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患者的正确打开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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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患者的正确打开方式!-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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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沂将茶水分别放在两人的面前,在看到桌上那个印着墨竹的长颈瓶之后,也好奇地站在旁边看了起来。
  那是一个青瓷长颈瓶,长颈至瓶口距离大概三十厘米,瓶身并不肥,印着清秀淡雅的墨竹,竹子有些微微的倾斜,构成一幅参差不齐的画面,有一番弱不禁风的美感。
  沈沂凑近仔细看了看,瓶子的颜色很纯,完全没有看到任何的黑斑以及瑕疵。
  王席贵见沈沂看得入迷,面上不由的划过一丝得意,笑着问道:“沈先生觉得如何?”
  沈沂还不太适应沈先生这个称呼,所以王席贵叫了两遍,沈沂才恍过来,茫茫然地看向他问道:“什么?”
  王席贵以为他看得迷到这般地步,不由得更加的自满了起来,想到沈沂之前对他的那态度,又不由地轻蔑地看着他,掩不了得意之色地问:“沈先生觉得这宝贝怎么样?”
  “噢!”沈沂微微惊了下,继续看着瓶子轻轻笑起来说,“真漂亮呐,做工也好厉害。”
  王席贵听着,好像沈沂夸的是他这个人似的,满意地笑着点了点头,又独自沾沾自喜了起来。过了会儿转头问岑沚:“怎么样?贤侄?”
  岑沚依旧皱着眉盯着那件青瓷瓶,只是缓缓坐直了起来,哼出一个嗯的长音,微微一笑,转过头对王席贵说:“好的东西都是无价的,这个,恕我估算不出。”
  王席贵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对岑沚竖了个大拇指说:“贤侄,好样的好样的。”
  岑沚谦虚地笑了笑。
  沈沂见自家先生开心,便也笑了起来,在他身边坐下。
  王席贵心情大好,都把此次前来的目的都给抛脑后去了,只顾着对岑沚炫耀宝贝,虚荣心在得到对方惊讶又赞许的目光后,瞬间被满足。
  聊了大半天,家常话都被说了个烂透,实在没什么好扯嘴皮子的了,王席贵便敛了敛夸张的大笑,正了正色,对岑沚说:“贤侄,最近我公司里出的大事,你……”
  一听这话,岑沚便在心底嘲嘲地笑了下:老狐狸总算要开始讲正题了。
  表面却依旧面不改色,只是有些惋惜道:“是听说了些,王老板还是得要看开点啊。”
  “是啊,是得看开……”王席贵不可置否的点点头,顿了顿,却突然苦恼地笑了起来,紧紧盯着岑沚,一字一句悠悠地说,“可……贤侄不觉得这事太巧了吗?”
  沈沂一直坐在旁边听着,他到现在还没怎么了解整件事,所以他根本就听不懂两人的谈话。费劲地理解了一下,但还是什么都不懂,便随手拿了本书来看,想着一会儿绝对要问清楚。
  岑沚听后,故作惊讶地扬了下眉毛,微微诧异道:“怎么说?”
  “不说也罢不说也罢。”王席贵神秘地笑着摆摆手,顿了顿又说,“都是公司里的一些乱传。”
  “哦?”岑沚端起茶抿了口,听到这话,感兴趣地抬眼看王席贵,“乱传?”
  王席贵但笑不语,端起茶水抿了下,又喝了几口。讲这么多嘴都干了,没两三口便喝了个见底,盖上盖子就放回桌上。
  过了会儿,见岑沚也没有想要追问下去的意思,王席贵不得不再次清清嗓子打破僵局,说:“风言风语多,一人一句要说的有理的话,也不是……不能让人在意。”
  岑沚微微一皱眉,抬起脸注视着王席贵,认真道:“跟我有关?”
  “哈、”王席贵猛地顿了下,被对方的单枪直入吓了个措手不及,只好干笑了声掩饰了下不自然。
  本来也想着打下马虎眼的,但是岑沚这个人话太少,好奇心基本为为零,王席贵曾经将他调查了千百遍,却没查出对方有对什么事情是特别的在意,如果再不说的话,他肯定是不会再给你机会说的。
  仔细斟酌了下,王席贵还是决定直说了,正了正色便说:“不知贤侄有没有听外界传闻,说咱们公司这两次的主站事件,其实是两家公司在互相……攻击?”
