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佑瑶轻点了一下脑袋,“嗯。”
“你这孩子可真了不起,年纪轻轻就有这种魄力,跟你比起来你两个表哥都被我和你舅妈养成了废材,人比人气死人了。”他说着又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谢明乐兄弟俩。
“表哥们还年轻,以后多得是机会,我只是运气好。”君佑瑶淡淡回应,依旧不显热络。
听到她这话时林默默突然插话:“我听说佑佑表妹的公司涉及药品和化妆品行业,这两个行业前期都需要投入大量的资金才能正常运转,就是不知道佑佑表妹你开办公司的资金是哪里来的?能不能说说你的经验,也好让阿音阿乐他们可以借鉴一下?”
第193章谢家的目的(2)()
在知道顾砺寒居然是君佑瑶男友时,林默默就把君佑瑶视作了卖弄风骚的下三滥女人,所以她这问题看似态度友善,但其中的暗讽没人听不出来,谢安俊和顾砺寒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默默,怎么能问你表妹这些事?这可是商业机密。”巩梦注意到谢安俊脸色的变化,连忙抢先训斥。
林默默嘟了嘟唇,显得十分娇俏,“阿姨,人家也是好奇嘛;而且咱们和佑佑表妹是一家人,让佑佑表妹给阿音他们讲一讲经验也没什么呀?”
“妈,我们和佑佑表妹是一家人,哪有什么事情是不好说的?”性格沉闷高傲的谢明音很少说话,这时倒是替女友开口了。
巩梦无奈宠溺的睨了他一眼:“你们这些孩子,就是没规矩。”又转头看向君佑瑶,歉然说:“佑佑,你千万不要介意,他们也是崇拜你。”
君佑瑶却是神色未变,心里却在腹诽:崇拜?我看是嫉妒羡慕嫉妒恨还差不多!
“不介意,开公司的资金来源也不属于商业机密。”她极为平淡的说:“一个企业成功的关键不在与启动资金的多少,有句话说得好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孙子兵法有曰,上兵伐谋,其下攻城,商场如战场,在商战中谈钱就如同在两军交战中直接攻城,在我看来却是最下成的做法。”
她说着看向林默默,浅然一笑眉间带戏谑:“我看林小姐和表哥们都对商业方面都很有研究,我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商人就不在你们面前班门弄斧了。”
她这番话虽谈及兵法,但语气却如老僧悠然宁远,并没多少攻击性,最后好像还恭维了对方,但却是把林默默将地死死的。
一句‘最下成的做法’表达了她对他们的不屑一顾,一句‘班门弄斧’反讽了他们的借机试探自不量力。
不得不说谢一阳这群人都是聪明的,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毕竟没带智商的人是听不懂君佑瑶这番话里真正要表达的意思的。
而从这群人在她话落之后控制不住变化的表情和眼神就足以看出他们至少没白读书!
“呵呵,你表哥他们哪能和你比啊?你阿乐表哥自小身体差三天两头都是在医院度日,我和你舅妈工作忙没办法天天待在他身旁照顾,这不从小都是你阿音表哥帮着的,所以就耽误了他们学习,唉。”
谢一阳见气氛有些尴尬忙圆场,一脸慈父样的看着双胞胎:“我和你舅妈也不指望他们出人头地,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长大就挺好的。”
“你舅舅说得对,富贵虽好,但健康更重要,谁让他们没摊上个有钱有势的爸妈呢。”巩梦顿了顿又喜笑颜开的看着她:“不过没有爸妈,有你这么一个表妹也是他们的幸运。佑佑,以后你表哥们可还要靠你呢。”
“可不是吗?咱们家佑佑现如今可是君宝集团董事长,身家用亿计算,怎么会不管她的亲表哥呢”
听着他们的夫妻双簧,君佑瑶的表情丝毫未变,不迎合不恼怒,一双平静的眼波澜未惊,她轻轻伸了个懒腰,整个人已然慵懒地靠近了顾砺寒怀里,男人的大掌顺势温柔的搂过她的腰,将她拥入了怀里,然后侧着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低声在她耳边问:“困了?”
