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别!我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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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别!我是男的-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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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年,他十岁,因为舍不得床头的涂鸦,他还没脸没皮地躺地上跟母上大人撒泼打滚儿来着,无奈母上大人决定的事向来不容更改,他只能忍痛与充满童年记忆的涂鸦挥手作别。

    好在母上大人开恩,令人将床收进了储藏室里,只是勒令他不准在舅舅跟前提而已。

    为什么要回避舅舅,那时候的程清不懂,现在……

    指尖滑过一幅幅涂鸦,每一幅里都有舅舅,有他,有魏叔,程清突然懂了。

    魏叔是个清冷的人,何以唯独对他和舅舅格外体贴,偶露温柔?

    舅舅是个优雅从容的人,何以唯独魏叔能令他去除伪装,暴露本性?

    答案不言而喻。

    那一年,魏叔突然不辞而别。

    事后,父亲大人说魏叔堕落进流氓队伍里了,舅舅极度震惊,连续找了魏叔一个月,只为寻求一个答案。

    舅舅到底找没找到答案他不得而知,他只知道,自那之后舅舅突然明确表示他不会接手柳氏产业,就跟娶了实验室似的,全心扑在研究新型延笀基因上,母上大人突然斗志昂扬,用了三年时间,将柳氏产业成功地攥进了手心儿里。

    十四年,舅舅积攒了无数光环,却从未提过终身之事,便是向来严苛的外公于此也格外宽容,一再忍让……

    程清兀然觉得心抽疼,他了解舅舅,什么天才生物学家,什么狗屁院士,什么一心科研心无旁骛,只不过是因为牵挂的人消失了,不得不上进而已。

    啧!所以说,舅舅必须膜拜呐!

    别人失恋大多变得堕落,舅舅失恋却上进成了天才。

    菩萨妹子保佑,千万别让十四年后诞生一个天才法医,阿门。

    程清在储藏室里摸着童年涂鸦,在腹中鼓声的伴奏下思念着朗君先生,辗转难眠。

    朗君先生因为担忧程清同学,毫无睡意,捧着智星3000熬了整个通宵。

    第二天上午10点,一身戎装的朗英翰带着强装镇静的朗君抵达程宅。

    跟在管家身后,朗英翰饶有兴趣地欣赏着庭中景色,挑眉赞了一句:“郁金香开得真漂亮。”

    “柳先生和大少爷都喜欢郁金香,夫人吩咐培植的……”管家谦和有礼,“为了保证花期不断,特意添置了小型气候调节系统,朗先生如果喜欢,可以常来。”

    “那是自然。”朗英翰丝毫不觉自己无耻,笑吟吟地说,“以后就是亲家了,免不了要常往来。”

    管家撇开朗英翰的话茬,淡定地躬了躬身:“朗先生,这边儿请,先生和夫人在厅里恭候多时了。”

    客厅里,程志义神色阴沉,眉心微皱;柳子楚端庄优雅,面带微笑;本来面无表情的程溥见着朗君立马飘了一个眼刀子。

    “哼!”许是不满朗英翰的意气风发,程志义以极度失礼的一声冷哼做了开场白。

    “贵客临门,有失远迎……”柳子楚优雅地起身让座,“还望朗先生海涵。”

    朗英翰微微欠身:“柳女士客气了。”

    所以说,无耻的父亲大人只有在美丽女士面前才会心甘情愿地展示他的风度。

    而自家二货,果真是除了肤色完全得了他家母上大人的遗传,但是人呢?

    腹诽变成了担忧,朗君不自觉地握紧了拳。

    管家示意男佣上了茶,与柳子楚低声交谈了两句,便在柳子楚身后站定。

    朗英翰端起茶盏,嗅了嗅茶香,笑着抿了一口,只赞茶好,丝毫不提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柳子楚笑着吩咐管家:“朗先生离开的时候记得送上两罐新茶。”

    朗英翰和柳子楚拼着耐心,朗君心急如焚,却只能干等着。

    好在程志义脾气急躁,尤其是见了风礀不减当年的朗英翰之后,火气更是成倍上涌,没多大功夫便打破了“绅士”与“淑女”的较量:“程溥,过来见过你朗伯伯。”

    此情此景,这种介绍略显突兀,程溥愣了一下,倒也依言跟朗英翰打了招呼:“朗伯伯,好久不见。”

    “嗯哼,程溥……”朗英翰挑眉,似笑非笑地睨了程志义一眼,“你父亲最近可好?”

