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完全要你自己来决定。我们可能会逐个练习几次,直到你找到合适的。”Severus有啜饮了一口酒。“或许……花或者植物之类的。或者扫帚,要不就选飞贼。”
“天空。”Harry说着,“我很喜欢在花园里工作,看着那片宽广的,蔚蓝的天空。这也是问什么我会喜欢飞行的原因。”
“那么就选天空。”Severus也认同了这个想法。“那么是什么样子的天空呢?你必须将每个细节都想好,然后完全集中在那上面。那里有云么?能看到太阳吗?什么样的蓝色?有什么温度上的感觉吗?有没有风?”
Harry呻吟了一声。“你是故意把这个复杂化的。”
“我保证,如果没有我的帮助这会非常困难。”Severus轻笑了一声。“现在闭上眼睛,然后开始描画你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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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几个小时之后,Severus和Neville终于结束了棋局,Boy则正蜷缩在屋子的角落里,每隔几分钟就会抽泣一声。不过他们还是取得了些进步。Boy至少不再尖叫哭闹或者祈求宽恕了。时间到了之后,Harry又重新转换了出来,眨着眼睛盯着他的朋友们。Neville虚弱地微笑了一下,把他拉了起来。
“虽然很慢,但是我们确实渐渐在掌控局面。”Severus扶着他们的肩膀安抚道,“现在去睡觉。”
“晚安,教授。”
“晚安,Severus。”
他们缓慢地朝楼上走去。今天的功课似乎比以往都要困难得多,他们真的已经精疲力尽了,浑身上下泛着酸痛。更不用说Neville在面对Remus之后的情绪枯竭,还有Harry的大脑封闭术课程。回到房间之后,Neville泡了一个长长的热水澡;Harry则在房间里写日志,还和Ron聊上了几句,一边等着轮到自己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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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过澡后Harry又回到了房间里,感到温暖而困倦。看到Neville仍旧坐在床上等着让他有些吃惊,但还是非常欢快地爬上去坐在他的身边。“你看上去好多了。”他说道。
“Remus和我聊了聊。”Neville的脸红了起来。“他……他也曾经……像我一样割伤自己。”
“我很开心他能帮你。”Harry抱了抱他,很清楚只有自己的拥抱才能让Neville不至于紧绷。他很想知道为什么,但不敢问。“Severus一直在帮我回想在Dursley家时发生的事情……真的很不容易。”
“想要说说吗?”Neville试探性地问道。
Harry描述了几件事情,还有他在做为Rose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他不想让自己的朋友伤心,所以并没有说太多细节,但Severus也说过,他不应该一直瞒着Neville。而且和自己的同龄人倾诉一番真的会感觉好得多。这会让他感到比以前更加坚强;就像那些事情永远都不会再伤到他一样。
“哦,Harry!”Neville将自己的朋友抱进怀里。Harry没有反抗,Neville的愤怒和悲伤让他非常感动。“我为他们所做的感到抱歉。他们完全就是混蛋!”
“Severus也是那样告诉我的。”Harry大笑着说。
“你会好起来的,是吗?”Neville有些焦躁地问道。
“我会没事的,Nev。真的。”Harry一边答应着,一边打着哈欠躺了下来。“现在,我有你,Severus,Remus和Sirius照顾呢。”
“晚安,Harry。我爱你。”Neville朝着昏昏欲睡的男孩说道。
“晚安。爱你。”Harry答应着,随后就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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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游戏及恶作剧(下)
塞纳斯离开了图书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周围非常安静,Neville和Severus都早已上床休息了,甚至连家养小精灵都进入了梦乡。这是塞纳斯最爱的时刻,他总是选择这个时段转换出来伸展一下。而此时突然传来的敲击窗子的轻响之时让他的好心情更上一层楼而已。他走过去安静地打开窗子,Malfoy的猫头鹰刷地飞了进来,并且又接受了一次魔力检测。再一次,鸟和信都非常安全。塞纳斯假笑了一下,把信从鸟腿上解了下来。
“明天再过来。老时间。”塞纳斯命令着,注意力却已经转向了手里的那张纸。那只鸟儿发出了一声颇为不爽的咕咕声,展翅飞进了夜幕之中。
亲爱的Potter,
真有意思。那就是说你会回答我的问题了?好吧。那我们就开始:你和那个无能的Quirrell傻瓜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在密室里究竟出了什么事?还有去年年底的那些事?我知道这三件事你全部都参与了。介意透露出这些神秘事件的一点细节吗?不过你已经警告过我,如果那些问题涉及到你自身的话,你可能会含糊其辞。那么我就换一种问法?
听说在一年级时,那只黄鼠狼会和你成为朋友全部都是因为他父亲听从了校长的指示而为之,这是真的吗?还有你那个麻瓜出身的小女朋友真的在二年级的时候把你的一举一动全部报告给校长吗?他们真的被授意让你一直保持抑郁而满足,并且阻止你发展其他友情,甚至是和你自己学院的同学也不可以,只因为那可能会削弱校长对你的控制?
