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Harry任由他的头部往后敲在墙上。“Hermione……”
“Harry,听我说。”那Gryffindor紧紧地抿着唇,她的双手在她的腿上交缠。“也许我不明白你试图告诉我的事情,”她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地吐了出来,“但是拜托——不要再这么做了。我——看到你在那里,嘶喊着,满身是血,”她惊厥地吞了吞喉咙,“那很可怕。是我见过的最可怕地事。而且整段时间,我所能想的只是……我从来没有机会去说——说对不起。说——说我错了。关于好多好多的事情——关于你,关于Ron,关于噢我不知道。”她垂下目光看着她的腿,她的眼睛在光线下发亮。“你有可能原谅我吗?”
“有一天,也许。”Harry的声音很疲惫,他平稳地看向她震惊的表情。“Hermione——你和我一起经历了每一件事,经历了三巫师赛,经历了Ron的坏脾气,经历了所有的一切——然而Percy Weasley的一些废话却让你在一秒内就背弃了我。”他缓缓地摇了摇头,他的眼神幽暗。“我——一部分的我想要在此刻就原谅你,但另一个部分的我想要恨你一辈子。我不能再相信你了,Hermione,而我想这是最坏的伤害。”
“Harry……”几滴泪从女孩的眼睛落下,她仓促地擦去了它们。她深吸了一口颤抖的气息,她的双肩微微地垂了下去。“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摇了摇头然后低下头去看着地面。“我——那说得通,Percy的话。而我很抱歉——但是……”她耸肩。“他第一次展现那些的时候,那是像你也是一个受害者。然后……它开始进化。在一切都变得复杂之前……”她又耸了耸肩,抽搐似的,抬起她的目光看进Harry的。“在很久以前我只是想要抓住一个牢固的东西,而到最后,那也刺伤了我。”
“Ron?”Harry把头歪向一边。
“嗯。”她愤怒地擦拭着她的脸,吸着鼻子。“他——他打了我,你知道吗?”
“他什么?”Harry猛地向前,他的眼睛瞪大了。“Hermione!你为什么没有告诉McGonagall?”
“因为,”她吸了吸鼻子,望着她的手,“她那时已经对我们生气了……而我不知道她会不会相信我。我是说——我们在说的是Ron。”
“嗯,Ron,那个攻击了他自己的妹妹的人。Ron,那个此刻把学校领入偏见和憎恨的人。Hermione,”Harry对她皱眉。“你应该说些什么的。”
“我知道,”她轻语。“但我很害怕——而且我不想去相信。不是很想。他——他试着对我说他爱我。”
“而我确定他是的,以他自己病态又扭曲的方式。”Harry咬着唇叹了口气。他看向她,真的看着她好一会儿。她看起来好忧伤,他垂着头,他的心难过地紧缩。“我希望……”
Hermione抬起头来。“你希望什么?”
