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地方,怎么也走不到呢?”
他忽然惊呼一声道:“糟了,会不会我们俩走夜路遇上了鬼打墙?”
两人都不禁吓出了一声冷汗,看着许健家的灯光,拼命往灯亮处跑。可不论他们跑得多快,那灯光却仿佛一直在他们不远处,似乎丝毫没有改变。
两人惊恐极了,想尽了各种办法,可总也走不出去。正在两人吓得六神无主之时,方圆的手机竟然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一看,居然是苏静打来的。
方圆停下了脚步,看着手机屏幕惊慌地道:“不好,苏静的电话响了一下就没了,难道她真遇上麻烦了?”
许健也停下了脚步,擦了擦一头的冷汗道:“方圆,你别吓唬我,你赶紧回拨一下,问问苏静到底有没有事!”
方圆按下了回拨键,可手机里传出的始终是无法接通的盲音。就在这时,许健的电话也响了一下。许健一看,顿时头皮一炸,上面显示的号码居然也是苏静的。
结果和方圆一样,许健回拨了几次,却始终无法拨通苏静的电话。方圆颤声道:“许健,你说刘益明到底死了没有?会不会真的是他化作了厉鬼前来索命?”
许健吓得说不出话来,身子不住地瑟瑟发抖。隔了好久,他才说道:“方圆,我们俩再分别拨打刘益明的手机,看看能不能接通。”
两人轮流拨打了一会,手机里却始终提示刘益明的手机不在服务区。方圆惊道:“许健,不会是刘益明真的变成了鬼,阴阳相隔,所以他的手机不在服务区吧?”
许健惊恐地道:“方圆,我都快吓死了,你就不要再来唬我了!”
方圆突然道:“许健,你快看,这不是你家吗?”
许健闻言抬头一看,霎时就楞住了。刚才明明两人离自己家灯光还有好多路,怎么这会儿两人停住了脚步,反而站在了自己家大门口?
方圆想了一下低声道:“许健,可能是刚才苏静的呼救电话,让我们走出了这鬼打墙。苏静肯定有难,我们俩赶紧回去救她!”
许健惊恐地道:“方圆,我们俩人又不会什么法术,怎么能救苏静?”
方圆‘呸’了一声道:“许健,你忘了我手上有那你串佛珠项链吗?如果真是刘益明化作了厉鬼回来作祟,那我们就出其不意用这佛珠打散他的鬼魂,让他永世不得超生,我们不就都太平了吗?若是我们怕事,失去今夜消除他鬼魂的机会,那恐怕我们两人命都不会长久,都得死在刘益明之手。”
许健犹豫了一会,咬了咬牙道:“方圆,好吧。从小到大,你就一直比我有主见。这次我再听你的,我们俩就回到苏静家,斩除后患!”
听方圆说完他和许健刚才的遭遇,苏静惊恐地道:“不,你们俩在说谎。益明没有死,你们才是真正的鬼!”
方圆大惊道:“苏静,你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胡说什么呢?我和许健是人,刘益明真的死了,是我们亲眼目睹。我们俩冒着危险回来,就是想救你!”
苏静惊惧地道:“你们在骗我,益明他根本就没死。他回来了,你们看,就在你们身后。”
方圆和许健大惊,急回头一看,不禁吓得两人一下子瘫坐在地。他们刚才心中紧张,一进门就奔向苏静,完全没注意到门框后刘益明同样睁着惊恐的眼睛坐在地上。
方圆大惊道:“刘益明,你真的变成了鬼?你想索命可不要找我,这事完全是许健一手造成的!”
刘益明惊道:“方圆、许健,你们两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从小对你们这么照顾,没想到你们面上对我一团和气,私下去嫉恨于我。更可恶的是,许健这畜生竟然趁我不在家,玷污了苏静。方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也在私下打苏静的主意。”
方圆暗中捏了一下许健,示意许健分散刘益明的主意力,自己伺机下手。
许健楞了一地,方才抖索着说道:“刘益明,事已至此,你已经都知道了。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没错,你是很关照我和方圆,可是你想过没有,你对我们俩颐指气使,我们面上不得不笑脸对你,可我们心中是什么感觉?你并不是对我们好,你只是把对我和方圆的帮助看作了施舍。在你眼中,我们俩就是两条向你摇尾乞怜的狗!”
