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nny在Slytherin的休息室里等着Harry。她饿了,但她想和Harry一起到大会堂里——保护他也保护自己。她不想在半路独自一人碰见她的兄长们。她紧张地把玩着袍子边等着。袍子与她其他的室友的相比之有一些破旧。她抚过她袍子上的一处淡淡的黑点咬了咬唇。我真希望我有足够的钱买新的袍子。Ginny望眼欲穿地想着,脸上绽开一抹淡淡忧伤的微笑。总有一天我会有足够的金钱去买新的袍子和我想要的一切。她向自己发誓。她坚决要为自己做最好的,这样她就不用像她父母那样省吃俭用去存钱。
在细微的声响从男生寝室走道里传来的时候她抬眼看了过去。Harry从黑暗中出现,Draco跟在他身旁。他看起来不是很好。她忧心地发现。Harry看起来阴沉又苍白,在他眉间有一道深刻的痕迹。他看起来就像他昨晚根本没睡一样。这个念头让她紧紧地皱起了眉。嗯,他今天必须该死的吃并好好地吃。她暗自想到。然后我会在课后把他拖回这里并且如果必要的话我会把他锁在他床上。他需要睡觉,好好地睡一觉。Harry靠近时她站了起来,发现Neville和Blaise在Draco和Harry身后也出现了。
“嘿Ginny——闭嘴Draco。早餐之前不许纠正我的语法。这实在太早了。”黑发男孩在金发男孩能够开口说什么前说道。Draco看似被冒犯了,他向Harry投以了一记刻薄的眼神——但保持了沉默。Ginny掩住了一声偷笑。加油Harry。她悄悄地想道。她对男孩们开心地笑着,目光仔细地观察Harry的脸。
“准备好吃早餐了吗?”她叽叽喳喳地问。Harry睡眼惺忪地等着她而她必须低下头才能掩藏自己的笑容。Harry真的不是一个喜欢早起的人。Ginny发现他需要一杯温热的茶才能完全地醒过来。并且他很肯定地鄙视早起的人——一个Ginny觉得很好玩的事实。在早上一个心情不好的Harry常常充满娱乐性——就算偶尔还满危险的。Neville和Blaise在几分钟后加入了他们然后众人一起向早餐前进。
不往Gryffindor桌走感觉很——古怪——Ginny在Pansy和Neville之间坐下之后想道。较小的金发少女转过身对她微笑,接着又回到了她和Millicent的对话中。Ginny回应了她的微笑后把注意力放到了周围的餐点上。她发现Pansy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Pansy对她很友好,很开朗也爱说话,让Ginny在女生寝室里感觉就像一个家。Millicent比较少话,但也是一样的温暖和温柔。他们在私底下都很不一样。Ginny边把食物放到盘中边想道。
早餐进行到一半邮件到了。一群猫头鹰飞进了打开的窗户——大多都抓着一份预言家日报。Ginny几乎是惊怕地望着它们——Harry也是,她在半晌后发现。她正打算问他是否在等信件的时候一只熟悉的猫头鹰抓住了她的注意力。
Errol(Weasley家的猫头鹰)在努力降落到Slytherin桌的时候撞上了一堆装着鸡蛋的盘子。Ginny感觉她的脸涨红了,预期着在她周围的Slytherin开始嘲笑他们家的老猫头鹰。反而Blaise只是平静地把Errol抓了起来帮他整理干净,并且将它脚上绑着的红色信封拆了下来。Ginny在望着那封吼叫信的同时感到心里好像压了一块巨石。我真的,真的,真的不想知道它要说什么。她辛酸地想。她深吸了口气不情愿地拿了起来。立刻地它开始大吼。
VIRGINIA WEASLEY!你怎么敢如此地令WEASLEY家族的荣耀名誉扫地!你这个忘恩负义,刻毒,忤逆的女孩!你被警告过了的,小姐!你应该远离那个POTTER男孩否则为此付出代价而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你可怜的父亲不敢看任何人的目光!我羞耻到不敢飞路到邻居家——你的丑事上了预言家日报的头版!你已经做了不可原谅的——你与那个失去理智的POTTER站在了一起,那个就要崛起的黑魔王!现在你要收割你种的苦果——既然你选择了和那个——那个——东西一起而舍弃你的家庭并且反而让他作为你的家人!你再也不是一个WEASLEY了!你是GINNY NOBODY*——我为碰过你要洗净我的手。文件都已签完字并且寄给了魔法部和DUMBLEDORE。从现在起你没有家,没有姓氏而且没有财富。我希望你是高兴的。永远不要再和这个家庭联系。你的所作所为没有任何借口可以开脱——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还有你父亲也是!你永远都不许再踏进我们家的门!
