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试图从中挖一些对他有益的东西。
现在陈文正努力把自己放到影片主角的位置去体会那种男女之爱。刚才小光的
问题把他隐藏在心底的悬念激活了,他也曾思考过这样的问题,小光今天的神情有
些不对头,莫非小光是?他有些不敢想下去。这时小光也已靠着他睡着了,
他轻轻地把小光放下沙发,这时小光的手抓住了陈文正。
“文大哥”。
“你醒了。”
“嗯,我想洗个澡。”
“毛巾在柜子里,我收拾一下。”说完陈文正把餐具拿到厨房去了。
陈文正收拾完餐具,小光已洗完澡,用毛巾在擦湿漉漉的头发。
陈文正拿过自己的浴衣:“快穿上,光着屁股容易着凉。”
小光咧嘴做个鬼脸:“文大哥,我的身材怎么样?”
“不错,只怕中看不中用。”
“那你试试?”
“试什么?”
陈文正觉得有些心跳加快,他的眼光从小光身上移开。
他说:“我也洗个澡,你快穿上衣服,别着了凉。”
陈文正走进盥洗间,他旋开热水器的开关,水流哗哗地冲在他那健美的躯干上,
他想起从懂事起父亲就教他练站桩,父亲很严厉,他稍稍偷懒就会受到惩罚。
大师兄对他最好,经常掮着他去逛集市,还常买些冰糖胡芦什么的给他吃,后
来他上中学时大师兄娶了邻村的桂花做媳妇,他还生了好大一会闷气,觉得大师兄
再也不喜欢他了。
等他考上大学,大师兄带着桂花和他们的娃来祝贺,他才发现大师兄是那么的
黑黝,脸上布满了皱纹,身上的烟味呛人。
上了大学,他从弗罗伊德的《梦的解析》中知道自己有同性恋的倾向,可他一
直不敢暴露出来,他在班里是体育委员,班上有好几个女生向他暗示过,有的还写
来了情书。他和其中一位漂亮的女同学一起晚自修,看过几场电影,相处了几个月,
他也没有吻过对方。女同学很是敬佩他,但她受不了这种冷漠,她与他分手了。
从此他专心练,武功精进很快,后来他又拜了一位老道长为师学《筋经内丹功》,
已到了一火候。
毕业后他留在了上海,在公司里面,他想尽量表现出轻松,愉快和自在。他与
漂亮的秘书小姐一起吃午饭,有时还一起去打保龄球。但他在他伪装的外表下他的
心在哭泣,他经常被晚间做梦与男子同床而惊醒。他骂自己变态,他唯一的方法就
是背诵《筋经内丹功》。
他从没想过要去搞同性恋,他觉得那是一种罪孽,他受过严格的训练,深知
“一滴精一滴血”的原理,尽管刚才小光的引诱使他有一点点把持不住。
他洗好澡,穿好裤子,光着古铜色的背,他的体型虽不如小光和小康,可他的
胳膊,胸肌,腿和腹肌都非常发达,甚至他的脖子也能接受重击。
他走出来倒了杯水,发现小光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避开小光炽热的眼神,
他能明显感到同类遇上同类的直觉,他端起水站到窗口。
突然他感到背上有手指象一根根丝线那么痒痒地轻轻地划过他的脊背,划向他
的耳陲,他感浑身的颤栗和莫名的冲动,血仿佛要冲出脉管,心怦怦乱跳,下身噌
的一下就挺直起来。他能听得到背后粗粗的喘息身,他猛一转身,一把把小光抱起
放到了沙发上,小光仍旧光着身子,他睁着那双略带桃花的大眼期待着,他的那玩
意已挺起,有一些淫水已漏出来。
只见陈文正缓缓地坐下,他用浴衣盖上小光的私处,轻声而又充满爱意:“穿
好衣服。两阳是相拆的。”
小光一下子象泄了气的皮球,眼角有一丝无奈,又表现出了一种尴尬和自嘲的
玩世不恭的神态。
晚上他们又喝了一些酒,小光脸上失去了平时欢快的笑容,他目不转睛地盯住
酒杯里的酒,他慢慢地喝着酒,象是在品尝酒的味道,又象是在研究一本作品,又
象是在琢磨一件雕塑,他觉得陈文正不可思议,很明显陈文正已被他打动心菲,他
也被陈文正一身气质所强烈吸引,是什么会使陈文正最后放弃?他有些后悔和小康
打这个一元的赌,他应该多花些时间和心思来研究一下陈文正,他不能轻易放弃,
