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好。天色也不早了,我就不多扰了,改日有机会再来探望你。”蓝至宝交叉的双腿放了下来,是准备要起身离开了。
麦子强听蓝至宝的意思是要走了,便回车里拿了一些保健品,提回屋里,道:“老人家,这是我们夫人特地为您准备的,您要好好保重身体。”
“这怎么使得,你看,这大老远来看我,还带礼物来,这我那好意思收啊。”老院长急忙起身回拒。
“老院长,你就收下吧,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蓝至宝也站了起来把礼物往老院长手里推。
老人家最终还是怮不过麦子强,把礼物收了下来,送蓝至宝两人出门。
在蓝至宝临上车前,老院长似乎想起了些事,细声念叨道:“说来倒也奇怪,鞋哪去了?”
“什么?”蓝至宝听到老院长说话,似乎和那件事有些关系,又追问道。
“哦,我说当年小蝶的鞋哪去了,我记得,我去领遗体时,脚上的鞋子不是小蝶的,也不是我们院里的。她穿的红鞋啊,我记得,嗯,是红鞋。”
听完老院长的话,蓝至宝顿了许久,细想其中关节,若鞋子不是小蝶的,一个小孩子断没有可能自己去重新买鞋子的,那有可能就是当年死的不是小蝶,可能是其他人,然后想想又似乎不对,老院长明明说,身上穿着自己送给她的新洋装,事情似乎变得玄妙起来。
蓝至宝心里似乎被结了个疙瘩,准备上车低下的身子又站直,问道:“院长,你说你记忆不是很好,为何这件事记得这么真切?”
老院长有些无奈回道,“我这几年记忆确实不行了,但这件事我却记得清楚,说来也奇怪,好像是老天非要我记住一样,每隔一段时间总有人来问起这事。”老人顿顿,看一眼蓝至宝继续说道:“加上你们,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怎么能忘记?”
“哦?”蓝至宝有些惊奇,竟然有这么多人问这事,“都什么时候的事啊?”
“小蝶出事后不久,有两个女子问过,而且那两个女人我看不是普通人家,打扮也奇怪,还一次半年多前吧,还有个男人来问过,然后今天是你们来问了。不怪老身多事的话,我想问问,小蝶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不知……不知你们为何还时时问起?”
麦子强和蓝至宝眉头深深一皱,看来事情真不是那么简单的,“半年前……”蓝至宝呢喃道。麦子强听到蓝至宝的呢喃似乎想起了些什么,凑进蓝至宝,小声说道:“姚小姐差不多是那时候来的公司。”
蓝至宝听完麦子强的话,低头眼珠子转了一下,而后抬起头,对老院长笑道:“我是多年前去几次孤儿院,对这孩子挺喜欢的,临近一段时间常有忆起,所以问问,至于其他人我不知道。”
老院长有些疑问地‘哦’了一声算是回应。
蓝至宝又道:“天冷,我们走了,老院长也赶紧进屋吧。”
蓝至宝和麦子强离去,两人眉头紧锁,各自思索。
蓝至宝对于姚斐雨是否就当年的那个小蝶心里还抱怀疑,不敢确定,对于老院长说的有两次别的人问过此事,心里虽是疑问很多,但也明白这无从查起了,而现在似乎唯一能解开这个谜题的也只有本人了,那就是姚斐雨,难道真的只能当面去问她?
