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家养美猴王- 第55部分

　　
　　几个成年巫师呆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魂器的事情，除了斯内普了解得还不那么透彻，其他的几个人可都已经清楚得很，无论是已经因它丧命一次的雷古勒斯，还是刚刚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的邓布利多，都对其恐怖了如指常。虽然知道眼前这只猴子神通广大，但毕竟都是侧面听闻，第一次亲眼见到他把这个令整个巫师世界闻风丧胆的黑巫师玩弄于股掌之间，人人心底都油然而生了一股敬畏。尤其是从前对他不甚尊重的西里斯，以为他只是门路广体质特异所以能够借助各方帮助穿越生死两界、求得各种神奇灵药的大狗教父，这一回也深深地拜服了。
　　已经被治愈了大半的邓布利多不顾自己的虚弱，挣扎着在椅子上坐直了身体，深深地注视着悟空。明里暗里对峙多次，但这样两人面对面地直接交流还是头一次，邓布利多很重视这个机会：“您就是孙先生，对吧？”
　　“正是！”悟空一手叉腰地站在邓布利多面前，“俺老孙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吾乃一千八百年前大闹天宫、偷蟠桃、盗御酒、被如来压于五指山下、又保唐僧西行取经的齐天大圣、斗战圣佛孙悟空！”
　　
　　熟知各国典籍的邓布利多为这个响亮的名号眼珠震动了一下，嘴唇微微抖了抖才能够平静地说出完整的话：“是这样么……一直以来不知实情，多有得罪，还请阁下不要挂怀！”
　　“好说好说~”悟空最喜欢听别人说软话，尤其见这人真的立刻就接受了自己的身份，印象立刻又蹿好了不少，把手里的戒指举高了些，避免被正在嬉闹的小孩子夺去，“娃娃，这个你可碰不得。若要顽时，稍待片刻，待我将那气魄捉出，便把这指环送与你们随便戏耍，可好？”
　　阿克特罗斯、奥珀尔一行还在犹豫时，雷古勒斯和西里斯已经脸色大变地把孩子们拽了回去，卢平冲着壁炉一努嘴，他们便会意地先带着小家伙们撤了：既然悟空出面又有圣水，邓布利多的性命当然保住了，至于事情的前因后果，还是等待把小鬼们安顿好再说吧。
　　
　　一时间，屋里又只剩下了悟空、邓布利多、卢平和斯内普。
　　“如果我没看错……”邓布利多注视着悟空手中的日记本，“大圣您手中的那个本子，也是一件魂器，是吗？”
　　“哦？不错不错，你这老儿眼力确实过人。”悟空说着拿日记本在手上轻轻地拍了拍，得意一笑，“不妨说与你等，这个本子里，封了那小汤姆的六魄，而这只羊脂玉净瓶~”悟空说着就取出了耳中的赫奇帕奇金杯，敲敲杯壁让它恢复了原始的形状，“其中封了他的三魂。加上今天这枚戒指~”悟空将那戒指在手上轻轻一绕，又放置在了日记本的封面上，“这娃儿的三魂七魄，终究被俺老孙收集齐全了！”
　　
　　意识到面前的三件物品中正盛着当今世界上最邪恶的黑巫师，几个人脸上都是一派凝重。邓布利多注视着那个本子再次问道：“这个本子……是马尔福先生的藏品之一吧？搜集黑魔王灵魂的工作，是马尔福先生给你的命令？如果他的目的是复活黑魔王，抱歉，即使赌上我的性命，我也绝不能允许你将它们带走！”
　　“哇呀呀呀！！”“命令”一词再次触到了悟空的逆鳞，悟空腾地一跳三丈高甚至把屋顶的吊灯都撞得摇晃起来，“就算俺老孙不慎着了如来的道、被那卢小哥所束，又岂会不分黑白言听计从？卢小哥早与那黑魔头分道扬镳，如今一心只在龙娃娃身上，岂会去想甚复活之流的愚蠢勾当？他生怕俺手脚不利落累着他家龙娃娃，前几日还在催促老孙及早将那魔头铲除哩！”越说着，悟空索性把一直以来憋在肚子里的话都说了出去，“我说邓老儿，有言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那卢小哥也算浪子回头今非昔比，你何苦一直为难与他？”
　　
