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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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后-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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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臣这才在旁边跟汤文浩说,“现在他没事了,你该去看看医生了,等会把身上的衣服换了,消了毒再来看?”
  汤文浩就那麽趴在玻璃上往里面看,看著何桓带著呼吸器闭著眼睛一动也不动。到最後大抵是全身疼得太过於厉害也只能点头跟著郎臣先去看自己这一身的伤。
  等汤文浩处理完自己那一身伤,杵著拐杖走到何桓的病房外的时候才发现窗子已经被窗帘给遮住了。
  “怎麽把窗帘拉住了?”汤文浩揪著一个过路的护士问。
  那护士看样子才从学校里出来的,看著一脸恶相的汤文浩除了摇头就只会使劲把自己的手臂给扯出来。
  郎臣就那麽跟在汤文浩的身後,看著汤文浩手足无措扯著一个问一个。汤文浩就是这样子困住他跟何桓的,在最关键的时候一狗血的表现比得上他伤他们百倍。
  连於慎都从医院消失的时候,就算在慌张汤文浩也明白了为什麽他见不到何桓。在趁著他检查身体,处理伤口的时候就有人已经把他们转院了,只是具体转到了哪一家医院却不得而知。
  “是你故意的对不对?”汤文浩盯著一直跟著自己的郎臣问。
  郎臣连笑都懒得笑了,在何桓心口上捅完刀子又开始捅他来了,他当初到底是犯的什麽贱要看上这麽一个人?
  郎臣管不了汤文浩了,到如今也算得上是心灰意冷到了极致。他这一刻到是真的明白以及体会到何桓那一腔悲愤与郁悴,也明白了何桓明明看著还爱却死活不肯再回头的原因。
  说来说去,都如何桓所说,这些事情怪不得别人,尽是自己选的。
  看著汤文浩,郎臣也只能打电话给自己的人,“马上去查盛凯的於慎跟何桓住在哪一家医院。”
  挂了电话的郎臣再看汤文浩,才发现他看自己那眼神里对自己好看了那麽一点。
  郎臣摸著汤文浩的脸,感叹著自己爱了这麽多年的人,只是语气里比以往更加淡然,“以後我就只是你的兄弟了,就如你一直所希望的。一辈子的兄弟,为兄弟出生入死不过一句话的事情。”
  说完这句话,郎臣轻轻吻了吻汤文浩的嘴角转身就走了,甚至还难得的不顾形象吹起了口哨。吹出来的曲子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民谣,轻快愉悦无比,然後在电梯门闭上的那一瞬间周围一片静寂。
  汤文浩靠在墙上,仰著头想在盛凯里何桓跟他说的话。何桓说让他爱郎臣一点,不然总有一天郎臣也会离开。现在郎臣离开了,汤文浩突然有些感觉到了孤单。
  
  郎臣还是在知道於慎跟何桓住在哪一家医院之後给汤文浩打了电话,说完地址没有再多说一句就挂了电话。
  文德郎臣还是会管,但他不想去爱汤文浩了。他甚至於十分乐意的把汤文浩在文德的股份据为己有,不再把它当成汤文浩的事业来做而是当成自己的来干。
  他从来没得到过汤文浩,所以他不像何桓一样傻,什麽都不要,只求著跟汤文浩彻底的一刀两断。何桓说他深情,可他爱汤文浩的时间比何桓还多了那麽几年,再深情也得耗尽。比不得他们之间,至少还有点柔情蜜意可以回忆,只有他一个人才是真的什麽都没有除了一腔的付出之外。
  有一句古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作家的话:
话说,我到底在写些神马……,泪奔。




七年之後 62


  於慎在伤口才重新缝合之後就马上让苟丽娜替自己跟何桓转了院,甚至於不管自己才缝合的伤口不适合移动。
  把人转到自己熟人的医院於慎才放下了心来,又打电话给熟人带了几个人过来轮班站岗,杜绝汤文浩有可能的出现。
  苟丽娜这几天一直小心翼翼的,连职业性的微笑都不敢戴上,生怕触及於慎的逆鳞。汤文浩是她让人给放进来的,想著文德跟汤氏都跟盛凯有合作关系,就算私底下再怎麽不待见可人亲自到了怎麽也得见一见。哪知道这一见,就让何桓昏睡到了现在。
  所以这两天於慎也算是给她摆足了脸色,苟丽娜也小心翼翼到了极点。
  
