时的语气跟布莱克老妇人骂西里斯时的语气出奇的相似,“他老是嚷嚷着要找到山杜拉然后变成个纯血吸血鬼已经够让我闹心了,现在居
然还跟个已婚的堕落的贵族闹出这种事来……他整个人生唯一的亮点就只是和那个麻瓜种女人生下阿修吗?不,他生了却不养,把阿修那么随便的给了麻瓜……唉,气死我了!”
“不,不是的,母亲。阿修是被那个女人丢在麻瓜的孤儿院里的,基德只是不敢……”诺思惶恐地说。
“也是,难道让阿修在莱斯特兰奇庄园长大吗?但那个不成器的逆子就不会滚回德国吗?他那么仰慕山杜拉怎么不滚回德国去呢?!”吉妮维雅还是在气,“他又不热爱英国,这里还有他留恋的吗?”
阿修倒是没在意,他低着头不知在做什么打算。
“金杯没有下落……洛尔诺女士,我有时候能感觉伏地魔的情绪,也试过从他身边的一条蛇的角度看到那条蛇去攻击别人……那么,那条蛇也是魂器吗?”哈利连忙说出他和西里斯的发现。
“有这种情况的话,我认识是的。”吉妮维雅刚说完,涂山无恨突然抬起手,克里切“啪”的一声摔在客厅中央,“你知道了什么,所以在偷听吗,小精灵?”涂山无恨的声音仍旧那么空洞,不带一丝感情。
作者有话要说:我勤快地更了;液~~~
☆、第六十九章
西里斯正捂着脸抽泣,哈利只能搭着他的肩膀无声地安慰他,挂坠盒安静地躺在茶几上,这个魂器出现得意外,但西里斯却失去了他的弟弟,以前说是失踪了,怎么也有些渺茫的希望,而现在……
“我们需要找山杜拉,只有他才能复活基德,听那个家养小精灵说的,阴尸以及魔药,那都是他擅长对付的,更何况金杯的下落只有他知道。”吉妮维雅烦躁地说,“从他假如那个变质了的沃尔帕吉斯骑士团开始,我就知道那个混小子只想把英国这边搞得一塌糊涂然后回德国去,他一直那么任性……”
“但我们不知道山杜拉公爵在哪儿啊?”哈利说。
“我知道,”吉妮维雅冷笑,“三年前我们在香港见过一面,然后就一直保持联络,他比我想象的要在乎基德,如果基德作为人类的部分死了,我想他会很乐意接受一个完全纯血的儿子的。”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对着哈利正色道:“波特先生,我假设,你有意愿重组沃尔帕吉斯骑士团?”
哈利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地说:“呃……不,不是的,我只是希望有个介于凤凰社和食死徒之间的组织去和伏地魔战斗……”
“那就借助重组沃尔帕吉斯骑士团的名义吧,不会有坏处的,你这么一说,会有相当多的有钱人们犹豫的,跟着里德尔是九死一生,但选择缄默或支持邓布利多则是和自身存在过不去!这个借口很重要。”吉妮维雅笑着说,“而且你本身就是我第二套理论的证明啊,纯血的父亲和麻瓜种母亲,波特先生不是很出色吗?我的理论会被证实的,几百年前和麻瓜通婚的哑炮并非耻辱,他们的后代会选出最优秀的巫师,带着新鲜的血液加入我们!波特先生,你认识什么麻瓜种的巫师吗?”
哈利有些被吓到,“呃……不少,赫敏就是……”
“太好了!她肯定是聪明又漂亮的姑娘,她有男朋友了吗?需要我介绍吗?德国可是有好多不错的男孩子的,而且出身纯血……”
“呃,她有男朋友了,还是纯血。”
“更好了,快带我去见她吧,我等不及了!”吉妮维雅拉着哈利去找刚跟着一群韦斯莱回来的赫敏。
卢修斯被阿修扶着去客房休息,斯内普和诺思也起身,但涂山无恨挡在他们面前,此时,他散发着一种无言的压迫力,西里斯抹了抹眼泪,捞起茶几上的挂坠盒识趣地离开客厅。
晚餐时,大家挤在餐厅里用餐,马尔福家、洛尔诺家和罗曼都是超出预算的,所以奥尼克斯和特洛伊只好坐在阿修大腿上了,尽管人很多,但只要马尔
福家和韦斯莱家同在,那么肯定别想有欢声笑语。
西里斯很消沉,他盯着阿修三兄弟安静地进餐,这时,小时候和雷古勒斯在老宅里的回忆像刀子一样地剜着他的心脏,曾经他也像阿修那样疼爱自己的弟弟,直到他进了格兰芬多。他的手颤抖着,叉子掉在盘子上,发出很大的声响,所有人都停下动作,看着他。
西里斯一直直到自己事向往自由的,布莱克家太过的压抑,他不想成为那样的食死徒,不想做第二个贝拉,不认可父母认为的麻瓜都该死的论调。说真的,他真的不关心麻瓜会怎样,他只想要自由而已,但现在回过头来,他却发现他不仅一直没得到他想要的,甚至失去了一切。
西里斯大声地哭着,口里含糊不清地叫着雷古勒斯的名字,卢平除了安慰的拥抱,就只有叹息了。纳西莎也伏在卢修斯的肩膀上哭起来,卢修斯轻吻着她的额头,灰色的眼睛闭上,但依旧面无表情。阿修紧紧地搂着奥尼克斯和特洛伊,奥尼克斯能猜到大概是什么事,嘴唇抿得紧紧的,而特洛伊则是一脸不解地看着哭泣的西里斯和纳西莎。
