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了个大厢房,一群人依序坐定,文森跟在公主身边,安德烈自然跟在文森身边。公主点了自己的寿司生鱼片,还为每个人点了壶清酒。
“你不能喝酒。”文森皱眉对公主说。
“你别担心了,公主酒量好的很。”另一边的夏佐对他说。
文森瞪他一眼,依然坚持不让公主喝酒。
“那你帮我喝?”公主对他眨眨眼超可爱的说。
“好!”文森一口答应,反正他死也不让公主喝酒,这么晚,怕她会出事。
于是文森一个人独喝两壶酒,本来还不算什么,但公主在他不起疑的前提下对其余的人眨眨眼,除了安德烈和文森,每个人都知道公主又要整人了,要他们配合,果然,公主趁文森不在意时偷换了他的酒壶,于是他倒一杯,立刻会有一壶满的换上,结果他在不知所以的情况下一个人喝了几人份得清酒,当场头晕眼花,昏昏沉沉的。
公主比比手势让大家安静,在文森耳边轻问,“森,你喝多了,先回去吧!”
“嗯!”文森自己也觉得很不舒服,于是摇摇晃晃站起来,含糊的对众人说,“记得送公主回家。”说完就一步三晃的扶着身边的东西走了。
看着安德烈跟了出去,公主含笑摇了摇头,转眼看见夏佐暗淡的眼神,公主拍拍他得肩,举杯对他说,“不醉不归。”
夏佐感激得看了公主一眼,一口喝了小杯中的酒,今晚,就让他醉到连心跳也遗忘吧!
“呜…………”伴随着快裂开来的头痛,文森痛苦的睁开眼,好久没有宿醉了,这感觉还真不是普通的烂,让他忍不住想骂人。
“你醒了?”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文森看见了安德烈关心的脸。
“你怎么在这?”文森扶着不太清醒的头艰难的坐起来,忽然发现自己身上只穿了条内裤,不禁恶瞪着安德烈问,“你干了什么?”
“没有。”安德烈急忙摇头,“昨晚你喝醉了,在车上就吐的乱七八糟,我不敢翻你的东西,所以也没拿睡衣给你。”说的有点委屈,他忙了一晚,等会还要把车送去清洗。
“是吗?”文森这才脸色稍缓,“睡衣在衣橱下面的抽屉里。”
“噢!”安德烈急忙过去拿,却发现里面还有另一套跟他相似的睡衣,只是要小上几号而已。是另一个人的吗?会把睡衣放在这,他们关系一定不一般吧?安德烈咬咬唇,拿了另一套睡衣给他。
文森只顾着痛苦不堪的头,丝毫没有发现安德烈的异样,套上了衣服,“你送我回来的?”
“嗯!你连站都站不稳,所以我开车送你回来。”安德烈小心回答,突然想到什么,跑进去倒了杯热水给他,“喝口水吧,会好一点。”
文森接过水喝了口,“谢谢。”第一次酒醉醒来有人照顾,感觉很好。
“衣服我都帮你送去洗衣店了,早饭也做好了,你要不要先吃饭?”
文森侧头看着他,发现他醒来竟然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吃喝睡觉,他不管安德烈身价有多高,他只知道现在有人照顾他,让他感到很舒服,但是安德烈却有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减少了他的艳丽,在文森眼中却多了种触手可及的暖意,不觉竟认真的研究起他的脸。
安德烈看他一直看着自己,而且不是什么感激的神色,以为文森觉得他烦,于是低下头,“那我先走了,你记得吃饭。”说这就打算离开了。
“你一晚没谁?”文森突然问道。
安德烈一愣,奇怪他问这个干什么,但还是转过身回答,“我在沙发上躺了会。”
“你今天没什么事吧?”文森继续问。
“没有。”就算有也早让安德烈故意的忘记了,只觉得自己心跳加快,期待文森接下来会说什么。
“那就在这睡会吧!你这样开车回去很容易出事。”文森并不是冷血无情,只是把自己的好心控制在不会对自己造成困扰的程度。
“可是只有一张床……”安德烈迟疑得道,文森应该还没有睡够吧?