  岑沚干脆地摇头否认,“没听说。”
  “那就可惜了。”王席贵双眼却紧紧凝视着岑沚,满满的不信任,却还是要装出一副老友的模样,惋惜道,“说得多精彩。”
  岑沚也大方地与他对视了起来。
  视线对上的那瞬,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两人之间暗涌波动,难以想象当冲出水面的那刹那,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贤侄,你知道的,闲话听得多了的时候,自己都会不自觉的去在意,所以我就……”王席贵显得似乎有些犹豫,张了好几次口,最后才定了定神,深吸了口气,“所以我就去找所谓的证据。”
  “你想知道我找到了什么吗?”见岑沚没有想要开口的意思,王席贵便问道。
  “什么?”岑沚又端起茶抿了抿,却皱了下眉头。
  先前清淡微甜的红茶在变凉之后,显得有点点不是滋味。
  王席贵露出了个别有深意的笑容,说:“贤侄你真要我把话挑出来伤感情吗?”
  岑沚不紧不慢道:“感情能值几个钱,能发财致富,谁还管着挡在自己面前的是人是鬼,是敌是友。”顿了顿,淡淡的笑了下,别有深意地问,“您不就是这么想的吗?”
  王席贵被这话惊得浑身猛然一震,原本抚摸着手上那枚金戒的手陡然收紧,紧紧地抓住那枚戒指,似是要把它捏碎。
  心中丑陋的一面,被面前小了自己几十年的孩子,谈笑风生着,平平淡淡地挑了出来。
  他从带上那面和蔼友善的面具的时候,就开始把心底的黑暗藏得深不见底。然而,面前这个年轻人,轻轻地瞄了一眼,便毫不留情地将这份他刻意掩藏的东西给挖了出来,然后放在自己宽厚温暖的手掌里,举起来给所有人看,无声地笑说——这人多么的虚伪。
  见王席贵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岑沚暗自冷笑了声,目光犀利地停留在那个慈祥的面容上。
  初见的时候,岑沚想起了那么个人。是个和蔼的老人,就住在他家隔壁,每天坐在阳台那边的旧藤椅上,双脚微微用力,老旧的藤椅便开始轻轻晃着的惬意画面。
  老人安详的闭着眼,脸上被暖金色的光覆了层薄纱,和蔼的容颜在阳光下变得更加的温暖。
  他曾经把面前这个人代入到那个画面,然而不管再怎么看,他都是觉得很凸凹。
  直到后来,他才发现,这个披着和善外套的老人,其实像极了一只贪婪的狼,内心也就只剩下贪婪与心狠手辣。                    
作者有话要说:  

  ☆、C25、对峙下去

  气氛陷入了冰冷的僵局,双方都沉默着对峙着,谁也不肯先认输。
  身后突然的安静了下来,沈沂不禁疑惑地转过头,就见自家先生又恢复了以往的面无表情,而对面那个王老板的脸色,竟是黑得像许久没有刷洗过的锅底!
  两人冷着视线对视着,虽然看不到,但沈沂很有直觉的觉得,他们两个现在一定是在激战。
  沈沂靠近岑沚,用手肘轻轻捅了捅他的腰。
  “嗯?”岑沚先应了声,随后才转过头来,对上沈沂无比担忧的目光,难看至极的脸色不禁缓和了下来,冰冷的视线变得柔软了起来。
  伸手帮他揉了揉眉间,把皱起来的小山包都给抚平,末了拍了拍他的脸,说:“再去给王老板泡杯茶。”
  沈沂有些犹豫了,但还是收拾茶杯离开了。
  等沈沂走,岑沚才敛下一脸的笑意及宠溺,冷冷地对王席贵说:“别总以为自己藏的好。”
  王席贵浑身一僵,蛇蝎般的目光依旧紧紧锁着岑沚,恨不得下一秒用自身的毒素,将眼前这个狂妄自大的年轻人毒他个痛不欲生。
  忽然猛地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硬是把僵了的嘴角勾了起来,露出了神秘又诡异阴森的笑,直勾勾地盯着岑沚说:“我并没有,只是,许多人的眼睛都瞎了,不像贤侄你这么明智能……看清罢了。”
  岑沚嗤笑了声,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说:“王老板确定这个时候还要拍马屁,不来谈谈正事吗?”
