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寺脸色顿时黯淡下来,他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来,死死靠在墙壁上,半天没有说话,也没管山本异样的眼神,直到香烟烫到拇指才木然抬起头,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样扯出一抹傻笑道:“我知道!”
“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帮他,敌人很快就会到来,像昨天那个,当然还会有很多,越来越强,我希望你们……”
“我知道了!”山本猛然打断里包恩的话,他又看了看手中的戒指,接着道:“敌人大概什么时候会来?”
“十日?”
“十日吗,那么说服阿纲就交给你了,我一定会赢回来的。”山本扬了扬手中的戒指,笑的一脸坦然,也不管旁边狱寺想些什么,当先向屋外跑去,就像一阵风,一会就不见了。
“我也会脱胎换骨的,守护这枚戒指,用生命起誓。”
“有那两个人在,我也放心不少。”望着狱寺和山本离去的背影,迪诺长长伸了个懒腰,笑意盎然的望着里包恩,“不过你也有点危言耸听吧,这可算是欺诈呢!”
“算是吧!”里包恩微微一笑,并没有反驳,“那个人也同样交给你了?”
“啊,那可是个更辣手的问题学生呢。”迪诺苦着脸,眼睛却闪闪发亮,“不过,挑战极限同样是我的兴趣呢。”
“嗯。”里包恩点了点头,直接从窗户上跳了出去,“赶在晴之守护着到来之前,我还是先处理我的学生,要说了解可没人比我更了解他呢。”
“那倒也是呢!”迪诺同样笑着点了点头。
“不过……”不过我也没有说谎呢,看着空旷的街角和依墙坐在那里的男孩,里包恩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像我们这种人,通常是死无葬身之地呢。
“你还要在这里坐多久,蠢纲!”
“Reborn!”阿纲翻身从地上跳了起来,挠了挠头,正要说话,又像想起什么一样,重新靠着墙坐了下去,懒懒的开口道:“你来干什么,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吧。”
里包恩挑了挑眉,眼底到没多少意外,他只是淡淡丢了句:“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再说了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然后转身就走。
“卧榻之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阿纲楞了一下,猛然跳起身来,一个不好的念头从心间划过,还来不及反应,右手已经拉住了里包恩的衣服。
里包恩撇了撇嘴,阿纲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飞了出去,咚的发出好大的撞击声,尘土顺着墙面刷刷刷的往他衣服里掉,还不过一秒钟,整个人就像从土堆里刨出来一样一样,挠了挠头抖了抖身上的土,这才想起自己家庭教师脾气并不好,不过好久没受他鞭打,心情反而好了几分,周围的空气也比刚才显得有几分生气。
“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到后山找我,不过只有12个小时我会等你。”
“12小时吗?”拍了拍土,望着里包恩远处的身影,阿纲长长叹了口气,脑海里开始回忆自己对那个人所有的淡薄的印象,锐利的眼睛显出绝对的骄傲和自信,他一个天生的英雄,但这个世界却不是属于英雄的世界,只因为枭雄的存在。不过正因为他是个英雄,阿纲更相信假若是他成为彭格列的首领,一定不会对自己做些什么,里包恩的话确有几分骇人耸听了,但记忆永远属于记忆,假若用记忆去判定现实,那恐怕自己早已经死了。
只有掌控力量,只有绝对的力量才能保护珍惜的东西,至于彭格裂,敲了敲额头,阿纲的脑海里不仅浮现出白兰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哼,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假若它确实存在了太长时间,就干脆毁掉吧,就算泽田纲吉是圣母能保护人类,自己可没有那么伟大,只有在乎的人,张开手掌看着空空的手心,一抹红光从眼底闪过,剩下的关自己什么事呢。
有时候改变只来源某个瞬间,但量变才是激发质变的根源,可能是积威已深的关系所以往往事情发生的时候人们都没有意识到。
“可乐尼洛还没到吗,了平也没有来吗?”扫了眼依旧空旷的大厅,里包恩难得露出几分疑惑来。
“来了。”迪诺叹了口气,声音却并不显漠落,“不过又走了,他们两人看起来都很有干劲啊,到是我的师弟如何,你已经搞定了吗?”
