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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加百列歉疚地写道。我不是故意要惹麻烦的,Harry,但那种情况简直无法忍受!
我知道。Harry叹息着抚了抚头发。只是……再忍耐一下,好吗?
我会尽力的。加百列答应着。
谢谢。Harry微笑着放下笔,疲倦地躺回到自己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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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周里,Silas和加百列每天都回轮换着处在支配地位。在Binns教授那次灾难之后,他俩终于开始低调行事。然而这还是引起了其他人的怀疑。Hermione表现的最为明显。她现在见到每个人都会普及有关于躁狂型抑郁症的知识,并且说服了所有的Gryffindor,然他们相信Harry患有此症。
这让Ron和其他人相当担心,整个学院开始自动自发的跟在他身边充当保姆,最终弄得Silas和加百列都不愿意再转换出来了。他们担心一旦出来就会忍不住大喊大叫,然后让那班可恶的小孩子脑子清醒一些。Harry不得不再一次回来面对着所有人,应付眼下的这一切。
他已经比这周刚开始的时候强壮多了,但仍然会时不时地觉得不安。每天晚上他都会偷偷溜到Snape那里去弹钢琴,每隔上几天还会甩开Ron和Hermione去和Remus一起吃午饭。那个狼人对于自己被原谅的事情相当开心,每次见面都会给Harry一个大大的拥抱。慢慢的,Harry的精神再次恢复平衡。
在连续一星期表现‘正常’之后,Gryffindor们终于放弃了他们的保姆计划,这让Harry和其他人格们松了口气。Ron和Hermione仍然很担心他的情况,决定圣诞节假期留在霍格沃茨里陪他,顺便也可以盯着他。Harry很开心他们可以留下,但对于他们无时无刻不在观察他这一点恼火万分。现在他只能希望在其他什么事情发生之前,他们这种狂热能够有所减退。
Chapter end。
第十章逃避失败完结
信任破碎,信任重生(上)
Trust Broken; Trust Restored
第十一章信任破碎,信任重生
周六一大早,所有人都兴冲冲地整装出发去霍格莫德。Harry有些沮丧地在一旁看着他们离去,随后才孤零零地一个人回到了城堡。去Remus办公室的半路上,Fred和George突然从一个驼背的独眼女巫雕像后面蹦出来截住了他。Harry有些怀疑地看着他们。
“你们俩个在干吗?”他低声问道。
“我们想在走之前给你留下点过节的乐子。”Fred微笑着解释。
除了Ron和Hermione,这对双胞胎大概是最关心他的人了。他微笑着向他俩保证自己一切都好,但那两个人根本没有理会,而是直接将他拽进了一间空教室。George回手关上了门,又下了一堆隐私咒语后才过来加入他兄弟和Harry的谈话。
“算是提前送你圣诞礼物吧。”他边说边从自己的长袍里拽出一大张四四方方却有些年头了的羊皮纸,放在离他们最近的一张桌子上。
“这是什么?”Harry问道,好奇地瞧着那张空白的羊皮纸。
“这个,Harry,就是一直以来我们如此成功的法宝。”George一脸骄傲的微笑着。
Harry听着双胞胎向他解释如何使用这张羊皮纸,脸上的表情越加敬畏。而当他自己亲眼看到那张地图的时候就和当初Fred和George一样惊叹。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他一直都知道霍格沃茨很大,但现在看起来自己走过的地方连这个城堡的一半都不到。城堡的地窖的复杂程度简直超出想象,很多密道可以直接通向学校场地,甚至还有两条可以直接去往霍格莫德。
他咬了咬嘴唇。的确,他很想和其他人一样去拜访霍格莫德村,做一些这个年龄的孩子都想要做的事情。但他也绝对不希望把自己,或许还有自己的朋友们带入危险。他直直地盯着这张地图,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才作出决定:他会带上自己的隐形衣以防发生什么意外,同时万事小心。换句话说,他实在是没法放弃这样一次大好机会。他要去霍格莫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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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霍格莫德的密道又脏又黑,还特别冷。他紧紧地抱着那件Snape送给他的冬季斗篷幸福地微笑起来——这件衣服真的非常暖和。他走得很快,半个小时后就走了出去,惊喜地发现自己正站在蜂蜜公爵的地窖里。这家店生意很好,来往的人群络绎不绝,他进去的时候根本没人注意到。此时Ron和Hermione刚好正站在店前的橱窗旁争论着卖什么糖果更好,他大笑着开心地走了过去。
“这个怎么样?你觉得他会喜欢吗?”Ron把一罐蟑螂堆举到Hermione的眼前问道。
“不,谢了。”Harry在他们身后回答着,随后大笑地看着自己的朋友转过身来看着他,嘴巴震惊地张大。
“Harry!”Hermione大声地嘶嘶着。“你在这里做什么?你是怎么……”
“我在城堡里呆着有点无聊,所以就出来逛逛。”他回答的时候有些脸红,还有点微微地不安。不知为什么,他并不想把地图的事情告诉他们。也许是Silas对他有什么影响吧。现在Harry已经意识到那个Slytherin人格似乎不怎么喜欢他的朋友。“没想到这条密道居然通到这里。”
“哇噢!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Ron大笑着拍打着他的后背。
“Ron!”Hermione瞪了他一眼。“Harry不应该偷偷溜出来到处乱转的,天知道他会走到哪儿去,如果你连这个都不记得的话!”