  王席贵一愣,低头缓和了下表情,再抬起脸依旧是那副和蔼慈祥的模样,也笑着说:“你说得对,是该正事了。”
  “请说。”岑沚舒舒服服地往后一靠,懒散道。
  “私了吧,这次的事情。”王席贵也显然放松了下来,一脸的势在必得。
  “理由。”
  “这次的事,除了你,还有谁敢在我头上闹事?”王席贵反问道。
  “我比较想看一下证据。”岑沚对他这套说辞毫不买账,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王席贵微微一愣,冷笑着说:“我知道你手脚干净,但你别忘了,我们迟早都是要合作的,现在伤感情不太好吧?”
  “合作之类的那种事情,我个人是不会带入私人感情,所以您尽管拿出来,也好让我来个心服口服。”岑沚双手交缠环在胸前,痞子似的翘起了二郎腿,扬起脸,轻蔑之意,再不遮掩。
  王席贵盯着他看了会儿,刚想去拿茶将剩下一口喝完,却忘了被沈沂拿去添茶了,有些不自在地将原本伸出去的手,搭在桌面上,食指轻敲了起来,似笑非笑着答非所问道:“贤侄,有人说过你教养差吗?”
  “你知道我是不允许这样的人留着的。”岑沚不以为然道。
  “那可真是霸气。”王席贵嘲讽地说道,冷笑了声,又说:“证据是铁定有的,贤侄你还真别不把老头子我当人看,要不是还看着你这张脸的面子,谁还亲自来议和私了。”
  “那真是多谢王老板了。”岑沚讥讽。
  “哼!”王席贵从鼻孔里出了口气,说,“没个千万来赔我公司这次的损失,老头子就算拼了老命也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还是那句,我得看证据行事。”
  岑沚从容淡定的态度,反而衬得王席贵自己焦躁不安无理取闹,于是重新稳了稳心神,深吸了口气,才抱着自己带来的古物,趾高气昂地离开,走到一半却又停住了。
  岑沚盯着他的背影,等着他说话。
  “你说得不错,挡在我面前的家伙,我会一个不留。”王席贵顿了顿,突然笑了起来,说:“谁敢忤逆我我就解决谁,我的路上只能有垫脚石。”
  说着,便去开门,然而在出门的瞬间和正巧回来的沈沂撞了个满怀,沈沂一个猝不及防便被撞倒在地,托盘倾倒,烫烫的茶水全部泼在自己的身上。
  顿时疼得叫都叫不出来,眼泪瞬间就飙出来了,猛地跳起来伸手连拍带打地拍掉身上的茶水,却还是被烫得疼痛无比。
  里面的岑沚一听到声响便连忙冲了出来,一到门口就见那傻小子给烫着了,心里一疼,顾不得还在办公室了,连忙帮他解扣子。
  王席贵心情大好地看了他们一眼,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岑沚也没在意他,扯着沈沂就进办公室里,连忙打了个电话让年晓去买药膏,然后把沈沂的衣服都给全脱了。
  在看到对方胸口的一大片红晕,并且还起了几个小泡之后,心疼得又气又恼,喝住躺在沙发上乱蹭不安分的沈沂之后,岑沚连忙从柜子里找了块新的帕子,浸湿,然后帮沈沂擦。
  “疼的!先生!”