　　邓布利多半晌没有回答，目光中似乎透露出几分犹豫和动摇，然而下一刻，还是继续问了下去：“既然不是卢修斯的命令，我可否冒昧请问一下，大圣收集伏地魔的灵魂碎片，是为了什么？”
　　悟空再次从邓布利多眼中读到了警觉和探究的意味，心头起了几分恼意，跳上桌子把嘴一嘬：“我说邓老儿，你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既知我是齐天大圣孙悟空，就该明白老孙向来堂堂正正不屑为甚蝇营狗苟之事！这汤姆小儿有心修仙，只惜一念之差堕入魔道，俺老孙惜他一身好资质，有心收这一个徒儿，集齐了魂魄送与轮回殿中转世投生、洗骨涤念重新修过，与他人无干。你有何要说？再者……”
　　悟空绕起二郎腿在邓布利多的桌沿上坐下，一伸手，凤凰福克斯便向他飞了过来，落在他的肩上发出一声愉悦的清鸣：“当初我向秦广讨还雷小哥的魂魄时，曾向安温之主死神亚伦文许下一诺，帮他寻回私涉阳世胡作非为的小儿。这个汤姆？里德尔，你们叫做伏地魔的，正是死神之独生爱子，我带这娃儿回家见他老父，又有哪里值得责问？”
　　
　　如果说前一个理由充其量让邓布利多有了几分惊讶，后一个理由则干脆把三个巫师全部雷翻在了当场：啥？黑魔王是死神的儿子？死神……好吧，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这黑魔王杀人不眨眼的派头，是不是也该算作家学渊源？（亚伦文：胡说什么？老子的属性是秩序邪恶，别把那混乱邪恶的小子和本座混为一谈！）
　　因为过于震惊，邓布利多的失手碰落了自己放在袖管之中的魔杖皮套。一声轻响，系在小臂上的皮套滚落下来，摔在地上，又轻轻地弹了几弹，一支竹枝形的魔杖从摔开的套口露出了半截。
　　熟悉的神气立刻溢满了整个校长室，悟空眼里精光一冒，腾地跳了起来：刚才就觉得屋里有金箍棒的仙气，但因那仙气一直都在、从不曾散去，悟空也没料到今个真能寻见本体。他伸手抓起了那支正不安分地颤抖着的魔杖，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会儿，又握在手心细细地感觉着那股气息，仰天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俺老孙这也叫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怎地就没有想到，那仙丹、玉净瓶乃至俺老孙自己都变了模样，金箍棒怎能还是从前的形象不加改变？呵呵哈哈哈哈~~”他把长老魔杖在手心转了个圈，杖尖指向了邓布利多，口气已远不如刚才那般平静：“大胆窃贼，如何偷取俺老孙的金箍棒、昧下五年之久？速速从实招来，饶你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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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7　图穷匕现：汤姆的真正目的　。。。　
　
　
　　
　邓布利多吃了一惊，刚要开口，保护校长心切的西里斯已经一声大叫：“孙你疯了！住手！”一面向悟空发出一道昏迷咒。悟空只是轻盈一闪便避过那道咒语，将金箍棒在手里打了个旋，念道：“再粗些，再长些！”那长老魔杖果然变粗变长了，恰似悟空平时惯用的金箍棒。于是下一道咒语再次袭来时，悟空不再躲闪，而是直接一棒把咒语拨转开去。
　　邓布利多望着这一切，轻轻叹息一声：“原来是这样……”
　　他撑了一下桌面，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望着悟空手中的长老魔杖感慨良多地开了口：“自从五年前的那天遇到了从天而降的神光之后，这支魔杖就不再像从前一样驯服，对我言听计从了。我思考了很久也没能参透其中的秘密，却原来是这样……”
　　从天而降的神光？悟空眨了眨眼睛，回想起当初雷古勒斯向他转述的场景，略略明白过来一些：莫非在阴差阳错之间，自己的金箍棒附身在了这支魔杖上？