刘益明顿时脸色刷白,缓缓地摇头道:“不,你们误会了。我决没有那种意思!我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比亲兄弟还亲。你们有困难,我怎么可能不帮助你们?我承认,我有时因为工作原因训斥你们,可那都是因为你们违反厂里的规章制度,我如果不说说你们,何以服众?每次我骂过你们后,不是立即请你们晚上来我们喝酒,向你们赔礼道歉吗?”
许健不屑地叹道:“算了,事已至此,已经无可挽回!不错,我是趁你不在家强行占有了苏静。可那又怎么样?她腹中的孩子也是我的。你别以为你化作了鬼,我就会见你怕!再说了,你别听方圆瞎说。你的死不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是巴不得你早点死,可我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主意。这一切,都是方圆谋划的!”
刘益明惊惧地叫道:“什么?你们俩真认为我是鬼?我不是鬼,这个苏静可以作证,刚才的张道长也证明了我不是鬼!”
刘益明正与许健各怀惊惧之心对话着时,方圆已经悄悄地伸手入袋,把许健佩戴过的那条佛珠握在了手心中。
他猛然从地上跃起,把手中的佛珠一下子重重地拍在了刘益明的背上。只听得刘益明惨叫一声,一下子扑倒在地。
第六百九十章 突生变故
刘益明背部中了方圆的猛力一击,顿时跌倒在地,痛苦地叫唤不止。
方圆和许健见状大喜,两人使了下眼色,方圆操起墙角边的一把铁锹,恶狠狠地向刘益明头上砸去。
在苏静的失声惊呼声中,只见许健操起了一张板凳,重重地一下击在方圆的头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方圆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反应,闷哼一声,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
他高举在手中的那把铁锹,在空中划了个弧度,不可思议地改变了方向,对着许健砸了下来。
刚击倒方圆的许健,被那铁锹一下子砸在了腰部,也一下子摔在地上,惨叫起来。
刘益明目睹眼前这怪异的一幕,骇然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两个人互相暗算?”
苏静惊惧地道:“益明,你别忘了,他们两个已经不是人了。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互相暗算对方,益明,趁他们不能动弹之机,快把你车内的汽油倒出来,把他们两个烧化了。”
哀叫中的许健,闻听此言大惊道:“我们不是鬼,我和方圆都是人。刚才我也没暗算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有个看不见的人,抓着我的手这么做的。”
“真不是你故意的?”,被板凳砸上了头部的方圆悠悠地醒来,气息虚弱地问道。
许健惊恐地道:“真不是我做的,方圆,刘益明真的是鬼。我刚才突然被他控制了,这才砸中了你,而你手中的铁锹也把我砸伤了。”
刘益明惊呼道:“我不是鬼,我也没有控制你们。你们两个难道不是鬼而真的是人?”
“没错,他们两个真的是人!”,门口传来一声洪亮的叫声,随即大门被推开,张远山、李冰等五人,一下子都冲进了屋子。
刘益明惊叫道:“张道长,你们几个不是离开了吗?怎么又折返回来了?”
张远山冷冷地道:“我们确实已经离开,不过在半路上,我突然想到了这个鬼在哪里,这才赶紧折了回来。”
李冰和张远山等人边走边聊时,赵婉儿突然插口道:“这个苏静真的可怜,受了惊吓在田埂上拼命逃跑出来,腹中的孩子都落胎了。”
李冰心中一动道:“婉儿,苏静刚刚流产,你们怎么没照顾好她,反而搀扶着她一起回来了?”