“Hermione,这可是圣诞节。Harry也需要放松一下是不是。Black不可能跟到这里来的。你想想看,这里到处都是巫师,还有摄魂怪不停地巡逻。他和我们在一起会比背着我们乱走要安全很多。”
最终Hermione还是选择了妥协,他们三个开始一起在霍格莫德里逛了起来。雪开始下得越来越大,Harry甚至都不需要用他的隐形斗篷了。他很庆幸自己还是来了,霍格莫德简直太神奇了。这里的一切都吸引着他,甚至让他完全忘记了这种恶劣的暴雪天气。然而不管怎么样,他们最后还是去了三把扫帚酒吧歇上一会儿,顺便买一些暖暖的饮料来提神。
他们三个人的脸蛋都冻得红扑扑的,但脸上却一直挂着明亮快活的微笑。整整一天他们都在笑着闹着,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然而麻烦似乎总是会找上门来,即使他们并没有做什么。
小酒馆的门突然打开来,一大群霍格沃茨的教授们走了进来,还裹挟着一大股冰冷的带着雪花味道的空气。Rosmerta夫人马上走过去问他们要点写什么。魔法部长Fudge也坐在那群教授中间,还热情地邀请Rosmerta夫人也加入进来。看到他们进来,小酒馆里立即变得空旷了下来。
他们的桌子刚好在墙角,Ron和Hermione把自己藏进了阴影里。Harry坐的位置在那群人的视线之外,但他还是躲在桌子底下以防万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倒霉到了这种地步,不得不作了几次呼吸练习才将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如果他在校外被抓住的话绝对死定了,从上次加百列把McGonagall教授惹恼之后,她到现在仍旧没有原谅他。然而,随着教授们之间的谈话气氛愈加紧张,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也逐渐被他甩得一干二净。
他们三人坐的位置离教授们很近,可以清楚地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最开始他们一直在抱怨那些摄魂怪,说它们的存在有多么的可怕和恐慌。然后话题很自然地就被引向了阿兹卡班,他们开始热切地谈论着唯一从那里越狱成功的囚犯。Rosmerta有些着迷地谈论着Sirius Black,回忆着他学生时代发生的事情。当听到Sirius曾是他父亲最好的朋友的时候Harry感到自己浑身的血液似乎都要冻结在一起。当年他和自己的父亲同为他们那个小团体的领导者,里面还包括Remus Lupin以及一个叫做Peter Pettigrew的男人。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这一切面的更糟。其余的人开始向Rosmerta解释那个男人有多么邪恶——Sirius Black背叛了他的父母。是Black直接导致了他们被谋杀;是Black让他被迫和Dursley一家生活在一起。真相还不止这些:Black不仅仅是他父亲最好的朋友,还是他——Harry Potter的教父。
Harry感到不可思议,但他也清楚这件事情是真的。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Snape那么担心Remus可能会帮助Black进入城堡——他们从学生时代起就是非常好的朋友。同样Remus也知道Black是谁,知道在十三年前的那个万圣节前夜里都发生了些什么。Snape无疑也很清楚。除了Harry,所有人都知晓真相。
“Harry……”Hermione有些虚弱地问道,眼神里满是怜悯与关心。
加百列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随即扯起一边的隐形斗篷罩住了他。Hermione叫了一声,但他还是轻而易举地摆脱了她四处摸索着的手臂。Ron也想要帮忙,动作却比Hermione还要笨拙。加百列很快就甩开了他们,迅速回到了蜂蜜公爵地下的那条密道中一路跑回了霍格沃茨。仅仅十多分钟之后他就将斗篷塞回了书包里,转身朝Remus的办公室走去。
“Harry,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过来呢。”Remus快活地微笑着站起身和他打招呼,随后一脸震惊地看着那个孩子拔出魔杖来直直地指向他的脸。魔杖的尖端微微地发着光,映衬着Harry的那双闪亮的翡翠眼瞳——此时那里面正散发出一阵阵冰冷的气息,几乎将他冻在了原地。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加百列一字一顿地质问着。如果不是教室里此时是一片死寂的话Remus几乎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爸爸的事?Black的事?还有你的事?告诉我为什么?”
