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公馆作者:陈叔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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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公馆作者:陈叔珏-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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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砚棠给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又想着在他这里都碰了软钉子了,接下来的事情只怕更难办,只好老老实实的将他的话虑量了一遍,希图想一个对策出来。因此这几天里,他白天黑夜的琢磨,却苦于编不出一段圆滑的托辞,幸而这段时间章司令也不怎么着家了,有时候回来了,也只在姨太太的房里歇息。冯砚棠不敢前去打扰,只得一味的往后拖。所以前后算起来,自那天被禁足,他已经有小一个月,没见着章司令了。
  这天晚上他早早洗漱过了,坐在床头看一本小说,他往常就不大喜欢读这些东西,此时看来看去,注意力愈发不能集中在书上:一时间想到章司令是在哪里流连,一时间又想他就回来我也无颜见他,又念叨他做什么?一时间又觉得那本书无聊——反正司令不在,我不如去他书房里淘换一本,横竖撞不见他,量也无事。便看了看表,起身向章司令的书房而去。
  这书房他最近也不怎么进来,那屋内的陈设——什么齐着顶的书架,一大一小两张写字台,贴墙的软榻,窗前的摇椅,原是熟得闭着眼睛也能摸到的,现在乍一看起来,恍惚却觉得陌生了。那案上的花瓶,自己还曾经向里边供过一支梅花呢,现在也只是孤零零的立在那儿。旁边的笔墨纸砚,当初同章司令学史的时候,戏笔写过多少歪文章,如今这文房四宝亦饱受冷落,几乎要蒙尘了。他望着这一切,忽觉有些恋恋的。
  “这一切从头到尾,不过是一场误会,自己原不该痴心妄想,偏偏一误再误,终于弄到这步田地。如今再无挽回之法,只能将错就错,除非——脱离章宅!只是这脱离二字,说着轻巧,实施起来,却着实难呢!”
  他心里这样思量着,不留心便坐到了章司令常坐的那张大摇椅上,那椅背上隐隐的似乎还残留着一丝章司令头发上的气息,他偏过头去嗅了嗅,不由得将脑袋抵住了椅背,慢慢闭上了眼睛。
  那时候原已是深夜,冯砚棠方才又索然无味的看了半天的书,其实早已倦了,现如今靠在那张舒适的椅子上,便觉得睡意油然袭来。他心里还想着只是假寐片刻,却不料一放松下来,便不由自主的,沉沉睡了过去。
  他这边刚刚睡熟,外面便传来了说话声,一个是章司令,另一个却像是何冠英,冯砚棠朦胧听到,下意识的提醒自己要警觉,却根本睁不开眼。好在那老旧的地板只传上来了一个人的脚步声,何冠英大概是没有上楼来。
  冯砚棠进书房的目的原是为了淘换小说,因此房门并没有关,那单独上楼的人便径自走了进来。他来到冯砚棠的身边,默默的看了他一阵子,又忍不住伸出手来揉了揉冯砚棠的头发,冯砚棠笑了,含含糊糊的呓语道:“世叔,别闹。”那人叹了一口气,而后弯下了腰,将冯砚棠一把抱了起来。
  冯砚棠睡得迷迷糊糊的,并不知道自己被人抱回了卧房,那人将他放在床褥上,也不急着给他盖上被子,而是在他的身边躺下。
