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的异兽出现,我也会变得无欲无求。”
“可是您一直都很无无欲无求!”泉有些委屈的打断零的诉说,这也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是凭着直觉来说,他不想听到零后面的话。
零拉着泉让他坐到身边,另外一只手轻轻拍拍泉的头顶,“这跟你们所说的无欲无求不一样,泉,我是真的没有任何的欲望,你知道我其实一直都不需要进食,休息也是很少,这是因为你碰到我的时候大概有两百多年的时间没有足够强大的异兽让我动手,你见过我最冷淡的时候,所以会觉得现在的我还好,但是我要说明的是,如果是在这个世界里,我大概会更快的恢复到原来的状态,我不会感受到喜怒哀乐,不会感受到痛苦,不会感受到烦恼,我所要求的,只是一直活着。”
“可能是因为您生活的时间太长,对于一些事情根本不在意而已。”泉实在是想混过去这个问题,即使他知道他不过是拖延时间而已。
零知道泉是没有办法理解他的话,不过如果不说清楚,也许以后他会更难受,毕竟那种状态自己想起来没什么,但是对于有感情的人来说还是无法接受的吧。
“不是的,如果照这个世界我的状态来看,最多百年后,你即使当着我的面死在我的面前,我也不会有任何的感觉。”
零的这句话瞬间让房间里遭受冰河世纪的寒冷风暴,泉几乎是僵硬着转头看着一脸平静的告诉他这种事实的零。
看到泉不可置信的眼神,零的手无意识的按住心口,按道理来说,其实应该说得更狠一些,毕竟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仍旧是没什么感觉。
“如果还不明白我也不会说什么,只是到时候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
25
25、分离前兆 。。。
泉看着零准备走进浴室去洗漱的样子,一把抓住即将离开的手腕,“上辈子我死的时候您还给我留了您的玉簪。”
“那是因为你完全死的时候是异兽的状态,为了和我多待一会的执念在我杀了你的时候传达到我这里,所以我才会给你我的玉簪。”
“来到这里的一段时间,您还是答应我可以待在您的身边,据我所知您对锥生零的弟弟还有优姬都不错。”
“这是这具身体遗留下来的问题,在我的灵魂完全将身体改造之后已经不存在这个问题了,更何况,抢占生魂的身体,我也有必要帮助他,这之间涉及的就不是你所能管的,你应该看到我现在也已经从锥生零的过去走出来,完全不必忌讳什么。”
“您和枢的关系不错。”
“合作关系,如果我想探查别人的情绪,也不是不可能,我想要表现出情绪,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你知道我不是会勉强自己的人,泉,我说道做到,如果你再跟着我,在你死的时候我真的不会有任何的动容,等过百年之后我会完全将你当成陌生人来看待的。”
陌生人呵,泉突然想要埋头苦笑,可惜的是他连这么做的力气都没有,他只能默默的盯着零,仿佛下一秒他就会消失。
“怎么样能够维持您现在这种状态?怎么样您才可以一直都将我留在身边不会把我当做陌生人?”泉忽然问,他想起如果原来的异兽可以达成这样的目的,那么他也可以将现在的世界中制造出人为的异兽来。
“这是不可能的,”零一眼就看出泉到底在想什么,“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相对于原来的异兽存在,更何况,这个世界里没有那么多游离的力量可以让我吸取,但是灵魂的流逝却比原来的世界要强,可能过不了百年我就会达到我刚刚说的状态。”
泉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瑟缩着喃喃问道,“那么那一次,天下红雨的那一次,您看到全部的皇城被毁,那么多的人死在您的面前,是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天下红雨的那一次?零在泉略带些茫然的眼神中点头,“是的,那时候我已经很就都没有斩杀异兽了,所以,我确实没有感觉。当时就算所有的人死在我的面前,我都不会有所反应。”
“包括我?”
零清冷的声音不大,却在泉听来仿若惊雷,“包括你。”
泉整理一下被零打乱的思绪,“可是这样的话您为什么要一直都待在皇城,您完全可以出去自己游历,而且那时候的异兽也有零散出动的不是吗?”
