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小子,又趁我睡觉……」季书斋死命挣扎起来。
「再动我真侵|犯你哦!」乔臣抓住季书斋的手让他无法反抗,压低声线在他耳边警告。
「侵|犯你妹!」季书斋右脚一蹬,毫不留情地将沉浸在情|欲之中乔臣踹下床,「裤子拉链拉起来!」
「啊好讨厌,好像我哥……」乔臣喘着粗气,无力地靠着墙壁满面潮红。
「我不就是你哥吗!」季书斋气恼地下床,而后突然意识到什么,环顾四周,「咦?」
「不用看啦,我们被绑了。」乔臣慢慢拉上拉链,有点卡。
「又被绑了?」季书斋诧异,他不是被绑就是在被绑的路上,哪还有人比他更悲剧!话说,他睡着了,谁把他抬进来的啊?
「我!」乔臣举手,「他们让我抱着你,我就抱着你了。」
「反抗一下会死吗?」季书斋无语。
「我目前智商维持在7岁,不要对我期待太高!」乔臣耸肩摊手,才不说他是想和季书斋独处才跟他们走的呢!
「我看你下面可不止7岁。」季书斋气得发抖!
「来做吧,我好难受,书斋……」乔臣爬到季书斋的脚边,抱着他的腿轻轻摩挲。
「随便找个枕头解决下!」季书斋抡起枕头砸向那只发情的猫,独自走向闭合着的那道门。
他所记得的最后场景是安多尼亚与乔君在谈判,睡梦中似乎听到了叶亚的声音,因为太恐怖所以下意识选择了继续睡……咳咳,是听到了一些争吵与商议没错,应该是内部分歧之类的事件吧!
「开门!开门!」季书斋用力捶门板。
「吵死了!」门被打开后,那位曾经抽过安多尼亚的铁汉出现在季书斋面前,面色难看,像是紧张过度后产生的副作用。
「我相见……你们队长!」季书斋忍住脱口而出的乔君两字。
「他不在,你识相点就在房里待着,别来烦我!」铁汉凶狠地瞪了他一眼,嘭地一声关上门。
乔君不在?那人看起来也太慌乱了吧?在他睡觉之时又发生了些惊天动地的事吗?怎么总觉得故事都是在他睡觉时开展的……
「是那女人绑的我们。」乔臣出声,头埋在季书斋丢给他的枕头里。
「你不真在……」季书斋向下瞄了眼,还好,乔臣没做出格的事,单纯地抱枕头而已。
「你希望我用你睡过的枕头自|慰?」乔臣抬起头,暧昧地笑。
「我再踹你一脚信不信。」季书斋皱眉,「到底怎么回事?」
「乔君和你的安多尼亚殿下讲和了,他的下属以那个女人为首颇有不满,一怒之下,夹带你和我私逃了。」乔臣简单地把事情叙述了一遍。
「这醋吃得有点猛……」季书斋抓抓头,「我好像又躺着也中枪了。」
「安多尼亚对你的袒护太明显,是人都知道他在乎你,绑了你就等于牵制了深蓝三大家族之一,多划得来的事!」乔臣瘪瘪嘴,「要我的话,绝不会把你放在阳光下,关在囚室里独自欣赏多好,宠即使害,虐才是爱!」
「不要用你不着道的理论毒害青骚年!」季书斋坐回床抢过乔臣的枕头,愤愤不平。
「反正现在也没事……」乔臣又粘上去,双手撑在季书斋的两侧,菱形的薄唇覆上他的耳朵,「我们来做点舒服的事吧?」
「想再被踹一次吗?」季书斋一脸无辜的笑容,「泰式按摩,很舒服噢!」
「真是被那个王子殿下带坏了啊……」乔臣眯起眼睛,露出危险的眼神。
「喂……」季书斋感觉不妙,开始向后退。乔臣通常情况下动手都很有分寸,即便越逾也不会一发不可收拾,他的自制力很强,好吧,那是在他以为乔君不在人世的前提下。
「我哥没死。」乔臣靠在季书斋的肩头低低地笑,「我忍了这么多年到底为了什么啊,真是蠢得可以……」
「我会把乔君完整地还给你。」季书斋轻拍他的后背,「我们都没有失去他,这是上天的恩赐,你要是继续难过下去,老天可会惩罚你噢!」
「惩罚?」乔臣冷笑着问,「他把乔君给我了,却把你带走了,有什么区别吗?」
「你在说什么?」季书斋迷糊状,他不是好好的在乔臣面前吗?