    “父亲很好。”

    “哼!”程志义冷哼,“大哥可不像你这么缺心少肺。”

    “昨天才做的体检,心肺功能健全……”朗英翰放下茶盏,指尖轻扣桌面,“照你这么说,难不成程志忠有两套下水?”

    “朗英翰!”

    “程志义,你皮痒痒了,成心逼老子活动筋骨怎么着?”朗英翰笑吟吟地盯着程志义,“儿子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就不能让老子在小辈人跟前儿给你留几分脸面?”

    “少他妈跟这儿假惺惺,还谈婚论嫁,老子话撂这了,程清跟谁谈都成,但是你朗英翰的儿子想勾搭我家程清,门儿都没有!”

    “程志义,你幼不幼稚?几十年前芝麻大的小事儿,人程志忠自己都没放在心上,你至于记到现在么?你们老程家这股子护犊子劲儿老子算是见识着了。”

    “小事儿?”姓朗的都他妈的没心没肺啊!自家大哥为了这混蛋苦闷了多久?到这混蛋嘴里竟然成小事儿了……程志义眉心突突地跳。

    朗英翰笑容不改,无耻地逼问:“可不就是小事儿,要不然你把那事儿说出来让大家伙儿一起掰扯掰扯?正好志忠他儿子也在这儿听着呐。”

    “……”朗君无语,他只知道自家老子无耻,却从来不知道自家老子这么能拉仇恨。

    未料到自家男人在朗英翰面前战斗力如此之差,本来大好的出气机会变成了受气,柳子楚无奈地捋了下头发,管家淡定的退出客厅。

    须臾,张嫂急乎乎地冲进来:“先生,夫人,大少爷烧得厉害,可不能再继续关着他了。”

    “!”只差进行全武行的争吵戛然而止,程溥拧着眉直奔储藏室,朗君噌的站起来紧随其后。

    捉着程溥的手腕,将脸贴向温润的掌心,程清懒洋洋地笑着说:“哥,你再不来兄弟我就饿死了。”

    “胡扯什么?”程溥皱眉低斥,“松手,哥抱你上去。”

    “不行,父上大人和母上大人没发话呐!”程清打了个滚,滚向里面,“我可不想十四年后变天才法医。”

    一句话,令程志义僵在了门外,令柳子楚蹙了眉心。

    朗英翰笑意加深,亦停在门外,静等自家儿子抱着欠抽的儿媳妇出来。

    “你小子烧糊涂了。”储藏室内,程溥心疼的低斥,打算绕到床的另一边抱人,结果被朗君拖住了手臂,“卧槽,朗君,你能不能别裹乱?”

    “我去抱他。”朗君平静而不容拒绝地说。

    “老流氓?”听到朗君的声音,程清盯着熟悉的身影愣了三秒,兀然风骚地笑着勾勾食指,“来,陪哥躺会儿。”

    “好。”朗君扯起嘴角,笑着答应。

    “不行。”程溥反扯住朗君,坚定地阻拦。

    “一帮小兔崽子!”门口围观的朗英翰低咒着拍了下额头,“都给老子滚一边儿去!”

    搡开僵持在一起的程溥和朗君,朗英翰拦腰抱起程清,程清自觉地勾着朗英翰的脖子,指尖戳戳结实的胸肌,笑道:“朗先生,我一直觉得你比老流氓有魅力,要不然还是子债父偿,你给我当媳妇好了!”

    一句话,门外的程志义心情兀然转晴,柳子楚嘴角抽搐,门内的程溥顿感担忧,朗君先生瞬间黑了脸色。

    朗英翰脚步微顿,微恼地收紧手臂:“你这小兔崽子真他妈欠抽,连你爹都敢调戏!”

    “没办法,谁让你这身板儿太完美了呐,打从第一眼看见哥就想据为己有。”处理处理放在福尔马林里做私家珍藏。

    嗯,程清同学还有点神智尚存,没有糊涂到把后半句说出来彻底得罪朗英翰,却惹得朗君先生目光更加不善:帐,这都是小黑帐!