好吧,我想这次问这些已经足够了。你要是想要拐弯抹角也随你,Potter,反正我总会找到真相的。但如果你表现出良好的信誉,回答了上面提到的那些问题的话,我也很愿意透露出一些你很可能会感兴趣的信息。
据我父亲那些密友们透露,阿兹卡班很快就会发生第二次骚动。看起来似乎是Black的逃亡给了他们一定的启发。至于是谁用了什么方法还不得而知,但至于其他……有传闻说似乎是什么人伪造了自己的死亡,而等到他们像垃圾一样被丢出去的时候,整个逃亡就完成了。真的很不可思议。一年两起越狱事件,还是发生在一座应该牢不可破的监狱之中。这只说明了没什么不可能的。
你的,
蛇纹
P。S。我很喜欢那个绰号,Potter。我会继续保留的。这很适合我,你不觉得吗?
塞纳斯把信从头到尾读了两遍,确定自己没有漏掉任何细节。任何事都是可能的,是吗?那怕是让一个斯莱特连反过来对付黑君主?Draco是在暗示自己对当前盟友的不满吗?他甚至都无法想象Draco离开学校时的生活,或者是他的成长经历。他比其他人更了解一个面具有多么宝贵。那么Draco在学校里的表现又有多少是个面具?他真的那么想要知道这些,然后试着寻找出来么?
没错。他是的。
为什么呢?塞纳斯一边思考,一边望着窗外那片在月光下隐约可见的树林。和那个斯莱特林男孩玩这种权力和控制的游戏的确会非常有意思。而且和这种没有期望或者先入为主的人聊天的感觉也非常好。他刚刚暗示了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像是它们看起来的那样,Draco就跟着抛出了一个诱饵,主动地在这种连他本人都不知道应该期待些什么的通信中开放了自己。他们根本还不了解对方,也不喜欢彼此。为什么Draco会对他如此感兴趣呢?
这确实是一场游戏,危险而令人战栗。同时对于狡猾和操控人心的能力也是一次锻炼。这让还他感到一阵自在,暂时忘却生命之中的那些困难复杂的局面。塞纳斯坐到桌前,开始慢慢地酝酿着自己的回复。最后他决定还要再加大些筹码,暗示如果Draco给的更多的话,他也可以透露更多。
于是他在回信中描述了在一年级时发生的那些事情,对多重人格障碍的部分只字未提,只说了自己和黄金三人组的另外两人是如何将关于被偷的小包裹的那些散碎的暗示拼凑起来。而在描述和Quirrell的战斗时,他去掉了Demon转换出来试图毁掉整个房间的部分,告诉Draco的和他对Dumbledore所说的如出一辙:是他母亲的爱最终烧毁的Quirrell教授。他甚至都没费心去说到底是谁控制了他们的前任教授。但他知道Draco肯定可以自己猜测出来,如果没有的话,那么他也就不配去知道。
至于关于Ron和Hermione的问题……他没有回答。对于事情的真相他也并不非常确信。他并不喜欢他们,但Harry却正相反,如果他贸然背叛他们的话,势必会和另外一部分的自己起争端。除非他手上有了真凭实据——而不是来自于一个他自己都不太相信的斯莱特林的二手消息——之后才会把这一切摆在桌面上。所以他什么都没有写,很清楚这种闭口不提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一种回答,但他可以应付这个,并且/或者以后再和那些暗示一同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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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塞纳斯接到Draco来信的两天后,并且寄出了自己回信的一天后,六月二十八日到来了。这是个风和日丽的星期六早上。Severus下楼来吃早饭时还以为自己今天很可能只有他一个人了,因为这是一周里那两个孩子唯一可以自由支配的一天。他一直觉得双休日有些太过奢侈,并且很浪费时间,但同时也不得不对那肮脏狼人的建议作出让步——什么不应该限制那两个男孩难得的玩闹与放松的机会。
当然,Severus一直告诉自己他之所以会这么做只不过是想要趁机完成一些搁置的试验和私人项目。他绝对不会承认那个狼人说的有道理,或者更糟一点,说得是对的。所以,当他发现饭厅里已经有人的时候感到相当惊讶。而这种惊讶随即升级为震惊——他发现自己正盯着两个缩小版的Severus,或者曾经的Severus,基于那两个人只将将达到五英尺这一事实。不过他们的比例控制的相当完美,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上还挂着标准的Snape式的那种令人不安的讥笑。Severus感到自己也不禁讥笑起来,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盯着那两个冒牌货,其实是震惊得无法作出任何反应。
“你们在做什么?”他瞪了一眼强硬地问道,希望这种口气可以让Longbottom自己暴露出来,但这种转化似乎太过于彻底了一点。他脸上的表情天生就不怎么丰富(当然生气和愤怒要除外),而此时两个孩子一个面无表情,另一个微微皱眉,他根本就分不出来哪个是Longbottom哪个是Harry。
“早上好,教授。”右边的那个,也就是皱眉的那个,说道。
“介意先来点早餐么,教授?”另一个阴沉地指了指桌子,食物已经摆了上来,再不吃就要冷了。
Severus咬了咬牙,他自己的声音和说话方式居然被拿来对付他。难道他们在模仿他么?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好像听到了他的想法一样,虽然在他大脑防御全开的情况下这并不可能,左边的那个再次开口说道。
“我应该指出咱们正在浪费一顿大餐吗?”