  汤文浩知道何桓在哪家医院之後并没去看他,反而先去拜访了於慎。
  苟丽娜看见汤文浩杵著一根拐杖跟个瘸子一样站在病房外眼睛都瞪直了,眼瞅著汤文浩走上前了赶紧的给挡著。
  於慎那伤口是二次缝合,可经不起什麽折腾。这要是万一汤文浩一抽风,要跟於慎打起来,这弱势的一方肯定得是於慎。
  苟丽娜这麽一想著,就直接挡在了汤文浩面前,看起来英勇无比,一脸的神圣不可侵犯的姿态。
  汤文浩看著摆出那麽一副姿态的苟丽娜嗤笑了一声,“苟丽娜,这没什麽人,用得著摆出这幅样子?”
  苟丽娜笑了笑,“於总这两天不这麽适合见客。”
  “是麽?”汤文浩倚著拐杖抽出了一支烟,点著了大半之後才掐灭了跟苟丽娜说,“你说要是你爸妈知道他们乖女儿跟一个女人搅合在一起会这麽样?你以为你藏得够深,可惜了。”
  苟丽娜的脸一下子白了,眼神里也不由自主的带了点凶恶,一点也无之前的淑女形象,那声音在此刻已经算得上是尖刻,“你想干什麽?”
  汤文浩轻笑了一声,“我想干什麽?”
  “你当初在干著拆散别人的事那一刻有没有想过会有报应?苟丽娜。”汤文浩问,眼里的阴郁尽显,“我说过,要真的走到这一步,我会让你们一个两个都陪葬!”
  汤文浩的话太过於凶恶让苟丽娜经不住往後退了一步,靠在门边上的女人突然听见自己身上响起了熟悉的手机铃声。
  苟丽娜重头至尾就没有说过一句话,不过那麽几秒锺就瘫软在地,看向汤文浩的眼神已经算是怨毒。
  “别怪我,要怪就怪报应。”汤文浩居高临下的看著被吓坐在地上的女人,“你在替於慎做那些事的时候就该想到总有一天,你会被报复回来的。我还算仁慈,没有让你这一辈子都见不到她,不过只是让你父母知道而已。”
  苟丽娜穿著七厘米的高跟鞋朝著医院外奔跑起来,那一路的奔跑好似如履平地又好像奔命一般。
  
  汤文浩见到於慎之时,於慎正打完一个电话,然後示意自己的助理出去让他跟汤文浩单独相处。
  “大哥。”汤文浩笑著叫了一声,只是那声音里的讥讽过於明显。
  於慎半躺在病床上,淡淡的回了一句,“我可担不起。”
  “那可不是,”汤文浩把拐杖放在墙边挨著椅子坐了下来,“就於总做的这些事情,还真不是当大哥的人干的。”
  “当大哥的可不会给自己弟弟的情人不停地送男人,也不会给自己弟弟的情人下药,更不会为了让自己弟弟跟情人彻底决裂自己给自己一刀。”汤文浩笑著说,“你看看,这哪一件是当大哥的该做的事情。”
  “何桓说让我别跟你斗,我不信。朗臣也说让我别跟你斗,我还是不信。到今天我是输了,但不是我不如你。我爱何桓,所以有些事不过告诉他,你能依仗的也不过是这一点。”汤文浩冷笑著直视於慎。
  於慎冷漠的回望过去,用眼神说,那又怎麽样。
  “於慎,你敢不敢跟我赌?赌何桓知道真相之後会不会回到我身边。”汤文浩问於慎。
  於慎闭著眼睛不再说话,也似乎没把汤文浩的话听进耳朵里。
  “我一直忍让著,不过是不想何桓知道那些事情会难过。只是走到这一步,我不可能让他真的离开我。揭穿你这个所谓的大哥的假面目,让他看清楚你到底是什麽样的人。你不配当他的亲人,那我就来当。爱人也好,亲人也好,以後都会是我,就算不是我我也会替他造一个出来。”汤文浩临走前信誓旦旦的说道。
  