他又担心陈文正会看不起他,或者冷落他,他的心就象乱麻一样理不出头绪。
陈文正连正眼也不敢看小光,小光那诱人的胴体在他脑海里抹也抹不去,还有
他那竖起的阳具,他正处于极度的矛盾中,他梦中和潜意识里多少次想要得到的,
真放在眼前,他却不敢去要,还要装出一副假正经去伤害小光,他有些后悔自己为
什么那么懦弱,不感正视自己的现实,明明想得到他,可偏偏拒之门外,他是多么
一个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的完全扭曲了心灵的人阿!他拼命的喝酒,试图麻醉自己,
这是他第一次不节制。
小康已是长长地睡了一个美觉,很是精神,他已注意到了两人的神情,他不露
声色,和陈文正划拳,陈文正老是输,输一次就喝一杯。小光察觉有些不对头,可
陈文正已醉倒了这次他没有运功逼酒,他是想一醉方休。
陈文正只觉得好像腾云驾雾,隐隐地听到一段对话:
“输了还是赢了?”
“你赢了。”
“看我的。”
“你不要试了,文大哥是真男子,不知怎么,我有些害怕。”
“我们来一次,帮你解决一下。”
陈文正已听不到声音,他脑子胀的昏昏沉沉,酣声已打起来了。
第二天他们去外滩练武,陈文正教他们两个练站桩,他很严格仿佛当年他父亲
训练他一样,手把手地教小康怎么练指功,却连小光碰也不碰,但总是指责小光这
也不对,那也对,有时不免说几句粗话,小光一开始还能忍受,后来干脆不练了。
他很忿忿地说:“你不想教我就算了,用不着这样挑三拣四,吹毛求疵,我没
做错什么,是自己心里不平衡,”他还要说下去。陈文正已满脸通红,他把手伸出
来,看着小光,小光迟疑了一下,也把手伸给陈文正,他们用力握了握,彼此觉得
有一股暖流流向对方。
三
陈文正坐在南去的双层列车上,他穿着藏青的西装,白色的衬衫上打了一根暗
红的金利来领带,这是当今中国洋买办标准的出差服饰。他的任务是争取南方某省
会的邮电97工程。他在出差前和某省会城市邮管局的黄付局长已通过电话,这个项
目参加竟争的公司很多,黄付局长答应见他是因为他代理的是某大公司的产品,这
种产品在其他几个省已被采用,所以有成功的经验,因此他还是很有信心拿下这个
项目,关键是要找突破口。他想到这里,取出便携电脑,整理一下他的演示稿。
见过黄付局长,对方很客气,听完他的演示后,希望他回去后根据客户的要求
做一套方案,他邀请黄付局长共进晚餐,黄付局长说晚上有重要会议。
回到宾馆,他想就这么回去,老板肯定不满意,想起有个赵同学在市府信息中
心,就给他打了个电话。
赵同学很热情:“老同学,你找对人了,你怎么在这个公司做?我有个朋友,
是主管邮电的付市长的儿子,我们关系不错,怎么样?介绍你认识认识?不过你要
有数?你们上海话叫拎得清。”
陈文正虽说不上生意场中的老手,可熏淘了这么几年,还是满拎得清的。
宾馆二楼餐厅包房内已摆上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有烤乳猪拼盘,清水大闸蟹,
清蒸甲鱼,白灼台湾草虾,椒盐大黄蛇,鱼翅海鲜羹,时令点心疏果,两瓶精装五
粮液,红中华香烟。
大家分主宾做下,陈文正的同学几年不见,已是发了福,看来他的状况不错,
坐主桌的一位十左右,很胖,眼睛眯的象一条缝,塌鼻梁,狮子口,只有耳朵很大,
面色还算红润这位就是吴付市长的公子。吴公子相貌不济,脾气还算豪爽,他说黄
付局长怎么不来给他打个电话。赵同学拨通了电话。
“喂,黄局长,我是吴京,我们在建国宾馆有位朋友请吃饭,你要来给个面子。”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陈文正解释黄付局长有会议。
“有什么会?我叫他来他敢不来。”
“那我们就等一等”
“不等了,吃完饭还有什么活动?”