    “笑屁笑,还不赶快带路请医生,这小兔崽子烧得可不轻!”朗英翰还是切入了微炸毛状态,呵斥着程志义带路,把程清运到了二楼。

    家庭医生做过了检查,帮程清挂上了水儿,确认了这欠抽的小兔崽子没什么大碍。

    朗英翰挑眉示意程志义带他去了书房,私下里去谈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程溥则被打发着去程家老宅请爷爷大人过来。

    柳子楚吩咐过管家准备午餐,又与自家父亲通过电话之后,端着一碗清粥回到二楼程清的房间,打眼便看见自家儿子与朗君十指交缠着在说笑。

    “开始的时候,舅舅不给薛玉开门,后来汤煲好了,舅舅研究了半天揭不开盖,这才打开了门,还好薛玉一直在门口等着,没离开。”

    “薛大禽兽可惦记了君教授好几年了,好不容易表白了,怎么可能离开?后来呢?君教授到底睡没睡了薛大禽兽?”

    “你不觉得要睡也是薛玉睡了舅舅么?”

    “啧!你这倒霉孩子,怎么竟盼着自家舅舅在下边儿呐?”

    “因为我和朗宁一直以来的愿望是把舅舅嫁出去……”找个好男人照顾那个生活白痴。松开手,朗君接过佣人手中的毛巾示意自己来,仔细地帮程清擦着脸,遗憾地道,“可惜薛玉说舅舅没拒绝也没同意,只是不声不响的吃他做的饭,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晚上也没赶人走。”

    “那就是一起睡了。”程清十分激动。

    “别乱动。”朗君不悦地皱眉,投了把毛巾,任由程清摸着他的腰,继续帮程清擦另一条胳膊,“很遗憾,舅舅突然意识到了男男有别,让薛玉睡了客房。”

    “笃、笃、笃。”三声轻响,柳子楚不得不轻轻敲了敲门,打断自家儿子对朗君的调戏,“大宝,先喝两口粥。”

    程清讪讪地收回了揩油的手,朗君十分镇静的接过粥碗:“柳姨,我来。”

    柳子楚没有拒绝,坐在一边看朗君喂程清喝粥,直到程清喝了最后一口,才慢悠悠地开口:“大宝,我没想到你三岁就开始调戏小姑娘,最后却选择跟个男人在一起。”

    “妈……”要不要这么给老流氓送礼呦!程清无力地扭头望窗外,什么叫没想到?他分明透过三个月口风的有木有?

    “嗯?难道是我理解错了?你跟朗君先生只是很好的朋友?”

    “妈,您给个痛快吧。”程清有气无力地央求,柳子楚伸手蹭了蹭依旧在发热的脸颊,抬眼看向朗君,“朗君,我这儿子被宠的不成样子,跟他在一起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比如说最基本的生活作风问题,怕是会影响你的前程。”

    “程清之前只是好玩,我相信他以后会收心,况且有很多不介意配偶生活作风问题的工作可做。”

    “你父亲会同意?”

    “爸爸今天陪我来这里了不是么?”

    “程清什么都没有……”柳子楚目光转厉,凝视着朗君的眼睛,缓声道,“柳氏产业将来会交给程君岳打理。”

    “柳姨,我也什么都没有……”朗君坦然回视,“只有一颗想对他好一辈子的心。”

    柳子楚莞尔一笑:“这就够了,我相信朗家男人不至于食言而肥。”

    “喂!妈……”程清悄悄松了口气,抓住柳子楚的衣袖摇啊摇,“就算朗君没嫁妆,您也不能不蘀儿子下聘礼啊!”

    “聘礼?”柳子楚挑眉,“我还以为我得为程家长子准备嫁妆了呢。”

    “……”程清神情扭曲,“是聘礼!”