乔臣猛地将季书斋压在身下,一脸盛怒,眼眶微红:「你为什么要喜欢那个深蓝王子!不是说过要永远留在我身边,爱我的吗?」
「乔臣……」季书斋触摸他的脸颊,碰到的刹那,他眼眶含着的泪便滴落到季书斋的唇边,有些涩。
「我不要!」乔臣抓着季书斋的手,牢牢扣住,「乔君回来后你更有借口离开了……你对我的补偿也到底为止了不是吗?我那么爱你,你却狠心丢下我,会恨你哦,恨你!」
「还是小孩子吗你!」季书斋揉揉乔臣的头,将他头发搓成一团乱,「我也爱你,我们是兄弟,我会实现你的任何愿望,就像乔君疼你那样没底线!」
「那来做……」乔臣环抱住季书斋,又开始蹭他身体。
「我踹你下床哦!」季书斋捏乔臣的脸,看他吃痛的表情十分愉快。
「来做吧书斋,来做吧……」乔臣撅起嘴巴,企图他的烈焰红唇能亲吻到身下人。
「做梦!」季书斋继续使用那个可怜的枕头。哎,现在的小孩砸都那么难哄,他就像幼儿园的教师,安抚完一个又一个!
同时,安多尼亚与乔君从乔将军的房间出来,神色凝重的两人看来度过了一段不是特别轻松的时间。
乔君戴上面具,又恢复成那个无情机械的队长,只是那双暴露在空气中的眼睛还有那么点红红的。
「殿、殿下……」叶亚在此恭候多时。
「他人在哪里?」安多尼亚有不好的预感,从走进那间房的那刻,他就心神不宁。
「被、被他们的人带走了……」叶亚看了乔君一眼,立刻低下头,「是我的失误,没有强行检查进出人员的随身物品,让他们有了机会……」
「乔臣呢?」乔君没想到汐葵会擅作主张。
「他们两人都……」叶亚原本是不会犯那个低级的错误的……主要是乔臣也与他们同行,她便以为肯定没问题……
「有办法找到他们吗?」安多尼亚问乔君。
「嗯,交给我吧。」乔君承诺下来。那两个人呢,就不能少给他添一点麻烦吗?从小到大都那样,真叫人……哎,不愧是他最心爱的弟弟们呐!