赵婉儿道:“苏静心中放心不下,非要回自己家,看你和李冰驱鬼辟邪的。我们三个人拗不过她,只得搀扶着她,慢慢回到了她家。”
李冰摇摇头慢慢地道:“不对,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大对劲!虽然我不清楚女同志的事,但我想落胎大伤元气,苏静怎么可能象没事人似的回到了自己家中?”
赵婉儿诧异地道:“李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在怀疑苏静?”
施丽娅也嗔怪道:“李冰,你别疑神疑鬼瞎说了。苏静已经够可怜的,你还这样猜疑她。或许是她心中的害怕和失去孩子的悲痛,让她潜能爆发了出来,这才一时坚持得住。”
李冰神色凝重地道:“你们也别指责我,我只是假设一下。如果苏静真的有问题,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两人是女的,尤其是施姐,人生阅历比较丰富。假定你就是苏静,而且你已经死了变成了鬼,你为什么要设下这样的局?”
施丽娅见李冰这么认真地问,不禁楞住了。低头细思一下,觉得李冰所说倒也有几分可能。
她想了一会慢慢地道:“如果我是苏静,而且我变成了鬼。那么,让我的魂魄能维持不散并回到家中的原因,可能就是因为我深爱着刘益明,心中放不下他。”
李冰点头道:“极有这个可能,那为什么方圆和许健又搀和在里面呢?”
施丽娅苦苦思索了一会道:“我们已经知道了许健曾多次侵犯地苏静,就连苏静腹中的胎儿都是许健的。而方圆亦对苏静另有企图,这么看来,苏静定是心生怨恨,要对他们两人复仇。”
李冰道:“不对,如果苏静要害死他们两个,在刘益明到家前,他们两人已经到了苏静家里。苏静如果想要复仇索命,他们俩早就死了。”
张远山皱眉道:“我们前面认为苏静和刘益明都还活着,这才推断出方圆和许健是鬼。如果苏静和刘益明两人中,有一人不是人而是鬼,甚至两人都为鬼,那我们前面的推论可就都错了。”
他奇怪地道:“可是苏静和刘益明两人,虽然身上带着很重的阴气,可他们确实是人啊!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李冰问道:“张大哥,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那就是苏静已经死了,可她的魂魄却不肯离开她的躯体,所以才表现得身上虽然阴气重,可又不象是鬼!”
张远山一拍额头道:“对,如果是这样,那就可解释他们身上阴气重的原因了。如此一来,可能方圆和许健所说之话倒是真的,他们两个应该是人。可刘益明和苏静哪一个才是鬼呢?或者他们两人都是?”
施丽娅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急急地说道:“苏静是不是鬼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刘益明肯定不是鬼。你们想想,我们五个人中,鬼见谁最害怕?一是张大哥,因为他是道士;二就是李冰,因为他身上有舍利灵力和四象真气。”
“虽然我们只和刘益明一起呆一会儿,但李冰握过刘益明的手,张大哥也拍过他的肩膀。如果刘益明真的是鬼,那他必然有所反应。可事实上,刘益明和正常人一般无二。倒是苏静,上车后就坐在我身边,只觉得她周身冰凉。只是因为张大哥说了苏静撞邪身上阴气重,我也没多大怀疑。”
“现在回想起来,苏静的疑点还真的很大。你们发觉没有?她和我们一起这么长时间,从头至尾,她只和我还有婉儿接触过。那是为什么?因为我和婉儿都是女儿身,阳气不足。而张大哥和李冰,却连苏静的手也没碰到过,苏静似乎有意无意地在避开你们俩。”
第六百九十一章 指血辨鬼
黑暗中大家沉默了一阵,李冰突然道:“苏静真的是鬼,我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了。张大哥说过,鬼是最爱干净的。刚才我们在苏静家,由于大家在确定了刘益明不是鬼后,都误判方圆和许健是恶鬼,因而疏忽了一个重要的细节!”
赵婉儿忽然在黑暗中紧紧地捏住了李冰的手,惊恐地说道:“李冰,你是不是说苏静在田埂上拼命奔跑,还摔了几跤,而她的白色睡裙上虽然有血,却不见一点泥巴?”
