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给他们一年三个月假回家探亲,两相意合,和婉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没过多久,还生了个包子,让弘昼乐得见牙不见眼,对于弘历淡淡的郁仇也散了。他可是个女控,所以对于被抢了女儿的弘历非常不待见,而对于把女儿还回来的越倾非常谄媚,那个讨好殷勤劲让胤禛恨不得把他踹到天边。而胤祯喷笑不已,只呼这爱女如命真是一代强过一代——
想当年胤禛亦是非常非常稀罕女儿,甚至“抢”过胤祥的女儿来养。现在看看另一种翻版,实在是有趣至极。
而另一个和敬公主,越倾觉得有些为难,相处起来挺诡异的,要知道和敬是乾隆第一任皇后的女儿,现在她的身份也颇为尴尬,对于那拉这位继母向来是不冷不热,而跟五阿哥一向交好,越倾叶蓉众皇阿哥穿来那阵子她刚好陪额驸回草原探亲,一年多后才回来,得闻五阿哥病重,信以为真便要去探望,但看守的人奉旨可是不许他人探视,所以起了一番小冲突。后来又恃宠而骄跟越倾略微吵了几句——这种方式弘历或许比较喜欢,女儿的另类撒娇嘛,可越倾则不喜,没搞懂状况就来吵,太容易被利用了,于是态度冷了些。而后和敬则似乎记恨上了,比较少进宫,且态度也疏远许多,加上她的额驸凑巧出了大问题,越倾自然按法办事,和敬就进宫找令妃帮忙,令妃自然满口答应,趁机想要勾引越倾,可惜越倾不吃这一套,而令妃不平之下就跟往常一样在和敬面前说着皇后的坏话,于是,恶劣循环,和敬跟越倾等的关系更疏远。这让越倾有些无奈,但同时也有些纾缓,十来岁的儿子还可以当学生教导,这事还算得心应手,况且这时讲究抱孙不抱子,其实就是确立君父的权威,倒让越倾舒口气,不用太过密切关系,疏离些对彼此都好。而二十多的女儿——当朋友又不成,当女儿的话……她穿过来时儿子才五岁,母子关系跟眼下太不同了。所以疏远后,感觉自在多了,然则亦有些淡淡的苦涩,所谓的君权至上把原本的亲密的血缘关系清淡许多。
至于胤祥这位和嘉公主,他有需要管么?那可是九爷的事,他哪有越俎代庖的理。
纠结了这么久的公主府之事总算告一段落,越倾松了口气,心情亦好了不少,没想到,才轻松了几日,又出事了,这回是永瑆出事。这日正在养心殿看奏折,突然高无庸走了过来,禀道,十一阿哥中毒了,皇后已经派了太医赶过去,眼下十一阿哥昏迷中。
中毒?怎么可能,这后宫应该被太子殿跟十三爷清理了啊,越倾一惊,下意识的看向两人。
胤礽与胤祥对视一眼,均有些诧异,虽然不敢说后宫一定非常干净,但对皇子下毒这种事,应该可以避免,后宫争宠并不罕见,但都被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加上十一阿哥生母已亡,又是光头阿哥,没势没权根本不值得动手。
真要下手的话,嫡子不是更——胤礽脸色微变,看向胤禩,却见他垂眸敛容,食指轻轻在奏折上划过,似乎思忖什么,片刻后,站起,“我去看看情况再说。”
