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亮光]此事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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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魂亮光]此事经年-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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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虎吉也厉害!”看着这个突然恢复活力的少年,光有些苦笑不已,笑着说:“我们去游戏厅,作为奖励。”
  “哥哥!”
  “老师!”
  两个少年不满的抗议道。
  “你们感情真好啊!”从对局室走出的红发少年,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睛如是说。
  “才不是呢!”两个人异口同声。
  “这不是。”少年微笑的继续。
  光失神的看着这个古板的眼镜少年,失神的喃喃道:“简井……”属于中学的记忆不断浮现在脑海中,那时的他只是一个热爱围棋的单纯少年,不是棋士,更不是本因坊,佐为陪伴,有追寻的目标,熟识的朋友,但是现在都不存在了,是的不存在了。时间的洪流里,他不过也是一个渺小的一个记忆罢了。
  “谁跟着家伙关系好啊!”龙一气鼓鼓的瞥了一眼身旁的沢田虎吉。
  “我才不会与笨蛋为伍呢。”虎吉凉凉的抱臂一副骄傲的模样。宠坏的小孩!
  “笨蛋……”龙一气红了脸,吼道:“沢田,你这家伙……”
  光轻轻拍了拍龙一的背,安抚的说道:“小一,回家再吵,不然……”他抬了一下下巴,示意龙一看一下周围。
  龙一涨红了脸,他不应该那么没有风度,这只是第一天来棋院,虎吉的争吵,引来了这么多人!他好想逃跑啊!他拉着光的衣袖,躲到了光的背后,打算当一只鸵鸟。
  “呵呵,龙一,认识一下新朋友吗!”光侧头对自己身后的孩子说道。
  “哥哥……”龙一弱弱的问:“真的没问题吗?我……”
  “小一,没事的,他们以后会是你的新朋友和对手哦。”
  “对手?是像哥哥说的那样的吗?”
  光好笑的摇摇头,理解错误,龙一还是一个小孩子呢。
  “大家好,我叫进藤龙一。”龙一羞涩的从光身后走出,脸红红的,声音有些颤抖。
  院生们面面相觑,这样惹人注目的面貌,却有着小心翼翼的性格。当年的进藤本因坊是多么的神采飞扬,流光溢彩!不一样,即使面貌相同,可是终究不是那个人!院生们重拾笑容,迎上了新加入的两个伙伴或者竞争对手。
  这样应该可以了吧;小一不会是一个人了!光舒了一口气;右手按着心脏的位置;这里有着煎熬的灵魂;正如自己一样.他坐在休息室的座椅上;仰着头;眼底是湿润的光芒;他终究只是一个死去的人;没有未来。
  