麦子强心里倒是认定了姚斐雨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孩,更认定了林奕煌的死和她有关,更加笃定地推测姚斐雨肯定是要回来报仇,甚至对蓝至宝有很大的威胁,此事拖不得,必须赶紧处理。
“夫人,我看……少爷的死就是她做的,从她来公司开始,先是接近小姐少爷,而后蓝家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看此事要赶紧处理呀,不如我……”麦子强开着车子,口里说道。
“闭嘴!这事大有可疑,但也不能断定了是她,一个死了的人怎么这么容易就复生?”蓝至宝揉了揉太阳穴,制止了麦子强的话语,“此事你就不要管了。”
“夫人,我怕对你不利啊……当年……”麦子强欲说又不敢说出。
“行了!不要说了!”蓝至宝有些烦躁。
麦子强一脸无奈,有些事情又不好随意说出,只得继续开车,心里暗暗盘算。偶尔脸上浮现出狠绝摸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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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斐雨前面有些浓黑的咖啡在瞒着热气,略显疲态看着面前一份报告,这是埃及分公司那边发来的,之前是蓝亦然负责埃及分公司的事务,如今姚斐雨接了蓝亦然的位置,也顺利成章地接下了之前蓝亦然所负责的项目。
这本来对于她自己的计划来说是好事,那边有安排的苏闵贺,而总公司这边埃及的事务又掌握在自己手中,要按照原来计划通过掌握埃及分公司的股份,逐渐侵蚀然后往蓝氏总公司渗透,掌握住足矣威胁到蓝氏的资本,然后找蓝至宝逼问当年之事,现在在埃及分公司动手脚可简单太多了,可蓝氏的董事长是蓝亦然了,这等于向蓝亦然动手脚,这让姚斐雨很是不愿意。
从蓝亦然接受蓝氏以来,姚斐雨就一直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着,踌躇不定。她急切地想查明当年的事,以让自己脱离梦魇,不至于在晚晚无法安睡的情况压迫下疯掉。
埃及分公司的重建水利工程一直都在顺利进行,报告上称:“合作方资金到位迅速,合作态势良好,重新生产指日可待……”报告里对苏闵荷所掌握的水利承建公司多有褒奖,并对埃及分公司的发展非常看好,从报告里都能看出埃及那边负责人对发展充满信心。
蓝亦然昨夜发烧,从医院回来就睡下了,中午姚斐雨下班就往家赶,见蓝亦然脸色依然不佳,而且能见得心事重重,这让她很心疼,本来蓝亦然说没事,下午要回公司,好不容易才制止了蓝亦然的想法。
然后姚斐雨照顾好蓝亦然又回了公司,忙到了现在,看到埃及刚发来的报告心更是烦闷,把文件甩到一边,靠在皮质椅子上,发起呆来。
蓝亦然吃过药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的,在下午三点多睁开眼来,发现姚斐雨已经离开回公司了,蓝亦然躺得久了感觉有些腰酸背痛的,起了身,到了客厅里,自己找了杯子,冲了杯温水喝下。
人的思绪总是无法控制,蓝亦然一静下来又想起了她病卧在床的父亲林向平,那个对自己不愿多看一眼的父亲。
心里很酸涩,从小就能感觉到父亲是偏爱于她弟弟林奕煌的,如今看来那只是偏爱,他或许根本就没爱过自己这个女儿,甚至有可能是把自己当成了他的耻辱。想及此,蓝亦然心里疼了起来,感觉呼吸都阻滞了起来,她敬爱着自己的父亲,可谁知自己却不是他的女儿啊!