　　真真奇了！明明是没有生命的法宝，竟也有附身一说吗？
　　
　　悟空把那棒形的长老魔杖在手里平稳端好，试图像从戒指中抽取汤姆的魄一般把自己的金箍棒抽出来，但是，似乎是因为原理不同，按照相同的方式无法从魔杖中抽取出任何东西，气得他哇哇大叫，狠狠地把长老魔杖往地板上一砸，震得整个城堡都有些摇晃起来。
　　“请冷静一下，大圣。”邓布利多急忙试图阻止他，但他的身体毕竟还虚弱，不仅没能成功发出无杖魔法，反而身体一晃，用手撑住了桌子才勉强维持住了平衡。
　　但是……这一扶，坏了！
　　
　　邓布利多那只刚刚复原的右手因为身体的歪倒按上了汤姆的日记本，登时，日记本发出一道道灿烂的华光，红、绿、黑、白、黄、紫六种颜色的光芒交互闪烁着，从日记本的表面上升起了同样颜色的六条小蛇，小蛇们头咬着尾尾咬着头绕成一个苯环的形状，旋转着绕上了邓布利多的胳膊。
　　悟空叫声不好，伸手再去抓那些小蛇时，小蛇们已经消失在了邓布利多的皮肤表面，悟空的金箍棒只来得及把日记本砸了个粉碎。进入邓布利多身体的小蛇迅速夺取了身体的操控权，说时迟那时快，两道咒语飞快地发出，一道击碎了玉净瓶瓶口的符咒，一道召去了那颗此时看似完全安静无害的戒指。悟空急用咒语争夺，在千钧一发之刻将玉净瓶收回自己手中，但那颗戒指，却还是重新套上了邓布利多的手指。
　　
　　因为这一次主导着这个身体行动的是汤姆？里德尔的灵魂，戒指并没有给邓布利多的身体造成什么新的伤害，只是戒指上的小蓝蛇迅速地游进了身体，很快也消失不见了。悟空恨得举棒便要打：“孽徒！为师平日看你倒还听话，怎地做出如此附体恶事？速速出来！敢说一个不字，俺老孙打你个七窍喷红！”
　　“呵呵，”阴沉的声音由邓布利多那一向还算和善的声线发出，令西里斯等一行三人不寒而栗，“师傅~”这个称呼此刻听来极具讽刺意味，“您的教导确实是至理名言，抱元守一，精、气、神无所内耗，无所外逸……重新体会到了完整灵魂的感觉，我才终于理解了‘元灵’的真义！”
　　悟空见这徒儿倒也不是油盐不进，颜色稍霁：“既知我教诲有理，为何不知遵行？修真问道，不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心性修养为上，体魄修练为下，为师近日对你也是疏于管教，不知你在那本中世界修练到了何种境地。不过今日看来，你竟还做得出这鸠占鹊巢之事，可见还是欲念未绝、六根不净！”
　　“哪里，今日我能占据这个身体，还要仰赖师傅的教导。”邓布利多那张一向正气凛然的脸上浮现出邪恶的笑容，那种情景真不是一般的违和，汤姆？里德尔还在继续着，“我知道，这些年来，师傅为了寻回我的魂魄辛苦了，您也确实承诺带我修行。然而，您说一切要等到来生再作打算，我却万万不能认同！”
　　
　　悟空刚要开口，却见邓布利多的身体又歪了歪，有那么一会儿，语气又恢复了邓布利多一贯的状态，目光也充满了沧桑而不是狰狞：“大圣……我坚持不了多久，请不要留情，一棒打过来吧，以我这一百多岁的老迈身体，换得一代黑魔王的覆灭……”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再次被汤姆的意志压了下去，灰白的胡子抖动着，邓布利多的嘴角歪成了一个丑陋的弧度，如同蛇一般的嘶语喘息着恨骂道：“嘶……该死的老家伙……”
　　皱皱眉，悟空依旧横着那金箍棒，并未急于攻击，但也未有丝毫放松架势之义。判断现在听话者应该是汤姆，他再度严厉训斥道：“汤姆，你身体已毁，今生已无望再成正果，何不早日与我去见秦广与你父王，投生转世，也好早些重作打算！倘若你是怕你家爹爹，休要担心，自有俺老孙为你作主，必不叫他罚了你去！”
　　“你所说的什么秦广、父王，我一无所知。”汤姆耸耸肩，“在日记本中，我的六魄互相反省也互相商议了很久，确实，我的追求曾经偏离过正道，但这不代表我的今生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没有继续走下去的资格！我的理想还没有实现，我的力量也还没有发挥到极限，要我现在就放弃所拥有的一切重新开始……我，不甘心！既然我的人生还没有结束，为什么不能从这一世便开始？我要试，即使失败，也好过毫无争取地放弃！”