72。
季书斋与乔臣两人百无聊赖,靠在一起便说起了往事。隔三岔五乔臣还会问季书斋一些他在深蓝时发生的事,比如凡凯兹宫啥样啊,比如凡凯兹军事基地有没有共联社的帅啊,又或者深蓝女人怎样啊,性感不、体贴不、床技好不……
「不要问我不可能发生的事!」季书斋发现话题走向奇怪时,为时已晚。
「炸毛的样子还是那么可爱啊!」乔臣施虐心骤起,「瞧你这张脸,真让人忍不住就想欺负!」
「疼、疼……住手乔臣!」季书斋苦苦挣扎。
「呃?」乔臣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头发好短,剪了?你不是死也不剪头发的吗?」
「发生了点事……」季书斋与迦什特之间雨转晴,那些恨的怨的都过去了,「人不能总停留在过去,要向前看!」
「从你口中听到这么励志的话,还真叫人不可思议。」乔臣捂嘴笑。
「先别笑啦……」季书斋拉着衣领扇动,「你不觉得热吗?好热……」
「进入沙漠了。」乔臣望着被封死的窗口,「外面阳光很强烈,你先找点东西护好眼睛。」
「对哦……」季书斋摸了摸口袋,幸好太阳眼镜还在,不过这款是安多尼亚的。
咚咚、门外传来脚步声。
「季哥哥,求抱抱!」乔臣猛地扑入季书斋怀里,像小孩似地打滚。
「啧,乔家少爷看来是真没救了!得,咱们就当养个白痴供着,好歹这身份还能利用利用!」开门的壮汉厌恶地说。
「求抱抱、求抱抱……」乔臣的脸埋在季书斋颈间,眼里闪烁的狠戾藏得很好。
「你们想怎样?」季书斋好似母鸡护小鸡一样将乔臣抱住,沉声问道。
汐葵大步走向季书斋,俯□对着他说:「会修机甲?」
「不会。」季书斋头摇得好似拨浪鼓似的。
汐葵拿出把枪,上膛,枪口对准乔臣:「会修机甲吗?」
「会……」季书斋咬唇。
「很好,你可有的忙了。」汐葵拍拍季书斋的肩膀,「记住别耍花样,不然你可爱的乔臣弟弟就要去见阎王了!」
「给我台电脑……」季书斋伸出手平摊,「不然我没法工作。」
「你的本事我可见识过了,妄想。」汐葵拍掉季书斋的手,「来人,带他出去!」
「不行,放开季哥哥!」乔臣拦腰抱住季书斋,卯足全力,他们一旦分开再汇合就麻烦了!
「汐葵姐……拉不开……」壮汉很纠结,为嘛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乔臣,力气比他还大?
「废物!」汐葵推开他,抡起脚就往乔臣身上踹。
「喂!」季书斋拉着乔臣躲开,「你别过分!我都答应帮你忙了!敢对他动手,我宁愿鱼死网破!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丝好处!」
他说得太过坚决,自然迸发出的气势陡然压倒一切,锐利的视线直刺汐葵的心脏。
她不自觉地退了一步,被那样的眼神注视着就会下意识地恐慌、甚至颤抖……这算什么、算什么啊!不过是只弱鸡!竟敢、可恶!
「汐葵姐,算了……我们还有重要的事要去做!其他组织的接头人等着你」壮汉拉开汐葵,她的眼神里有了杀意,再这么下去计划会被毁了。
「丹克!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挥我了?」汐葵忍住捏死季书斋的冲动,冷目望向那个制止她的男人。
「属下知错了。」丹克垂下头,松了口气。
「既然他们不肯放开……」汐葵仿佛看蝼蚁一般眼神令人不悦,「就把他们一起带走!我倒要看看乔家小少爷的毅力有多强!」
丹克对季书斋使了个颜色,示意他跟上自己。季书斋心领神会,拉着乔臣的手屁颠屁颠紧跟上去,他可不想再和这疯女人多待一分钟,完全被法西斯主义洗脑了,人道主义的说服根本不可能!
他们走了一段时间,丹克突然回头对季书斋说:「抱歉,刚才对不起。」
「啊?」季书斋莫名地眨眨眼睛。
「你们曾经是AFV的军人吧?」丹克露出抱歉的笑容,抓抓他的光头。
「呃……」季书斋拖长尾音,他不是不想承认,而是乔臣捏着他的腰,擦,好痛!
「不说也没关系!」丹克立即转移话题,「我知道乔家的两位少爷是,我很崇拜他们,都是硬当当的汉子!」
「你好像说的是……」季书斋指了指那个眼神涣散,不知道在看哪里,还一直念念有词的乔臣,「他吗?」
「这……是原来的他!」丹克强调了一下「原来」两字。
「原来的他也不怎样……」季书斋小声嘟囔,又被乔臣拧了一下,「哇靠!」
「怎么了?」丹克透露出一丝担忧。
「有蚊子。」季书斋揉着腰,悲剧,他怎么有种妻管严的错觉?乔臣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阴毒,尽捏关键部位!他家安多尼亚也只是搂下摸下,从不粗暴对待呢!好桑感,安多尼亚呢?