    “好吧,说说你想让我帮你下什么聘礼。”

    “延灵一号。”程清眼巴巴地盯着柳子楚,“两只就好。”

    “程清……”延灵一号在黑市上卖至天价且有价无市,朗君心头猛跳,他真心从未图过程清什么,但是为了朗宁,此时却又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语,心中五味杂陈。

    程清抓住朗君的手,握紧,以示安抚:“妈妈。”

    “呵!胃口倒不小,行了,我知道了。”柳子楚盯了朗君一眼,“中午你陪程清在房间里吃,其他的交给我了。”

    “母上大人威武!”程清灿笑着晃悠柳子楚的胳膊,换来脑门儿上一下轻弹。

    柳子楚下楼的时候,程志义已然被朗英翰彻底摆平,柳子楚心底真是既乐得省了份儿力气又颇感无奈:“没想到这么一会儿工夫,你俩倒是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了。”

    “咳!”程志义尴尬地干咳。

    朗英翰笑吟吟地含糊其辞:“掰扯清楚了一些年轻时候的糊涂账而已。”

    柳子楚在程志义与朗英翰之间扫视了一眼,微笑:“以后都是一家人,能掰扯清楚再好不过了。”

    寥寥数语,三人瞬间达成了无形的默契。

    午饭后,大客厅里,茶香四溢,雾气缭绕。

    柳子楚、程志义、朗英翰默契配合,三英大战双雄,爷爷大人和外公大人惨获全败,默然接受了程清与朗君这对狗男男已然勾搭成双的现实。

    当晚,朗英翰无耻地搜罗着程志义的好茶,心满意足地返回a市,朗君先生则借照顾程清之名顺势赖进了程清家里,明目张胆的与厮同房。

    夜空中,圆月半掩,欲窥还羞的将爪子悄悄探过窗口,窥视那交叠相拥的一双人影,忘情地唇齿交缠。

    月色朦胧,一双凌厉地眸子灿若星辰:“程清,谢谢。”

    趴在上面的身影低头轻啄,风骚地轻笑:“啧!真心想谢哥就肉偿吧!”

    “好。”有力地手臂兀然收紧,箍着柔韧性感的腰将身上人影禁锢在怀里,朗君贴着程清耳畔低语,“等你身体好了就喂你,喂你一辈子。”

    “你个老流氓!”

    “呵!”

    清风拂过,乌云尽散,圆月高悬,月朗星稀。

    *

    五年后。

    喝得半醉,与黑妹尽情飙舞的程清同学被朗君先生阴沉着脸扛出酒吧。

    “嘭!”伴随着隔壁“此门亦命不久矣”的童音叹息,被甩死的卧室门应景儿地抖了两抖。

    “砰”的一声闷响,门内传出一声醉意撩人地怒斥:“你个老流氓,又摔老子!”

    “哼!”压抑着怒火的一声冷哼,室内传出“嗤啦嗤啦”的衣服撕裂声与若隐若现的肢体碰撞声。

    “宝贝儿,你总他妈有办法提醒我帮你长记性。”

    “嗯哼……去你爹的!哥去泡个吧你也要管呦!”

    “……”

    一双稚童鬼鬼祟祟地自隔壁探出头,观望了一下情势,手牵着手悄声趴到门外,耳朵贴着门听了一阵儿。

    长得酷似朗君那个拍拍长得酷似程清那个的头:“程思过,记着,你长大了只能喜欢妹子不能喜欢男人。”

    程思过斜挑丹凤眼:“嘁!凭什么呦!”

    朗思璋捏捏程思过的脸蛋儿:“笨呦!你这么二,要是找男人还不得跟程二爹似的,每次出去喝个酒都要被朗大爹罚得起不来床,多惨呐?”

    “哦。”程思过应了一声,又听了一会儿,趴到朗思璋肩膀上咬耳朵,“程二爹怎么可以又求饶了呐!”

    朗思璋鄙视地斜睨一眼据说与自己孪生的兄弟:“真二。”

    “你才二!”程思过揪住朗思璋的耳朵扯啊扯,“每次被罚完程二爹都挺高兴的有木有?有朗大爹各种照顾,美死了呦!”

    “……”朗思璋满脸惨不忍睹:“要是你非找男人不可,记得找个有钱的,免得买不起门和衣服。”

    the end。

    作者有话要说:咳,接下来会继续薛玉x君教授以及朗宁的番外。

    程家舅舅将是新一个坑的小受,正在存稿中,所以不写他的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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