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吗……”话音未落,轰隆的巨响又一次扑面而来,烟雾背后的男人,毫发无伤。
“就让我来对付你吧!”山本的脸上带着熟悉的笑意,身后的棒球棍,森森冒着寒光。
那一瞬间的美丽
好慢,呆呆的望着逐渐逼近的铁球,山本心头不觉浮现出这样的感觉,和砸向大树的那种超快球相比,这次的攻击肉眼可见,似乎一闪身就能避开,先前的担忧慢慢放下,紧了紧手中的棒球棍,山本的眼底闪过一丝自信,就连狱寺他们也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奇怪……”里包恩话音未落,球速猛地加快,就在山本已明确能将铁球挡下的那一瞬间,像一架超音飞机,带着滚滚热浪向山本扑去,挡无可挡。
只听轰的一声,山本已经飞了出去,在他落脚的地方豁然是一个人形深坑,‘六道骸’面无表情的看着山本降落的地方,无悲无喜。
“现在你们明白了吧,你们没有生存的希望。”
“山本……”狱寺大叫一声,猛地转过身来望着面无表情的‘六道骸’手背青筋根根蹦起,“你这个家伙!”
“诶呀,你们等一下,我还未输呢。”轻快的声音猛地从身后响起,所有人都转过身去,只见山本手抱棒球棍坐在地上,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欠揍,“好危险,好危险……”轻轻拍了拍胸脯,大力的吐了口气,“幸亏用这个挡了一下,”他指了指手中的棒球棍,“不过还是感觉全身都要散架了。
“狱寺,虽然很抱歉,不过这个大叔让给我好吗,好久没有这么兴奋的感觉了!”说这话的山本除了眼睛亮一些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一枚树叶脱离团体慢悠悠向山本飘去,却在距离他身体5厘米的地方,打了个旋改变了方向。
“他作为顶级杀手的潜能终于开始觉醒。”里包恩双手抱胸,面无表情的开口道,“但我们的危险仍未解除。”
“什么杀手我可不知道……”慢慢从地上爬起,轻轻舞了舞手中的棒球棍,“我只知道打到眼前的敌人就可以了。”
“Reborn先生觉得那个笨蛋有作为杀手的潜能!”狱寺指了指斗志昂扬的山本,一脸不可思议的开口道。
“答案你不是早已经清楚了吗。”里包恩没有理会狱寺的气愤,垂下头去望着右手,记忆回到了意大利。
“阿纲已经能够独当一面,反而是您这里不让我放心。”
“我已经老了,能做的事情也不多了。”九代目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他只是伸出了手,“把这个带给他,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试着相信那孩子吧。”
“您知道我在担心什么?”里包恩若有所思的开口道。
“我知道……”九代目顿了一下,“这是我们所有人的选择。”
抬起头来,正好对上碧洋琪担心的目光,勾起嘴角,望着场中对峙的二人,“那么也是时候开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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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桌子,熟悉的床,阿纲轻轻敲了敲脑袋,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不过现如今可没有时间供他思考这一切,全因为躺在床上的那既熟悉又陌生的人。
“你……你是谁?”伸出手来轻轻碰向来人,神志却在一瞬间停顿下来,来人回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阿纲,眼神却冰冷的可怕。
“我是泽田纲吉啊,小偷!”
“我……”像被人用绳子一圈一圈缠住脖子,阿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除了喘息,但其实连呼吸都开始紧张。
“你以为我死了吗……”‘泽田纲吉’单手支着下巴,“其实没有呢,我一直都在看着,看着你夺走我的一切,然后等一个机会让你下地狱。”
“我……”
“你是不是觉得呼吸困难,是不是觉得喘不上气,就像被人用绳子勒住脖子,就象这样!”话音刚落,阿纲就觉得呼吸一紧,低下头来正看见脖子上紧紧缠着一条绳子,绳子的另一端握在‘泽田纲吉’手里。
“你……”瞪大眼睛望着‘泽田纲吉’,想说话却感觉脑子空荡荡的,像被人用铁锤狠狠砸过,‘嗡’声一片。
“不用害怕……”‘泽田纲吉’微微摆了摆手,“因为我和你一样,每天都被人用绳子勒着,怎么都喘不上气呢。”他歪了歪头,笑了。
“所以为了使我高兴,请你——下地狱去吧!”绳子又是一紧,张大嘴巴,却没吸到一口空气,血液循环开始放慢,头像爆炸般疼得厉害,然后一道白光闪过,就上闪电破开云霄。
“你不是泽田纲吉,你绝不是他!”就算没见过本人,就算连声音都没有听过,漫画中泽田纲吉单纯善良的傻笑早已深深印在心中,那个懦弱却永不放弃伙伴的家伙,永远不可能笑的这样——就像冰一样。
“本以为会很无聊,却让我看了场好戏……”双手抱肩靠在树上,望着陷入失身状态阿纲,骸的嘴角不觉勾起一抹微笑,“本想在这里将你杀掉,却又舍不得了,真是好为难!”