这可以算是大家过的最糟糕的圣诞节了。
1995年12月26日麻瓜伦敦
阿修在早上时溜进了麻瓜政府的档案室。诺思说过,基德曾经在麻瓜伦敦的酒吧里做过一段不算短时间的酒保,而且居然有买保险,那么他有很充分的理由相信基德是有一个麻瓜身份的,不然他也没法葬在公墓里。果然,他找到了一个名为“基德·山杜拉”的人的资料,并找到一处曾经属于他的公寓的地址。
阿修站在那个公寓的门前,附近的麻瓜说这里闹鬼,因为十四年前这里有个被妻子抛弃的酒鬼在这里自杀了,后来搬进去的人,也总是莫名其妙地发生暴力事件或是口角不断,因而这里倒是荒废了。
阿修轻松地走进那间公寓,一股记忆犹如走马灯般在阿修脑里回旋,基德和斯嘉丽的笑容;斯嘉丽抱着他哭了一夜;基德教他用德语说爸爸;基德拉小提琴哄他睡觉……阿修走到一个坏掉柜子前,用魔咒把门板卸下来,里面是熟悉的小提琴匣,他扫了扫上面的灰尘,背起来,环视公寓的没一个角落,并在卧室里发现一幅画像,上面是一直波斯猫。
在阿修用猫语背出洛尔诺的前三条家规后,画像打开了,里面是赫奇帕奇的金杯以及一张对折的羊皮纸。那是一封,应该能这么说吧,遗书,不长,但阿修还是把每一笔画都记在心里。那是用猫语写的:
“阿修,我把你对我的记忆封住了,知道你再次回
来。我不是一个好父亲,也做不了斯嘉丽的好丈夫,曾经的我想极了要找到山杜拉公爵,因此我和我的母亲闹翻了,还受到了里德尔的蛊惑,他告诉我他知道我父亲的下落,只要在左臂上留下个丑陋的印记。但是后来,我深深地爱上了斯嘉丽,我甚至放弃了寻找父亲,但里德尔还是抓住了我的把柄,我害怕,害怕你的母亲发现我不是麻瓜,或者说,不是人类。命运总是不青睐任何一个吸血鬼,即使里德尔没有告密,斯嘉丽还是发现了,我被抛弃了,同时失去了你。我也很想从孤儿院把你接回来,但我真的不敢,在我身边,不管是在英国还是在德国,你都没有一个健康而安稳的环境长大,还不如让你忘了我,在麻瓜里面长大。如无意外,像我母亲设想的,你该进霍格沃兹,假如有那么一天你回来这里了,说明里德尔复活了,而你是来取走他的魂器的,那么作为父亲,我会告诉你,他把灵魂分裂了六次,其中一个魂器的线索在冈特老家,然后,你会发现一些很有趣的事,我当年都笑得有一个星期不敢见里德尔了。
P。S:我并没有真正的死去,但我醒来后便不再是人类了,假若父亲不愿承认我这个儿子,那就不要打扰我沉睡了。”
阿修小心地不让泪水蹭到信上,他收好这封信,回到格里莫广场12号。
基德的“遗言”里的信息很有用,哈利数了数,日记本、金杯、挂坠盒、蛇以及冈特老宅的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魂器,只差一样了。阿修想起有求必应室里的那个诡异的冠冕,没有说话。
“可是我们没法销毁它们啊,那个挂坠盒克里切不是用了十几年也没法销毁吗?”罗恩撇了撇嘴。
赫敏说:“可以试试阿修毁了日记本的那个办法,但是这些东西都是不吸水的,我拿不准。”
“阿瓦达索命咒。”吉妮维雅·洛尔诺穿着一身中式的旗袍走下楼梯,优雅地加入谈话,“但我不保证上面有什么反弹咒语。”
她抚摸着小提琴,然后盯着阿修说:“你上次是怎么毁了那个魂器的?”
“魔药,能摧毁灵魂的魔药。”
“噢,你发现的吗?”吉妮维雅挑着眉。
“不,是爸爸给我的配方,很高明……但是,不是爸爸的字迹,而且他否认这是他的作品。”阿修心虚地瞄了斯内普一眼。
“有趣。据我所知能彻底摧毁灵魂的魔药,是基德和我哥哥佩弗里奥斯一起研究出来的,改进的基础是能解脱仆从魔咒的灵魂魔药……”她的笑容带着危险,“斯内普先生应该能和我解释解释吧?”
斯内普抿
着唇,一言不发。吉妮维雅脖子上的涂山无恨像一缕风般快速地扑到斯内普身后,他用一把匕首威胁他。
“说。”涂山无恨似乎特别讨厌斯内普,大家都为斯内普捏一把汗,除了微笑着的吉妮维雅和幸灾乐祸的西里斯。
“他曾经向我借过一笔钱,作为还债,他把一个魔药的配方交给我,他和我说我以后会用得上。”斯内普转过身瞪了涂山无恨一眼,然后向吉妮维雅说,“你儿子在那时候就盘算着黑魔王什么时候要死了。”
“我说过他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吉妮维雅愉悦地向涂山无恨招了招手,让他回来,“他总是任性地做自己想做的事,一点都不为他的老母亲着想。噢,这点挺像你的,布莱克先生。”
吉妮维雅翻着琴谱用着布莱克老夫人那种口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