  汤文浩坐在车里冷笑著,当初他跟何桓是得到两边的家长同意的。没公开,一是何桓不喜欢,再一点就是於慎也阻拦,说是什麽为了何桓好。
  为了何桓好,於慎就一再送男人给他。从一开始的霍明晓到後来那个公关部经理,哪一个不是经了於慎的手送过来的。
  开始的时候汤文浩不在意,准确的说来是太在意。他知道何桓不待见於家的人,心里却想要一个亲人,想著他们迟早会相认,他忍了。於慎送多少人来,他规规矩矩的送回去。哪知道这人会越送越勤快,快到自己招架不住不说还明知道是他做的还不著痕迹。
  两边的老东西还在之时,一逢见面於慎还装成大哥装得正经。於老头子还在病中这人就开始暗中动手,到处让人放话说自己要把何桓撵出汤氏,等於老头子一死这人就一个快准狠就下了手。
  汤文浩当然知道这其中自己也有问题,他要是不自负非得跟於慎争个输赢,证明就算於慎送多少男人过来何桓都不会离开他,他跟何桓也走不到这一步。
  活该他蠢,在那一段时间以为掩盖住了滥交的事情,跟不阴不阳的何桓置气,没想到过何桓却正是因为那件事才跟他闹。
  汤文浩知道,自己的确是算计不过於慎,连带著把何桓对他的感情也搞砸了。他太过於自以为是,以为什麽都在掌握之中却早就落进了别人的圈套里。
  可这让他怎麽甘心?在他在不久前知道,连滥交的那件事都是在被於慎算计了的之後。
  
  苟丽娜有两天没上班,再上班的时候就是去医院给於慎送辞呈。
  於慎看著苟丽娜死灰的脸没说话,汤文浩够狠,就那麽几句话就让那个女人出了事。苟丽娜小心翼翼这麽多年,要是苟丽娜没有给於慎说过连於慎都不会知道的事情居然也被汤文浩给查了出来。
  “你以後准备这麽办?”於慎问苟丽娜。
  苟丽娜是同志并不是事情的关键,关键在於她的父母是政府官员,最是注重颜面,这种事情被发现了出路也无非那麽两条。和那个女人分手,或者是跟家里断绝关系。
  “我准备带她去国外,那边的医疗条件可能好一点。”苟丽娜淡淡的说著。
  她爱的女人在前两天给他父母找到,被一番威胁之後径直跳了楼头部受了重创一直昏迷中。这种事苟丽娜从来不会怪别人,她不能出柜就得为此付出代价。就算现在汤文浩不揭穿,迟早也要暴露的一天。何况就像汤文浩说的那样,这也许就是她的报应。她这一辈子自以为足够强势,就算偶尔的弱势也是伪装,到了如今她才知道再强势又如何,有些事情不是强势不强势就能解决的。她爱的女人已经那样了,她也只能对不起自己的父母,带著她的人去一个能够被承认的国家给爱人一个交代。
  
  於慎也不能怎麽样,除了在经济上尽量的支持苟丽娜之外。他倒是想跟苟丽娜说一声抱歉,只是苟丽娜的自尊未必允许。都是有担当的人,出了事只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都不过是自己不够强大,不然又怎麽能让身边的人出事。
  苟丽娜把事情该交接的事情交接完毕之後就带著她的人离开了,於慎却还在谨慎筹谋中。他要防著汤文浩,在何桓醒了之後。
  何桓的病房算得上是二十四小时监控,要不是医生说现在不适合出院,於慎恨不得直接把人关在家里面。
  好在何桓的身体也没多大的问题,流鼻血不过是因为前段时间火气比较旺情绪起伏比较大。唯一不好的就是胃出血,但也不是胃有大的毛病,就是压力过大偶尔才出现的状况。这些都是可以通过慢慢调理就变好,这也算是於慎现在唯一感到心安的地方。
  
