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且去南方,天下会若要收拾林士弘,当有用你之处。关于沈氏父子,李靖会给你主持公道。”
陈长林应诺去了。
甫踏出大门,一辆马车驶至,驾车的大汉施礼道:“明爷请登车。”
声音有点耳熟,凌风瞧去,赫然是原巨鲲帮的副帮主卜天志。他心知肚明谁在车内,走近一步先在帘幕低垂的窗框上敲了三记,笑道:“美人帮主是要向小弟请功么?”
布帘掀起一角,现出云玉真宜喜宜嗔的玉容,黛眉轻蹙道:“从风少你这句话看出,现在的心情很是不错。”
凌风愕然道:“听你的意思,莫非我应该哭丧着脸,失魂落魄吗?”
推门进入车厢,尚未坐好,云玉真已扑入他怀里。
温香软玉搂个满怀,凌风勉强坐到椅上,感觉到了怀中佳人的细腻柔软,阵阵体香直往鼻孔里钻,小腹里隐隐泛起了冲动,低头寻找她的樱唇。
马车开动。
唇分时,云玉真已是娇&喘细细,脸红如火。
凌风微笑道:“杨公宝库运回去了?”
云玉真把俏脸埋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星眸半闭着道:“出乎意料的顺利。我们把宝库分做三批,结果无论哪批都像有神灵庇佑一样成功运出李阀的包围圈。对了,你怎么一点也不吃惊我的出现,并能猜出我与杨公宝库有关?”
凌风失笑道:“我若连这个都不晓得,哪还做得了天下会的会主。倒是你,怎么会称呼我为风少?这个名号似乎昨日才新推行开来。”
云玉真娇软无力地仰脸瞥他一眼,发力抱紧他的腰背,妮声道:“奴家今早一直与宋阀待在一起,柳菁夫人当人家是好姐妹呢。从她的嘴里套点话还是很容易的。真想不到风清扬与明宗越都是凌风的化名,这个消息传到江湖上估计没有几人愿意相信吧。奴家现在怀疑你对天下会似乎从来不曾真正重视过。”
见凌风没有搭话的意思,又道:“唉!宋三小姐对你可有不小的怨念呢。”
凌风笑嘻嘻道:“可惜昙宗那和尚太不厚道,抢了我的戏份,没给我一个为美女效劳的机会。”
云玉真奇道:“你认识那个杀李密的和尚?听说他是什么少林寺的。这个寺庙默默无闻,名不见经传,现在却一举成名天下知,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瓦岗寨今后不论是李天凡还是翟让当家,都会不惜一切代价报仇,少林寺的麻烦可大了。”
而少林寺可以说夹在洛阳与瓦岗的中间,纵有许是大宗师的昙宗坐镇,瓦岗军摸上门山泄点私愤还是极容易的。不过李天凡与翟让会否惧怕梦里掉脑袋而放弃报仇,就只有天知道了。
凌风透帘望往窗外,道:“少林寺是当年天竺高僧达摩来华后所创,坐落在中岳嵩山的少室山上。昙宗应是众僧中武功最强的一个,其余还有十二人也不可小觑。我早有意拜会少林,一直未有余暇,岂知他们竟会选择在这时候横空出世,并与石之轩搅和到一起。这一系列举动的背后是否有天门的影子,十分耐人寻味。”
云玉真对他随口说出少林情况生出深不可测的感觉,叹道:“天门!我有种预感,它定会成为我们毕生的大敌。”显然现在神秘的天门已非什么秘密,正是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
鉴于个人实力的自信,凌风少了她这份感触,问道:“美人帮主你不将杨公宝库押送回去,折道洛阳有何贵干?”
云玉真娇嗔道:“人家虽喜欢‘美人帮主’这个称呼,但必须明确声明,目前巨鲲帮早已解散,玉真再非什么帮主,而是天下会直属第三军师,主管全会情报。”
凌风纳罕道:“第三军师?难不成还有第一第二第四第五么?”
云玉真点头道:“第一军师当然是沈落雁了,第二军师则是李靖亲自推荐的,名叫房玄龄,足智多谋,对政务十分娴熟通达,暂管各地吏治与财务,我看是个登阁拜相的大才。”
凌风打断她道:“既有房玄龄,那有没有杜如晦?”
云玉真难掩眼中的讶色道:“风少你真是无所不知,房玄龄与杜如晦是知交好友,房玄龄乃是先一步到天下会看看气象,依我看,他主要是要看你这位会主有无人主之相,不然,杜如晦未必会跟着出山,房玄龄也可能会中道离去。别看我们天下会声势浩大,大有一统南方的模样,但我们知根知底,打江山哪有一蹴而就的,里面深藏的问题不在少数,一旦有场大败,无数矛盾都会瞬间展露头角,如今的大好局面很可能会在一朝内土崩瓦解。”
这些凌风如何不知,他也从未想过在一两年内混一宇内,荣登九五,低头直视她的如花玉容,笑道:“第四第五军师是哪位?”