然后吼叫信就烧成了灰烬。Ginny定定地坐在那里,呆滞地瞪着吼叫信曾经的位置,她的脸一片惨白。会堂里是一阵死寂般的沉默,每个人都盯着她看。Harry伸出手越过桌子轻轻地碰了碰她的手,他的表情不敢置信。她开始猛烈的颤抖,抬起了充满恐惧的双眼看进Harry的眼睛。
“我——他们——他们公开地和我断绝了关系Harry——”她轻声道,她的手开始轻颤。Harry微微地皱了眉,不太明白。“Ginny Nobody。”她的呼吸在那最后的称呼上暂停了,那名字几乎将她的眼泪逼落眼眶。Harry紧紧握着Ginny的手。她吸了吸鼻子翻过手也紧紧地握着Harry的。Pansy小心地圈着她的肩膀,而这就是所有需要让她开始大哭的动作。她低着头,静静地哭泣,一只手掩住鼻子和嘴巴,泪水不受控制地掉落。会堂里开始充斥了窃窃私语,所有人开始对Ginny的命运交头接耳。
Severus Snape不敢相信他的耳朵。那个Molly Weasley会背弃一个她自己的孩子——他知道她的疯狂已经变成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但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变成如此地不可挽回……魔药教授瞄向主桌上Dumbledore坐着的位置。老巫师在今天早上看起来格外的疲惫。他的蓝色眼眸不再闪烁,他的目光从来没有离开过Ginny坐着的地方,她正在她同院生的怀中啜泣。一声大声的讥笑声把Severus的注意力引到了Gryffindor桌。Ronald Weasley坐在一群同院生中,锐利的目光盯着他的前胞妹。
“噢,看看她掉的那些豆大的眼泪。演得真好,不觉得吗?”尽管他的表情不是完全地怀恨地,Ron的话似乎更加加深了Ginny受伤的心灵。Severus猛地站了起来,目光血红。Ginny现在是一名Slytherin了,而没有人以这样的态度去说他的孩子们……Severus正准备给那个红发少年一个他永远不会忘记的教训,但有人比他还要快。
“Ronald Weasley,为如此恶毒的发言Gryffindor学院扣除一百分!你再也不许在我的听力范围内说出如此难听的话!”Minerva尖锐的声音在会堂里回响。Gryffindor震惊地瞪着他们的院长看,不敢相信她竟然会为一个对Slytherin发表的可怜的评论而扣掉那么多分……
Severus捕捉到了Miverva的目光。她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唇边淡淡的纹路出卖了她的情绪。变形课教授为Molly Weasley的行为感到深深的震惊与愤怒,尽管她不会对任何询问的人承认。Severus对她点了一次头,向后推开了椅子,向Ginny走去。
在他到达红发少女的身边时她刚刚晕倒了。她足够轻到让Pansy能够把她保持在长凳上,但她向一边重重地倒了过去。会堂里响起了惊喘声而Severus向那些鸟类怒目以对。他简略地示意Pansy放开少女把她抱了起来。他瞪了一眼警告他的Slytherin不要妄动。Harry静静地从他坐着的地方起身,但Severus微微地摇了摇头。Harry的嘴抿成了一条坚决的线条并对他的新院长眯起了眼睛。Severus更加深刻地瞪向他而Draco轻轻地扯了扯黑发男孩的袍子。Harry沉默地看向Draco。
“她暂时醒不过来的,Harry。我们在变形课后会去看她的,不要担心。”金发轻轻地说。Harry回头看着Severus,绿眸中满是痛楚,Severus简洁地点头表示准许。Harry缓缓地坐了下来,他的目光停驻在Ginny松弛地躺在魔药教授怀里的身形。Severus又看了他良久然后走出了大会堂,非常清楚在他离开后开始传播的八卦和谣言。当他想到一些学院里可能出现的一些更加恶毒的谣言他的表情扭曲了;可怜的女孩。他想道,他的嘴角不愉快地扭曲着,当他回忆起他自己经历过的Hogwarts里的谣言。你这可怜的,可怜的女孩。