Severus又瞪了一眼,现在他能确定这个是Harry了。Longbottom永远不会这样和他说话的。
“别担心,教授。这种变化并不是永久的。但我也很愿意尝试着做一副魔药,来看看我的手艺进步了没有。”另一个跟着说道,让Severus推翻了之前作出的假设。很显然,Longbottom也不会这么说。
“要想改善你那可悲的魔药技能可不是一日之功。”Severus出声吼道,但随后又假笑了起来。“哪怕你们在当前这个任务上的确选择了一个相当好的方式。”
“你想要建议些什么?”右边那个讥笑了一声。
“一个奇迹。”Severus噎了一下。一个孩子的脸上露出了某种蔑视,而另一个则抬了抬眉毛。
早饭时间充满了试探的玩笑,Severus一直在锲而不舍地试图分出他们谁是谁。这非常有趣,虽然以一种相当荒谬的方式。每一次他以为自己猜出来的时候,另一个总会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来推翻。如果说他喜欢什么的话,那么挑战肯定是其中的一个。他还有充裕的时间来猜测。那两个孩子一直如影随形,除了快要恢复原形的时候会匆匆走开,但也很快就会回来。甚至连魔药实验室他们都跟着进去了。他觉得真想很快就要大白了,没人能像Longbottom那样把一切弄得一团糟,但那两个男孩也不笨,并没有过来准备原料。甚至连Longbottom也不能把这些弄糟。
“Potter!”他突然大吼一声,两个男孩一起转过身来,脸上带着相对中立的不耐烦的期待申请。他讥笑着看着那两个孩子胜利地微笑了一下,就好像他们又赢了一轮一样。“这太荒谬了。”他低吼着。他们已经在地窖里呆了几个小时了,午饭时间过了的时候也不见着两个袖珍冒牌货有什么怨言。“立即拿掉这个咒语。”
“已经放弃了吗,教授?”
Severus蔑笑了一声,风卷残云般走上了楼梯,那两个孩子仍旧像鸭子宝宝一样寸步不离。刚走到饭厅,一道闪光让他立即顿住了身体,拔出魔杖来保护性地站到那两个孩子和可能的入侵者之间。但随后,一阵他自己的笑声传了过来,他发现自己的魔杖正指着一个无辜微笑着的Remus,但手上却不那么无辜地拿着一架魔法照相机。
“你教唆他们来做这些。”他怒吼着。
“你指什么,Severus?”Remus甜美地问道。“我认为这两个孩子可以把你模仿到这种程度是值得赞扬的。”
他的怒气在坐下来的时候稍稍平复了一些。虽然那两个孩子整个上午都极度小心地不让自己被认出来,但他们和Remus的互动方式肯定会暴露些什么的。想到这里,他靠回到椅子上暗暗地笑了几声,那三个家伙肯定已经确信自己被他们愚弄了。他非常巧妙地掩饰住了一个恶魔般的假笑,一边暗暗地发起了反击。
“Harry,”他朝右边的那个男孩说道。“我需要和你谈谈,如果你愿意的话。私下里。”
“难道就不能等等吗?”左边的迷你Snape冷嘲热讽道。其表情相当到位,连Remus都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大笑。
“真不是时候。”右边的那个讥笑了一下。
“我恐怕这不能再等了。我本打算今天早上就告诉你这个消息的,但被这场闹剧耽搁了。现在,过来。”
“但你又怎么确定我就是Harry?”那孩子假笑着将手臂抱在胸前。
“不要试图去质疑我分辨别人身份的能力,孩子。”他说着,声音里带上了冷冰冰的怒气,“你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对付谁。在早上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你是谁了!我已经没心情再和你闹着玩了。跟我过来,现在。”
一瞬间,屋子里的幽默气氛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Snape偷偷地观察着其他人。没有任何可见的反应,但那个男孩还是不发一语地站了起来。Severus转身走出了起居室,他的小影子不情不愿地跟在后面。等那个男孩刚走出房间,他就猛地一甩魔杖锁上了门,背起手来低下头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那个孩子。
“我们已经讨论过了下一个暑假要做些什么,我刚刚得到消息说你的要求被批准了。我会帮你收拾东西,并且购买所有搬家所需的东西。恭喜。”
“谢谢您,先生。”缩小版的Snape回答道,非常不确定地抬起了眼睛。
“我知道你在这上面投注了多大希望,很高兴总算得到了回报。你要做的就是在这里签个名。在这份合同过期之前你还有三分钟,要不这个机会就会浪费了。所以请快一点。我想你会很开心终于可以把这个消息告诉那个肮脏的狼人和你的朋友们了。”
他将一份厚重的卷轴递给了那个孩子,展开来露出最底下可以签名的地方。随后又召唤了一只羽毛笔和一瓶墨水一起塞了过去。那个小小的Snape只是迷茫地看着他,这一时间让Severus觉得自己的计划并没有奏效,不由又低吼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