君佑瑶打了个哈欠,眼神迷蒙的看着电视机的方向,小脑袋在他脖颈间蹭了蹭,“还好。”
两人虽然还没突破最后那关,但在一起时的亲密举止却已经成了习惯,拥抱和亲吻是他们交流感情的基本方式,连谢安俊看多了都见怪不怪了,何况老爷子就是爽朗又风流的性情,如今对君佑瑶更是言听计从,她既然认定了顾砺寒,那他就把顾砺寒当嫡亲的孙女婿,对他们的亲热当然不会介意。
但两人旁若无人的动作还是刺激了其他人。
“很少见到像佑佑表妹这么年幼就往外祖父家里带男人的,可真是让人无比羡慕呢!”
这又酸又刺的话毫无疑问出自林默默之口,这个女人对顾砺寒一见钟情,连身旁坐着的正牌男友铁青的脸色都不管不顾了。
谢明音:心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了。
林默默看着顾砺寒宠溺至极的动作满心满眼的嫉恨,这个男人这么好,怎么会是君佑瑶的男朋友?难道他看不到可爱乖巧、聪明伶俐的她在渴望着他吗?他怎么能在她面前亲吻拥抱其他女人?他怎么舍得让她伤心?
不,他一定是还没发觉到自己的美好,等他看到比君佑瑶好上千万倍的自己一定不可能再背叛自己了。
林默默的脑洞无人可知,她轻咬贝齿,疯狂的内心一半是地狱,有妒火在烈烈狂燃,一半是天堂,有好梦在甜蜜上演。
“像你这样的女人是该羡慕我的佑佑;谁让你又老又丑像只长了烂疮的癞蛤蟆!”
冰冷无机制的声音,却说着恶毒无比的话,顾砺寒不开口则已,一开口杀伤力堪比原子弹,震得客厅里的众人面色古怪,而林默默脸色更是难堪至极。
“砺寒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没有针对佑佑的意思的,你是不是误会我了?”她泫然欲泣看着顾砺寒,好像顾砺寒对她做了始乱终弃的事一样。
天可怜见,从头到尾顾砺寒连眼角余光都没赏赐过她一下好吗?
君佑瑶不耐烦的皱眉,睁开半眯的眼睛,“林小姐,我男友没有认陌生人当妹妹的龌蹉习惯,你称呼他为顾先生就好,收起你那套哥啊妹的,我们小地方不信的。”
砺寒哥也是你个小绿茶能叫的?当着老娘的面觊觎老娘男人,当老娘死了不成?老娘忍你很久了好吗?要不是还想搞明白谢一阳这一家子究竟要搞什么鬼,她真是想分分钟往这姓林的女人身上撒盐!
驱邪!
因为两人不客气的毒舌,客厅的气氛瞬间沉凝,诺大客厅内只剩下电视屏幕播放出的欢声笑语。
谢安俊轻咳一声,对‘肇事’的君佑瑶情侣俩说道:“佑佑应该很困了,砺寒你带她去睡吧。”
看在谢明乐的生病的面子上,谢安俊虽然已经对长子一家稍稍谅解了,但这么多年的隔阂绝不可能如今轻描淡写就消失了的,何况今晚谢一阳等人的表现他都看在眼里,又岂会看不出问题。
“好,外公新年快乐,您也早点睡。”顾砺寒点头,轻松抱着怀里的人起身往君佑瑶的房间方向走去,一点也没有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因为客房不足的原因,他也堂而皇之的住进了君佑瑶的闺房。
不得不说谢老爷子这心就是大,把自家如花似玉的外孙女这么送入狼口真的大丈夫吗?