Ronald Weasley冷静地看着魔药教授走出大会堂。当他看到他的妹妹——不他的前胞妹堕落到这么深的地步他不是不痛的。她不应该选择Potter那边的。Ron哀伤地想道。我们努力过了,但那个——那个怪物把她抢走了。现在她遗失了——我们完全地遗失了她。
他叹了口气,Hermione握住他的手。“如果她回头了你的父母会把她要回来吗?”她轻轻地问。Ron摇了摇头,他的目光和他的兄长们对视了一会儿。
“不。他们公开地和她断绝了关系,Hermione。这表示她已经不再是一个Weasley了——你看,这是一种魔咒,或者仪式。她和她的后代完全地被分开了;她在我们的家族或历史上没有任何权利。她会被否认是一名纯血的女巫——虽然我们不管那些垃圾,但在一些地方这种身份是会对她不利的。她同样也失去了Weasley家族遗传的任何天分——比如我们有找水源的天分。这不是很多,我知道,但所有的纯血家族有一个或两个他们自己的天分,特备是家族天赋。Ginny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她真的变成了Ginny Nobody——没有家族,没有历史,没有姓氏。”Ron悲伤地说。“妈妈和爸爸就算想收回她也不能够了——仪式已经完成了。没有办法撤回的。”他耸肩。Hermione垂下了头,她的头发遮住了脸。
“我——我一直都希望我们能够拯救她,给予时间……”卷发少女在头发的遮蔽中轻语。Ron伸出手拨开她脸上的发丝,轻轻地抚着她的脸。
“Hermione——她已经迷失了。她现在是Slytherin——这已经不会改变了。我会为我曾经有过的那个妹妹哀悼,但我不会在像Ginny转变以后那样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开心点,Hermione。会没事的。把注意力放到学院上——我们必须保护他们远离Potter更多的影响。如果他能这么对Ginny,那么有什么他不能做到的?而且McGonagall不会有任何帮助的——现在,我们也遗失了她——你听到她了。我们必须坚强,Hermione。我们要把事实展现给他们看。”他愤恨地说,他的目光闪烁。Hermione微弱地吸了吸鼻子抬起另一只手擦过了面颊,擦干了滴落的眼泪。她抬起头来深吸了口气。
“是的,我们必须坚强。为了其他人,为了学院。”她微笑,在她面前看到了一个行动的正面的动力。她的唇角微微地垂了下来开始计划。Ron感到他的心开始膨胀,看着Hermione因此明亮起来,这才是我的Hermione。他想道。这才是我的女孩。他的哥哥们悄悄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然后他们开始聊着,想起曾经是他们的小妹的女孩。红发们从来没有注意到在会堂另一边两对目光静静地观察着他们——一对在冷冷地估量,另一对则是愤恨。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红发兄弟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了。红毛没有注意到那些目光,开心地在自己的世界里,忘却在他影响范围外的任何事物。
Sirius 小天狼星
Harry不想再吃一口剩下的早餐。他已经被愤怒喂饱尽管他的胃不苟同地大声对他抗议着。Draco在几分钟后放弃了并开始舍弃细嚼慢咽地大口吞着食物,同时还是仔细观察着身边的男孩。Harry只是盯着他不冷不热的茶,偶尔愤恨地回头望向Gryffindor桌。