「往这边……」丹克带着他们离开飞艇,舱门打开的霎那,几乎要了季书斋的命。
强烈的阳光如芒刺般将他的世界夷为平地,全身的血液燃烧起来,如同到达沸点的开水,皮肤像是要炸开一样,胀疼难忍。
他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咬住下唇不发出声音。
「嗷,出来咯,太阳公公好!」清越的欢呼声响起,高大的影子笼罩了纤弱的少年,在他前方,为他遮挡烈日高阳。
「乔臣……」季书斋感动得声音有些发抖,他看见乔臣脖颈间的汗水一滴滴滑落润湿衣领。
「走咯,走咯!」乔臣任那炎日拉长他的影子,一蹦一跳地向前走。
季书斋踩着乔臣的影子一步步向前走,沙漠的沙很烫,有种随时随地都会烧穿鞋底的错觉。他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太过炽热的空气如同毒药一般,会烧伤他的气管,一切都变得艰难且痛苦,就和穿越火海似的,连内脏都因炎热在叫嚣、意志消磨得比薄纸还脆弱……
恐怖主义者选择隐藏在气候如此恶劣的环境下,第一是为了安全,第二,则是磨炼比钢铁还坚硬的信念。他们用尽一切办法来逼迫自己,切断退路、强迫灌输,不是0就是100,让每个人都站在悬崖上,眼里只剩下满腔的仇恨与愤怒。
季书斋鼻腔痛得眼泪不止,曾经AFV也有类似的心理暗示指导,乔君动员那些机甲师的时候他一直在门外。死亡需要勇气、仇恨需要渲染、战争需要导火线……而季书斋能做的,只是默默听着、默默反抗着,等待同伴们红着眼眶出来时递上毛巾。
乔君不喜欢他在这种时刻出现,渐渐,他会让乔臣带季书斋出去呼吸空气,不让他沾染一点污垢、希望他按自己的意志活下去。
其实啊,季书斋在心底期望着与那些拥有不可动摇的决心、强大高贵的同伴一样,能够有一天,真正为了自己的使命而不害怕牺牲,获得比生命更可贵的荣誉,为渴望明天而流泪……
乔臣的影子照着他,而季书斋却想与他并肩同行。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矛盾,清楚地划离彼此的鸿沟——保护者、与被保护者。
「上车吧!」丹克拉开一块厚重的帆布,藏匿在沙砾下的吉普车赫然显露。
「咳咳!」他们被灰呛得咳嗽,乔臣好似不经意一推将季书斋送进后座,自个儿跳进前座随便摁按钮弄得丹克紧张得不得了。
「我的祖宗哟!」丹克按主乔臣的手,用安全带将他固定住,「别乱动啦,别乱动!」
「呲——」敞篷慢慢打开,遮蔽半个车身,季书斋舒坦地呵出口气,两眼发晕。
车行驶在沙漠上,车轮滚过时卷起烟尘阵阵,风吹得脸颊刺痛,一张嘴就会有沙飞入口腔,环境恶劣得难以用语言形容。
大约半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一座「基地」。基地的入口只留了一个门在沙丘上,其余的建筑都埋藏在地底,即隐蔽又安全,防范侦查的范探测器在四周悬浮转动,监视镜头几乎笼罩了360度的范围。
丹克对着监视器点点头,然后门就开了,他带着季书斋和乔臣进去,门在他们踏入后立即闭合,阻隔了一切的热度与光线。
季书斋有点脱水,暴露在外的皮肤发红得厉害,很疼。即便如此,他仍努力观察设施内的防卫系统,寻找一丝可以联络外界的希望。
相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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