  北方的夏夜,其实是有些凉浸浸的。冯砚棠恍惚间觉得身旁有些暖意,由不得靠近了那边,然而那人身上一股子酒味,他嫌熏得慌,便又翻了一个身,远远的躲开了去。那人轻声的笑了,看着他因为害冷,将双臂抱紧了蜷起来,恨不得要缩成一团似的,便又将他往怀里一搂。冯砚棠身上的睡衣裤原是宽松的样式,他抱住了冯砚棠,手指便无意间探进了那件睡衣的里面。冯砚棠的腰身单薄,还有些稚气未脱的调调,他爱怜的摩挲着,却不小心在冯砚棠的背上,蹭到了一道粗糙的凸起。
  他心里觉得奇怪,撩起了那件睡衣,果然看见了一道隐隐约约的暗色痕迹横陈在冯砚棠雪白的脊背上。他想了一阵子,恍然明白过来那正是小半个月自己前拿鞭子抽出来的。现如今,鞭伤固然是好了,然而疤痕还没有完全消下去。他想到了这里,竟不由得心疼了起来,便用手指小心翼翼的抚摸着。
  冯砚棠睡得正香,猛然间觉得有些不对劲,便一下子惊醒了过来,他原记得自己是在书房里,怎么醒来却发现已在自己的床上?床铺虽然还是他睡惯了的那张单人床,然而他并不是单独躺在那里,章司令就在他的身边。
  卧室里没亮灯,冯砚棠也没有回头去看,但是很清楚的知道那就是章司令本人,章司令的手指,微凉的、指肚上全是枪栓磨出来的薄茧的手指,正温存的抚摸着冯砚棠的脊背,他的指头沿着那条鞭痕划过去,又慢慢的摩挲着划回来,痒痒的,弄得冯砚棠哆嗦了一下。
  章司令也微微一顿,似乎是在研究冯砚棠醒了没有,冯砚棠从
  没设想过有一天会跟章司令同床共枕,因此竟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章司令便愈发靠近了他,而后,一个更加柔软的东西贴在了冯砚棠的伤痕上,炙热而湿润,是章司令的嘴唇。
  章司令亲吻着冯砚棠的鞭痕,甚至伸出舌尖,轻轻的来回舔弄着那里,冯砚棠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章司令知道他已经醒了,便将他翻过来,合身压住了他。

    第17章

  冯砚棠呆呆地望着章司令,黑暗里看不清彼此的脸,只能闻到章司令满身的酒气。他知道章司令的酒量不高,因此竟有点害怕:醉汉远比一般男人更难应付,他又不敢开口去问,只能推测他到底有多醉了。
  “小东西,”章司令开了口,声音里似乎也有些醉意:“你又骗我,你说你在这方面不行,可现在倒是精神的很呢!”他说着,一只手就探进了冯砚棠的睡裤中去,握住了冯砚棠那个已经硬起来了的关键部位。
  冯砚棠不禁吸了一口气,自己也不明白怎么让章司令一碰就有了反应,急迫间来不及解释,只得紧紧抓住了他的手。章司令的酒劲似乎有点上头,一把甩开了冯砚棠,便将他的睡裤扯了下去,冯砚棠的上衣刚才已被他撩了起来,此时裤子又褪到了脚踝之上,几近赤身裸体。他立时慌了,挣扎道:“世叔使不得!你当我成什么人了?求你饶了我这一遭,我这就走!”说着,已是一手抓住了未褪的衣衫,一手就将章司令奋力推开。
  章司令听他说了什么这就走的话,顿时有些着恼,便问道:“谁赶你走了?你又能走到哪里去?还出去骗人吗?”冯砚棠拼了全力抢下床去,却还是被他抓住,拖回身下按着。冯砚棠恐激了他,又见自己体力既非他的对手,呼救也未必有人肯援助,便明知无用,亦只得软语哀求。章司令却不听他的,三下五除二,将他剥的一丝不挂,又嫌他挣扎的厉害,将一条腰带捆住他的手腕,系在床栏杆上。冯砚棠急得不知怎样才好,章司令在他的脖颈处狠狠的吮吸了两下,又用一只手揉弄着他的下体,口中则是“酒后吐真言”,说道:“小东西,你还给我装!我知道你也想着我呢,想了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你倒好,我不过教训了你一顿,你就躲我躲得严严实实的,我不来找你,你也不去找我,我当你在闭门思过,敢情你是在琢磨怎么离开这儿!你啊,跟何冠英说的一样,就是个祸害,留在我身边还罢了,要放你出去,不定又作出什么事来了呢!”
  说着话,手上自是也不含糊。冯砚棠起初尚可支持,两三下之后,前端已经有些粘腻了,章司令知道他情动,在他耳边说道:“你骗得我那样狠,如今正该我狠狠惩戒你一顿才是,我问你,你可还敢说谎吗?”
