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儿那些该死的信和鸟就找不到我们了!”他怒吼着。
Harry在整个旅行途中都几乎被无视了,他对此却感到非常庆幸。此时他非常疲倦,整晚都挂心这那些信件让他夜不能寐。但实际上他的疲劳要完全归功于Boy,他这个星期内几乎耗尽了所有的能量来保全他们的生命。
大约10小时之后他们到达了目的地。在这一路上Vernon甚至一次都没停下来休息过,就算是Petunia说她想去洗手间的时候也是一样。Harry非常吃惊。通常Vernon都会尽全力取悦自己的‘宠物’的。他私下里非常好奇,究竟是他们如此绝望地想要对他隐瞒些什么?那些信里又到底写了些什么?
这些想法一直纠缠着Harry,让他根本无法入睡。暴风雨在屋外嘶吼着,他只好闷闷不乐地盯着天花板。之后,他觉察到大地一阵微微的振颤。翻过身盯着大门,他感到一股兴奋从他的血管里喧嚣而过。有人来了。但怎么会?这个小屋可是建在远离海岸的一个孤岛上的啊。房主还告诉他们,除了他们已经用的那艘船之外并没有其他的船只。
然而不管这一切可能与否,大门确实在此时剧烈的摇晃起来,就好像有什么人正试图闯进来一样。Dudley尖叫着从他被迫睡着的沙发上滚了下来,Vernon和Petunia则穿着睡衣跑了进来,Harry傻傻地盯着他姨父肉肉的手上握着的一管巨大的来福枪。屋外的人根本没有理会Vernon的威胁,仍旧锲而不舍地继续猛捶。最终,整扇门从铰链处干净利索地断开,完完全全地倒了下来。
在Hagrid把门板按了回去并且开始自我介绍的时候,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Harry惊讶地看着那个巨大的男人侮辱了Dudley,并且把那管来福枪给拧成麻花甩到了屋角。但随后那个男人递给他了一个几乎支离破碎的包裹,还附送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这让他从震惊的情绪当中惊醒了过来。最后他还是颤抖着伸出自己苍白的小手接过了它。
“这是给我的吗?”他低声问道,被过多情绪冲击的有些发懵。“今天真的是我的生日?”
“当然,”Hagrid有些生硬地说,“你难道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吗?”
Harry安静地摇了摇头,然后忙着拆开自己的礼物,跟本没有注意到那个巨人正恶狠狠地瞪着自己的家人。包裹里装着一个巧克力蛋糕,上面还写着‘生日快乐Harry’几个字。他微笑着抬头看着巨人。
“谢谢你,嗯……Hagrid。但……我能问问……你是谁?”
“好。瞧我,除了名字之外什么都还没告诉你。”Hagrid低头冲着那个小男孩微笑着。“我是Hogwards魔法与巫术学校的钥匙管理员,以及场地看守。”
接下来就是Harry身世的真相——他的父母,Lily和James Potter,被Voldemort谋杀身亡,Harry则是那场灾难中唯一的幸存者。黑魔王在那一夜消失了,再也没有人见过他。Harry安静地站在那里消化着所有这些信息,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姨父姨妈总是要把他关在那个碗橱里,并且如此恶劣地对待他。他只是在Hagrid威胁Vernon并给Dudley变出一条猪尾巴的时候才虚弱地微笑了一下。
直到第二天Hagrid带着他一起来到伦敦去对角巷购物的时候,Harry还仍旧处在一种昏眩的状态之中。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样美好的一切会发生在他的身上。但当他到达破釜酒吧时,每个人都开始盯着他指指点点并且小声议论,他的好心情一下子就跑个精光。他非常不喜欢处在焦点中心的感觉。更糟糕的是,在他们进入对角巷之后,一路上有更多的人如饥似渴地盯着他看。
他的这种震惊被Hagrid敲门的声音惊醒过来。他意识到这个巫师世界也远没有那样完美。他最好还是要万事当心,否则可能会惹上大麻烦,尤其是当他还完全不知道要期待些什么的时候。所以Harry开始尽他所能地迅速学习着一切——包括试图弄清楚Hagrid到Gringotts来的目的。
在Malkin夫人长袍店里,他遇到了一个同样要到Hogwarts里上学的金发男孩。Harry并没怎么说话,他只是让那个男孩一直保持着滔滔不绝,然后自己试图从中尽可能多的去获取信息。他很快发现自己有太多的东西不清楚,但至少这次谈话让他意识到了巫师之间也并非坚如磐石。和外面的世界一样,他们之间也有着不同的派系之分。他同样也了解了一点Quidditch——这种运动在巫师世界相当流行。他为自己在这短短几分钟内掌握的东西感到非常开心。而当他去买魔杖时,他了解到了更多有趣的事情。