“骸先生!”沙沙的走路声从身后传来,千种望了眼失神的阿纲,眼底闪过一丝厉色,但是他不能干预六道骸作出的决定,就算那个决定带给他们的是灭顶之灾,从跟随着个人的那一起,服从这个人,保护这个人就是生命的所有意义所在。
“没有关系。”骸微微摆了摆手,没有回头他也似乎能感觉到千种在想些什么,“就算这个术没有完成我也能确定,经历‘沉眠’的人就算不死也会变成白痴。”那么你会给我哪种惊喜呢,泽田纲吉!骸的视线依旧没有从阿纲身上移开。
场景变了,假若说上一刻的阿纲是如临地狱,那么此刻已在地狱深处,红的,全是红的,不论是天空还是陆地,一片猩红。
呼啸的风声不绝于耳,间或还夹杂着婴儿哭泣的声音,女人悲鸣的声音和男人打骂的声音,就在这时,一道黑风带着尖锐的呼叫声穿透阿纲的身体,整个人就像深处零下60度的冰库,除了身体下降,什么都感觉不到。
身体下降,阿纲猛地低下头去,才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根本不是平地,猩红的肺泡带着浓重的腥味‘啪’的一声炸开了,就在这一瞬间,无数猩红的肺泡从地底冒出,‘啪’的一声爆炸开来,又重新沉了下去。
费力的抬起脚,另一只腿却陷的更深,粘粘湿热顺着裤腿一点一点往身体内部漫延。
“十代目!”
抬起头来才发现狱寺站在岸边,呆呆的望着自己。
“狱寺……狱寺……狱寺……”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轻,只是望着狱寺,灵魂就像被洗涤了一样,沉重,悲伤,难过全部消失不见。
“十代目……”就像没看到阿纲的期盼,狱寺还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明明就不是真正的十代目。”
狱寺的话就像一把铁锤,这一次的阿纲彻底碎了,明明和你相识的人是我,但其实一切都是谎言吗,对你而言。
“对不起!”垂下头去,就像无法接受阿纲悲凉的视线,狱寺手底的烟‘嘶嘶’冒着火光,“对不起,但是为了真正的十代目能够回来,为了……您必须死!”
无边的烟火在这猩红的天空,美丽的令人叹息。
损兵折将(捉虫)
“扑”的喷出一口血来,原先还有几分红润的脸顿时变得煞白,阿纲抬头望了狱寺一眼,没有说话。看到阿纲的眼神,狱寺眼底闪过一丝不忍,紧了紧拳头,到底没有发动第二次攻击。
“该你了!”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脚下响起,低下头才发现里包恩稳稳的坐在地上,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随着他的话,山本手提一把武士剑,慢悠悠从黑暗中走出来,他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怔怔的望着里包恩,阿纲紧了紧拳头问道,“为什么?”
“泽田纲吉是谁不重要。”里包恩抬起眼皮瞥了阿纲一眼,不紧不慢的开口道。
泽田纲吉是谁不重要,呵呵,阿纲心中不觉苦笑,是啊,彭格列首领可以说是象征意义,只有拥有血统可以说谁来当首领无所谓,对于野心家,与其找一个野心勃勃的人成为首领,不如扶一个傀儡,在之前,不管有多少怀疑,只要自己身上流着彭格列的血,他们就不敢动,但是现在一旦那层皮揭开了,就只能是牺牲品。
“动手!”里包恩轻轻挥了挥手,不在看阿纲。
山本眼底闪过一丝不忍,他深深望了里包恩一眼,阿纲只见剑刃上那冷冷寒光向着自己直直扑了过来,破风的呼啸声不绝于耳,却失去了闪躲的力量,早知道不是吗,从山本加入这个世界开始,就会有这么一天,洗去天真,幼稚,彻底沦为工具的一天。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降临,一秒,两秒,三秒,忍不住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的手上,身上全都是血,红色的液体从山本身上慢慢淌出,遮挡不住的是他脸上灿烂地笑意,“抱歉……还有谢谢!”山本的眼睛慢慢合上,阿纲只知道自己手上温热的液体越来越凉,越来越凉。
“这……这是谁干的?”茫然的望向对面,正对上里包恩若有所思的目光和狱寺的一声叹息,“对于他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什……什么叫好事……”一屁股坐在地上望着山本,只觉得那闪亮的匕首眼熟的可怕,熟悉的花纹,熟悉的光泽,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直到现在你还要自欺欺人吗?”里包恩的语调永远不紧不慢,似乎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在意,就算偶尔拔高声音,也掩饰不了其后那无边的冷寂。
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耳边响起,“是啊,直到现在你还要自欺欺人?”想要回头却没有力气,就想被人用管子抽走一样,连抬起一根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是你杀死了山本。”就像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阿纲淡淡的开口道,“你到底是谁。”
“怎么能冤枉人呢!”‘泽田纲吉’瞥了瞥嘴,“明明动手的是你,我怎么也不会伤害他们不是吗,狱寺,山本,里包恩,我怎么舍得伤害他们……”
紧了紧拳头,最终无力的放下,刚才的一秒一遍一遍在脑中回荡,自己是怎样侧身闪过山本的攻击,怎样掏出匕首,山本是怎样哑然,然后嘴边只剩那一抹微笑……就算如何不信,就算那一秒如何如同鬼魂附身,就算……就算有千百个就算,手上那冷若冰霜的血液也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自己犯下的罪孽……
“伤害十代目的这种事情……”狱寺的声音突然从对面响起,猛地抬起头来才发现他的眼睛如同深渊,“就算有天大理由也不能饶恕,以后我不在您身边……”
“狱寺?”