里包恩微微一笑,转身就走,迪诺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底也露出几分笑意。
“还是去见见我的学生吧,真期待呢。”
接待室。
宽阔的屋子里,只有少年一人翘着脚坐在唯一的沙发上,身穿黑色制服整个人都象融入黑暗一般,只有手上捏着的那枚戒指散发着神秘光芒。
“你就是云雀恭弥啊!”迪诺看着这样的少年,声音也不免带着几分感慨,脸上的笑容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只是难掩眼底的几分锐利。
“是谁?”云雀一把握住戒指,眼睛却盯着走进房间的男子,脸上毫无表情。
“我是阿纲的师兄,也是里包恩的朋友,像跟你谈谈有关戒指的事情。”
“是那婴儿的朋友,那你很强了。”云雀的声音未变,眼睛却比平时亮了几分,他站起身来,袖口处一抹寒光闪过,整个房间的温度也下降了几分,“我对戒指的事情没兴趣,只要能够杀了你……”
“原来如此!”迪诺同样低下头,房间里的温度降得更低,“那好吧,那就谈谈好了!”鞭子在他手心依稀泛着冷光。
个人的修行
寿司店。
男人望着手底的菜刀,微微眯起眼睛,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现在的他看起来不像个普通的寿司店老板,反而像,反而像……
“反正阿武不在家!”男人叹了口气,像是安慰自己一般,手已然消失在空中,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只见一片银光闪过,一条活鱼就化作片片薄纸老老实实的躺在盘子里。
“看来宝刀未老啊!”男人点了点头,脸上却无一丝笑意,他只是静静地望着盘底切好的活鱼,眼底一片寞落。
“老爸,你在吗?”少年的声音就像春风里的细雨,直直闯入空寂的房间,男人愣了一下,手忙脚乱的拿起一根葱,就像普通的笨老爸一样仰起头,除了慈爱和满满的幸福,什么都没有剩下,“怎么了,阿武?你忘拿东西啦,老爸正忙着切葱呢!”
山本瞪着案板,望着略显慌乱的老爸,眼底闪过一抹狐疑,他挠了挠头,就像遇到什么困难一样,眼睛却突然坚定起来,“可以……教我剑道吗?”
男人呆呆的望着山本,像是看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两束花光从两个男人的眼底同时迸射出来。
“那可要做好吃苦的准备哦!”
保健室
望着摆放整齐的药瓶,身穿白色外衣的男人难得没有露出平时的懒散,他靠着墙静静望着屋外坐在石台上一脸沮丧的少年,渺渺青烟在屋内冉冉升起。
碧洋奇,并不是我并不想帮你弟弟,只是他还不懂,男人叹了口气,脸上却浮现出几分怀念的微笑,也许是因为自己真的老了,总是动不动就想起从前,只是那些时光再也回不来了,想到这里,男人的脸上又挂上懒散的微笑,一把拉开门,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也不管少年一脸期待的表情,“你还要在这里坐多久,
我不会改变主意的。什么时候你懂了再来找我吧。”
“你到底让我懂什么!”狱寺挠了挠头,眼底是掩藏不住的烦躁,“你就不能说明白点?”
“小鬼就是小鬼!”夏马尔长长叹了口气,也不管狱寺铁青的脸,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我还是去找我的美人好了!”
“我不会再求你了。”狱寺咬着牙,眼底全是愤恨,他睁大眼睛瞪着夏马尔消失的方向,“我就算不靠任何人的力量,也绝对会变强!”
“真是不听话的小鬼。”
回到家,洗个澡,瞥一眼依旧无良的老爸,阿纲拍了拍蓝波和一平的头,递给他们一人一根棒棒糖,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
后山里阿纲家并不远,只有一刻钟的路程,嘴里叼着根鱼丸,一边和路上的熟人打招呼,不到一会阿纲就看见站在山顶的里包恩。
“你来了!”
“是,我来了,接下来要让我做什么?”阿纲点了点头,随手将签子扔进草丛,也不管是否会吓到花花草草,仰着头,望着里包恩脸上淡定的笑容,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从那里爬上来吧!”里包恩随手一指,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滔滔激流拍打着岩石呼啸着滚滚而过,细小的石粒顺着陡崖,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其实你是打算要我的命吧!”阿纲叹了口气,地下的步子却没有停,里包恩勾起嘴角,脸上的笑容恍如恶魔。
到底是几个小时了,仰头望了眼仿佛永远遥遥无期的山崖,汗水顺着阿纲的面颊一滴地往下掉,右脚已经开始抽筋了,苦笑一声看着站在崖顶面无表情望着自己的里包恩,真想就这么松开手垂直掉下去,虽然自己掉下去的次数也不算少,上去,在被里包恩一脚踢下去,再上去,在被里包恩一脚踢下去……永无止境的死循环。
“你还要在那里磨蹭多久,要知道你的同伴都在拼命训练。”里包恩纵身一跃从山崖上跳了下来,就当阿纲以为他要掉下去时,一条黑色的鞭子紧紧扒住他身边的岩石,里包恩双脚撑在阿纲的肩膀上,也不管身下人脸色更白。
也就是这最后一根稻草的力量,阿纲才刚抬头,耳边就传来吱吱的响声,只是一秒钟,冰冷的河水又一次将自己淹没了。
“休息半小时。”隐约有声音从耳边传来,只是此刻的阿纲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稍微有点冷,阿纲抖了抖脖子,将身体向右侧靠了靠,直到重新温热起来才睁开眼睛,温暖的篝火不时迸射出一两点细小的火星,坐在篝火对面的里包恩脸上的表情晦暗难明,他抬头望着这边一眼,轻轻点了点头道:“醒了。”
坐起身来晃了晃头,抬头望了眼湛蓝的天空,睡眼迷蒙的开口道:“多长时间了?”