蓝亦然之前想过要向蓝至宝问清此事,但一向理智的她知道,此事或许烂在心里最好,她妈妈蓝至宝的性格她是知道的,若是提出来,或许会让大家都伤心,更何况是在家里接连发生了这么多不幸的事情后呢?所以,蓝亦然还是愿意独自承受着苦痛,不过还让她庆幸的是自己身边还有一个无比关心自己的爱人,姚斐雨。
回想点点滴滴,似乎都很美好。在漫长的回忆中,姚斐雨的出现是最能让蓝亦然觉得自己还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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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微羽在三天内就把林奕煌之前用蓝氏股权抵押贷款两千万的事解决了,股权如数转回到蓝亦然手中。处理完这件事,她又马不停蹄地准备去Z市重新整合公司的事宜。
在开车去Z市的路上手机响了起来,一看号码,握着方向盘的手抖了一下,急忙把车速降了下来,才接了电话,“喂。”了一声,对面却久久没有回应。一向急性的诸葛微羽耐心地等着。
“嗯,在哪?”纳兰若沁终于闷闷地开口了,声线里似乎带着一点生气。纳兰若沁一直等着诸葛微羽找她,可是等了快一个多星期了都不见任何的声息,这让她有些呆不住了。
“我……在去Z市的路上,开车呢。”诸葛微羽心里紧张,不知道纳兰若沁是否还在为那天的事生气,是否介意自己吻了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表现地自然,慢慢地回道。
“你去Z市?多久?”纳兰若沁急着问道。其实纳兰若沁自己有想过,诸葛微羽在吻自己这件事后不曾找过自己,是否怕自己介意而不敢联系自己,这下听到诸葛微羽要去Z市,心里想莫不是因为这件事而要离开H市去Z市工作了吧?
“几天吧,我处理一些事情。”纳兰若沁急切地对自己提问,诸葛微羽能感受到,心里暗自高兴,原来她还是很在乎自己的,虽不代表就是接受自己,但是朋友却是依然能做下去。
“嗯。”纳兰若沁并无多话。
“你……吃了吗?”在一阵沉默后,诸葛微羽找话题说着。
“你问的是午饭呢?还是晚饭?这三点钟吃什么吃啊?”纳兰若沁没好气地嗔道。
诸葛微羽有些尴尬,嘿嘿地笑了一下,“你没生气吧……之前我……”还是沉不住气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没。不多说了,我这边忙着,你回来给电话,我们一起吃饭或者下午茶。”纳兰若沁说道。
“嗯!好!”诸葛微羽答得很快,似乎车外的天开始晴朗起来,风和日丽。
作者有话要说:知道为什么,写着写着就变成了姐妹了,其实每一本开始写的时候都没有这个打算的呀,咋写着写着就跑出姐妹了呢?潜意识作祟?
PS:接下来的更新应该都蛮稳定的了,一直到完结!
80、【第080章】雪花
【第080章】雪花
在姚斐雨的悉心照料下,蓝亦然的病好得很快。在睡过一觉直到下午三点后,烧已经完全退去,只是还带着点发烧的后遗症状,身体感觉有些酸麻乏力。醒来后,独自一人在姚斐雨住处,甚是无聊,发呆了一个多小时。
打了姚斐雨手机,才响了一声,那边便接通了,蓝亦然呵呵一笑“接得真快呀。”
手机就放在姚斐雨办公桌上,她正发呆,电话刚一响,心中就已感觉到会是蓝亦然的来电,想都不想直接接了起来。“嗯,好点了吗?感觉怎么样?”姚斐雨担心着蓝亦然,问得有些急切。
“没事了,我自己在这无聊死了,我看我还是去公司吧,到时和你一起下班,然后去买东西,回来你给我做饭。”蓝亦然带着微笑说,脑子里想象着自己所述说的情景,似乎和姚斐雨一起下班,然后去买做饭的材料,这些都是很美好很享受的事情。
“不,不,不!”姚斐雨一连三个‘不’字,“你刚病过,现在天气转冷,而且下过雨,你这出来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么?你最好呆家里吧,多休息,我看你就是这几天太累了,还要来公司?又病了怎么办?”
