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我是泽田纲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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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我是泽田纲吉-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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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的葬礼

  滴答,滴答。红色的液体顺着二人的脸颊一滴一滴往下掉。狱寺伸手抹了把滴入眼睛的液体,看着贝尔微微赤红的眼楣,低低咳嗽两声,破风车似的喘息声衬托着连续不断的细微的钟表的滴答声,更平添几份杀戮的味道。
  
  也许是阿纲的那些话起了作用,整场比赛从一开始就很快进入白热化阶段。在经过一次兵锋洗礼之后,狱寺很快就发现了细线的秘密,然后利用假人重重的回敬了贝尔一次。
  
  “我这一生杀过很多人,每当晶莹的匕首慢慢划入亡者的皮肤时,我都有一种战栗的快感,那种感觉就像一口气吸了一公斤的白粉。”贝尔深深吸了口气,眯着眼睛魅笑着望向狱寺,他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下唇,肆虐的气势几乎化作浓雾装,就算站在比赛场地之外的阿纲他们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但直到今天我才明白,那些东西算得上什么,没有什么东西没有什么东西比从你身上流出的液体更令人兴奋了。看着你那倔强的表情在我脚下慢慢扭曲,发出哀求的声音,像狗一样舔我的鞋子,那是多么令人兴奋啊。”
  
  “彼此,彼此。”狱寺冷哼一声,眉毛挑的更高,“看来我们共同的爱好又多了一个。”
  “贝尔这家伙也终于开始认真了嘛。”看着大屏幕上的两人,几位巴里安也都舔了舔下唇,脸上流露出难以言喻的兴奋。
  
  “是啊!第一次见他认真是什么时候呢?”玛蒙沙哑的开口道:“是将整个村子屠光的那次还是将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的皮肤一点一点剥下来那次,真是值得期待呢。”
  
  “那个章鱼头,情况很不妙啊,那个男人几乎疯了。”了平也皱了皱眉头,现在的才真正显现出符合年龄的成熟,而不仅仅是平时表现出来的热血少年。
  
  山本握了握手中的长刀,嘴唇紧紧抿在一起,紧紧盯着屏幕,什么话都没有说。
  
  阿纲低咳两声,目光微微扫过里包恩,只见他虽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眼睛里却也不觉带了些细微的谨慎。心头又是一紧,将视线从重新拉会场上,情况越发不妙了。此刻的贝尔简直化身死神,他的眼角透着一丝丝血红,银白色的利刃飞舞在他的身旁,随着他的动作翩翩起舞,而此刻的狱寺除了一次次利用桌脚进行躲闪外,没有丝毫还手的能力。
  
  “呵呵,怎么样?我的死神变奏曲。”贝尔舔了舔干裂的下唇,眼睛显出越发疯狂的红色,“我才不会那么简单的杀死你,我用这把刀把你的肉一点一点割下来!”
  
  狱寺无声的靠坐在墙角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血顺着他的衣角将整个地面都浸湿了。
  
  “呵呵,继续逃跑啊!要知道我可是最喜欢看别人死亡的挣扎了,越是挣扎才越能显现出自己的无力,那种废物反正也该从一开始就被淘汰掉。”
  
  狱寺还是没有说话,他垂着头一动不动坐在那里,要不是不时从屏幕上传来的喘息声,阿刚他们似乎觉得坐在那里的是一个死人。
  
  “要不要……要不要……。”阿刚转过头来望向里包恩,胜利对于他来说是很重要,这能增加他谈判的砝码,但为此搭上狱寺得命,是决不能接受的。
  
  里包恩没有说话,他只是淡淡瞥了眼坐在高处的XANXUS,那个男人的身边肆虐着杀戮的风暴,那微微眯着的眼睛里透漏出来的绝对是享受的疯狂,他是绝不可能答应的。
  
  从一开始这场比赛就注定了——不?死?不?休!
  