被公主抱走的君佑瑶唯有扶额叹息。
因为两人的离开,客厅里的其他人也心思各异的散场。
午夜十二点时君佑瑶依旧如往年那样起床陪外公放了炮仗请了神,谢一阳一家人一个也没有出现,倒是乐了个清净,祖孙俩和顾砺寒三人忙活完该做的,又欢欢喜喜地互相拜了年发了压岁钱就又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大清早,君佑瑶的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床上的小鸳鸯忙到凌晨两点多才睡,之后顾砺寒又磋磨着君佑瑶想要打响新年第一炮,虽然最后炮火依旧惨兮兮地轰在了肥沃田野边的小田埂上,饶是如此仍把君佑瑶给累得够呛。
所以还不到七点被吵醒,没有起床气的人都没多少耐心。
“谁?”一夜缠绵后男人的嗓音带着性感的喑哑,让门外来人都忍不住被这嗓音给撩得红了脸。
谢明乐暗中撇了撇嘴,眼中带上了不屑与厌恶,但脸上却扬起笑容,扯动唇角,才对着房门轻唤:“顾先生,表妹,我是谢明乐。”
顾砺寒蹙眉,“有事?”
“外公让我喊你们去吃早餐。”
“嗯。”
“那我们等你们。”
顾砺寒没再回话,他此时正逗弄怀中被吵醒的小人儿。
等俩人收拾完自己出现在饭厅时,其他人都已经就坐在用餐了。
君佑瑶不动声色地扫过桌前的几人,所有人的表情都很正常,察觉到他们过来还一团和气的冲着他们笑,仿佛昨晚的尴尬没有发生过一样,林默默还就着谢明音的手在喝牛奶,像一对感情和睦的小情侣。
餐桌上的食物也很丰盛,中西餐都有,琳琅满目,和谢家往常的早晨截然不同,明显不是外公准备的。
有意思。
君佑瑶笑了笑,拉着顾砺寒在空位上坐下。
“佑佑,砺寒,新年快乐,这是舅舅和你舅妈给你们包的压岁钱。”谢一阳笑容和煦的从裤兜里掏出两封大红包递到了君佑瑶俩人面前。
红包看上去很厚,从压出来的纹路上看倒不像是纸币的样子。
君佑瑶看着面前赤红色的花团锦簇,并没有伸手接过来,“谢谢大舅大舅妈,不过我和砺寒都已经成年了,压岁钱我们就不收了。”
“压岁钱就是长辈给晚辈的新年祝福,跟你们成年不成年没关系,你外公还给你表哥他们发了压岁钱呢!只是一点心意。”
谢一阳这么说时已经把两封红包各自放在了两人桌前。
第194章诡异翡翠镯()
君佑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边的大红包。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面前的这封红包有哪里怪怪的。
“我的红包里面好像不是钱。”她说的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谢一阳有些惊奇的看了她一眼,马上就笑道:“不是,虽说压岁钱但其实该说是见面礼。这红包里封的是我一个从事玉石行业的朋友从缅因带回来的翡翠镯子,我看着很适合你这样的小女生戴,佑佑你看看喜不喜欢?”
镯子?
君佑瑶眉梢微动,也没多说就拿起了自己面前的那封红包。
圆润的玉镯摩擦着硬硬的纸张滑入了她的手心,这是一只模样精巧的圆条镯,材质竟是翡翠中极为罕见的紫罗兰翡翠,整个镯子呈现出一种很漂亮的偏红的紫色,十分抓人眼球。
对于玉石,君佑瑶差不多就是个门外汉,对玉石的了解停留在粗浅的认知上,上次去‘万黄金’买玉石也是全凭万珏做主的。
但哪怕再粗浅,她也看得出她手中这只翡翠镯必非凡品,绝对不是谢一阳这样的家庭能轻易拿出来送人当见面礼的东西。
“谢先生出手真大方,这只玉镯是罕见的红春翡翠,少说也得两三百万。”顾砺寒同样看着君佑瑶手里的那只镯子。
君佑瑶注意到顾砺寒说出两三百万这个价钱时,谢一阳、巩梦的表情都变了一下,连那对双胞胎的瞳孔都微微收缩了一下,一副听错了的模样,这一家四口的表现就好像压根不知道这只玉镯真正的价值一般。
“一阳,你怎么送这么贵的东西给佑佑?这不好。”谢安俊也被惊到了,长子家不是为了给孙子治病生活拮据吗?怎么出手这么大方?送外甥女见面礼就是两三百万的翡翠?