“这个你不用知道。”零冷然的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我现在告诉你的原因也很简单,你现在在这个世界里有很多的时间可以挥霍,你有权利知道一部分的真相。”
泉还在床上呆滞的时候零已经推开浴室的门去沐浴了,等他一身浴衣从浴室出来时,泉早已不知道去了哪里。
也好,零钻进其实没有什么温度的单薄被子,这个时候说好一切也不错,至少不冤枉他跟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
零其实没有睡着,即使是他,也有时候会疑惑为什么他不能离开皇城,不能永久的离开,虽然是执行任务,但是在离开皇城的时候总会觉得力量被封印了,很不舒服的感觉,所以在没有什么必要的情况下,他还是不会离开皇城的,不过最后的结果在现在看来还不错,至少他的灵魂可以不定时的离开皇城的范围。
不过是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灵魂可以离开皇城的呢?零揉揉额头,决定不再思考这个问题,反正他也不在那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有了这具身体也没发现什么禁锢的现象。
玖兰枢很惊讶,因为他居然在某天看到零独自来和夜刈十牙交谈的时候身边没有泉的存在。
“夜刈十牙先生,请你先把你的打算说一遍。”零像是没有感觉到异常,反而是自然的坐在玖兰枢的旁边正对着夜刈十牙和一位不知名的猎人。
“或许我也应该叫你锥生君,”夜刈十牙即使知道眼前的人不是锥生零却也什么都做不成,他不是优姬,他可以看到这个男子所拥有的绝对力量,自取灭亡在哪里都不是好的选择。“我已经将所有跟随我的人都带到玖兰枢的另外一座别墅里了,剩下的人集结于会长那里,相信协会的防御什么都已经改动,但是要我潜入进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最多会困难一点。”
“现在我们的目标主要是会长,他手下的人表现如何?”零没有拒绝夜刈十牙对他称呼的改变,即使他不介意。
“大部分的人还是坚持不能让猎人协会变成血族的附属,但是小部分的人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才留在协会的。”夜刈十牙做出一个略带无奈的表情,“你应该看到大部分加入协会的猎人都是家族式的,只要有一个人在会长的监控下……”
零明白了夜刈十牙的意思,不过这不是他所担心的,他要做的主要目是猎人协会的完全诚服或者消失,他也想好,如果要真的在这个世界里多待上几年,他需要不被打扰的环境,毕竟这里的人基本上没有多少自知之明。猎人协会因为人类的短暂生命所以必须要掌控在手里,而血族中基本上就不用担心,他们比起人类来说还是有眼色多,至少他们不会那么容易忘记。
“将具体的目标都交给玖兰枢吧,我已经知道要怎么做了,如果你不想去面对,不如等我们都清扫完毕再去看。”零其实不用管这些小事,但是泉这两天地异样让他还是决定要找些事情来做,这次的研讨本来就是玖兰枢和夜刈十牙之间的事情,只是能够离开泉的城堡来到玖兰枢的领地也不算坏事,那个孩子还需要时间来接受他所说的话和以后要做出的决定。
多给他点时间吧,零打算这阵子都在玖兰君暂住。
这边玖兰枢在看到零不想接手的情况下很自然的接过话题继续和夜刈十牙讨论,一边的零也没有做作打过招呼就起身离开,玖兰枢本来想询问是否会留下的时候就听到零倾身在他耳边说要叨扰几天,一时间笑得更加温和,让对面的夜刈十牙背后唰的冒出一层的冷汗。
玖兰枢确定零和泉之间发生了什么,要不要冒险去问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呢?
“零,你似乎心情不好?”
其实玖兰枢这种普通性的问话放在其他人的面前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在零听来却是很讽刺,他心情好或者不好,是根本不会在表面上显现出来的,这点他可以肯定,“你想知道什么?”
玖兰枢一愣,零会这么配合?
“我没有看到泉跟在你的身边。”难得的机会,他不设法问出些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就枉费他还活了这么多年。
“我给泉一个离开的机会,他需要考虑。”零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在他看来这些事情也不是不能说,只是解释起来会有些麻烦。
“在我看来他是不可能因为一些普通的原因离开你,你说了什么让他居然真的会考虑离开?”玖兰枢很不解,但是他知道这是关键,连泉都会被零劝说着离开,那么他这个基本上还没有跟零有多大关系的人岂不是机会渺茫?
“我也只是说了我以后可能会变成什么样子,看来是太过坦白,药下的太猛。”零的表情可是看不出来他觉得他下药有多猛,也让玖兰枢看出零似乎对这件事也不是很注意。
这是怎么回事?泉不是在零的身边一直都待得好好的吗?玖兰枢觉得他的头开始疼了,“我有些好奇,你的未来到底是有多可怕才会让玉木君都望而却步。”
零扫过玖兰枢故作温和优雅的样子,如果不想知道,他也应该不会问出这个问题,那一副无所谓地样子装得还真的不是很像。
“这是我的私事,鉴于你跟我的关系没有那么亲密,你没必要知道。”零拒绝将他的事情告诉过多的人,他虽然不担心有人会拿这些事情做文章,但是会惹麻烦是肯定的。
没有那么亲密所以不需要知道,但是跟他那么亲密的泉却是因为着件事情而有可能离开,玖兰枢决定还是从泉的身上下手,如果他真的对零有所感情的话,现在所需要的是一个倾听者,更何况这个秘密对于泉来说,肯定不会好过,趁虚而入的事情玖兰枢虽然不屑去做,但是这也是一种手段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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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告白 。。。
“玉木君。”玖兰枢找到泉的时候,他正在落落黑夜中神情茫然,面对着零在玖兰宅的房间。
还是不放心,可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玖兰枢觉得刺探他人的隐私是不光明,但是在对于零这件事情上,他相信他会需要泉的帮助和支持。
“有事?”泉对玖兰枢冷冷淡淡的态度以听就不在状态,但是却很自然的流露出拒绝谈话的意图。
玖兰枢当做没有意识到泉的拒绝,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正好看到零在窗户上透出的剪影。
“我想和你谈论一些关于零的事情。”玖兰枢的嘴角露出真心的微笑,“我对他很有兴趣,可能是,喜欢上他了。”
没有意料之中来自泉的警告和威胁,玖兰枢只听到泉一声几句讽刺的哼笑,不是不屑,反而有点悲哀的味道,不知道是在讽刺他还是在讽刺他自己。
玖兰枢并不着急着等待泉的回答,他知道只要泉没有转身就走,他就会得到一部分的答案。
“我劝你,还是放弃的好。”泉许久之后终于干涩的开口,没有一般护主心切的一贯语气,是无奈的陈述。
“看来你似乎有足够的理由让我放弃?”玖兰枢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指重心在某人好不容易开口之后是不错的方法,否则他还不知道到底从哪里去找线索。
泉长长的舒口气,他认为这是零的隐私,可惜的是这份隐私在他看来反而没有让他觉得有被信任的感觉,感情上来说是不知道比较幸福,理智上来说,零这时候告诉他也算是公平,而这种将选择权放到他手上的做法又是相当的狡猾。
做出什么选择,承担什么结果吗?