“一起睡好了。”文森让出半张床,“反正现在是秋天,不怕热。”
安德烈愣了下,感觉象在做梦一样,然后才躺到了他身边。
文森抱住他闭上了眼睛,他不在乎伤害别人,只要自己不受伤就好,会对安德烈这么好,也是出于自己千年难得一见的感动,也许,人在脆弱的时候特别容易感动吧!
“森。”突然,把脸埋在文森怀里的得安德烈小声说道,“我好想就这样死掉。”
文森不回答,只是把他抱紧,突然就有种相依为命的错觉,不愿多想,文森只当自己还没有醉醒,所以脑袋才乱七八糟的。
自那天后,安德烈更是寸步不离的在文森身边,但是不太多说话,也不过问文森的事,只是静静的待在他身边,注视着文森的一举一动,文森冷了,安德烈就握住他的手或干脆抱住他,文森饿了,安德烈就会为他点些点心,心情不好了,安德烈就守在他身边,不让任何人靠近他。让人惊讶的是文森不但没有觉得他烦赶他走,反而还挺照顾他,让一群人心痛不已,他们的大众情人啊!
这天,因为文森有工作,所以安德烈一个人待在酒吧,几个以前喜欢文森的人围住了他。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云点’里出了名的‘鸡’,难怪连文森都被缠的没办法了。”其中一个人冷言冷语的嘲讽他。
“看你们一直同进同出的,该不会住在一起吧?”另一个人不削的看他,以前文森拒绝他时他们同情他,但现在不同了,他竟然一个人独占了文森,叫他们红眼。
“说不定关了门就脱光了在那晃来晃去的勾引文森。”又有人恶意地说。
安德烈低着头不出声,他只庆幸文森不在这,这么不堪入耳的侮辱不会让他听到,他不想吵,他还要在这继续待下去,待在文森的身边,他不想闹出事被人赶出去。
“怎么?光记得怎么叫床,忘了怎么说话了?也好,叫几声让我们听听啊!”一个人淫笑着。
“叫啊!”看他一直不出声,另一个用力把他推到地上。
“啊!”安德烈下意识的惊叫出声,跌在了地上。
“啊?就这样?还不如我家的狗叫的动听呢!”
安德烈只是从地上爬起来,不想再呆下去,于是打算离开。
“别走啊!”一个人拉住他,“让我们教教你怎么叫床怎么样?保证让文森更满意。”
“玩够了吗?”一群人身后又冒出一个声音,一个很可爱的男孩走过来,一双大眼睛好象会说话一样。
“凯文!”几个人都不解的看着,以前凯文可是最爱文森的人。
“你们忘了森讨厌别人为他争风吃醋吗?这里这么多人,难保谁不会多嘴。”凯文冷着脸说。
中人听了也有道理,于是也就算了,反正也达到目的了。
“谢谢!”安德烈感激得说。
“你别高兴得太早!”凯文却阴着脸对他说;〃森不会爱你的,就算他爱你,你也不会得到他,我会在这之前毁了你,让你生不如死,你小心!”说完就转身走出了酒吧。
安得烈愣愣的站在那,第一次明白,原来爱文森的人这么多,难怪文森对他的爱不削一顾。
“烈?”突然公主的脸部大特写出现在他面前吓他一跳。
“公主?”安得烈抚着自己胸口。
“请我喝酒。”公主坐上吧台不客气的说。
安得烈没有异议的为她招来酒保好让她点酒。
公主却只要了杯果汁,她很能喝酒,但并不代表她就一定要喝酒。
“公主。”安得烈坐在她身边,握着酒杯低声问,“我真的能得到文森吗?爱他的人这么多,他会在乎我的爱吗?他会爱我吗?”