☆、疑惑

  塔矢亮久久不能平静;那个孩子;像极了进藤光!属于自己回忆的那个光芒;可是眉眼却是陌生的稚嫩。那个孩子;不是他;他们只是相像而已;只是相像!
  塔矢亮静静地看着车水马龙的窗外;神色茫然。绪方挑了一下眉毛;意味深长的看了一下自家师弟;继续开车!他知道那样的疑惑没有人可以理清。相对于那个少年的相貌;他无权过问。不需要;也不想要;那个孩子只是一道伤痕而已;不过将来的路;是不是荆棘坎坷呢?
  “绪方先生;你认识那个孩子?”塔矢亮突然问道。
  绪方眼角余光看到塔矢亮有些泛白的嘴唇;平静的说:“可以说认识吧,我在你们学校见过他们。”
  塔矢亮疑惑更重,皱眉问道:“我们学校?”
  “哎!”绪方挫败的叹了一口气,停在斑马线外,缓慢的说道:“藤原光是那个进藤龙一的哥哥,藤原光是你们学校围棋部的成员。”
  “围棋部?”塔矢亮,想起上一次的扬长而去,已经半年没有去那里露面了,自从进藤光死后。
  绪方摇了摇头;对自家师弟没有奈何。塔矢亮眼中除了进藤光;就只剩下进藤光!绪方有些挫败的把红火色的跑车停在路边;询问道:“今天午餐吃什么?”
  “嗯?”
  “我们不是出来吃午饭的吗,塔矢名人?”
  “啊,对不起绪方先生!”
  塔矢亮慌忙解下安全带,开车门,转身,给绪方一个安抚的微笑。
  “哎!”绪方揉了揉太阳穴,作为代理父亲,塔矢亮绝对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乖孩子。
  他想起塔矢行样意味深长的眼神,还有明子师母无奈的叹息。进藤光这个名字,显然已经成为了所有人的禁忌,特别是塔矢亮的面前!
  “绪方先生;今年的‘北斗杯’什么时候开始甄选?”塔矢亮看着窗外随口问道。他们的北斗杯已经成为了过去式,如果那人还活着一定会大声叫道:“啊,我已经十九岁了!啊啊啊啊啊啊,塔矢,我们已经十九岁了!”
  “过了情人节吧,毕竟今年没有什么出色的棋手。”
  “是吗,我们终究赢不了韩国,中国希望也不大呢。”塔矢亮搅了搅有些凉的咖啡,然后一饮而尽。对面的绪方看到这样粗鲁的自家师弟皱了皱眉,不打算发表任何意见。虽然这很影响塔矢家族的印象。
  “绪方先生,你对那个少年有什么看法?”
  绪方瞥了一眼塔矢亮小心翼翼的期待表情,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还是问出来了,即使进藤光已经成为禁忌,但是一切与那人有关的事物,塔矢亮总是如此的认真和迫不及待!
  “可能和进藤有血缘关系吧;大概吧。”
  “血缘关系?”
  “我猜测的,虽说进藤光是独子,但是他应该会有堂兄弟或表姐妹吧。”
  “兄弟?”塔矢亮不确定的问,他从来没有见过进藤光的亲戚,即使新年也没有见到过。
  “大概。”绪方无力的向塔矢亮一样喝掉咖啡,拾起座位上的外套,对塔矢亮说道:“小亮,我先走一步,棋院的工作还没有结束,一会儿你自己回家好嘛?”
  塔矢亮点了点头;的确;他也要好好想想最近发生的种种诡异事件。特别是今天网上的对局;他一定要找到对方的身份。属于他记忆里的那一缕阳光;是否存在!他已经无法回头;时间带来的种种伤痕已经深入灵魂。他所追逐的到底是什么;是时间弄清楚了!塔矢亮握了握拳头;他已经不再是那个相信奇迹的单纯少年;自从进藤光死后。
  