Remus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重重地瘫靠在身后的书桌上。好一会儿他才又安静地站起身,抬起一只手来捂住了自己的脸——完美的挫败的姿势。然而加百列没有动,只是慢慢地向前靠了几步,他拿着魔杖的手甚至连细微的颤抖都没有。看到这一切,Remus感到泪水猛地涌上了眼眶。他想过要亲口告诉Harry这一切,真的想过,但他又不舍得失去和Harry之间已有的这些感情。他只想让那个时刻尽量向后拖延,好能和那个孩子再多呆上一段时间。然而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他可能会永远地失去Harry。
“我很抱歉。”Remus说,加百列很清楚这个男人是真心实意地向他道歉。然而这远远不够。他微微眯起眼睛,手里的魔杖光芒更甚。Remus马上继续解释道。“我不是故意向你隐瞒这些事情的,Harry。我原本是打算要把所有的一切想你解释清楚的,但一直都向后拖着。我怕你会认为我爱你的唯一原因只是因为你是James和Lily的儿子;同样,我也不希望你喜欢我只是因为我是你父母最亲近的朋友。我只是想要你和我之间那种纯粹的感情,哪怕只有一小会儿。我很抱歉,Harry。我不应该拖延这么长的时间,我背叛了你的信任。”
“该死的你说的没错!”加百列狂怒地咆哮,“你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没人真正关心什么是对我们好,我是说……学生们……啊,孩子们。”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说漏嘴了,只能希望Remus此时没心情理会他那古怪的说法。“他们只觉得我还小,没法处理这些事情。但你们统统都错了。我确实只是个孩子,但我很坚强。一直把我蒙在鼓里只会更加伤害我。每个人都认为他们是为我好,但事实上他们只是想着自己!现在我已经没法相信任何人了,这是什么样的生活?难道你觉得身边的每个人都处心积虑地瞒着我的生活会更好吗?不,我觉得这糟糕透顶!”
“你是对的。”Remus的声音突然变得疲惫不堪,泪水也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涌出。“你说的完全正确,我很自私。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我真的很抱歉,Harry。我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居然要一直拖延到现在。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告诉你,告诉你关于你父亲的一切。”
“你难道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吗?我已经不再信任你了。”加百列冷冷地望着那个男人的眼睛,缓缓地放低魔杖。
随后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房间,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在去往地窖的半路上,Harry的步子突然间变得平滑流畅;双臂也不再摆动,转而安静地搭在身体两侧,双手则伸进了前面的口袋里。Silas轻缓地走进了魔药学教室,然而里面空无一人。魔药教授的办公室里也是一样。他转身走向那个男人的私人套间,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房门很快打开了,那个教授一脸狂怒地瞪着来人,看到是他之后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中立而好奇。Silas走了进去,并在在身后关上了房门。
“我来这儿不是为了寒暄的。”Severus刚要开口,Silas就立即打断了他的话。“在你把Black解释成一种威胁时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全部?”
Severus面无表情地看着Silas,后者离他只有四英尺。那个孩子的身体姿态看上去非常放松,和平时也没什么不同,但他大腿及肩膀部分的僵硬紧绷则说明了现实的状况。他看了Silas一眼,希图能够找到任何可供利用的破绽及犹豫。然而那孩子做的滴水不漏。
“我和你父亲还有Black从学生时代就是宿敌。毕业之后,我学会了隐忍,偶尔也会和你的父亲一起共事,虽然我必须承认还是不喜欢他,但也从来没想到要对他做些什么。我们之间的这种无法调和的矛盾直接导致了我在你第一个学年中对你想当的残忍。如果我还想要像希望中的那样帮你的话,就必须要回避所有有关James Potter或者是Sirius Black的话题。我觉得应该把你从我对于他们的宿怨之中解脱出来。”
“那么现在看起来,让你减少哪怕一点点的怨恨也是如此无法想象的困难啊。”Silas冷嘲热讽,看起来完全的不为所动。
“你一点都不了解我。”Severus冷冰冰地说着,Silas不由地也僵了一下。“所以不要妄图评价我的性格。”
“当然不会,Snape教授。”Silas嘲讽地躬了躬身。“我是多么的愚蠢啊,居然会希图一个我们投入了如此多信任的男人能够回报给我们等价的信任。而且当初是我一手促成了这件事,是我完全的信任了你!正因为如此,Harry才觉得能向你坦诚一切。我们很清楚你永远不会做到像我们信任你的那样信任我们,甚至做梦都没有梦到过,然而你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瞒着我们……你这是在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一个耳光。你已经向他们证明了,不单单是你,连我的判断也是完全不可信任的。”
Seversu感到自己那层冰冷的面具在土崩瓦解。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和立场来和Harry讨论这些事情。他憎恨Potter和Black。很显然,由其他的人——比如说Lupin ——去坐下来告诉那孩子关于他过世父母的事情更为合适。但那头愚蠢的狼人并没有那么做。没有人去告诉Harry他应该知道的事情。
每个孩子都有权了解自己的父母,就Harry此时的情况而言,他更需要充分地理解整个复杂的情势,毕竟现在Black已经脱离了管制,并且正对他紧追不舍。作为Harry某种意义上的知己,这原本应该是他的责任。然而他太过执着于那个‘自己无力处理这种情况’的情感暗示,他本能地逃避了这项并不算愉快的任务。现在他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并且完全不知道自己把那个孩子伤害到了什么程度。
Silas看到自己教授脸上闪过了一丝痛苦的表情,整个人突然变得极度脆弱。他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