“如果你怕输就不要赌。”公主含笑看着他,“不管赢得机会大小,赌博就是赌博,总是有输有赢,如果怕输一开始就不要参加,免得伤人伤己。”
“森会受伤吗?他会在乎我吗?我真的输不起,没有他,我真的会活不下去的。”安得烈趴在吧台上痛苦的轻声喃喃诉说。
“你还没有输!”公主温柔的摸了摸他柔亮的中长发。
“可是我快没有本钱赌了,我已经不行了,我越来越怕,感觉森随时随地都会扔下我独自离开,对他而言,我什么都不是!”安得烈想个小孩子一样的不安着。
“你累了。”公主轻柔着他的肩,“但是烈,现在还不是你休息的时候,你没发觉吗?森已经为你放慢脚步了。”
“他会吗?”安得烈怀疑的看着公主。
“说实话,烈,我并不想告诉你森在想什么,如果没有回报你就不愿付出的话,似乎有点像在做生意,但是我知道你想要回报,尤其是感情,说不要回报是假的,人都是自私的,我想你保证,你一定会有回报的,森并不是冷血无情,他只是比普通人少了一种名叫‘怜悯’东西,他也会受伤也会爱人,他没你想得那么无情那么坚强,已经十年了,他也已经累到再也经不起什么波折了。留在他身边,待久了,他就是你的了。”
“你说只要让他习惯了我的存在他就是我的了,可是, 那真的是爱情吗?”安得烈第一次觉得这么迷茫,如果不是爱情,他留在他身边又有什么用?
“什么才是爱,你知道吗?”公主看着他。
“当然。”安得烈肯定的说。
“那你说说看。”公主等着他的解释。
“我想在他身边,不想离开他,我想要他,抱他,吻他,想的全都是他。”安得烈理直气壮的说着让人脸红的话。
公主的神色依然认真,一点也没有脸红。反而含笑说,“那我可以告诉你,他会爱你,以你所想的方式爱你。”公主的答案很肯定。
“真的?”安得烈双眼发光。
“是的。”公主点头,却不禁笑他的天真,其实爱并没有一定的定义和方式,只因人而异,也许对安得烈来说着已经是爱了,但对文森来说,这却不一定是爱。所以公主才回答他文森会以他想的方式爱他,只因那对文森来说不一定是爱。
一阵沉默,安得烈只是低头喝酒,没有再说什么。
“别说我没关照你,今天是森生日,是赢是输过了今晚就知道了,你好歹过了今晚再放弃。”公主实在是拿他没办法了。
“什么?”安得烈惊讶的抬头看向公主。
“最后的赌局!”公主笑着举杯。“祝你成功。”
安得烈扔下付账的钱立刻冲出了酒吧。
抬头望着天花板,文森双眼无神的看着,又是一个人的生日,本该已经麻木的心却一直被寂寞啃咬得难受,他不经想起了安德烈哭泣的脸,相信自己一辈子也体会不到这种心情,自从被他遗弃,他就再也不会爱人了,十年了,他已经走了十年了,是个春秋轮回,他却依然希望它的出现,也许自己并不是不会爱人了,而是不会爱别人了,十年的寂寞让他觉得好空虚,只有偶尔的午夜梦回时满心满脸的痛才让他感到他还活着,可是那个他该恨的男人却仍让他深深依恋。
突然们铃声响起,文森不想理,假装没有人在家,但是门铃声一直不断,似乎在跟他得意之相抗衡一样,丝毫没有退让的打算。
“森……”门外传来一声隐约的低喃,随后就跟着铃声一起消失了。
是他?文森隐约听出那是安德烈的声音,犹豫了下,文森还是去开门了。
安德烈闭着眼睛躺在地上,似乎是睡着了,一身酒味。
“咧?”文森蹲在他身边轻唤,并轻轻摇了摇他,见叫不醒他只能不耐得把他抱进屋,总不能让他睡地上吧!
