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云洲一听就傻了,“不是真的吧老谢?你不是对女人……那个……怎么就有个儿子?多大?你却定真是你的?怎么找上你的,真不是拿假信息骗钱?”
谢知正赶紧否定,“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我就是打个类似的比方。因为有个项目突然有变化,还没法儿跟你详细解释,所以就想了这么一出。”
“哦,你吓死我!”曹云洲松了一口气。
这天易辰也回来报道,谢知正却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休息两天再上班儿,出差方面看曹云洲安排。”
易辰乐呵呵的下楼找安厦,安厦刚好准备去吃饭。
“我回来了安厦,给你带了特产!”易辰直接将一大袋子好吃的放在安厦面前。
安厦这几天明显的胃口好转,也没有那么娇气,看到好吃的也不会排斥,他打开一袋味道相当浓厚的特产,撕一条放嘴里,“好吃!就是有点儿腻!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通知一声?好请你吃饭给你接风!”
“早晨刚回来,就直接来公司报道来了。午饭请我也不晚啊,咱们哪儿吃去?”易辰高兴的两眼放光。
安厦却没有及时答复他。
安厦看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平时这个时候谢知正早就发信息让他上楼休息吃东西,今儿怎么没动静了呢?
中午约易辰,谢知正那儿的吃的怎么办?
安厦说:“等我去问问中午要没事儿咱就出去吃。”
“行,我等你!”
安厦正要上楼的时候脚步突然停下来,他觉得自己的举动实在是……于是转身又回去办公室问易辰,“早晨你去谢知正那儿报道过了?”
“去啦!他让我休息两天再来上班儿!”易辰说。
“哦,”安厦琢磨,原来他在啊,难道说中午要出去?可是以前中午外出不也给他准备好东西让他上去吃完了睡么,今天没约他,要不要主动去看看?“他说没说中午出去?”
“没啊。”易辰奇怪的看着安厦,“反正没跟我说,不知道跟别人说没有。”
安厦总觉得奇怪,但又没有理由上去问。
中午他直接约了易辰外出打牙祭,两人选的烤肉。安厦以为他会吃着不舒服,结果没想到不但没有不舒服,还吃了不少。
易辰连连佩服安厦,“这一个多月没见,你这饭量渐长啊!”
安厦心虚的嘿嘿一下,“可不,每天忙都快没时间吃饭了。”说着他还有些不放心,又掏出来手机看一眼,果然还是没有谢知正的信息。
“有事儿?”易辰注意到了安厦这个动作。
安厦连忙装回兜里,“没事儿。”
易辰又提起之前的话题,“虽说有点儿急促,不过安厦你决定好了么?上次跟你说的那事儿,行么?要是担心我家的话完全不用考虑,他们没人管我,他们都管易辉。要是担心你家的话也别担心我负责去说去。”
安厦都觉得哭笑不得,“别幼稚了易辰,怎么可能答应这个决定。首先我单身挺舒服,其次我还有嘟嘟,第三我当你是弟弟,第四这事儿公开影响不好,第五……我没想过跟任何人开始那种关系。”
易辰像蔫儿了的黄瓜,强行转话题跟安厦聊其他的事情,这种尴尬的气氛才一扫而光。
下午下班儿之后,安厦终于可以去楼上办公室继续批改文件。
平时这个点儿谢知正都不会在办公室,安厦正想着进去吃点儿东西批完了文件再休息一下的时候,推开门发现谢知正竟然还在那里坐着。
只见他垂着脑袋双手支着额头,满屋子烟味儿都没有散干净,不知道他抽了多少烟。
安厦赶紧过去将所有窗户都大开,顺便把门也大开。这样才开始通风,烟雾渐渐散去。
谢知正像是突然被惊醒似得,看到安厦竟然吓一跳,“你来了!怎么这么早!吃了午饭了吗?”
安厦疑惑的看着他,指指时间,“下班儿了,你不舒服?”