他话音浅淡,故而胤礽若有所悟,难道小八知道内情,心中一凛,某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滑过,忙忙站起,“爷也跟你过去瞧瞧。”
“不用了,你身份如今不相宜。”胤禩摇头拒绝,胤礽抿抿唇,虽知他说得在理,但心里还是感觉有些不妥,摇摇头,“爷还是过去看看安心些,这永瑆向来跟爷感情不错,挺有孝心的,前几日出门还不忘带点好吃的回来……”
心中又是一动,隐隐似察觉到什么。
胤禩与他对视片刻,眼底浅浅浮了层无奈与欣慰,笑了一笑,摊开手掌,“既这样,你来吧。”
他答应了,胤礽反而摇摇头,“罢了,爷回坤宁宫等你。”胤禩似乎也知道他为何半路改了主意,点点头,往外走了,胤礽眯着眼,看着殿门半晌不语。见此,众人均知道里头有问题了,越倾看看胤禛,四爷,你来问吧。
这种神秘的感觉,非常让人难受啊。
虽然这种难受她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缘故,感觉就是满殿都弥漫一股沉郁的气氛,是从那两人身上发出来的。可是,她完全没听出有什么问题啊。嗯,这种哑谜好难解,不过,有粘杆处的人,应该容易搞定吧。
才这样想着,胤礽淡淡开口,“如果粘杆处查到缘故,直接送来坤宁宫吧。”言罢,也跟着出去,言下之意,这事他们两人扛下了。胤祥则把玩着手上的杯子,似乎那温润通透的荷叶墨绿杯突然变得稀奇古怪一样,双目一瞬不离,胤禟眉蹙了蹙,扇子合起,再度打开,合起,又打开,片刻,站起,“既然八哥说不要管,就别管这么多了,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看来胤祥也略猜到一点,那就回家再细问吧,事关八哥,他怎么轻易放心。
胤祥瞄了他一眼,点点头,放下杯子,看看胤禛左手边的一叠奏折,薄薄只剩十来张,右手则是厚厚数叠,再看看胤祯,胤祯嘴角一撇,“时候若久了,爷会送茶。”
茶喝多了容易伤胃,尤其是到点吃饭的时候,言下之意是,若是胤禛再废寝忘食工作的话,爷会管他,拎人吃饭上床。
胤禛默然不语,只是嘴角略略勾起。
剩下胤眩氛M也见事情差不多了,同样离开,最后越倾看看继续工作的胤禛,还有一室的空荡,扶额黑线,怎么大家都喜欢玩猜猜看啊,呜呜,他想八卦一下而已,怎么这么难捏。
夜深,人静,胤禩走回坤宁宫,推门,一个清丽的声音响在黑暗中,“回来了。”胤禩一惊,抬眼看去,淡淡月色下,胤礽坐在窗边,正揉着有些睡意的眼,笑意清浅。因为屋内没有点蜡烛,他还以为胤礽已经睡下了,没想到,心中微叹,快步走上前,握住他有些微凉的手,嗔道,“怎么不点灯?”
“爷若点灯,你今夜还回来睡?”胤礽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
“……”胤禩愣了愣,摇头,“怎么可能,不过是……”欲说什么,又止住,眉梢微凝,睫羽低垂,掩去满眼的旧郁,他正沉吟,耳边却听得胤礽讥笑道,“你跟那永瑆感情真有这么好,连被人算计了也向着他!”