泉还是没有什么决心,他是想要守护零,可是如果守护到最后,连自身都不被他看见,他能不能承受这样的折磨?
“我想要了解零,但是他似乎对所有人都很排斥,你算是和他比较亲近的。”玖兰枢再接再厉,“你很看重他,如果他有什么问题让你如此头疼,可不可以告诉我,我也想,再靠近他一步。”
然后呢?泉觉得头疼,细细碎碎的疼,可是在玖兰枢明亮和温暖的眸子里,泉真的看到了不明显的依恋。
他相信零的魅力,不过现在这样的魅力,只能算作是折磨。
“如果你坚持要知道,我告诉你。”
如果我不能坚定我的心,那么请允许我找到一个人可以一直都陪在您的身边。
玖兰枢听完泉的叙述,少见的沉默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如果这样的话,你还要继续喜欢他吗?
如果变成那样的话,我还要继续喜欢他吗?玖兰枢给自己倒了杯流动着生气的鲜红血液,平复突如其来的烦躁。
“你和泉谈过了?”零身后是一个黑色的靠枕,和他身上纯白的轻柔丝绸外袍形成鲜明的对比。
玖兰枢没有回答,零晶莹剔透的眼眸里空空茫茫的倒影着他的影子,让玖兰枢心口微微的刺痛起来,明明是一个那么骄傲的人,连孤独都给得那么洒脱。
一瞬间,玖兰枢认命的走上前第一次环住零的身体,轻轻的在他的耳边说,“我喜欢你,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
还有很多的时间来告诉你,我喜欢你这个事实。
血族多的,不就是时间吗?
通过你看清楚自己的心,看清楚自己的寂寞,才不舍得放开你。
零没有回报玖兰枢,只是简单的点头,明明是同样冰冷的体温,却生出足够的温暖。
泉安静的出现在零的身后,仿佛这几天的离开都没有发生,夜刈十牙带着他的消息来到玖兰枢的宅邸时总是觉得周围的气氛怎么说怎么诡异。
“如果只是这些人,我们完全可以解决,请你不要忘了关于我们的约定。”玖兰枢心情大好,以后的事情会到来,可是现在也很重要,他至少在现在得到零的认同了。
“这是自然。”夜刈十牙再一次的审视着对面的三人,没有什么异样啊,零一如既往的不理不睬,泉依旧安静的站在角落,玖兰枢照常的挂着温柔的面具。
可是这个平时看起来没什么的组合现在就散发着两个字:诡异。
夜刈十牙在心里抖了抖,最后敲定细节问题用十万火急的速度离开,嘛嘛,浑水还是不要参与比较好。
“零,你为什么要对猎人协会下手?”玖兰枢一直不理解零这么做的目的,猎人协会的实力是无法对他造成威胁,又加上泉和他,还有一个这段时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玖兰李土,对猎人协会下这么重的手还是让玖兰枢觉得零有些大惊小怪了。
“现在如果不做的话,以后会很麻烦。”零想到猎人协会的一贯作风,“如果他们再以后惹到我,就不会这么简单的了事,我会直接将猎人协会放入我的敌人名单里,到时候就是全军覆没的方式了。”
玖兰枢很明智的没有问那是多久以后的事情,他还没见识过零真正的大范围动手,不过听泉的叙述,那是真正的冷血无情。
玖兰李土在他们准备动手的前一刻出现在他们面前,依旧是玩世不恭的微笑,黑色的眸子里满满的邪佞。
“你也要参加吗?”零面对着玖兰李土问道,“你看重的不是优姬吗?”
玖兰李土嘴角挂上一个略带失意的笑,“她不是她。”
这段没有多少人能够听懂的对话在众人沉默不语中结束,只是玖兰枢特别的多看了玖兰李土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