Harry虚弱地笑了,但那笑意并没有达到眼底。“我希望……”他又别开了脸,“我希望事情是不一样的。”他看了回来。“但他们不是的。”
“Snape教授说Gryffindor从真正的世界被罩了起来。”Harry对Hermione突然转变的话题而皱了眉。她对他微笑,但那有些脆弱而悲伤。“一开始我对他很生气,但是你知道吗?”她站了起来,一边走向窗前一边把手臂圈在她的腰际。“他是对的。”她凝望着外面的场地半晌后才回过身面对Harry。“你是我们最接近邪恶的人,最接近Voldemort——但我们从来没有面对过他。你有。你是他和我们之间的缓冲,而我们从来没有真正的看到这点。Ron和我可以假装我们面对过危险,但我们从来没有真正地看过。”她猛烈地眨着眼,她的肩膀微微地缩向前方。“你是怎么面对的?那好可怕,好巨大,”她垂下头任由她的头发掉在她的面前,掩藏住她的表情。
Harry微微地伸出手去,但任由他的手掉落在他腿边。“Herm……”他叹了口气。“你一天接收一次。那是你能做的全部了。你救助那些你能够的,然后希望那些你不能救助的能够找到一个快速又宁静的死亡……再然后,你往前走。”
“但是——”她微微地摇着头。
“Hermione……这就是我之前努力想要跟你解释的。”Harry的手指陷进床单里,紧紧地抓着他们,房间在他周围开始摇晃。“这里没有对或错,只有你做得到的和你做不到的。”他平稳地碰上她的目光。“我希望,但愿有某种方法让我可以救到我每次从Voldemort那里看到的幻象里死去的人,但我做不到。”他眨去他自己的眼泪。“我所能做的是希望从我给校长的我在Voldemort脑中看到的情报这样的举动下,我可以帮助阻止其他人死去。而那比一万个黑魔药加在一起还要值得。”
Hermione只是望着他看了良久,才突然地转过身离开了房间,在她身后轻轻地关上门。Harry看着她走,没有试着去阻止那个女孩。她在最后会明白的,他微微地垂下头。她在最后会明白的。
“多么奇怪的女孩。”
Harry猛地转过头就见莫莉甘倚在他床边的一张椅子上。他的呼吸哽在喉咙——“什么时候——怎么会——”他可以感觉到汗滴开始突破他的皮肤。房间仍然在他周围懒散地旋转着,而太阳的金色薄烟变得越来越亮,越来越暖。
黝黑的女神笑了,跳下了椅子走来站到Harry身边,她苍白的手指探出去拨开他的发。“你是那么接近,梦中的孩子。”她对他微笑,她眼里的光芒既狂野也悲伤。“你嗅起来像痛苦和死亡。”
“你以前说过的。”Harry僵住自己,她的手指轻抚过他的皮肤,轻柔地梳理着他的头发。她捧住他下巴时他抬眼望着她,带着一阵小小的惧怕碰上她的目光。“我要死了吗?”
莫莉甘皱了眉,轻轻地抚着他的面颊。“不,孩子。”她摇着头,坐到了他的床边,手指抚下他的面颊。“你没有要死了。”
“那么为什么我感觉那么奇怪?”他在她收回手时颤抖了,鸡皮疙瘩冒了出来。
“你很接近异界。”她微微地耸肩。“现在那些路径会永远为你打开——你只是需要学习怎么控制它。”
“但是——”Harry微微地摇了摇头。“我感觉好虚弱。”
“是的,但是这里,”她轻轻地触碰他的额头。“你很强大。”
Harry叹了口气,挫折和恐惧冲袭了他。他突然地痉挛一下,伸出手去抓住女神的手臂。她对他挑起了眉毛而他红了脸。“我——”他用力地咬着唇,几乎就要出血。“你知道Cw…Cwn Annwn吗?”
莫莉甘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她严峻地观察她面前的少年。“我知道Annwn的猎犬。”她轻轻地从Harry的掌握中抽回手臂,拿过他的手握在她的手中。“但它们消失很久了,就像Annwn的君王,穿过了纱进入了萨玛兰。”
Harry缓缓地摇着头,他的眼神闪烁。“那个——那个我连系着的男人……他找到了一个方法抓住了两头。他俘虏了它们,作为他的宠物。它们听从他的命令,而他将会把它们派到这里。”
莫莉甘猛地站起来,她的脸色刷白。“那是不可能的。”她低头望着Harry,严厉地皱着眉。“Gwyn ap Nudd永远不会失去对他的猎犬的控制,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那个男人——拥有活死人的书。”Harry在莫莉甘的目光变得更加冰冷时颤抖了。“他从McVir氏族抢过来的。”
“并打开了死亡帝国的秘密。”她闭上了眼后仰着头,房间的光线在她的存在变得更加强烈时淡去了。她睁开眼睛再次专注在Harry身上。“你看过这个,孩子?”