  似乎查觉了场外阿刚他们的焦急,狱寺慢慢的抬起头来,他的脸色因为失血而显得极度苍白,只有那双睥子依然晶亮。
  
  房间里血腥的味道渐渐凝重,贝尔的脸上带着依旧淡淡的笑容,只是身上的血腥已成实质,那是真正千百回从地狱爬起来的人身上才有的味道,他慢步走向房间,表情优雅的就像去参加宴会的王子,若不是围绕在他身边翻飞的利刃,谁也无法想到就这样一个英俊的少年,居然比死神还要可怕。
  
  “逃啊,怎么不逃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放弃,真是有够无聊的。”他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打了个哈气,细白的皮肤在灯光照耀下几乎显出透明的玉色,“那么,结束了!”
  
  银白色的闪光冲天而起,阿刚他们的最后印象只是狱寺眼睛里永远不变的倔强和贝尔那刺眼的笑容,然后房间一黑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只有疯狂的爆炸声送葬般不绝于耳。
  
  “怎么回事?”山本眨了眨眼睛转过头来,正对上了平同样迷茫的眼睛,“到底谁赢了?”
  
  了平紧了紧拳头大喝一声,“我相信章鱼头!”呼啸的冷风夹杂着巴里安细琐的笑声,月光下的阿纲几人更显得凄清与苍凉。
  
  微垂下头,也挡住眼角滑下的泪水,和狱寺相识的场景一幕幕从眼前划过,少年跪在自己脚下发誓的场景,惨笑着答应自己一定会活下去的场景……
  
  别死啊,狱寺。紧紧握着拳头,一次次心底肆虐的感觉往下压,要不然我真让整个世界为你陪葬!
  
  洁白的纱窗在微风的吹拂下发出沙沙的声音,金色的阳光洒满一地更平添了几分休闲的安逸。坐在床边的少年却没有心情欣赏着难得的美景,他只是呆呆坐在那里,望着针管里不断滑落的液体,将手里的纸条握得更紧了。
  
  “首领!首领!”
  
  恍然间,似乎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阿纲低下头正看见狱寺一脸担心的望着自己。“啊!太好了。狱寺,你醒了。”慌忙站起身来,下意识的将手中的字条握得更紧,“我去叫医生,还是,你想先喝点水。”
  
  “比赛,比赛怎么样了?”狱寺挣扎着坐起来,一脸焦心的望着阿纲,脸色突然又黯淡下来,“还有,还有我的右眼……眼睛好痛……”颤抖着摸上头上紧紧裹着的纱布,“我是不是瞎了。”
  
  “没有。”连忙将他按回床上,视线掠过他头顶那刺眼的白,回忆不仅落回昨晚最后见到少年的那一刻,长长的刀痕从额骨直划到下巴,少年满身是血的躺在那里,自己的心也仿佛停止了,要不是另一边的金发少年同样不知死活,阿纲真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事情。
  
  比赛已两方同时失去意识为平局,谁也没抢到戒指,狱寺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赌上的最后那把炸药,不仅使贝尔失去战斗能力,更万幸的是破坏了走廊上的鼓风机,这才使得他二人能从那堪称灾难的爆炸中存活下来。
  
  其实从一刻起,比赛的结果已经不重要了,阿纲定了定神,急忙答道:“只是眼皮割伤了,你的右眼没有事。”
  
  “是吗?”狱寺叹了口气,脸上却没有过多的欣喜,“但我还是输了。”
  
  “不,让那些戒指之类的东西都见鬼去吧。”阿纲的手颤抖着摸上狱寺的脸,接着一把将他紧紧抱住,那所用的力气之大就连早已习惯伤痛的少年都不仅微微皱眉。
  
  “首……首领……”
  
  “你活着,你活着真是太好了。”泪水很快浸湿了狱寺的衣服,而他除了用手轻轻摸过少年的头发,竟是什么都不会做了。
  
  屋外,里包恩一脸漠然的关上门,轻轻叹了口气对身后一脸焦急的山本说道:“好了,让他们呆一会吧。狱寺已经醒来了。”
  
  “他已经醒了啊!”山本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终于泛起几丝安心的笑容,目光却落在手心的半枚戒指上,“那真是太好了呢。”
  