☆、郊游

  周日的街头;人满为患。光提着一大袋的零食慢悠悠的走在去郊游的路上;神情有些无奈。高中一年级生;联络感情;集体出行;甚至不能缺席!天知道他已经告别校园生活多少年;如今还有重温!龙一满脸失望的被沢田拉走了;只希望两个人不要惹麻烦!
  “哎;藤原君;这里;这里!”远远地听到那个活力四射的池田那家伙的喊声;光的嘴角有些僵硬。
  四男三女的组合,让光有些不知所措。记忆里最多的女生是青梅竹马的藤崎明,那个笑起来有些腼腆的女生。现在的同班同学他一点也搞不清楚!
  班长正在揉着眉头,好像在争执。他第一印象是绪方狐狸,因为班长很有绪方精次的气质。
  “你真慢;藤原君!”同班拥有一头灿烂红发的女孩毛利纯子嗔怪道,不等他走近,这个让人感到聒噪的女孩子,向他开始发难。
  “对不起嘛;毛利。”光嘴角的笑容僵掉了;明明从来没有这种表情!光面上的肌肉已经僵掉了,他微动嘴角说:“下次不会了????????”
  “好了;好了;藤原君;我们今天来个东京一日游怎么样?”班长连忙打圆场,大概看到光有些不自在吧。
  争论仍旧在继续,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微妙啊。光无措的抓了抓头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东京一日游?拜托;我们聚在一起就是干这个!我们可是东京市市民的说!”女孩抗议的声音。
  “那你说我们去哪;春野!”班长有些脸红;但是有些气愤的沉下了脸,他真的好像扬长而去!
  “去神社怎么样?”一直没有开口的戴着奇怪饰品的结花幸子神秘的诡笑;胸口的银色徽章闪闪发光,接着说:“我知道一座废弃的神社哦,那里只有两个巫女在管理。”
  “神社?新年不是刚去过吗?没意思,班长,让人出来时应该计划好吗!”黑衣的幸村不耐的摆了摆手,原本他打算去涩谷玩游戏的,那里总比这个地方争吵来的好。
  “那里的场地很大,我们可以玩个痛快。”结花瞥了人一眼抱怨的某人,继续诱导。光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怪圈,这里没有一个人正常。
  “结花同学,为什么你要去神社?”班长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累。光转过头,不再看这个班长。
  “嘛嘛嘛,现在我们不知道去哪,去探险也不错。”池田大力的拍了拍班长的肩膀,笑的没心没肺。
  “藤原君,你说我们去哪?”粉色蓝眸的混血女孩春野奈叶转头满怀期待的看着光,这让那个光感到头皮发麻,从来没有人这样热切的看着过他呢。
  “呃???????”光看着众人鼓励的目光感到一丝无力,这又不是他组织的活动啊!“我们去神社探险吧,这样行了吧!”光在结花诡异的目光下屈服了,还是明明温柔!这奇怪女同学真的不是他可以应对的!
  “呵呵,这就对了,出发!”结花笑了笑,拉着春夜的袖子,带头向车站走去。
  “藤原君;认命吧!”池田同情的拍了拍已经僵直的光的肩膀;跟上前面的垂头丧气的班长;笑的有点欠扁
  “习惯了;习惯了就好。”幸村碎碎念的自我催眠;也亦步亦趋的跟上。
  光扯了扯嘴角想笑;但是他只是抿了抿嘴。一个他不曾了解的高中生活就这样;让人不知所措的开始了。属于进藤光的人生结束的太突然;也太决绝。
  风抚起满树的樱花花瓣;春天已经来了。光右手抚着紫色长发;出神的看着湛蓝的天空;琥珀色的眼睛里是晴空的颜色。
  塔矢亮坐在和室里;看着窗外的景色;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塔矢行洋和明子的归期又延后了。他终究是一个人;正如绪方先生所说;寂寞久了;只剩下苍凉。
  他缓慢的走到院中;随手拿了一份棋谱;署名“进藤光”。他苦笑:“呵呵,进藤光,已经无法忘记你了!我唯一的劲敌,唯一的朋友!”泪水来的突然,等他发觉时,已经泪流满面。
  围棋外的樱花开的灿烂,正如他们相识的那年春天。可是现在只有他了,那个有着温暖笑容的人,已经不见了。
  天空蔚蓝色,有些刺眼,阳光明媚的季节。
  
  