什么活动?陈文正也想不起来,他就打算请吃个饭。
赵同学赶紧说:“打保龄。”
“昨天刚打过。”
“卡拉OK”
“这里现在就可以唱。”
“洗桑拿。”
“不错!怎么样,陈老弟?”
陈文正赶紧表示同意,今天豁出去了。
一会黄付局长已赶到,他见是陈文正,很客气地解释本来有会,现改期了。陈
文正赶紧敬酒,黄付局长已不推让,酒过三杯,已和陈文正称起朋友来。吴公子趁
机提醒黄局长:“生意应该给朋友做,朋友是不会亏待你的。”黄付局长连连称是。
饭后,吴公子邀黄付局长一起洗桑拿,黄付局长说:“那是你们年轻人的娱乐,
我老了,老婆管的紧,陈先生,你的方案做好后早一点给我,这是我家里的电话,
我还要和郑局长通个气,下次你来我带你见见郑局长,虽然我主管,可郑局长是当
家的,他也是听吴市长的。”说完就先告辞走了。
赵同学问:“怎么样?有没有戏?”
陈文正笑了笑:“项目拿下来我不会忘记你们的,我们一般给一个点。”
吴公子说:“好说,朋友之间不谈这些,我们将来合作的机会很多,现在去温
沙堡洗桑拿。”
他们坐上了吴公子的桑塔那。温沙堡桑拿城坐落在一条繁华的大街上,这里客
人很多,值班理见是吴公子带了客人到,屁颠屁颠地跑前跑后很快就腾了一间包间。
他们三人更衣后进入温泉和蒸汽浴室,吴公子和赵同学都啧啧称赞陈文正的体
型,他们两人一身的粕肉。
蒸汽完毕,他们睡在休息室里,值班经理亲自端了各色点心和水果进来,谦恭
地附在吴公子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弄些上档次的来。”只听吴公子说。
值班经理点头出去了。
不一会,进来几个只穿着三点式的妖艳女子,陈文正知道一定是鸡。
他赶紧把浴衣穿好,几个鸡己都向他扑来,他忙说:“你们服伺这一位,我不
用。”
吴公子哈哈大笑:“想不到陈先生还是如此高雅,来小姐们,你们谁先现帮我
按摩按摩呀?”
有一个鸡伸手去解陈文正的浴衣,手还未伸到他面前,已痛的大声叫起来。
陈文正正色地说:“对不起,我没有兴趣,你们陪这两位大哥玩,我喜欢看。”
那个被弄痛的鸡说:“是不是变态啊?不玩女人玩男人啊?看你长的这么标致,
姐们是喜欢你。你倒不知趣。要玩鸭子,我帮你拷。”
还是赵同学打园场:“这位陈先生是练武之人不近女色,来,我们玩吧。”
陈文正也不知那二个钟头是怎么熬过来的,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真切地看到女性,
但他看到的是如此丑恶不堪的场面,对他的心灵冲击是震撼的。他强忍着无比的厌
恶,一直背着《筋经内丹功》的口诀,看到他们一个个哼哼唷唷精皮力尽,总算出
了口长气,。鸡们一个个出去了,值班经理送来了账单,打了八折,上面写着服务
费3499元,陈文正没说什么,他把信用卡递给了值班经理。
在回去的列车上,陈文正取下了领带,他有些兴奋,看来拿合同的希望很大,
因为吴公子答应帮忙盯紧黄局长。吴公子对陈文正很满意,拍着胸脯保证帮他把合
同拿到手。
出了新客站,他回到了住所,推开门,他略显意外。家里已整理的干干净净,
被子叠的整整齐齐,书柜也整理过了,厨房还漂出香味。他有些不信地又看了看,
小康已蹦跳过来了:“文大哥,你回来了。”
“小光呢?”