之后的一个月里他都呆在了Dursley家,不停阅读自己学校的课本来消磨时间。大多数时候Petunia和Vernon都会让他一个人带着——直到开学前他都一直被锁在楼上Dudley以前的小卧室里——甚至就连Hedwig随时飞进飞出他们都没有说什么。而Dudley显然已经被Harry吓坏了,根本忘记了抱怨自己要被迫让出以前卧室的事情。然而在开学的前一天一切都变了。Vernon上楼来打开了他的房门,他走进房间时Harry正顺从地坐在床上。
“我警告你,小子,”他慢悠悠地开口,声音里饱含着压抑的愤怒。Harry瞪大眼睛望着他,同时Boy在他身体的深处颤抖着,随时准备着接管他的意识。Vernon猛地凑了过来,一把揪住了Harry松松垮垮的领子。“如果你胆敢向那些杂种们谈起我们的事情,你会为此后悔的。听清楚我的话了么?一句该死的话都不许说,小子。一句都不行。”
“是的,Vernon姨父。”Harry战战兢兢地低声回答。在他的记忆里从来没有看到过自己的姨父如此的骇人。Vernon嘟哝了一声放开了他,伸手取下自己的皮带。Boy强迫着Harry退了回去,转换出来取代了他的位置。
…序章完结…
魔法石(上)
“我警告你,小子,”他慢悠悠地开口,声音里饱含着压抑的愤怒。Harry瞪大眼睛望着他。Boy在他身体的深处颤抖着,随时准备着接管他的意识。Vernon猛地凑了过来,一把抓住Harry松松垮垮的领子。“如果你胆敢向那些杂种们谈起我们的事情,你会为此后悔的。听清楚我的话了么?一句该死的话都不许说,小子。一句都不行。”
“是的,Vernon姨父。”Harry战战兢兢地低声回答。在他的记忆力,他从来没有看到自己的姨父如此骇人。Vernon嘟哝了一声放开了他,伸手取下自己的皮带。Boy强迫着Harry退了回去,浮出来取代了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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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早上醒来Harry感觉很不好,前天夜里的伤口甚至连Boy都没法完全治愈。这个十一岁的男孩只是认为自己也许没有睡好——毕竟他之前从来没在床上睡过觉。他仍旧记得姨父之前的警告——清晰地简直就像是在耳边轰响。听了那些之后谁还能睡得好?就好像他喜欢在学校里说Dursley家的事情一样,Harry嘲笑地想。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实际上,他根本就不想记起关于这个家的任何事。
Harry朝自己的表兄假笑了一下,带着他所有的新行李从车里款步迈出。Dudley嗫嚅了一下——把Harry送走之后他们要带他去医院把那个尾巴割掉。Harry真心地希望整个过程都非常痛苦。他开心地推着自己的行李朝月台走去,跟在一大家子红头发后面上了火车。
那个家里最小的男孩子终于发现这个只有他一个人的车厢,赶紧坐了进来。Harry再次用到了之前和那个金发男孩谈话时所使用的技巧——他很快意识到这个红发男孩来自相反的阵营。在Ron介绍Hogwarts的学院时提到了所有的Slytherin都是恶魔,而他记得之前那个金发男孩则一脸骄傲地宣称自己会进入Slytherin。当然他也还记得他称呼Hagrid为仆人。
当Draco闯进这个车厢之后,Harry就决定自己绝不会进入Slytherin——即使他非常清楚这个学院比其他的三个更加适合他,甚至连Gryffindor也只能排在第二。他不想和那个谋杀了他的父母以至于让他和自己姨父姨妈生活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分在一个学院里。在剩下的旅程里Harry陷入了沉默,心不在焉地听着那个红头发一直喋喋不休。
这种压力在分院帽告诉他在Slytherin会非常出色之后达到了顶峰。事实上,他感到自己身体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裂成了碎片,就像大气压剧烈的变化那样。在一波晕眩过后所有的压力都消失了,他直起身,重新觉得充满了自信。分院帽诡异地沉默了一下,随后大声喊出结果“Gryffindor!”
