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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顏浑身赤裸地躺在马车的一角,手脚都被铁链和绳子双重束缚著,眼上也被布条蒙了起来,大概是那天他发怒的样子吓坏了眾人,让他们不得不对他严加看管。
淫兽是喜欢自由的生物,生性敏感而脆弱,很容易因為人们对他们的恶言或者恶行而摧折。
但是此刻的炽顏却一改以往的惊怒交加,只是安安静静地躺著。
「炽顏……」秦浪走上去,抱起炽顏,拉下了矇住他眼睛的黑布。
「唔……」炽顏懒懒地抬了抬头,看了眼秦浪,金眸裡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吃惊,他想他算是看清秦浪那贪婪又自私的个性了。
对方想玩弄自己的时候,便会好吃好喝好玩地哄著,一旦不要自己了,便把自己当垃圾一样丢给别人。
他曾幻想在东陆能够找到一个真心喜欢自己的人,这个愿望看来是要落空了。
炽顏悲伤地笑了一下,嗓子裡依旧是秦浪听不懂的咕唔声。
秦浪看见炽顏居然显得如此伤心,内心裡竟感到异常欣慰,这麼看来,这个家伙其实依旧很喜欢自已的吧。
只是现在,他只能放手让长阳国的使臣带炽顏走。
「放心,我不会不要你的。」秦浪忍著心裡既酸楚又欣慰的情感,在炽顏耳边低声说道。
可是心灰意冷的炽顏却像什麼也没有听到似的,又将眼睛闭了起来。
秦浪的手摸到炽顏紧实饱满的臀部,使劲揉了揉,越发捨不得放手。
这时长阳国的使臣已经上来催促了,他看了眼仍将手流连在炽顏完美的身体上的舞阳王,不耐烦地说道,「王爷,您看好了吧?好了的话,我们得上路了,不然让国君等急了就不好了。」
秦浪白了这个使臣一眼,缓缓鬆开抱住炽顏的手,他不捨地看了眼那具熟悉的身体,狠了心走下马车。
而等到秦浪都走出去了,炽顏这才突然感到难过万分,他挣扎著坐起来,打著滚就想滚出马车去,追上秦浪的脚步。
「呜嗷!呜嗷!」
他在马车车厢裡疯了似的乱喊乱叫,却被看守抓回来,用布塞了嘴,阻止了他悲愤的呼喊声。
看著马车渐渐驶离自己的视线,秦浪不知不觉间握紧了手裡的砩嗣约毫成匣勾媪糁纳撕郏灾沓道肴サ姆较虻杂锏溃骸赋蠹一铮阋欢ㄒ戎就醢涯愦乩础5绞保乙欢踊愕牧场!
长阳国的使臣和看守们也是第一次这麼近距离地接触淫兽,在把炽顏带回去交给国君之前,他们自然忍不住要好好逗弄一下被称為天下四珍之首的淫兽。
看似粗獷阴戾的淫兽似乎比外表更加敏感脆弱,他们一触摸到对方那如缎的肌肤,便可以感觉炽顏的身体在渐渐绷紧。
「不会是在害羞吧?」
使臣笑著摸了一把炽顏的胸膛,对方轻轻呻吟了一声之后,身体竭力地缩了起来。
炽顏当然不是在害羞,只是他身為淫兽的体质禁不起任何挑逗,他很希望受到更多的爱抚,但是他更希望这爱抚是来自秦浪的,因為淫兽一族选定了饲主,身体和心都会永远地忠诚於他。
「呜……」
炽顏痛苦地仰著头,在马车铺的地毯上拼命摩擦著自已越来越敏感的身体,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到现在,自已居然还在想著那个首先抛弃自己的舞阳王。
7
马车驶出寧国已是两日,这两日裡炽顏什麼东西都不吃,什麼东西也不喝,只是神色黯淡地站在角落裡。
所有人看他这麼大个,都相信他两日不吃不喝也不会有什麼问题,并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到了第五日的时候,眼看离长阳王都还有几日路程的使臣开始著急了,他发现炽顏似乎越来越虚弱,常常连眼都睁不开,或是只睁开一条缝望著他们,再这样下去,不会真的饿死了吧!