不顾阿纲惊讶的神色,狱寺摆了摆手继续道,“请您原谅以及多多保重。”然后又一个人倒在血泊当中,接着消失在虚空,连同手中的山本,就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狱寺!”
眼前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仅仅是一眨眼的时间又是一条人命消失在面前,阿纲愣住了,里包恩愣住了,就连‘泽田纲吉’也似乎呆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里包恩首先回过神来,他静静的看了阿纲一眼,转身消失在黑暗的阴影中,留给阿纲的只有一道长长的影子,无边萧索。
“我们走!”瞥了眼还在迷幻中的泽田纲吉,骸的嘴角不觉微微勾起。
“不杀他吗?”千种眼底闪过一丝犹豫,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停下。
“不杀他远比杀了他要有趣得多。”骸头也未回的解释道,“而且我还发现一些很有趣的东西。”没等千种发问他又继续说道,“成长在幸福家庭的孩子,却是个同类,这不是很有趣。”
“同类!”千种回头瞥了阿纲一眼,身上的杀气莫名少了很多,也许是因为同类这个词吧,毕竟对他们而言,同类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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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快要开始了吧!”瞥了眼满身是伤却依然笑的阳光灿烂的山本,里包恩的视线不觉投入山林,那里正是阿纲消失的地方。
“什么?”碧洋琪皱了皱眉头,望着里包恩若有所思的开口道。
“我要过去一趟,这里就交给你了。”里包恩微微一笑,纵身一跃消失在丛林,而山本他们竟连他是如何做到的都没有看清。
“真不愧是Reborn先生!”狱寺的脸色顿时染上轻松的神色,一把炸药在他手中哧哧作响,“棒球笨蛋死了没有?”
“还差一点!”山本摸了摸肿胀的面颊,单手摆出一个V的字符,还没等‘六道骸’开口,提起长剑向着铁球冲了过去,在他的头顶,炸药哧哧冒着火花。
“雕虫小技。”面对这样的攻击‘骸’竟是连眼皮都未抬,他一只手带动铁链在空中不断飞舞,呼啸龙卷风随着他的动作滚滚袭来,“暴蛇烈霸!”
风,无边无际的大风,旋转的大风从四处飞来,在这个风的盛唐里,任何东西都不允许存在。
山本眼底露出一丝凝重,他微微向后退了一步,举减横放在胸前,还没等下一个动作,这一步打滑了,“不……”不好两字还未出口,铁球已经直追胸前,来不及做任何闪躲,只听‘砰’的一声,整个人已经飞了出去,重重砸在树干上,半天不省人事。
“山本!”狱寺脸色越发显得凝重,这男人可以说是他见过同类型杀手中最厉害的,特别是他手中的铁球,这个东西几乎可以挡住任何攻击,除非他的速度够快,可以突破铁球,脸上不觉闪过一丝苦笑,“该死,我最讨厌这个方法。”
话音未落,只听空气中传来一阵啪啪的爆炸声,烟雾过后,狱寺已经消失在爆炸声里。
‘骸’冷了一秒,接着冷哼一声,“找死!”原本笨重的铁球居然在空中改变方向,向着狱寺的落脚点狠狠砸了过去。
“果然远程攻击人员很吃亏……”话音未落,有一个人性物体狠狠砸向地面,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彭格列队伍竟已损兵折将大半。
犹抱琵琶半遮面
望了眼山本那里的烟雾阵阵,里包恩的步子微微顿了下,接着又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中,至于树林深处的阿纲,则对目前发生他的一切毫无所觉。
“好了,碍事的人终于走了,我们也可以好好谈谈了。”‘泽田纲吉’拍了拍手,脸上迷荡着干净的笑容。
“谈,有什么好谈的。”阿纲冷笑一声站起身来,橘黄色的火焰从他的头顶猛地冒了出来,像熊熊燃烧的火炬,
“虽然早料到这样的结局,不过也太让我失望了,就凭现在的你……”‘泽田纲吉’的话没说完,淡蓝色,几近透明的淡蓝色火焰猛地燃烧开来,不像阿纲那样仅仅是头顶燃烧着火焰,‘泽田纲吉’的全身都在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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