Harry所不知道的是从现在开始,他永远地和自己过去的一部分说了再见:他在车上所有的那些焦虑,还有每当他想要向他表哥还有那些欺负他的家伙们复仇时所积攒的那些邪恶念头。这些都被那个新生的人格悄悄地抹掉并保存了起来。他甚至根本不记得那顶帽子曾经想要把他分到Slytherin。此时,他脸上正挂着一个大大的笑容,欢快地跑向已经坐在了狮子桌上的Ron。
Silas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他知道自己不再是Harry的一部分了。此时他正站在一间卧室里,旁边摆着一个空空的书橱,一把黑色的椅子,铺着深绿色床单的床还有一面等身镜。他走上前看着镜子里的影像——看上去他要比Harry年长两岁,也就是13岁的样子。
他穿着Slytherin的长袍,前襟敞开来,露出了里面上好丝绸制作的白衬衫。剪裁完美的黑色休闲裤,裤脚搭在了一双得体的黑色皮靴上。他有一头丝绸般的黑色直发,长度刚好及到下巴那里,优雅地别在了耳后。左耳上还穿了一只银色的耳环。他姣好的面部轮廓酷似Harry,但又让人无法一眼认出来。他的双眼令人目眩地在深蓝和浅灰中不停地闪烁变换。
他满意地踱到门边打开了它。他知道其他那些人的存在,也知道他们都为Harry做了什么,但他仍旧想要亲自去看一下。他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看起来像是中立的休息室的地方——白色的地毯,黑色的单人沙发,装饰的石墙上也刷着柔和的颜色。这里还有另外的3扇门。他走向离自己最近的一扇——白色长方形的平板门,和他的那扇一样是桃花心木质地,还有着半圆的弧顶。他打开了门,里面住着Rose。
这个11岁的女孩正蜷在自己的床上,在睡梦中温柔地微笑着。这里有着一扇大大的窗户,金色的阳光洒在这屋子的每个角落。窗前摆满了各种花草,看起来长势喜人。书架上摆得满是烹饪书籍,旁边立着一面银色的等身镜。另一边则是一张白色的长毛绒椅子。门后的银钩子上挂着一件围裙,各种园艺用具整齐地排在窗前那堆花草旁边的小桌上。
房间里铺着白色的地毯,床罩是亮粉色的,上面还印有深红的玫瑰花团。墙壁被漆成了一种浅天蓝色。每样东西都纤尘不染,包括Rose自己。这个小女孩有着一头及腰的长长金发,在脑后松松地编成辫子。她有着玫瑰花瓣一样殷红的双唇,白色的镶边长裙盖过了她的膝盖。白色的礼服鞋子一丝不苟地放在床边。感到他的存在,她金色的小脑袋转了过来,蓝色的大眼睛惺忪地睁着,甜美的脸上满是困惑。
“我是Silas。”他告诉她,“我过来看看你,顺便确认一下Harry不会做任何傻事。回去睡觉吧。”
她点了点头,重新合上了眼睛。他离开时轻柔地关好了房门,虽然他知道这个女孩听不见。下一扇门则完美地复制了女贞路四号那个碗橱的门。他轻了嘲一声,打开了门。房间里看上去也和那个碗橱一模一样,他不得不蹲下身体才能进去。
那张难看的小床被反推到最远的那面墙旁边,而不像那个真正的碗橱里那样靠在一边。床上躺着一个五岁的男孩。听到声音,那孩子猛地睁开眼。黑色的瞳仁里满是泪水,绝望以及疼痛。Silas没有理会他抽噎着的道歉以及不要伤害他的祈求,检视着这个营养不良的,□的小身体——他遍体鳞伤,浑身上下都是各种瘀痕,割伤,烧伤还有鞭痕,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他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Boy都不会理解,所以只是安静地退出去,合上那个碗橱的门让Boy能够安宁地休息。