要是送回去是只死淫兽,到时就麻烦了。
「来,把他扶起来,把这些肉饼餵给他。」
看守听见使臣的吩咐,急忙将仍被牢牢绑住的炽顏扶了起来,他们一边扶起炽顏高大的身体,一直抱怨对方饿了这麼些天也不见轻。
「唔……」
炽顏被他们抱来扶去,最后由两个看守托著腰和背,勉强坐了起来。他懒懒地看了眼在自己身边忙得打转的几个人,眼神迷离。
「好了,尊贵的淫兽之王,我们国君可是真心喜欢您的,所以您还是吃点东西,健健康康地去见他吧。」
使臣好言劝慰著炽顏,将手中的一块肉饼撕成了几块,说完话就往炽顏嘴边送去。
炽顏瞥了瞥油腻的肉饼,嘴角虚弱地弯了一下,不屑地抛出一抹轻笑。
看见炽顏仍是不肯张嘴,使臣没有办法,只好将肉饼塞到炽顏嘴裡。
油腻的肉饼一旦触及炽顏有些乾涩的嘴唇,他就反感地从嗓子裡咕嚕了起来,他紧抿著唇,不管使臣怎麼塞,也不肯吃下这东西。
眼看食物塞不进炽顏的嘴裡,使臣越发著急,他叫看守压紧炽顏,整个人都乾脆骑到了炽顏身上。
「给我吃下去!」
气急败坏的使臣一把捏住炽顏的鼻子,趁对方耐不住张口换气时将手裡的肉饼急急忙忙塞进炽顏的嘴裡。
「呜嗷……」被油腥味呛得直咳的炽顏痛苦地呜嚥了一声,舌头顶住肉饼就要往外吐。
一看炽顏吃进去了都还要吐出来,使臣这下更急了,他一边按著炽顏的脑袋,一边捂著他的嘴,又叫人拿了水来,帮他灌进炽顏肚中。
一番惨烈的折腾之后,肉饼总算是滑进了炽顏的咽喉。
大功告成的使臣拍了拍手,踢了刚才拼命反抗的炽顏一脚,得意地笑道,「淫兽之王,既然落到我们东陆人手中就不要再耍性子了,你们在这裡只能乖乖做宠物,就认命吧!」
「唔……」
炽顏被放开后,在地上难受地打了个滚,他们淫贼一族除了鲜花,欲液以及少量的水之外,是不会食用其他食物的,尤其是荤腥之物他们更是一点不沾,前几日他们都拿些肉饼给他,叫他怎麼可能吃得下肚!
此时他的胃裡像著了火似的,难受得他满地翻滚,不一会儿额上的冷汗竟也被逼了出来。
「呜嗷……」炽顏痛苦地呻吟著,顿时吓得週遭眾人惊诧不已。
「他怎麼了?」使臣不解地问向旁边的看守,看守也不知所措。
突然炽顏腰上一弓,头向前倾,哇的一声从口裡吐出了不少秽物,依稀看得出是还未消化的肉饼。
待他吐完之后,神色这才轻鬆了许多,炽顏皱起眉,把身子笨拙地挪到了更為角落的地方。他酸楚地看著这些折磨自己的人,难免想起了对自己还算温柔的舞阳王。
若是秦浪现在能把他马上带走,他就不恨对方了,他一定乖乖听话,他一定不会再挠花对方的脸。
「呜嗷……」
满心悲伤的炽顏想著想著就把头低了下去,小声呜嚥著把身体缩成一团,将头也埋在胸前,不让别人看见他,也不想看见别人。
这时,使臣想起秦浪之前交给自己的青瓷瓶子,裡面据说是合这只淫兽胃口的食物。
他摸出那隻青瓷瓶放在鼻下闻了闻,好浓郁的腥臊味!难道淫兽不吃好吃的肉饼居然吃这个臭东西吗?