　　
　　“孽徒！”悟空气得挥棒打来，“为此等歪理便擅夺人家身体，是可忍，孰不可忍？为师我今天就要清理门户！休走，吃我一棒！”说着就一棒劈向了邓布利多的头顶。
　　“住手！”“不要！”
　　两个声音伴着两道魔咒暂时减缓了老魔杖形金箍棒下落的速度，借着这个机会，汤姆躲出了金箍棒的攻击范围。西里斯和卢平一左一右地拦在了悟空和汤姆之间，西里斯瞪着眼睛怒吼道：“孙，那是邓布利多的身体！你要连邓布利多一起杀吗？”
　　卢平也尽力地劝慰着：“别冲动，孙，霍格沃茨不能幻影移形，我们先困住他就好，一定还有办法的……”
　　“白痴！后面！”卢平的话说到一半，已经被一股力量向斜剌里拉了过去，等到他撞进一个说不上多么结实却坚定可靠的胸膛时，才意识到把他拉开的人是斯内普。后者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把后背亮在黑魔王的面前……蠢狼，你究竟能白痴到什么程度！”
　　
　　虽然一瞬间有了种“西弗勒斯终于主动拥抱了我此生无憾”的幸福感，但当他看到西里斯带着一脸的愕然向前仆倒时，还是惊叫一声向着扑了过去：“大脚板！”
　　“蠢狼！别过去！”斯内普干脆利落地给了卢平一个石化咒，然后直接摔进了壁炉。
　　事实证明，斯内普的反应是明智的，西里斯并不需要卢平照顾——布莱克家族的家养小精灵克利切早在第一时间就拖着他的主人幻影移形离开了，如果卢平真的扑了过去，只能体味一下脸颊亲吻地面的感觉。
　　黑魔王居然发射的不是死咒，这让斯内普在略感遗憾的同时也大为意外：从来残酷无情的黑魔王居然也知道什么是仁慈了吗？莫非他自称是那只猴子的徒弟并不只是说说，而是在潜移默化之中，当真受了影响？
　　
　　在他走神的一瞬间，披着邓布利多马甲的黑魔王已经冲出了校长室，而悟空也高叫着“哪里走”挥着长老魔杖金箍棒追了出去。斯内普喘息一阵，略略定了定神，这才发现，整个校长室里居然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了。
　　稍微冷静一点，他就想到了自己除了教授、双面间谍之外的另一重身份：德拉科和哈利的保护者。这个认知让他迅速做出了决定，他从腰间摸出一面装饰华丽的双面镜，一把掀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冲镜中喊了一句：“卢修斯，霍格沃茨发生严重事故，德拉科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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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8　狭路相逢　。。。　
　
　
　　斯内普喊完这句话，一合双向镜就冲向了地窖。虽然双向镜再次在他的腰间震动了几下，他也没有留意到，或者说在心理上已经认定了没有必要去留意：情况已经通知到位，自己还有整整一个学院的孩子要顾，其余的事，就请卢修斯你自己见机行事吧！
　　联络不上斯内普的卢修斯也很焦急——斯内普连答话的余暇也没有了，可见事态已经紧急到了何种程度。于是，卢修斯做出了一个无可厚非但在这种时刻绝对算不上明智的举动：发动了家养小精灵召唤咒语，强行把悟空叫到了自己面前。
　　
　　出现在卢修斯面前的悟空依然保持着手举长老魔杖金箍棒险险要劈落的姿势，一着地定睛看到卢修斯，气得哇哇怪叫暴跳如雷：“卢小哥！为何早不叫我晚不叫我偏要这时候叫我？俺老孙正要一杖结果了那黑魔王的性命，你却将我生生拖到此处，坏了大事！今被他逃脱，回头叫我去哪里找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