“没有……”谢知正双手糊了一把脸,“有点儿工作的事儿,你午饭哪儿吃的?我都忘了叫你上来,你怎么也没有自己上来。”
“我以为你忙……”安厦突然觉得不闹心了,“就没有上来。”
谢知正站起来抖抖身上落得灰,“以后忘了叫你你也记得自己上来。我这儿的水果和其他吃的除了你没人吃。”
“嗯,什么事儿这么难?”安厦有些担心谢知正的状况。
谢知正看了他半天,摇摇头,“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对方的情况我猜不透,猜了两天了也没想明白。今儿你帮我批文件我再继续想想。吃什么我给你削,橙子?苹果?红提?要么来个桃子!”
“什么都行!”安厦轻车熟路的坐在椅子上,输入密码从抽屉里拿出一塌文件开始
谢知正则跑去冰箱翻水果,之后又拿出来保温罐,“中午给你准备的,还温着没凉,吃么?”
安厦看了看,果然有,“我看完这些吃。”
“成!”
安厦习惯独自批文件的时候办公室里面没有谢知正,但现在却有个谢知正,他的心思总是往谢知正那儿瞟。
这样太耽误工作,于是安厦尽量无视他,专心在面前的文件上面。
突然谢知正靠在他背上。
安厦顿了一下,发现谢知正浑身无力的靠着他,完全把他当成了支撑点。像是被什么完全击溃了似得。
“难受?”安厦撑着没敢动。
“嗯……”谢知正无力的哼了一声,“水果切好了,待会儿你去吃点儿。”
“送你去医院?”安厦继续撑着。
谢知正轻轻摇摇头表示不用。
安厦就这么撑着给他靠着,顺便继续批文件,谢知正就靠在那里没动也没有离开。
“哎?你怎么开始有白头发了?”谢知正突然撑起半个身子趴安厦肩上拨弄着他的头发,“别动啊好几根儿呢我给你揪下来别动啊不然黑头发也得遭殃。”
安厦就过着你没有动,“是不是休息不好才长得白头发?”
“你不是挺能睡的么,还休息不好?”谢知正随口一说。
安厦紧急闭嘴。说的多漏得多。
安厦也不知道谢知正捏准了没有,蹭蹭两根放在桌子上一看都是黑色的,“别动啊千万别动这次绝对准,你一动就不准了!”
安厦连呼吸都放得很轻,就等着谢知正拔白色的下来。
结果又下来两根,还是黑色……
谢知正表示很奇怪,“哎?不对啊!明明瞅准了是白色……怎么一拔下来就变黑?”
安厦彻底放弃,“算了长着就长着吧,谁没根白头发。”
“也是。”谢知正捏着那几根头发离开桌子前往门外,“我去把这几根扔了,掉地毯上不好收拾。”
安厦没有盯着谢知正,他埋头继续看文件。谢知正却拐出去趁机掏出密封袋将那几根头发装进去。明明得来很容易,但谢知正却心跳加速。
如果嘟嘟跟安厦没有关系,那么安厦就确实帮他养大一个孩子,而那孩子妈很有可能生下嘟嘟就死了。
而之前安厦说的跟那孩子鉴定过,十分有可能是为了掩人耳目不是真的!