“是的,夫人。”Harry的拳头紧紧在他被子里握着,猛烈地颤抖。
“达努帮助我们所有人。”莫莉甘垂下头,她的身形开始淡出。她抬眼看向Harry,她黑曜石般的眼眸点缀了千百颗星光。“不要离开这个城堡,孩子。如果我能找到他我会的。”
“谢谢你。”Harry在她的形体爆炸的时候畏缩了,羽毛降落在他的身上和床上,却在几秒后消失了。他凝望着女神之前站着的地方,他心里的一个冰冷的结松开了,就一点点。她现在知道了。他闭上了眼睛垂下了双肩,一阵搔痒的鲜血流出了他的鼻子。她现在知道了。
Charlie
“Lupin,你完全不恰当的表现……”
“Snape闭嘴,在我……”
“Sirius,拜托。Severus。我知道我们都感到很挫败……”
“喂!”寂静。所有的目光转向Neville。“成年人。”沙色头发男孩指了指男人们,“青少年。”他指了指自己、Blaise和Sasha。“成年人。”他又指了指男人们然后又再次指指自己。“青少年。”
Severus向他们的方向散发出来的光亮还挺惊人的。“还满熟练的,Longbottom先生,但你不会介意解释一下——”他被Remus搭到他手臂的手制止了。他猛地甩开狼人的碰触,黑眸的瞪视转向另个男人。“你听着Remus……”
“伟大的梅林他们今天真暴躁。”Sasha翻了个白眼抓过了Neville的手臂,把两个男孩拽到了房间的另一边,而大人们继续争吵。“来吧。我有个主意。让孩子们和他们的坏脾气留在一起。”可以听到模糊的鼻哼声和一记向他们投射过来的瞪视,但Sasha忽视了他们。“这个,”她把一只蜡烛塞给Blaise。“拿着它。我这边有火柴……”她把手探进布包里,无意识地咬着下唇边在里面摸索着。
“你为什么要用麻瓜的方式点蜡烛?”Blaise奇怪地看着她,不自在地把蜡烛拿离开远离他的袍子。
“因为,如果你有在听而不是只顾着把你的舌头塞进Neville的喉咙里你就会知道我们在地牢的一个会对任何魔咒还是什么的有强烈反应的区域里,所以我们要小心地在防护罩周围不用任何无关紧要的咒语。”她叹了口气,手臂整个伸了进去,无视Blaise对她投来的愤慨的表情。“有了——痛!”
头都转了过来,大人们赶过来查看出了什么事。Sasha抽出了手,紧紧地抓着火柴,但她的手指出血了。她把包丢在地上瞪着它,在任何人可以阻止她之前颤抖地点燃了蜡烛。
蜡烛发出噼啪声,但不久燃起了生命。Severus抓起女孩的手,在火光下小心地转了过来。“你包里不管那是什么——”
Neville惊愕的轻呼致使他们都转了过来。大人们曾经站着的地方有个男人;他是矮小肥胖的,穿着完全没有遮蔽他圆滚滚的肚子的修道士那样的袍子。他几乎是光头,只在他后脑勺底部有一小戳的白发。他对他们眨了几次眼睛,他的双手抓着他的肚子,然后一抹大大的傻笑突然出现在他脸上。“O mo realtas,达努!Di duit!”
Sasha看向Blaise,他看了眼蜡烛然后低头看向她染血的手。“你让什么割到自己的?”
Sasha虚弱地对他微笑,她的眼睛大睁。
那陌生人微微地皱了眉,轻轻地发着哼声看着他们交谈。他瞥了眼Sasha,无意识地在肚子上敲着指头。他的头歪到一边,然后突然地他哼了一声。“Hello!”
Sasha吓了一跳。Blaise抽了一下,但没有掉了蜡烛。Sirius、Remus和Severus手中都紧紧地握着魔杖。Neville的手卷进Blaise的袍子里,瞪大了眼。
男人的笑容恢复了。“这是——”他挥了挥一只肉肉的手,“英国土壤,是吗?”