  冯砚棠眼睛里已经泛起了泪光来,低声求道:“好世叔,我不敢啦。”章司令又问他:“那以后听不听我的话?”冯砚棠闭了眼睛说:“我听,我听!”章司令点了头,偏又问道:“那还想不想着走了?”冯砚棠哀求道:“世叔,我的手疼得紧,你放了我吧。”章司令冷笑一声,说道:“你先回答我,走不走?”说着竟用手指在他那话儿背面轻轻一划,冯砚棠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战抖不已,章司令又问,他万般无法,只得答道:“我不走,求世叔饶了我这一遭——”一语未了,章司令在他下面猛地一捋,他惊叫了一声,自觉一股热辣辣的液体射了出来,同时他也失了力气,软绵绵的瘫在章司令的身下,竟是一派任君采撷的光景了。
  章司令喘息了一声,那抵住冯砚棠的下体已经硬了。他火急火燎的脱了衣衫,解了冯砚棠的手腕,便让他趴跪在被褥上,冯砚棠轻轻的唤了一声世叔,章司令骑跨在他身上,低头在他耳畔亲了一口,说道:“如今你还唤我世叔?叫我的名字。”
  冯砚棠摇着头,一边躲,一边说:“我不敢。”章司令说:“我看你嘴硬到几时?”然后也不跟他废话,掰开他的臀缝,便将一个硬梆梆的物件在他那隐秘处轻轻杵弄了两下,冯砚棠吓得一哆嗦,章司令笑道:“好侄儿,如今再说什么,可都晚了。”说着只将那物件往他身体里顶,冯砚棠由不得不哭叫出来,满口里求饶,章司令不理他,一边向内慢慢递送,一面腾出手去逗弄冯砚棠的前端。也不知是他的手法太刁还是怎的,冯砚棠只觉得快感再度被撩拨起来,这竟是他生平从未享受过的,对比从前被人作践之时承受的那种苦楚,不由得十分惊讶。章司令虽然头脑有点不清醒,感觉却还是相当敏锐的,觉出冯砚棠的前面已经再度硬了起来,便不由得笑道:“世侄,你是就爱这个调调么?”
  冯砚棠此时又羞又急,然而如何跟他解释,章司令估量着他可以承受了,便一鼓作气,一下楔入他的体内,冯砚棠虽则嚷疼,然而被这一下不知杵到了什么点上,顿时身子一挺,一声呻吟从口里泄了出来。章司令抽送了几下,他的双手便不由得紧紧抓住了床单,口里含含糊糊的,已是不知在说些什么了。章司令明知他已被调弄的差不多了,却故意放缓了动作,问他:“舒服吗?”他哼了一声,似乎是说了一句推拒的话,章司令倒笑了,弯下身子,在他耳背后轻轻吹了一口,说道:“你刚刚答应了我,再不跟我说谎的。”冯砚棠被他吹得又是一颤,扭头望着章司令,章司令却含住他的嘴唇,跟他接起吻来。
  他哪里想到章司令看着那样刻板正统的一个人,吻技却是高超得很,嘴唇给他吸了两下,已是不自觉的开启,舌尖递送进来,又是热辣辣的一阵挑弄,他虽不曾应和起来,怎奈章司令一再启发,那快感原是一波一波的往头脑里袭的,他糊里糊涂的,哪里还得遁形呢。
  眼看便要达到临界点上,章司令却忽然松开了冯砚棠的嘴唇,又从他体内退了出来,冯砚棠不禁又发出了一声呻吟,握住了章司令的手,自己也听出了那声音里已经有了渴求的味道。章司令将他抱起来,又问道:“舒服吗?跟我说真话。”
  冯砚棠眼圈都通红了,然而黑暗里章司令也看不到,他终于低声而含混的说了一句:“舒服。”章司令故意说:“大点声。”冯砚棠恨得抓住了章司令的肩膀,不说话,却寻到他的嘴唇,也主动亲吻起章司令来。
  章司令倒是十分满意,一面跟他缠绵的亲吻,一面就将他放倒在床褥上,重新进入他的身体,又拿出了十足的力道在他身上冲撞了起来。他知道自己到了这个地步,再说什么也是无益的了,便抛了羞耻,低低的呻吟出声来,章司令正是想要听到他的反应,便愈发不依不饶,竟将他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上。冯砚棠往下那一坐,不免又颤了一声。章司令兜着他的身子,又令他抬过头来,深深的亲吻他,他浑身又是发热又是发软,身子被章司令那强壮的臂膊拥抱着,下体又被强烈的刺激着,一切理智,皆被抛到九霄之外,竟主动迎合起来。章司令更为得意,拿出百般手段,将他结结实实的惩处了一番。
  冯砚棠受了这半宿的私刑,浑身酸痛不已,而那施刑之人,同样直弄到了精疲力竭,才拥着他沉沉睡去。冯砚棠虽然也觉疲倦,然而睡意全无,快感渐渐下去,恐惧之情却在他心中一点点清晰起来,他望着章司令的睡颜,忽然自语道:“这真是聚九州之铁不能铸此错了!”