  少年的目光渐渐坚定起来,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最后望了眼紧闭的木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过了不知多久,像是终于察觉自己的动作有些不妥般,阿纲连忙放开狱寺,脸上还带着可疑的红润,视线却望向墙上的大钟,“奇怪,山本他们怎么还没来,不就是去楼下买吃的去了。”
  
  “棒球笨蛋也来了吗!”狱寺将视线从阿纲诱红的脸颊拉开,怔了一下道:“今天晚上是谁的比赛。”
  
  “比赛!”阿纲下意识的望向自己的左手,这才发现紧紧握住的纸条竟全被自己的汗水浸湿了。
  
  “那是什么?”狱寺显然也注意到阿纲的异常,想也不想的开口问。
  
  “那……那是……”阿纲脑海里浮现出今天清晨迪诺将纸条交给自己时又担心有放松的神情,他张了张口却发现根本没有办法说出自己的决定,原本,原本坚定的信念突然开始动摇,他怀疑,怀疑自己这样的行为算不算一种背叛……明明所有人,所有人都在为自己坐上那个位置而努力。
  
  “不能说是因为首领觉得为难吗?”
  
  “不!”阿纲快速的开口,当视线落在狱寺头上那白色的纱布时突然有一种将一切都说出来的欲望,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假如,假如我不是彭格列的首领候选的话,你……你还会不会这么做?”
  
  “什么?”狱寺呆了一下,突然坐起身来,“泽田纲吉首先是我的首领,才是彭格列的下任BOSS。难道……难道阿纲犹豫的事情跟彭格列有关?”
  
  “是……是!假若我说放弃彭格列首领的位置,你还会跟我走吗?”
  
  终于——说出来了
  。




谈判

  “离开彭格列吗?“当然愿意!”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男孩看着阿纲的眼睛快速给出了答案,尔后他又轻轻叹了口气,“……虽然那几乎是不可能的。”这句话声音小得可怜,就算离他很近的阿纲都没有听到。
  
  站在高耸入云的建筑下面,阿纲深深吸了口气才有勇气抬脚踏进金色的大门,虽然只是在门口他就被拦住了。
  
  “对不起,这里是私人会馆。请问你有会员卡吗?”身穿黑色燕尾服的服务生脸上挂着卑谦的笑容,恭敬地弯了弯腰,却没有掩饰再看到阿纲身上那套极为平常的休闲装时眼中的鄙夷。
  
  “没有。”阿纲微微一笑,没有在意他的态度,眼睛扫过大厅中的便衣杀手,“也许你可以问问他们,我的名字叫泽田纲吉。”
  
  原本喧闹的大厅顿时寂静无声,接着“啪”的一声杯子破裂的声响,服务生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有几位貌似的最贵的客人紧紧地围了上来,他们腰间鼓鼓囊囊的货物显示出也许这个会所并不是那么寻常。
  
  “小子,你刚才说自己叫什么?”一个看上去明显有着欧洲人血统的长有褐色头发的年轻男人哥俩好似的拍了拍阿纲的肩膀,微笑着将他拉入房间。当然,前提是不忽略一直顶在阿纲身后的硬硬的东西。
  
  房间里的几人也都阴笑着围了上来,他们看向阿纲的目光就像饿了三天的老虎终于看到大鱼,还有些人大概看出了情况不对,不是抽空逃跑了,就是远远的站在一边看戏,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大厅内除了围在中央的阿纲就剩他周围明显凶神扼杀的打手了。
  
  “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阿纲微微一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刚从楼梯上下来的脸上明显带着不耐烦神情的长发男子。
  
  “你们这群蠢货,一大早就吵吵嚷嚷的还让不让人安静了,中间那个小子……”他一脸不耐烦的指向阿纲,“我说过不要让那些无聊的人进来,你们怎么连这种小事都办不好……”
  
  看到他的样子,阿纲脸上笑容更甚,完全没有在意他周围越发戒备的眼神,轻轻摇了摇手:“斯夸罗,真是好久不见了。”
  
  “你是……”斯夸罗愣了一下,突然冲上前去一把拨开挡在他前方的众人,瞪大眼睛满眼不可思议的盯着阿纲,就像大白天活见了鬼,然后突然狞笑一声,巨型长剑上散发的寒意几乎将空气都冻结了:“看看我抓住了条什么大鱼——泽田纲吉!”
  