“他家有些事最近来不了,他有一封信给你。生意怎么样?”
“我饿坏了,先吃饭。”
他拆开信,是一张白纸。他感到一点点心动,他趁小康不注意把那张白纸放进
了裤兜。
他们享受着小康做的饭菜,一边看着新闻联播,在播了几条国家领导人出访后,
播音员请大家注意今天的《焦点访谈》节目是关于哈尔滨某常务付市长贪污受贿被
刑事逮捕的新闻。
吃完饭,陈文正洗了个澡。
他很兴奋,绘声绘色地向小康描述着他出差的经过,在简要讲了和黄局长如何
周旋,黄局长见了吴公子一付奴态,温沙堡发生的丑剧后,他很得意。
忽然,小康问:“文大哥,你在那种情况下也能熬过来?我有些不信?难道你
对女人不感兴趣?”
陈文正没有正面回答,他盯着小康的眼睛,小康的眼睛没有小光漂亮,但很清
澈,那付神情真里带一点点淘气,同时又充满着无限的柔情和期待。他禁不住用力
搂着小康,用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小康的眉毛,他缓缓地吹了一口气在小康的眼睛上。
小康趁势躺到文正大腿上,他用手摩挲着陈文正大腿根部,陈文正的防线崩溃了,
他不停地背着《筋经内丹功》的口诀:“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
之父母,生杀本始,神明之府也。治病必求于本。故阴阳四时者万物之始终也,死
生之本也,逆之则灾害生,从之则苛疾不起,是谓得道,道之大敌,为一色字,色
之害人,甚于虎狼。修仙家只要留得精住,便可长生。如有不节,则侵克年龄,蚕
食精魂,真气去矣。即日夜打坐,有何益乎?语云:油尽灯灭,髓竭人亡,诚非虚
语…”。他心里似乎清醒,可控制不住体内冒出的另一种邪念和欲望,体内正
邪两股力量在激烈地交锋,他平时坚信正能胜邪,可不知怎么这次《筋经内丹功》
口诀不管用。他那玩意已不由自主地勃起,小康已感觉到了陈文正同意的信息,他
拉开了陈文正裤子上的拉链,用舌尖有力地舔着陈文正的阴茎,陈文正闭上双眼,
尽情享受那强烈的快感,多年的压抑一抛而空,他是人,他感觉到他是一个有血有
肉,有情有欲的人。他仿佛看到了多年沉睡的火山要喷发,看到了起落架上的火箭
点火要发射,看到了大漠荒处的油井要喷涌。他隐隐约越迷迷糊糊仿佛在欣赏一株
含苞待放的鲜花,那花开了,是一朵夺目亮丽的雄蕊。他眼睛湿润了,他不记得是
怎样粗暴地从小康后背撕开了他的衬衫,象一头饥渴久未进食的饿狼一样吻着小康
后背,他把小康轻轻抱起,放在沙发上,他吻着小康的眼睛,眉毛,耳朵,颈脖,
和乳头,他们俩长时间的接吻,他感觉到小康的舌尖送入他的嘴里,还有一点点淡
淡的清香,他喜欢这种清香,他把它都咽下肚去。
自此以后,总是小康陪伴在陈文正身边,小光虽说照常来练武,可没了往常的
热情,眼睛上渐渐起了黑圈,明显睡眠不足。陈文正很是疼他,他悄悄地和小光谈
过几次,表示愿意和他一起共度几日。
可小光不同意,他说:“文大哥,我要的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