谢一阳哪里知道这玉镯子居然要这么贵?
但他总不能说他不知道吧,所以只能笑了一下,扯动嘴角牵强的说:“爸,其实没那么贵的,朋友买下这个也就花了两万不到,我是原价收过来的,呵呵。”
要知道这镯子价值两三百万,他怎么可能送给君佑瑶?不过不送也不行,有些事可由不得他。
“是嘛?我怎么看着这镯子确实很贵的样子。”谢安俊惊奇不已,他是绝对相信顾砺寒眼光的,这孩子一看就是个富贵豪门里精雕细琢出来的贵公子,见识自然多。
他说这玉镯子值两三百万,那就肯定值。
君佑瑶自然也相信顾砺寒的判断,她将玉镯递到他面前,“是a货?”
顾砺寒毫不犹豫的点头,他这点眼力还是有的,“的的确确是正品的紫罗兰种翡翠,水头很足,几乎无瑕疵,不过看磨损程度不像是新做的玉件,倒更像是一件古物,我觉得这镯子怕是有些年代了。”
“这么说这玉镯可能还是古董了?”君佑瑶诧异追问,收压岁钱收到一件古董镯,这是财神爷眷顾她吗?
“九成是的。如果是古董的话,这镯子的价值还得往上再翻翻。”
古董?两三百万再翻翻?那得是多少钱啊?
谢一阳怎么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他现在脑中一团浆糊,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脸上的笑也维持不下去,没办法,他实在是太心痛了,一想到得眼睁睁看着价值数百万的东西落入别人手里,最坑爹的是还是从自己手里出去的,他能不心痛不郁卒吗?
同样的,巩梦也十分不好受,餐桌下的双手无知觉的交缠在一起,在手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深深的掐痕,足见心里的波动有多大。
她现在都希望君佑瑶开口推辞他们的‘礼物’了。
君佑瑶把所有人的表情一一收入眼底,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从昨晚开始就不露声色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长辈赐不敢辞,既然是舅舅舅妈的心意,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她这话落下之时,谢一阳等人的脸瞬间僵了一僵,用难听点的话形容——就好比刚死了老婆孩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看着君佑瑶那张笑得欢快的脸,某些人恨不得扑上去撕烂。
但为了大计,他们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再难受都得忍。
“呵呵,佑佑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巩梦唇边的笑容像用五零二胶水把皮肉黏上去的一样,僵硬又诡异,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她手上的玉镯说,“那你赶紧戴上吧。”
她的眼神似透着暗光,扭曲而执拗。
君佑瑶唇角微掀,没有多说就把玉镯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在她戴上镯子的瞬间,这家人的表情又轻微的变了变,好像都松了口气一般。
在古怪的气氛下用完了早餐,君佑瑶就说要想要补个眠,拉着顾砺寒回到了房里。
一进房门君佑瑶就立刻把手腕上的玉镯取了下来。
“这镯子有问题?”顾砺寒见她迅速干脆的动作就察觉到了异样。
君佑瑶颔首,“问题很大。”
如果先前她还以为谢一阳一家的出现是因为她现在发达了来攀交情的话,那从这个玉镯出现时她就可以肯定自己是把谢一阳一家想的太简单了。
他们分明是来要她的命的。
顾砺寒脸色一冷,紧张的看向她问道:“莫非镯子上涂了毒素?”他瞬间就想到了最有可能的情况,他可从来不觉得谢一阳这家人真的有那么慷慨,会送佑佑数百万乃至上千万的宝贝。
而且佑佑也不是会贪小便宜的人,更不会想要欠谢家人这样的人情,别说这玉镯价值上千万,就算上亿她也不会觊觎,但她偏偏却收了下来,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这玉镯有问题。
“我不能确定,但可能性不大。”君佑瑶却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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