  “很显然这条大鱼是自愿上钩的,斯夸罗真是好久不见。”也不介意周围人继续一脸见鬼的盯着自己,阿纲继续道:“话说你们这里的待客之道可真不好,难道一大堆人围在一起旁观就是你们巴利安的传统吗,我一大早就赶到这里可是很辛苦的。”
  
  这一席话说下来,斯夸罗脸上的表情变得可真够有趣,可惜大部分人在他周围气压降低的第一时间都选择了逃避,阿纲不无可惜的叹了口气,然后在众人跌破眼镜下被斯夸罗请上楼去。
  
  “你最好能说出让我信服的理由,要不然我可没那个耐心将你砍成一段一段。”
  
  “好吧!”阿纲无奈地摊了摊手,随意的打量了一眼这明显经过“精心”装潢的会客厅,“我要见你们的头,来跟他谈一项我们双方都会感兴趣的生意。”
  
  斯夸罗楞了一下,突然放声狂笑起来:“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小子,也许直到今天你都没搞清自己的立场,谈生意!哈哈,真是太可笑了!”
  
  “可笑不可笑也许并不是由你决定的。”阿纲耸了耸肩,目光直直盯向隐藏在花篮中那不断闪烁的摄像头,“你说对吗,XANXUS?”
  
  哐当一声,木制的大门又一次被用力的撞开,列维尔坦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也没理会脸色铁青的斯夸罗,直接开口道:“BOSS要见你。”然后转身离去。
  
  “喂,喂,那我呢?”斯夸罗显然不满意来人对他的忽略,大声嚷道。
  
  “BOSS没吩咐。”
  
  “哼!” 斯夸罗重重吐了口吐沫,也不在意玛蒙似笑非笑的神情,大步跟了上去。
  
  目光微微扫过打定主意站在门口的斯夸罗和一脸看戏的玛蒙,XANXUS 轻哼一声到没有多说什么,他的脚肆无忌惮的搭在桌子上,一脸懒散的望向毫无自觉地阿纲,目光锐利的像蓄势待发的豹子,“听说你要跟我谈笔生意,泽田纲吉。”
  
  “啊!”阿纲点了点头,收回打量房间的视线,指尖轻轻划过细腻的不知何等质地的黑色沙发,感慨似的叹了口气:“说实话,你这里的待遇可比我好多了。”
  
  “哼!” XANXUS轻哼一声,眼中的不耐更加明显,他抬眼瞥了眼站在他身后的列维尔坦,开始擦拭那对黑色双枪,然后不经意的抬起头,对准阿纲虚放一枪:“我希望你最好不要让我感到无聊,垃圾。”
  
  “垃圾是XANXUS的口头禅吗,这真是不太好的习惯。”阿纲轻笑一声,没在意列维尔坦越来越黑的面孔,接着正言道:“我来是为了谈一笔交易,我觉得也许XANXUS你会对成为彭格列的地下皇帝感兴趣。”
  
  空气冻结了。
  
  “哼,地下皇帝?”XANXUS终于停止了擦枪的动作,面无表情的看着阿纲,“也许你是太少看我的野心了吧,一个地下皇帝就可以打发我……”
  
  “小看,我怎么会小看XANXUS的野心,不过你却缺少一样最重要的东西不是吗?”阿纲微笑着摆了摆手,手心一道寒光闪过,列维尔坦一惊还没有动作,那道寒光已经对准自己的手臂狠狠割了下去:“比如说这个……”红色的液体泉水般喷了一地,很快将厚重的地毯染湿了。
  
  不过剩下的人就像看惯了这一幕一样,谁也没做出什么多余的表情,空气就像冷凝了一样冻结在这一刻,只有滴答滴答不停地血水还顺着黑色的木制桌面直直往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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