使臣百思不得其解地将青瓷瓶裡的东西倒了一些在掌心,那是一些浓稠乳白的液体,看上去非常像……
他将手摊到炽顏面前,仔细地观察著对方的反应。
原本低著头的炽顏忽然慢慢将头抬了起来,金眸裡也出现一抹迷离的神色。
「咕唔……」
那麼熟悉的气味,炽顏一下就闻出来了,一种发自内心的铮嗜盟椴蛔越嘏懒斯矗谀恿四瞧前灼讨螅侦渡斐錾嗤非崆岬靥蚓×耸钩际稚夏切こ淼囊禾濉
被迫送走炽顏的秦浪已经闷闷不乐好几日了,北院裡那些他豢养的男宠女妾都纷纷想安慰他却只得到他一对凌厉的白眼。
特意為了炽顏的体型所制的大床现在顾得空荡荡的,秦浪一个人爬上去,摊平了手脚也不到床的一半。
「丑家伙……」
秦浪躺在床上,想著平日炽顏在自已身边蹭来蹭去著讨好自己的模样,心裡禁不住对这个大家伙很是想念。
他原以為,以自己的品味而言,炽顏这样的丑家伙是永远也上不了自已的床的,哪想到原来对方是如此合自已的口味。
秦浪脸上的三道疤痕已经不是那麼痛了,但是他的心裡有个地方却隐隐痛了起来。
一路上就靠著秦浪送来的那瓶奇怪的食物,长阳国的使臣终於平安地将炽顏送到国君郑咏的宫裡。
听说淫兽之王终於到手了,郑咏喜出望外,不等下朝便匆匆赶回王宫。
果然,一进自己的寝宫,他就看到躺在床上被裹进被子裡的炽顏。
「宝贝儿,终於到手了。」郑咏喜孜孜地上了床,看看闭著双眼的炽顏,伸手摸了摸对方红色的艷发。
这不是长阳国君郑咏第一次看到淫兽,不过这却是他第一次看到淫兽之王。
郑咏心想,身為王的肯定都有过人之处,虽然自己也不喜欢炽顏这张过於凶悍的脸,但是他坚决相信炽顏肯定比其他淫兽更加优秀,说不定和他交合之后还可以益寿延年呢。
炽顏并不知道对方荒谬的想法,他仍沉沦在对秦浪的想念与怨恨之中,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任由对方摆弄。
郑咏掀开被子看到被紧缚著手脚的炽顏,正要叫下人来解开,却被负责押送炽顏回来的使臣劝住了。
「陛下,这只淫兽兄猛异常,在他未完全驯服之前,还是绑著的好。」
「兄猛吗?我看他在舞阳王身边很听话嘛?难道我堂堂长阳国君还比不上舞阳王?这麼绑著怎麼玩,来啊,把他解开。」
自信满满的郑咏根本不听使臣的劝说,立即叫下人将炽顏身上的铁镣和绳素都解了下来。
被绑了好几日的炽顏被鬆开之后,手脚仍有些瘫软无力,不过现在他的身体总算舒服多了。
炽顏微微睁了睁眼,看到一张比舞阳王要难看上十倍的脸,顿时难过地闭上了眼。
他的意中人绝对不该是这个样子的,这样的长相又怎麼配得上身為淫兽之王的自己?!
「走开……」
感到胸前和膀下被这人的手褻弄著,炽顏立即不耐烦地拖著虚弱的身体要蹭到床的另一边去,他怕对方不懂自己的意思,还特意说了句东陆话。
「什麼?叫我走开?哎呀,我的淫兽宝贝,你可不要搞错了,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专属宠物了,怎麼能对我说这样的话呢?」
惊喜地抚摸著炽顏的肌肤不同於常人的触感,郑咏步步紧逼,他一边脱衣服,一边爬上了床,看见已经缩到床角的炽顏,立即饿虎捕食般扑了过去。
「哈哈,这就是传说中的淫兽之王吗?!抱起来好舒服!」
郑咏紧紧压住炽顏的身体,一双手又在对方身上摸了个遍,看著炽顏唇上那一抹诱人的水色,郑咏又强行捧起炽顏的头,重重地吻了下去。
「唔……」
不是舞阳王的味道,也不是舞阳王的温柔。
炽顏被郑咏吻得非常不舒服,身体不适的他推了对方一把,却没推开这个铮实囊还
情急之下,炽顏只好猛地扬起手,做出了淫兽保护自己时最常用的手段——挠。
「啊!」
一声尖叫之后,郑咏捂著脸鬆开了炽顏,他不可思议地看看自已手上的鲜血,又看看垂著爪子冷眼看著自己的炽顏,迟疑了一下才终於确认身為国君的他被只淫兽挠了。
「好大胆的家伙,居然敢挠伤国君的脸,哼,这下知道错了吧!」
奉了郑咏之命要好好教训炽顏一番的天牢看守,正好奇地观察著这只才上了国君的床,就被拖到天牢来受罚的淫兽。
刚挨了一顿鞭子的炽顏被吊在牢房中央,光滑的肌肤上留下了许多可怖的伤痕。