  冰凉凉的帕子印到胸口上的时候,沈沂就疼得大叫。
  岑沚一声不吭地用帕子轻轻擦拭了起来,时不时抬眼看沈沂疼得面部扭曲得呲牙咧嘴的模样,心里也跟着揪疼,也没那份闲心思去骂王席贵那扫把星了,只想着年晓快点把药膏给带上来。
  沈沂见自家先生脸色难看得要死,以为对方在生气自己打翻了茶水,不由得心生委屈,也不敢叫了,咬着嘴唇皱着脸,眼睛被水雾蒙了一层,眼眶红红的惹人心疼。
  岑沚无奈地叹了口气,把人揽进怀里,温柔地一遍一遍轻吻他的头发,难得地柔声哄道:“没事的没事的,忍一会儿就过了。”
  沈沂在他怀里用力地点点头。
  门在这个时候被敲响,三下之后,年晓便打开了门,却顿时定住了。
  他看到自家老板抱着新来的小助理,小助理衣衫不整发丝凌乱面色微红,邪恶的思想立马就控制不住了,最后还是在看见对方胸口那一大片明显的烫伤之后,才失望地看了岑沚一眼。
  岑沚见对方站在门口傻愣愣地傻看着,心中一烦,厉声喝道:“你还愣着干什么!”
  “噢、噢!”年晓这才晃过神,忙不迭三步并做一步跑到岑沚身边,在看到沈沂胸口上那一大片之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这是怎么回事?!”
  岑沚懒得回答她,抓过袋子就从里边翻出烫伤膏,快手快脚地拆开包装,挤出挤出一大团就要往沈沂身上抹。
  年晓大叫了一声,连忙一把推开他,也顾不得这是她家上司就破口大骂:“你这不得疼死他!说明书都没看呢!我来!”
  岑沚被对方强势的一面吓了一跳,只见年晓把他手指上捥出的那一团药膏刮到自己手上,然后帮沈沂吹了吹烫伤的胸口,说:“没事的,抹了这个很快好。”
  便沾了些,先往起泡的地方抹。
  岑沚害怕他太疼,就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盯着年晓动作的手,心里纠结得不行。
  “先生……”沈沂突然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岑沚。
  岑沚心里一揪,以为年晓动作太大弄疼他了,便冲年晓叫:“你轻点!”
  年晓手一顿,对自家boss这臭得要命的脾气只能撇撇嘴不说话,手上动作也轻柔了一点。
  沈沂有些尴尬地看了岑沚一眼,似乎要说的话特别的难以启齿,低声地说了句什么,岑沚没听到,年晓倒是听得一清二楚,得意的轻笑了起来。
  岑沚皱眉,竟然旁若无人地把耳朵凑到沈沂的嘴前。
  沈沂有些脸红地往后退了一点点,小声说:“先生……你抓疼我了。”
  岑沚愣住了,错愕地抬起脸对上沈沂可怜兮兮的模样,脸不由得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地放开他的手,站起来了清嗓子掩饰不自在。
  年晓无声偷笑,沈沂尴尬低头。
  大概过了十分钟,年晓便收拾了下东西就走,临走前教沈沂怎么用药,以及一些注意事项,然而都是岑沚在竖着耳朵听。
  等年晓走了,沈沂便准备扣上扣子,然而岑沚却抓住他的手说不肯,说是怕衣服把药膏给蹭点。
  沈沂只好听话地靠着沙发坐好,问:“先生,怎么样了?王老板还找咱们麻烦吗?”
  岑沚把办公桌上的笔记本拿在手上,坐在沈沂旁边,开始处理文件,头也不回地应:“最近那边暂时不会有什么事情了,他就是吓唬吓唬我们而已。”
  “那阿瑾呢?他还好吗?”沈沂担忧地问道,自那天之后,梁晟瑾已经好几天没出现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岑沚想起前天和林浩的通话,不由地哼笑了声,说:“谁知道呢。”
  “先生!”对于他的态度,沈沂不满地叫了他一声。岑沚转过脸,就看到傻小子揪着眉毛,脸上的不满之意明显得就差要往脸上写了,不由的轻敲了下他的脑门:“没事的,有我罩着。”
  沈沂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岑沚有些不爽了,被自家老婆嫌弃加怀疑可不是什么开心得起来的事情,脸色沉了沉,便长手一揽,把人吻得死死的。
  滑舌长驱直入,带着点惩罚的味道,粗鲁地搅着对方的口腔,将他嘴里的氧气全部吸掉,直到人真快不行了,才放开他,转为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湿吻,低哑着嗓子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你最近是不是欠……”
  最后一个字岑沚是用很低很低的声音,咬牙切齿地喷出来的,伸手猥/亵似的往他臀沟处摸了摸。
  沈沂羞耻地紧紧闭上了眼,面色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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