  何桓醒过来之後倒是没说什麽,对汤文浩更是问也没问一句。
  在住了一个星期的院之後,何桓跟於慎都选择了出院。於慎这一次态度极为坚决的要跟何桓一起上下班,甚至於连何桓上厕所都快到门边守著的地步,更别说拿了何桓所有的通信工具。
  好在何桓真正的朋友并不多,所有的人於慎都认识甚至於交好,何桓对於慎的反常行为也没怎麽在意。
  对於苟丽娜的去向於慎说得不多,也就说她出了国。何桓在知道苟丽娜是同志的时候有些无语,敢情这几年他一点都没发现,还觉得这女人是个十足的工作狂。
  
  於慎就这麽小心翼翼,寸步不离的跟著何桓,但凡跟汤文浩有点关系的人都不许靠近。
  这种近乎於变态的行为让於慎自己也有些心理压力,只是他不得不防,就算是知道那些事情汤文浩不会有任何证据证明是他做的。何桓那麽一吐血就让他慌了,他低估了何桓对汤文浩的感情。他不怕何桓相信那些事情是他暗地里指使的,他只怕汤文浩这次这麽一折腾何桓就会回头。
  到最後连何桓都感觉到了他的诡异,不得不问他,“於总,你最近……”
  每天恨不得二十四小时跟著人的於慎看著何桓狐疑的目光,面无表情的说,“闲不住,总要做点事才行。”
  几番想要於慎回去休息无果的何桓也只能点头表示明白了,就算於慎要多躺著才比较好。公司里的事情多,於慎没事的时候找一点轻松的做,何桓的压力也小了很多。
  就这麽过了一个多月,於慎的伤口好得差不多已经可以不用轮椅之後,汤文浩那边还是没有动静。
  这让於慎反而更加小心,恨不得拿根裤腰带把人栓在身边才行。
作家的话:
这洗白得……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不过还是厚著脸皮来要票票……顶钢盔飘过……




七年之後 63


  於慎没有想到汤文浩会离开,把一切都留给了何桓,包括他家那快八十年历史的主宅。
  何桓看著律师交给自己的东西,一脸疑惑的问於慎,“你说他想干嘛?”
  於慎没说话,只是看向了汤文浩的律师。汤文浩的律师私下里跟何桓的关系不错,虽然还没到没事能喝两杯的地步。
  这会儿律师也是愁眉苦脸的跟何桓说,“我哪知道老板想干嘛,昨天晚上把我叫去把这些东西签了给你,今天早上八点的飞机就走了。”
  何桓把所有的数据对了对,这些年汤文浩的财政他一清二楚,除去在汤氏的股份,剩下的全是他的个人资产。那些个人资产有百分之七十是经过何桓之手,这些年赚来的。
  汤文浩只带走了一笔钱,还没有他整个资产的百分之五。
  
  何桓接受得很干脆,一脸平静,连问汤文浩去哪都没有。
  文德自从朗臣接手之後到现在也算的上是朗臣的东西了,股份书不在何桓这就证明汤文浩决定把文德留给朗臣。
  何桓把所有文件收了起来,有些自嘲的想,汤文浩倒是分得彻底,谁也没委屈。
  汤文浩去了哪里,谁都没说,何桓也谁都没问。
  汤氏总得有个管理的人,董事会临时会议下来,被推上去的是何桓。且不说董事会里的人跟何桓的关系都不错,就说汤氏至今为止的运行方案都是何桓和汤文浩当初一起决定的,现在被爆出来也证明何桓的确是有那个能力。
  
  自从汤文浩离开之後,朗臣跟何桓的关系算得上是陌路。没了汤文浩,他们之间从来就没什麽话可以说。就算偶尔文德和汤氏的合作,两边的人也只是指派一个负责人。
  於慎担心得再多,在见到何桓跟朗臣陌路的情景之後也终究是松了一口气。他以为汤文浩走了之後朗臣不会善罢甘休,可如今看来朗臣除了到处找人之外连话都不跟何桓说。有些事情,朗臣从来都知道,只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从来都不会说。
  何桓在汤氏忙,忙得不可开交,但还是会回到於家。甚至於连汤家的保姆管家司机都能进入,用的理由也不过是汤文浩把他们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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