不过他似乎并不后悔自己的行為,仍只是半睁著金眸,冷眼看著在笼子外看热闹的人。
要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挠花那个猥琐的长阳国君的脸,如果要给这个机会加上一个期限的话,他希望是一万次。
「该死的家伙,你这是什麼眼神!」
看到这只淫兽冥顽不灵地仍妄图反抗,负责教训炽顏的看守自然也不会怜香惜玉,虽然炽顏本身就和怜香惜玉这个词搭不上半点关系。
看见对方又举起鞭子,要威吓自己,炽顏微微仰起头,从噪子裡发出了一声低沉而威严的呜咽声。
他也不是任何时候都会那麼脆弱那麼容易受伤的。因為,只有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淫兽一族才会收敛起在野生环境裡歷练出来的凶悍与粗暴,情不自禁地显露出温柔的另一面。
「呜嗷……」
眼前的鞭影又开始晃动之时,炽顏懒懒地闭上眼。
第二轮鞭打还没进行几下,牢门外忽然传来内侍尖锐的声音。
「国君驾到!」
炽顏闻声缓缓睁开了眼,脸上带著三条大抓痕的郑咏,果然黑著一张脸站在门口。
「胆敢挠花本王的脸,不愧是淫兽之王,倒有些胆色。」
郑咏让人打开牢门,自己走到炽顏身边,他摸了摸炽顏那张在他眼裡也并不能算好看的脸,还是豁达地笑了笑。
他看著对方那身妻惨的鞭伤,微微皱了皱眉,对天牢的看守呵斥道,「打这麼重做什麼?好歹他也是天下四珍之一,稍為教训一下就是了。」
旁边的看守听见国君这麼说了,急忙唯唯诺诺地点头,这样对下人呼来喝去的感觉让郑咏非常得意、他笑咪咪地望著一直绷著脸的炽顏,一双手开始不规矩地游走在对方的身上。
「既然你已被舞阳王送与我,那就认命了吧,乖乖地伺候孤王,以后自有你的好处。」
说著话,郑咏的手抚摸到炽顏的胯间,握住对方粗壮的分身在手间,坏心眼地一阵逗弄。
身体极為敏感的炽顏很快就呜呜地呻吟起来,他听见郑咏又提起秦浪抛弃自己的事实,内心中充满悲愤之情,可奈何他的身体在对方恶意的抚弄下悲情不超来,只能在欲望煎熬中扭起腰,露出一副淫荡渴求的样子。
「唔……」
炽顏情不自禁地发出诱人的呻吟,光滑的肌肤上甚至渗出了燥热的汗水。
淫兽的声音与体液都是催情之物,很快,以逗弄炽顏為乐的郑咏就发现自己似乎才是被逗弄那个。
「奇怪了,你这副样子也不是什麼天姿绝色,為何孤亡不由自主就想……」
郑咏舔舔舌头,鬆开了握在炽顏身下的手,他扶著对方劲韧的腰,继而把炽顏的双腿分得更开。
当他试著将手指伸进炽顏的后穴时,对方忽然浑身一颤,接著便怒吼起来。
「滚开!」
炽顏将铁链挣扎得哗哗作响,强忍著身体极度的渴求,再一次拒绝了郑咏的求欢。
虽然淫兽的天性易於发情,但是身為淫兽之王的炽顏并非没有自尊,他所选定的人是舞阳王,并非这个长阳国君。
所以他寧可被自己的欲望憋死,也不愿意便宜这个比自己好不到哪裡去的大色狼。
「居然会用车陆话骂人?在舞阳王那裡你可都学了些什麼不好的啊?来,孤王教教你,怎麼做一隻人见人爱的淫兽!」
郑咏哈哈一笑,吃定了炽顏无法反抗,手指一用力已是没入了炽顏温热紧窒收缩自如的后穴之中。
「呜嗷!」炽顏愤怒地嘶吼一声,额上冷汗涔涔。
对方的手指在他体内一阵搅动,几乎让他把持不住,但是炽顏很快就强自冷静了下来,他转转金眸,腰上一沉,股间猛地用力,将郑咏的手指牢牢夹在身体内。
本想换上自己下面那根的郑咏惊觉自己的手指被炽顏的那裡牢牢地「咬」住了,顿时慌了手脚,他从没想到淫兽的身体竟是奇妙到如此地步,急忙就想抽出手指。
可是他越拨,自已的手指反倒被夹得越痛,最后他只好不顾顏面地叫来了旁边看热闹的手下,拉著自己腰带往外使力,这才将几乎被夹断的手指拔了出来。
「啊……」
看著自己已然发红的手指,郑咏吓了一大跳,又暗自欣慰,还好自己放进去的不是命根子,不然这个夹法,自己只怕注定无后了。
恼怒於炽顏对自己的反抗,郑咏终於卸下了偽善的面具。
「区区一些淫兽,居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