魔药课不是太好过。Snape站在讲桌前对着Gryffindor学生们给予比以往更深刻的脸色。这个学院几乎丢失将近一百的分数,而在课堂的尾声,Hermione能做的一切只是拉住Ron所以他不会对他的导师施咒。Severus就是在等Ron的脾气失去控制——他现在最想做的无非就是找到任何理由让这个小子被开除。这个周末我要和Lucius长谈,并问问他是否能解雇Arthur,这是最好了,或者至少停职。我要废了那个家族,越快越好。Severus憎恶地看着他面前的一群Gryffindor们——但他无所谓。他们应该感到害怕。Severus暗骂。他们需要回答太多问题。
Harry没有认真听课——他的思绪根本就不在这里,而是在医疗翼里的Ginny身上。Draco曾经碰了他几次让他从他的空想里回神,但尽管如此黑发男孩在课堂的专注力连一半都不到。Severus忽视了Harry的状态,对他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只是更令得Gryffindor的学生们愤愤。
变形课也是一团糟。McGonagall教授紧抿着嘴扫着众人,时不时地对她的学院怒目相对。Ron和Hermione端正地坐在教室前面,表情专注——但显然地这对他们目前情绪暴躁的导师没什么效果。Lavender和Dean一起坐在他们身后的位子上,偶尔倾向前对Hermione耳语。Harry和Neville坐到了教室的最后方,被其余的Slytherin包围, Draco和Blaise坐在他们侧边。Pansy和Millicent坐在两名前Gryffindor的正前方,她们不间断地聊天和小动作将男孩们挡在了其他学生的视线之外。McGonagall的指示是轻率简短的——他们一整节课基本上只是复习以前的课程。在课堂结束后Harry把一个沉默的Draco拖往医疗翼。
当他们到达的时候Ginny并不在任何一张床位上。Harry感觉自己仿佛窒息了好久好久,直到Pomfrey女士向他们示意在医疗翼rear附近的一扇门。Harry明亮地对她报以微笑,揪着Draco的袍子把他拽了过去。Draco只是在他身后挑眉,但还是随他的意。他并没有想停下来——他跟Harry一样迫切地想知道Ginny的情况——只不过他比黑发男孩掩藏得好而已。
Harry轻轻地敲了敲Pomfrey女士指示的门。他把耳朵贴近门板,仔细地听着。
“是谁?”模糊的声音传出。Harry把手摊开平放上门。
“Harry和Draco。我们可以进来吗?”有一阵很长的沉默。这让Harry很anxious,但还是欣慰地听到Ginny很轻的一声应许。Harry缓缓地推开了门,探头瞄向房间的角落。
Ginny坐在床上,没有面向他们,只是看着窗外。阳光洒在她身上,令她的头发刺眼的红。她跪坐着,双手放在腿上。她回头看了一眼,苍白的脸上是一对通红的眼;证实了她到底哭了多久。在看到他们的时候她的下唇还微微颤动,但她勇敢地忍住了眼泪。
“你好Harry。你好Draco。”她轻轻地说。Harry走进了房间,绕到了床边,缓缓地靠近她。Draco在门边徘徊,反而不太确定他该做些什么——他想要帮忙,但完全没有主意。Harry向前tentative地踏出一步在她的床边坐了下来。
“你——当然你不好的。呃,我——我们,嗯,我们只是在想你怎么样了?有什么我们能帮你的吗?”Harry吞吞吐吐地说,暗自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当然她不好了你个白痴——她的家族刚刚才和她断绝了关系。喂!他透过额前垂落的刘海偷眼看她。Ginny没有看他,只是颤抖着深深吸了口气。
“Harry——我会好的。我,好吧,有点预期到会发生像这样的事情。当然,没有到这个程度,但是——我知道他们一定会生气的。我——”她吐出了她憋着的那口气,她的五官微微地皱在了一起。“我对他们好生气,Harry。他们——他们宁愿相信他们珍贵的指控胜过相信我,这能有多蠢?他们——他们——我是说,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