他期待这个结果,并且胸有成竹,只是为了一个更权威的结果。
☆、第40章 另一个爸爸
第四十二章
安厦趁这个周末把嘟嘟放在谢知正那儿的机会,偷偷的回了趟f市。
这房子一个多月没人来打扫,进门就是灰尘。
这个月安厦从难受的起不来一直到现在渐渐好转,安厦像是经历了一场游戏。
毕竟相对于上次来说,这次已经是胸有成竹而且也有了心理准备。不像上次一样,压根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发现身体有诡异,那震撼比一栋楼倒塌都严重,甚至多次想到了死。
这次可不同,安厦能做的就是隐瞒所有人。
据左文博说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上次超完肚子说那小子相当健康。
安厦到了这个时候也打消了想办法打掉那个肉囊的想法。
首先左文博要跟他拼命,其次他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他也在担心嘟嘟怎么办。
毕竟为了嘟嘟好,他必须瞒着嘟嘟的身份,因此如果没有他在旁边护着嘟嘟,倒是还不知道嘟嘟有多可怜。
于是安厦老老实实的接受了现在这个小家伙。
目前只有两件事需要他操心,那就是后期怎么隐瞒这个家伙的存在,还有出生后怎么跟大家介绍这个家伙的出现原因。
逼急了就说门口捡的!安厦早就想好一个逼不得已的借口,这只是无奈中的无奈。
他收拾一天终于将灰尘擦干净,把地也擦干净,撤下来落了灰的单子扔洗衣机里,到了晚上他已经累瘫在了床上。
想去洗澡也没有力气,安厦打算先睡觉,明早再起来收拾。
正躺着快睡着了,突然小腹部突的一下有个小小的动静……
安厦一下子惊得坐起来,这是……
那感觉他熟悉的要命,绝对不是肚子饿了也不是肠子蠕动,明明就是……
他感到一些惊喜又有点想逃避,但还是忍不住继续躺下来平静心情,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出现的那“突”的一下微弱的小动静。
结果安厦直到早晨睁眼都没有等到那第二下,他在怀疑是不是神经过敏了还是潜移默化的出现了幻觉。
于是安厦将那细微的疑似胎动抛至一边儿,继续洗单子晾衣服等杂事。
到了下午终于一切都收拾妥当,安厦再次乘坐动车回到家里,这时已经晚上。
嘟嘟已经从谢知正那里回来了。
嘟嘟看到安厦后也没有扑过来,他坐在餐桌上面跟安厦招手,“爸爸快来,奶奶做了超好吃的茄盒,快点儿来吃不然就没了。”
安厦看看盘子里没剩几个,“我吃过了你吃吧。晚饭你就吃这个不吃米饭?”
嘟嘟看看厨房里的奶奶,“已经吃完了,我这是加餐!”
老太太也走出来,“嘟嘟最近挺能吃,饭量涨了不少。你看你一个人带着嘟嘟过,都把嘟嘟饿成什么样儿了。听说在谢知正他妈那儿也吃的不错,哎那谢知正他妈这么喜欢嘟嘟,我看就是因为谢知正不结婚抱不上孙子吧?你回头也劝劝你朋友,早点儿结婚给他妈抱个大胖小子多好!省的天天惦记我们嘟嘟,一到周末就接走了!”
“接走呗,”安厦说,“正好你们周末也得休息,不然让这小子天天折腾多累,再说嘟嘟也喜欢跟那儿玩。”
嘟嘟听着直点头。
老太太不乐意,“别到时候自己没孙子跑过来跟我抢人!我可不同意!也就现在周末借他们玩玩儿,来真的我就翻脸!”
安厦被老太太那小气劲儿的逗笑了,“行了妈怎么跟小孩儿似得。谁没事儿跟你抢人!”
老太太递给安厦一杯自己熬的酸梅汤之后就不理他了,回房里跟老头看新闻看报纸,安厦和嘟嘟吃完了也回了房间,翻出来作业给安厦检查。
第二天上了班儿安厦发现易辰又不见了,一问同事,说一大早就被安排了临时出差,现在正回家收拾衣服。
他一下子又想到是不是谢知正故意的,但易辰最近也没有得罪他!
曹云洲没一会儿就过来了,“上午去趟老谢那儿,他好像有事儿找你。”
“哦。”一定是中午吃饭那事儿。安厦觉得现在情况好多了,也该跟谢知正说中午别在给他准备东西吃,他去食堂也完全没有问题,“我中午过去。”
之后安厦去研究室例行做记录,之后跑去茶水间倒水喝。
正要坐下来喝水,肚子毫无预兆的“突”了一下,安厦吓了一跳,差点把水喷出来。
这一定是第二次的胎动。尽管力气小的几乎没有什么感觉,但却很清晰的宣布着他的存在。
安厦有点儿坐不住,他放下水杯起身去了楼上的卫生间。
楼上人少,只有认识和财务,之外就是谢知正的办公室。跟楼下不一样。下面几乎都是大老爷们儿,就是去小便也没有单独一个人的情况。
他偷偷推开卫生间的门,立面飘着一股清香,并且安安静静的一个人都没有。
安厦小心的关好门,偷偷对着洗漱台的镜子往下退了退裤子,测过身来照镜子。
镜子里的他身材没有任何变化,跟怀着嘟嘟后期的那种恐怖的感觉完全不同。现在简直就是一个正常到不能更正常的男人!