轻轻的把它放在床上,动手帮他换了身睡衣,然后又坐回了沙发上,但是现在的他却怎么也无法回到原来的思绪,即使安得烈睡着了,对他不会造成任何影响,但他还是强烈的感到,他不是一个人,徘徊在他身边十年的孤寂感好象在瞬间消失了一样,而且就因为安德烈睡着了,才使已习惯了寂寞的他不至于感到很烦,不会很吵,安德烈的呼吸却让他觉得也不会太安静,一切都是那样的恰到好处,让一种奇怪的情愫在他心中蔓延,前一刻才觉得容不下任何人的心此刻却有多了个不大不小的存在。
文森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安德烈的睡容,享受这两个人的安静,不久也沉沉睡去,渡过了十年来第一个不是一个人的生日。
第二天醒来时,房间里只有安德烈一个人,文森已经不知道哪去了,安德烈一个人换好衣物离开了,怀着不安的心一直等到晚上。
其实昨晚他并没有睡着,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想陪在文森身边,但是他觉得文森并不希望别人吵他,所以才一个人过生日,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选择装睡,只是不知道他作对了没有。
晚上来到‘子夜’,却找不到文森的影子,安德烈不敢问别人,只能坐在角落,希望文森会出现,但是一直到酒吧关门,找他麻烦得倒有好几批,文森却一直没有出现。
一连几天,文森都不见踪影,安德烈也让人找麻烦找的受不了了,所以他还是决定回‘云点’看看。
走进门口,安德烈就看见文森坐在那跟几个人聊天,想不到找他几天,他竟然在者。
文森偶然回过头,却发现安德烈站在不远处一直看着他,意外的愣了愣,其实很没大脑的,明明知道这是安德烈的地盘,在这看见他才很正常,但是他竟然一点也没料到。
安德烈正想上去,却让好久不见得拜伦、卡文给拦住了。
“阿烈,这段日子你到哪去了?看不见你我们好寂寞噢!”拜伦热情的抱住他。
安德烈正想让他放手,文森却已经站起来,经过他身边,一句话也没有留就走了,仿佛陌生人一样。
安德烈愣在那,文森什么意思?难道他们又回到以前的关系了?他成了一个被文森漠视的人。他输了吗?他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公主!安德烈脑中突然一闪而过,甩开拜伦的拥抱就跑了出去。
“阿烈?”拜伦和卡文件他神色古怪,不放心的跟了出去。
安德烈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子夜’,但是一圈找下来,根本就没有公主的影子,他这才想起来,他不但没有公主的地址,连电话也没有。
就在他要出去继续找时,却被不知什么绊了下,然后听见一个凉凉的声音,“哎呀!绊倒你了?谁叫你走路不长眼睛,贱货!”
安德烈只当没听见,从地上站起来,以前不会跟他计较,今天更没时间跟他计较,但他好像没发现,跟着他进来的拜伦和卡文。
“你再说一遍!”拜伦冰冷的声音自那男人头顶传来。
那男人抬头看见一脸冷笑的拜伦和卡文,有点害怕,他们本来就是其弱怕硬的人,但是长着自己的地盘,对方又是陌生人,于是壮壮胆,“我又说错吗?连妓女都没他这么厚脸皮的,死缠着男人不放。”
拜伦很干脆的赏他一拳,把他打倒在地。
不小的骚动引起了所有人的主意,处于领地意识,他们纷纷站在被打的那个人身边,一起对付闯进他们地盘的外人。
安德烈也吓一跳,没想到拜伦会因为一句话而帮他揍人,他们的交情何时这么好了?
“管住你的嘴,否则我就封了它。”拜伦冷冷的说。
不甘心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那人恼羞成怒的冲了上来,一付拼命的样子。
拜伦也不示弱的开打,于是,一下子,整间酒吧一片混乱,打起群架来,而且原本是统一战线的人也因误伤打成一片,反倒是拜伦和卡文轻松应对。
本来安德烈不想凑热闹,但好歹拜伦是为了他才跟人打起来,而且他也忍的差不多了,加上文森让他产生的不安,干脆借此好好发泄,反而比别人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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