李冰‘嗯’了一下道:“对,正是这样。这乡间的田埂上,要是摔倒怎么可能不沾上泥巴?尤其是刚刚还下了暴雨。苏静身上竟然没沾一点泥水,这意味着什么?唯一的解释,她有着非同常人的能力!”
赵婉儿惊得手瑟瑟发抖,惊恐地道:“这么说来,刚才我和施姐一直搀扶着的,竟然是一个女鬼?”
李冰道:“准确说,你们扶着的不只是一个女鬼,而是一个附着在她自己尸体上的女鬼!”
李冰叹口气道:“只是不明白苏静既然是鬼了,她要复仇,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为什么会搞得这么扑朔迷离呢?”
张远山吼道:“李冰,现在别想那么多了。救人要紧,这当儿我估计方圆和许健已经到了苏静家,他们两人有危险,我们赶快前去。”
李冰猛然醒悟,几个人不再多说什么,赶紧返身跑向苏静家。当他们刚来到苏静家门口时,正好见到屋内打斗的一幕,张远山这才接上了话,带领众人推门而入。
刘益明疑惑地道:“张道长,你已经证明了我不是鬼而是人。也正是你告诉我,许健和方圆才是真正的鬼,怎么这会儿又说他们俩是人不是鬼了?”
张远山冷冷地道:“刘益明,你真的是人不是鬼,方圆和许健也是人不是鬼。真正的鬼是……”
他突然伸手,指着苏静道:“苏静,你才是真正的鬼。其实你早死了,只是你心有所牵挂,你的魂魄没有散去,而是附着在你自己的尸体上!”
满屋子的人全都惊恐地叫了起来,苏静更是吓得脸色苍白地道:“张道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是鬼?我要是鬼,他们几个还能活到现在吗?”
李冰抢过话头道:“说得好!苏静,我相信你不会伤害刘益明,因为你深爱着他。至于方圆和许健,他们两人对你各怀鬼胎,许健又性侵你多次,所以他们才是你要杀死的真正对象!”
苏静惊恐地尖叫道:“这不可能,如果我是鬼,他们俩今夜第一次来时,我就能杀了他们。就算是刚才我也能杀了他们,怎么可能等到你们回来呢?”
李冰叹口气道:“苏静,这也正是我们迷惑的地方。据我推测,你至少已死三天左右,只是你一心牵挂着刘益明,你内心一直不愿承认自己已经死了,所以你连你自己也欺骗了过去。”
“至于方圆和许健,不论你内心是怎么想的,今夜必是他们殒命之时。你没杀他们,不代表他们能活过今晚。或许你是担心许健和方圆会害了刘益明,这才要等刘益明到家后,你想办法让刘益明看清楚他们俩的真面目,最后才取了他们的性命!”
苏静惊恐地掩面尖叫,刘益明则是一脸愕然,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许健和方圆两人,躺在地下不住地发抖,惊恐地道:“怪不得我们俩刚才一直走不出鬼打墙,直到苏静的手机拨打我们电话后,我们才能重新回到她家。原来这是催命电话,张道长,求你大发慈悲,救救我们俩。”
张远山冷冷地道:“你们俩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我是茅山弟子,自不会袖身旁观任由鬼魂索取阳世之人性命。李冰,还得委曲你一下。你割破手指,分别把指血滴在刘益明和方圆、许健身上,如果他们没什么反应,那他们是人的身份就确信无疑了。”
李冰应了一声,掏出随身携带的水果刀,割破了左手中指,挤出指血,分别滴在了三人身上。果然如张远山所料,他们三人在滴上李冰指血后,并没什么异常反应。
李冰疑惑地看着张远山道:“张大哥,你还没说要不要把指血滴在苏静身上呢?”
张远山道:“苏静要是滴上你的指血,那她肯定得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这房屋四周,我们刚进来时已经布上了我的符纸,量她也跑不了。这件事太过蹊跷,若要明白其中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