他觉得有点儿憋尿,于是跑去隔间。
自从安厦得知自己的不同之后,上男厕就再也没有用过小便池。不论是大小便。似乎总觉得用小便池的时候旁边就有人盯着他,然后就会发现他的异状。于是他只能把自己关在隔间里才觉得安全。
正痛快的尿着,肚子又是轻微的“突”的一下,让安厦的尿都抖了一下。
安厦忍不住拍拍肚皮轻声说,“别调皮,正尿着!当心揍你。”
谢知正一上午都很恍惚,他叫安厦来,但安厦迟迟没来。他正想下去找他的时候决定路过去下卫生间,结果轻轻推门进来后听到隔间里的动静。他没多想,楼上男性很少,基本都女性。很可能是楼下的员工偷着在这里方便。
他本来不想理会,但正要在小便池方便时突然听见隔间里有人悄声说话,而且还很……
那人说:“别调皮,正尿着,当心揍你……”
哪个隔间里有人?谢知正一股怒火冲顶,竟然有人在公司的卫生间苟合,而且还是在楼上这里。
他非常生气的去拍门,“谁在里边儿?赶紧出来!上班儿呢你们在做什么!憋不住下了班儿自己开房去别再公司卫生间乱搞!”
安厦一哆嗦就没尿了,他赶紧将鸟抖一抖放回去。门被拍的很响,安厦无奈赶紧开门。
谢知正见开了门,怒气冲冲的拉开门就看,正准备狠狠训斥,却发现里面只有安厦一个人。“怎么你在这儿?”安厦在这儿,那个人呢?谢知正探头往里看看,果然就他一个人。
不对啊,不是应该两个人么?
他又仔细的看了眼里面的细节,马桶里好像刚被尿过,儿旁边的墙壁似乎也没有被攀爬过得脚印。
“你一个人?”
安厦里忙点头,“我一个人。楼下人多我就上来了。”
“刚你在跟谁说话?”谢知正还是不信。那声音明显的就不是打电话。
而且安厦裤子敞开,内裤半提着,鸟放在里边儿但是却不姿势不对,很明显的他是在慌乱的情况下塞进去的而不是正常的放里面。
“就我一个人啊!”安厦急忙解释,他赶紧提裤子掩饰慌张,但系错扣子的时候还是出卖了他。
这一切都被谢知正看在眼里。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然后笑笑,“没事儿没事儿,我听错了,还以为公司有人在这儿乱搞,正准备提醒一下。因为这层楼男性就两三个而已。所以有点儿惊讶。就你一个人怎么都行,我先走了你慢慢的不急啊……对了一会儿到我办公室一下有事儿找你。”
安厦哪里还有心思继续尿,早就被他憋回去了。他赶紧去洗手,然后就琢磨刚才谢知正的反应。
操!他误会成什么了……
不过总比被他知道秘密的强,管他误会成什么,大老爷们儿这么做不是很正常么!
他随后敲敲门走进去,“什么事儿?”
他看到谢知正突然从桌子上抽走一份什么东西赶紧放抽屉里,但他没有多想。
谢知正却像是被惊醒似得恍惚的看着安厦,接着嘿嘿笑了一下,“今天天气不错啊!”
安厦有点警惕,这明显的不对劲儿!太不对劲儿了!这表情都不像谢知正,反而像个吸毒的人心不在焉,魂也不在体内。
安厦跟他保持了距离。
谢知正说完一句就开始沉默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