语音含忿,夜静之际,透出几分如冰的寒戾。
胤禩心知胤礽傲烈非常,一个言语有差,便对永瑆产生杀意,忙忙按住他的肩,解释道,“岂是你想的那样,他一个小孩子,一时想岔了,敲打一下,改了就好,值得太子殿下动气么,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当以为爷那么好算计的。”
胤礽冷笑不语。但身体却缓和许多,靠了过去,“有人嘴上说得好听而已,只怕心里是念着旧情,放不下了。”
这话含了几分醋意了,实在让胤禩又是好笑又是心暖,有人如此心心念念把自己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岂有不高兴的道理,眉眼间就染了笑意,慢慢侧头,叩住了胤礽的腰,吻上了他的脸颊。
胤礽被腰上的力度唬了一惊,没想到说着说着就——微窘微喜,就放任了他亲昵,灼热的鼻息在脸颊和脸颊的摩挲里,渐渐升温,不由低低哑哑喘息了一声。
这一声,于静寂夜里格外清晰,倒也让他顿时醒悟过来,暗恨自己这个身体太容易受到撩拨,更恨胤禩太会转移话题,推了推他,瞪眼过去。可惜眸光流转中,倒是羞恼多过嗔怪,胤禩微微一笑,坐好,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掩去神情。
“是啊,爷的确还记着,那些旧事,怎么也忘不了……永瑆他说,他只是不甘心,他说,他只是想试一试,他说他只是想放手一搏……”脸色惨白的永瑆躺在床上,微微喘息,眼里有着认命与苦涩。
这毒,是永瑆自己下的,下在了他送给永瑆的食物中,准确来说是叫坤宁宫的小宫女送过去的点心中,因为这段日子来永瑆每次出门都带点东西给他,礼尚往来,他也偶尔让人送点糕点过去,偶有又是些小玩意。所以,这次就是吃了他送来的东西中毒了。
一箭三雕,既能给永璂这位嫡子身上泼墨,也能在他自身添上几分无辜与重情的色彩,还有或许能抽查到某些人伸太长的手,在一片祥和宽容的环境中,一位普通的皇阿哥也中毒,只怕身后有更多的问题,而中了剧毒能第一时间就闹得满宫尽知,这手段心机亦不可小觑。
可惜,经过种种阴谋算计出来的胤禩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下毒者,更是知道了他的理由,心里的感觉可谓非常复杂。
眼下的永瑆跟昔日的八阿哥胤禩有何区别呢?
为了争夺皇位,他何尝不是对着其他兄弟下狠手。虽然,最初的时候想争的并不是皇位,那时的他,想争的是什么呢?是不是也仅仅是一点点的不甘心呢?忽然抬起头,双眸定定的看着胤礽,“二哥,那时弟弟曾经对你下过手,你恨过我吗?毫无兄弟仁爱之心。”
这番话似在心里思虑良久了,淡淡几句,缱绻了浓厚的倦意与苦涩,被阴郁算计所埋藏,再也半分明朗,胤礽一怔,无声叹了口气,伸手轻轻环住了胤禩,微微一笑,笑里没了往日的肆意,只存下浅浅的苍冷,“往日除了老三老四,你们有谁把爷当过哥哥,说什么傻话……那些事,爷还真没放心上。”
当年他身份极高极贵,对那些弟弟们,都是视而不见,所以,要说伤心什么的,倒还不曾有过,彼此都是受那张凳子蛊惑,忘了自身,忘了一切,除了疯狂再无其他,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
“后悔了?”心下喜忧参半,正因为明白,所以
才会心疼。
“怎么可能,之前不曾,今后亦不曾。爷要的,今后会牢牢握紧。”正因为经历过那么多的苦涩苍凉,所以才会懂得珍惜眼前。
“彼此彼此。”
作者有话要说:慢慢继续炖JQ,O(∩_∩)O哈哈~
咳咳,突然想到一个抽风天雷小片段:
十三十四在某处相遇,因为某种复杂诡异的缘故,之前两人都没有单独相处过,所以猝然相遇,一时有些尴尬。
十三看着十四,眸色闪过一丝笑谑,“看来爷是时候跟十四弟讨杯酒来喝了。”(*^^*)
十四挑眉,斜倚在栏杆上,“爷什么时候欠你酒了?”
“媒·人·酒~~”O(∩_∩)O~
十四看着十三的坏笑,抿唇,十三笑了半日,打算放过他,“四哥就由你好好照顾了。”
“好啊,九嫂。”╮(╯_╰)╭
“胤祯!!”(╰_╯)#
十四掏掏耳朵,“别喊这么大声,爷耳朵没问题,还有,你喊胤祯还是胤禛呢?爷听不清。”╮(╯_╰)╭
“……你想要爷怎么喊你?”忍气(#‵′)凸
“四嫂。”╭(╯^╰)╮
“……”十四,你强,爷甘拜下风o(╯□╰)o
(捂脸中,某把十四爷写崩了~~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