☆、少女的梦境

  周围是人们不断地呐喊;低语嘶鸣;诅咒与祈祷。梦中的一幕幕不变的景色;人却越来越苍白。梦中惊醒的惊慌不安;汗水湿了额头。藤崎明喘息着;泪水却奔流而下。
  那个人;已经死去多半年;只留下思念的颜色。曾经离自己最近的人;越来越远;却无力追逐;甚至消逝。口中是苦涩的味道;那人金色的刘海仿佛还在眼前招摇;可是已经不在了;他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她的位置。
  厨房里昏暗的灯;柔和而暧昧。冰箱里只有一瓶又一瓶的矿泉水。她记得妈妈曾经把自己抱在怀里;眼泪的炙热;还有心口的撕碎般的疼痛。进藤光;属于她的梦;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是多么让人感到讽刺的现实!
  她记得那个被称为“棋院的贵公子”的俊秀少年,站在灵堂外失神的嘶号,可是进藤光已经不在了,永远的不在了!他终究没有踏入灵堂一步!她平静的看着所有人,包括曾经的同学,还有他的朋友。泪水蔓延,心的疼痛,他们的时间已经回不去了。
  抱紧双臂,藤崎明低低的笑着,他的离去,不正是那个棋院贵公子吗?塔矢亮带走了进藤光,从她的世界,从所有人的世界!她恨那个人,恨他的决绝,即使他曾经是她所憧憬的对象。
  噩梦,无尽的噩梦袭来。进藤光,属于她儿时的梦;如今已经成为她无穷无尽思念的源头;他的温暖人心的灿烂笑容;耀眼的存在。可是一切终究只是梦而已;他已经从她的生命里消逝!多么可笑的事实;他们是青梅竹马;拥有着共同的童年回忆;塔矢亮却永远让它成为了回忆!
  窗外的夜色深沉;没有星子的光芒。她早已忘记;生活的继续着;也彷徨着。深夜里;没有什么可以回忆;心头沉甸甸的;只剩下浓浓的恨意!
  “明明;怎么了?”楼上传来母亲满含困意的询问;在漆黑的厅里突兀的响起。
  “妈妈;睡吧;我只是口渴了!”
  “早些睡;明天不是还得考试吗?”
  “哦;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睡。”
  藤崎明颓废的坐在餐桌旁;桌上是一杯清水和一包药丸。她的脸色苍白的透明;黑黑的眼圈说明她的睡眠质量不是很好。昏暗的壁灯;昏黄的光晕;使得夜晚更加黑暗。
  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小女生;不曾期待过那人的回眸与牵手。默默地陪伴着这个童年玩伴;可是命运这个怪东西;粉碎了期望;丢掉了她的愿望。
  进藤光;她记忆里灿烂如同骄阳的男孩;创造了奇迹;成就了事业。可是终究他只是一个孩子!当他们哀悼他的成就时;想到他只是一个孩子?没有人!
  昏暗的客厅里;钟摆招摇;偶尔可以看到一个小小的人影蜷缩在沙发;低低的呜鸣。
  荒废已久的神社;透出星星点点的灯光;为这增添了点点生气。
  光沉默的盯着窗外的星空;他的身后是身穿传统巫女袍的神社首席巫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快下雨了!”光幽幽的抬眼看着摇曳的樱花树枝;回头;端起案桌上的浅茶杯;抿了一口茶。
  “是的;光大人。”巫女悄声说道;拾起散落在周围的结界用的纸;向光鞠了躬;关上纸门;默默离开。
  光沉默的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涩弥漫心间。他居然成为了这间神社的专属神灵!多么可笑;半年前;他只是一缕幽魂而已!
  神灵;如此遥远又熟悉的字眼;佐为的存在;不就是拜神所赐。佐为;如此纯洁的白色灵魂;游荡世间千年;为了神之一手;为了千年前的心愿;他甘愿徘徊于这个令他丧命的世间;没有轮回!
  呵呵;这样的自己;也成为了一个他口中的神灵!这是多么的让人感到可笑的称呼!
  光不知道如何接受这件事;他的时间却已经停止;直到下一个继承神灵出现!死亡的代价;付出整个灵魂!
  



☆、意料之外的相见

  东京的春天是一个繁花盛锦的时节;路旁的樱花树;点亮了曾经萧瑟的街头。微风过后;纷纷扬扬的花瓣;飘洒在行人头顶。
  这个季节的胜景;让很多人流连忘返。高秀英和另一个新秀棋士智盛震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们应日本棋院邀请;参加日本国内举办的“三国围棋青年联赛”个人组。
  此时他们刚从宾馆出来,向日本棋院进发。
  “盛震,日本的樱花真的很漂亮呢。”洪秀英漫不经心的抓住一瓣花瓣,然后让它随风而去。抬头看到满树的樱花,灿烂的花树,不知为何,眼睛有些酸涩。“呵呵,日本人真的很会享受呢。”
  “嗯。不过日本京都的樱花才是最让人惊叹的奇迹。”智盛锦拍掉肩头的花瓣如此说道。
  “也是呢。”
  “秀英前辈,你怎么了?”智盛锦抬头看到沉稳的前辈低垂着头,看不到表情,可是满溢的悲伤却让他感到不自在。
  “我说盛锦,你知道吗,我曾经认识一个笑容如同樱花一般灿烂的人呢。”洪秀英抬起头,望着飘飞的樱花,声音有些颤抖:“他的出现让我知道了,世界的广阔。偏安一隅只会让人走向毁灭,甚至万劫不复。”
  “那个人??????”
  “那个人,闯入了我们的世界,就像一道光芒。”
  “他???????”
  “他死了,你应该记得去年轰动世界棋坛的棋迷暴动事件吧。”洪秀英捂着自己被阳光刺痛的眼,声音飘渺。“可是网路上的那个神秘人时刻提醒着他还活着!只是活在网路上的进藤本因坊!他曾经带给我们一个崭新的世界,可是现在只有悲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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