他们都对视了一眼。“现在是苏格兰了。”Severus慢慢地放下魔杖,小心地看着男人。他向前挪着直到他站在了孩子们的前面,把他们从男人的视线范围内遮起。
男人的眉毛挑了上去。“英国的混蛋们被严打了是吗?”他用脚跟保持平衡地前后摇晃着,面颊浮起一丝的颜色。“我一直都说镇压会走得太远了……”他话音弱了下来,茫然地凝视着墙面好一会儿。“我真的应该给它做个标记……”
Sasha迅速地眨着眼,眉间现出一道痕迹。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然后再看向Blaise拿着的蜡烛。她倾身过去盯着它,抓住Blaise的手阻止他移开。半晌后她猛地抽回身,她的眼睛瞪大。“你是奥格玛!”
【奥格玛(Ogma):其实我找不到中文解释,于是又是音译……英文资料说他是爱尔兰和苏格兰神话(也就是凯尔特相关啦)里的语言与雄辩之神。但是文里说他是学习之神……嘛,大概相近】
学习之神转头对她微笑。“我当然是了,孩子。你是谁?”他绕过Severus的身形望过去,忽视了魔药教授向他投来的警告的神情。
“S…Sasha。”黑发女孩对神眨了几次眼睛。“你——你——hi。”她满面通红,晃了晃脑袋把头发拨开。“我没有——我是说,那只理应是个引导的魔咒,不是一个实际上的召唤……”
Neville在她继续念叨的时候手搭上了她的肩。奥格玛对他们温暖地笑着,轻轻地拍着他的肚带。“呀,孩子。自从我最后一次感到我的名字以仪式方式写下,那已经是很久以前了。”他闭了闭眼,后仰起头深吸了口气。“我们在Hogwarts,如果我没说错的话?”
“是…是的。”Remus紧张地舔了舔唇,来回看着女孩和那个神。Sirius在他身旁几乎因紧张而震动,他的魔杖紧紧抓在手中。
奥格玛看了他一眼,遣散了他,然后目光回到Sasha。“是吗?”
Sasha看向Severus,他走了过去站到女孩身后,没有拿魔杖的那只手搭在女孩肩上。“是的。这里是Hogwarts。”她接过Blaise向她递来的手绢,把它按在手心里,当布料接触到她的伤口时皱了下眉。
“为什么你呼唤引导,孩子?”奥格玛交握了双手放在肚子上,脸上是一抹浅笑。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完全地忽视了房间里的其他人。
“我——我们在防护罩的支撑上有点问题。”她试着向前走上一步,但魔药教授的掌握把她定在了原处。“所有我们试过的分层魔咒都没有成功……”
“啊,好吧。”奥格玛向Sasha身后的男人挑起了一边的眉毛,但轻轻地耸了耸肩。“这是你做错的地方。这里的魔咒不是分层次的,像油漆一样,噢不……”他微微摇头,他的笑容扩大,淡淡的线条在眼角和嘴角浮现。“它们是用灰泥、砖头和鲜血叠成的。它们会继续以灰泥、砖头和鲜血屹立。”他对她眨了下眼睛,他的目光猛烈地闪烁着,然后他不见了。
“那该死的是什么?”Sirius颤了一下摩擦他的手臂,看着刚刚奥格玛出现的地方。他向Remus走近了一步,肩膀轻轻擦过他恋人的。
“我——我——”Sasha耸了耸肩,沉重地吞了吞喉咙,在他们结合起来的目光下坐立不安。“在我们来这里之前……我——我前几天找到了一个魔咒。只是应该帮助我们……你知道的,向正确的方向前进而已。我从来没想到……”她摇了摇头放开了手中的压力,慢慢地擦掉额外的血,她的目光一直保持在地面上,直到她脸上的红晕淡了。
“但溅出来的血和蜡烛——火焰和燃料。嗯,”Remus无意识地揉着他的颈后,点点头。他回头看向之前那个神明站着的地方,眼中有一抹光芒。“不过你到底是被什么割到的?”
“一只羽毛笔。”他们呆望着她。“干嘛?”她在他们的审视下不自在地挪动,在鲜血又开始在伤口处泛起时皱了下眉。
“你被一只羽毛笔给割到了?”Severus把手放了下来,脸上飞过一抹轻笑。他看到Sirius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