这里还有最后的一扇门。看上去就像是城堡里的一样——厚重的灰色石质大门,上面还挂着金属的牌子。Silas缓缓地将门推开。房间里一片漆黑,阴影几乎覆盖了每一个角落,但他仍旧在屋子的后面分辨出一个身影——一个刚刚及腰高的百合白的男人正躺在那里。Silas所能看到的一切就只是男人那双苍白的,带着恐怖爪子的手,弯曲着搭在胸口以及那死人白的脸上。
除了白色,那个男人的嘴唇,双颊以及眼睑都没有一丝色彩。Silas甚至花了好一会儿才分辨出那个男人像夜一样黑的长发。那头发刚好盘过了开门留下的那道光束,像是一个黑暗的小水坑。如果那个男人站起来的话,Silas觉得他的头发可以碰到他的脚。那个男人没有颤抖,甚至没有呼吸,像一具尸体一样一动不动地躺着。Silas没有进去,直接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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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开始了自己的学校生活,他交到了第一个朋友,结识了很多的老师,但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学习的速度比在Muggle学校的时候慢了很多,他没有注意到自己不再那样玩世不恭,或是尖酸刻薄,或是狡猾奸诈了。同样,他也不知道Silas会在每个夜晚接管他的身体——Harry一直认为自己在床上睡觉——偷偷潜入学校的图书馆里学习更多的东西。与此同时,Silas的灵魂屋中的Slytherin书架迅速地填满了各种书籍。
Silas同样一直在观察着其他的人格,他注意到那个死尸一样的男人和Boy都非常安静,并且很长时间都没有再出现过,Rose也变得非常不适。于是他开始时不时地去探听她的睡眠情况。每隔一个星期,等Harry睡着之后他都会偷偷离开宿舍去温室呆上一小会儿。每到那时他都会滑回去让Rose转换出来,让她能够愉快地欣赏那些在月光下美丽的植物。
没人注意到Harry奇特的行为方式,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Silas每次都小心地等到主人格确实睡着了之后才会转换出来,并且在他醒来之前回到床上。Harry非常享受学校生活还有Quidditch,只除了Snape(Silas倒是觉得这个男人非常有趣,但他也对那个男人时不时地投向他的Harry的黑色幽默表示不满)。
最开始Harry对能够加入学院队而感到震惊,并且尴尬不已。但Ron的一腔热情还有他自己对于飞行热爱最终还是说服了他,现在每次练习时他都非常兴奋。他甚至还试图弄清那只三头巨犬所守护宝物的真相,只不过这一次他的身边又加上了Hermione(Silas对于这个深色皮肤女孩子的加入感到非常欣慰。他已经受够了那个让人烦恼的红头发了。Hermione虽然不算完美,但至少她足够聪明)。
当然,凡事不可能永远顺利。二月的时候,他们在给Charlie Weasley运送一只非法的火龙是被逮住了,Harry,Ron和Draco将和Hagrid一起关禁闭。Harry倒是并没有非常失望——他很喜欢Hagrid,同时觉得禁林也不是那么吓人。至少他是那样以为的。
在他直面了Voldemort之后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那只死亡的独角兽让他意识到这一切并非一场荒谬的游戏,它们都是真实的,并且也是危险的。如果Snape真的在追逐着魔法石呢?如果他正继续效忠着黑魔王呢?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