  他一动不动的躺在章司令的身下,心里却止不住的胡思乱想起来:“我若是女子也就算了,跟了自小仰慕的英雄,不失为一桩好姻缘。可我也是个堂堂的男儿,怎甘心被人看做是一个玩物呢!他身为地方官长,我却实为在逃之犯。我若意志坚定,不受他的诱惑,或此事还得转机;然而我生性软弱,明知陷在他的手里,又偏要同他做出这等行径,也可谓糊涂之至。我原以为进入章公馆,便可做正经人、行正经事,哪知临到头来,还是当了人家的禁脔,既失足在先,又堕落于后,终至颜面无存,实在是可气可恨,可耻可鄙!此时便掬三江之水,难洗面上一朝之羞。早知今日,何如当初远走他方,就流落街头,强如受此凌侮,真可谓悔不当初了!”
  然而事既已成,悔之又有何益?他只能盼着章司令明朝酒醒,对今夜的欢愉不复忆之,否则,只怕日后更多纠缠:“我只恨不曾早走一步,弄到这种局面,反不能轻易脱身,此后又该如何自处?”他越想越怕,忽然一转念,又想道:“他酒醉之人,头脑必然不清,就算记得一星半点,我亦可蒙混过去。他是个要面子的人,难道还能为这个跟我分辩。只要能熬过这一时,我还怕走不脱吗?”至此倒生出了一个大胆的计策,他看看章司令已经睡熟,便慢慢的抽出身子,披衣起身,去外头打了一盆热水,强拖着脚步端了回来。
  他给章司令擦净了下身,拿了一套干净睡衣给他换上,这才清理了自己,另换了一身衣裳捂严实了,便藏过了弄脏的衣物被单,远远的在床对面的沙发上和衣躺下。他抱着一个靠枕,自觉下身一阵阵隐隐作痛,却实在动弹不得了,只得硬撑着,良久才朦胧睡去。

    ☆、第 18 章

  再说章司令这一夜好睡,第二天天色大亮,他才悠然醒来,自觉神清气爽,不免有些得意。这几天一直堵在心上的那桩事终于被他解决,况且又是绝妙的解决办法,想想还真是令他心满意足。所谓“举直错枉,能使枉者直”,如今冯砚棠已被他据为己有,他若能将冯砚棠牢牢的钳制住,严加管教、细心呵护,倒不怕那小子不往正道上走。
  他这般想着,便信手往旁边一摸,却发觉身旁空空如也。
  这一惊非同小可,他一坐而起,自觉腰下有些疲乏,便知是昨夜纵欲所致——说起来,他因为太太去得早,两个姨娘又跟他多少都有些隔阂,所以竟有许多年没在床笫之间尝过那样快活的滋味了,一朝沦陷,未免失控,此时捶了捶腰,便也不禁摇头,暗悔昨晚上有些过火。
  这么一想,他倒有些怜惜起冯砚棠来了,那孩子固然不是初次经历这个事,昨夜只怕也够他受的,小孩子家脸皮又薄,想必此时正在埋怨自己呢。他急忙举目往外去找,这才发现冯砚棠倒也没躲得不见影儿——就在对面的沙发上呢——被子也不盖,半蜷半躺的侧卧着,双手紧紧的抱着一个枕头,那脸色有些苍白,嘴唇儿倒是红肿着。章司令立刻走过去,伸手刚一碰他,他猛一哆嗦,迅速睁开了眼。章司令一时尴尬起来,却又满怀爱怜,问道:“小棠,你——你怎么睡在这?”
  他肚里虽有千言万语,怎奈此时只能捡出一句最不要紧的来说,他看着冯砚棠,冯砚棠也看着他,看着看着,猛然挤出一丝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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