蓝亦然甜蜜地笑了起来,姚斐雨也有这么啰嗦的时候,让人着实感觉温馨。“嗯……,那好吧,我在这等你回来。”
“嗯,也差不多到点了……你呀,多喝点水,不要喝咖啡知道吗?”姚斐雨叮嘱道。
“知道,知道,你当我三岁孩子呀?”蓝亦然笑嗔道。
姚斐雨想想昨晚蓝亦然病时的情景,那就真像个孩子,嘴里却不反驳蓝亦然,“那就好,你要闷的话就看看电视,可是要记住多穿衣服……”
……
两人在手机的两头聊了许久,时间过得飞快,蓝亦然本来感觉有些虚弱的身子一下子似乎轻松了许多,人的状态总是太容易受心境的影响。
和姚斐雨的通话结束,蓝亦然笑意未消,她似乎忘记了刚刚回想起自己家里情况时的伤心不快。只是电话挂后不久,回头看落地窗外似乎快要落尽的挂花树,那不快的事情又一次涌上了心头,弟弟的身亡,父亲的病重,自己身世变更,还有对于蓝氏企业发展的责任与担心,都如那窗外穹顶边沿的重重乌云,再一次压了下来。
蓝亦然习惯性地在面对压力时揉了揉太阳穴,徐徐长叹。看电视肯定是没什么心情了,躺了一天,实在是想活动活动,便在客厅里走动起来,木质地板透过拖鞋有一种软绵,很是舒服。
蓝亦然很喜欢姚斐雨这里的装修风格,简约不简单。心里笃定地想:“自己和斐雨真的天生就该一起的,有着相近的性格,有着相近的喜好,更甚还有夫妻脸呢……”她也喜欢姚斐雨做事的风格,果断不拖沓。也喜欢她严谨的生活态度,房子从来都是收拾地一尘不染。喜欢的太多太多,若是叫她想想不满的地方,确实是很难的事情了。
蓝亦然看着挂在客厅墙上的大幅照片,两个人难得肆无忌惮的笑容,似乎在展示着无尽的幸福,不禁呢喃道:在你我相爱的岁月里,我或许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姚斐雨不是一个喜欢逛街的人,她目的性很强,一般要买什么东西,想好了便直接去到卖的地方买了便走,而这次她竟然在超市里逛了许久,心里不断想着蓝亦然喜欢吃什么?又什么东西对刚刚生过病的人会好一点?
好不容易买好了东西,便开车离开,姚斐雨开车快,不像蓝亦然时时刻刻都记着要绑安全带,时时刻刻记着在限定的时速内行驶,从此可以看出两个人在许许多多相似的地方又存在着不同之处。
姚斐雨从未像今日这般如此急切地要回到家中,因为那里有蓝亦然在等着自己,从超市出来不一会便到了自己住处门口。
蓝亦然坐在客厅中,姚斐雨的车开到门口时她便敏锐地察觉到了,急忙起身小跑开门,姚斐雨无幸见到蓝亦然表现这样小可爱的摸样。
开了门,见到姚斐雨提着两袋东西。“诶,你总算回来了,好无聊呀,好无聊。”说完伸手去接姚斐雨手中的袋子。
姚斐雨闪了闪,问道:“还好吧?有没有不舒服?”
看见姚斐雨不愿让自己接袋子,心里微微感动,即使这么轻松简单的事也不愿让在病刚好的自己承受一丁半点,又有些无奈姚斐雨太过明显的宠溺意味,似乎是把自己当孩子一般,严格说来她可是比姚斐雨大的。
“早好了。”蓝亦然回道,“这小病能难倒我不成?”
姚斐雨进了屋,抬起后脚把门踢上,“再金刚不坏的人,小病缠身也会虚弱不堪,我看还是注意点好,你昨晚可是急死我了。让你去医院又不肯,还要我哄着才去的,若我不在你身边,你烧坏脑袋了要……”
一向都言简意赅的姚斐雨,在蓝亦然的事上从不吝啬口舌,絮絮叨叨。这听得蓝亦然蛮不好意思的,昨晚的事她很模糊,听姚斐雨这么一说,确实觉得自己要被哄着才去了医院,有些尴尬。
“诶,我说你什么时候这么能念叨了?我以前怎么就不知道?”蓝亦然微微眯眼,手指点点姚斐雨,故作深沉道:“你,以前隐藏很深哦。”
自己确实隐藏很深,深到蓝亦然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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