“2个小时。”里包恩看了眼手表,站起身来又给篝火里扔了把柴火,懒懒的伸了个懒腰道,“那我们继续吧!”
阿纲长长叹了口气,全身肌肉都在抗议曾遭受过的不法虐待,但只要看一眼里包恩那平淡如水的表情,再休息一会吧!这种话就绝对说不出口,懒懒的提了提腿,目光扫过挂在里包恩身上满满的子弹,微微挑了挑眉,眼底全是疑惑,“为什么不用这些?”
里包恩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就像一直在阿纲开口一般,重新坐回火堆,慢吞吞的开口道:“我曾给你讲过有关死气弹的事情吧。”
阿纲点了点头。
“死气是指让你体内的安全装置呈现失效状态,从另一角度讲也就是唤醒你身体内部本身所拥有的力量。”
“身体内部……”阿纲低头望着手掌,微微勾起嘴角。
里包恩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继续开口道:“但是没想到的是在你身体内部存在着极大的不平衡,一方拥有太过强大的力量就会制约另一方的发展,但是从另一角度来谈,假若那个你拥有那么大的力量那么你本身应该不弱于它,毕竟你才是占主导地位的。”
“不觉得我是鬼上身?”阿纲挑了挑眉,眼底嘲讽更甚。
“医学的名词是精神分类!”里包恩轻笑一声,正言道:“好了,让我们开始吧!”
“嗯!嗯!”懒洋洋的站起身来,望了眼川流不息的河水,所有的声音都汇成一句话,再等一等!不过他却知道这种事情永远只发生在想象中里。
“阿纲先生,请等一等!我现在下不去了,请你救救我!”
奇迹发生了。
抬眼望去,小春双手挂在吊绳了,正一脸鼻涕一脸泪的望着自己,她的腿张得大大的,粉红色的内裤正展现在自己眼底,几乎不用抬头就能望见裙底的春色,闭上眼睛转过身去,阿纲只觉的鼻子里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涌,尽管也不是不知道,尽管也不是没见过,不过这样活艳的春色突然出现在眼前还是头一回。
小春似乎也感觉自己有些不妥,一边乱蹬着腿想要合紧双脚,绳子却在不断打转,手上的肉被一根根勒的生疼,眼泪掉得更欢了。
“呆在那里不要乱动!”低声轻喝一声,阿纲一面闭上眼睛,一面拔出把匕首拔着石岩往上爬,大概估量着位置,睁开眼睛,看着身旁又是泪水又是笑容的小春,心底全是无奈,狠狠将匕首插入岩石,小心翼翼的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小春的肩膀,先将她的位置固定下来,“抱着我!”
小春“嗯!”了一声,像是使出全身的力气,紧紧扒着阿纲的肩膀,勒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要抱这么紧!”轻轻皱了皱眉头,回头望了眼一边点头一边更用力抱着自己的小春,除了低声叹口气,抖了抖肩膀,阿纲在没有说任何话,小心翼翼的扒着石岩,一步一步向下滑,明明只有3分钟的路程,却足足爬了20多分钟。
“好了,到了!放开我吧。”回头轻轻拍了拍小春的肩膀,示意她松开手,小春的脸还是红红的,就像秋天里熟透的苹果,她点了点头,难得没有再赖一会。
“对不起!”
“知道对不起还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低头轻咳两声,控制自己不要看小春那熟透的面颊,空气中弥荡着灼热的气息,更多的却是温暖。
“因为知道阿纲先生一定会救我!”小春低声嘟囔了一句,转过身来正色道:“我听说你在修行,所以送东西给你!”然后将一包装满食物的食品袋递到阿纲怀中。
“啊,谢谢!”
“对了!”小春低头望了眼站在阿纲旁边的里包恩,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接着道:“我在途中看到狱寺,他似乎只有一个人呢!”那样的修行不会有事吗,我看他浑身是伤,叫他他又不理我,我就自己过来了。
“一个人……浑身是伤……”阿纲皱了皱眉头望向里包恩,“他的家庭教师呢?”
“果然不出所料,狱寺那笨蛋是被夏马尔拒绝了,那么他一定是自己乱修业。”里包恩皱了皱眉头,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阿纲。
“算了,我去看看。”随便抓起丢在一边半干的外套,阿纲头也不回的向丛林跑去。
“站住!”里包恩的眉头皱得更紧,“现在不是你做那种事的时候!”
“你在说什么?”回头瞥了他一眼,阿纲的声音渐渐消失在树林里,“不要忘了你了解我就像我了解你。”小春出现的这么及时,要是说其中没有里包恩的功劳,自己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
两个人的赌注
扒开半人多高的野草,顺着隐约传来的炸弹声响,阿纲很快就找准了狱寺所在的方向,在经历蚊子袭击,蚂蚁袭击和飞蛾袭击后,滚浓的烟雾已近在眼前,扒开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