云玉真似有点情不自禁的再伏入他怀里,梦呓般道:“第四军师姓虚,名行之,我们调查过,应是个假名,他是沈军师发掘的,自称竟陵人士,原于独霸山庄右先锋方道原下任职文书,确有才干,暂时帮助鲁妙子前辈统筹管理全军兵器与作战设备。至于第五军师嘛,尚虚席以待。”
凌风暗叹世事奇妙,自己早有延请虚行之之意,一直未能成行,哪想他现在已投到自己麾下。沈落雁、房玄龄、云玉真、虚行之,这四大军师可谓原著中四大势力的智囊,李密的瓦岗寨、李世民的天策府、萧铣的梁国、寇仲的少帅军,哪个不是独当一面、响当当的角色。
有了这么豪华的强大阵容,天下会若还垮台,岂非太过丢份了吗?
正文 第270章 静斋之主
久久小说网 更新时间:2013…8…25 11:13:02 本章字数:4892
云玉真这才回到正题道:“我此回是专程为你而来,沈军师已下过死令,就是绑也要把你绑回南方。你不能总做个甩手掌柜吧?随着形势的发展,我们不可能一直‘天下会’的叫下去,总要建国的。”
凌风讶道:“我们现在不是在老杜支持的杨浩朝廷的名下吗?”
杜伏威听了凌风胡吹瞎侃的一通话,亲赴江都绑架秦王杨浩,逼其称帝,改尊杨广为太上皇,使江淮军完成由土匪兵团向正规军的转变。天下会起兵伊始,就与江淮军结为一体,同进同退,杨浩还敕封凌风一个天威大将军。
云玉真叹道:“江淮军并非杜伏威的一言堂,他的把兄弟辅公祏近年来一直与他不对路,这已是半公开的秘密。所以我们与江淮军大小摩擦从未断过,说起来,关键还在于谁是主,谁是辅的问题。你与杜伏威关系良好,但从未缔结过真正盟约,打下的地盘究竟归谁,没一个明确的说法。之前双方都竭力避免冲突,但近期我方扩张迅速,已严重引起江淮军内部的不满。这些日子辅公祏不知所踪,二者相对还算平静,但我们不可不防。“
凌风头疼道:“说下去。”
云玉真道:“宋阀虽未投入人力直接参与争霸,但不论是情报、钱财、粮草,还是声势上的支持都不遗余力。正因有宋阀的关系,我们与江淮军三方形成的联盟才令各地势力恐惧害怕,最有希望结束这乱世。你可知道,天下会与宋阀的盟约是李靖代表与宋智签定的,宋智也仅能表达部分族人的意愿。你与宋缺不会面,我们双方就不会有更深层次的合作,譬如说依凭宋阀的影响力拿下巴蜀。况且彼此合作的基石并不稳固,除非——”美眸紧盯着凌风,拉长声音,卖起关子。
“除非什么?”凌风识趣地道。
云玉真幽幽地道:“除非你肯将宋姑娘扶为正牌夫人。”
凌风一愣,好半晌才道:“我还从未考虑过此事。不过也未尝不可。”
从出道起,他占有了足有两位数的美女,自诩可以一视同仁,兼爱天下,但实施起来确有难度,凭良心说,他对每个女人的思念都未到撕心裂肺的地步,也就是说对她们的爱都不够深刻。若要真的从里面选一个正牌老婆的话,他倒宁愿选择宋月媛。她肚里还有自己的孩子呢。
云玉真一副就知你会这样说的表情,深瞥了他一眼道:“那郑淑明怎么办?她们母女的关系你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凌风浑身一震,长吁一口气道:“这件事你怎么知道的?”
云玉真淡淡道:“长江联内部并非铁板一块。不过你放心,泄露消息与知道消息的人已全部灭口。据我所知,宋夫人在襄阳一向深入浅出,唯有郑乾死后与人有过碰面,只要守口如瓶,与郑淑明佯作不识,应不会有人在这方面做文章。乱世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宋缺的态度非常重要,我们赌不起。”
她说的轻描淡写,其中定然不乏残忍血腥的雷霆手段,最后提及宋缺,更是一句提醒,思想保守的宋缺若因此与他反目成仇,那就危险了。对于这些,凌风麻木地没有反感,而是苦笑道:“宋缺怕是早就晓得了。”
当日宋月媛重逢宋鲁时就把近况全盘托出,关于女儿郑淑明,宋鲁还曾有意搓和给宋师道。而凌风在长江边镇与郑淑明的会面,没做任何防范措施,调查他女人情况的宋阀没理由不知道,这样真相早就曝光了,只是明晰内情的人数很少罢了。
云玉真脸色一变,凌风又道:“宋缺志在光复汉人江山,不会因这种小事而妄废既定方针。这个你无需忧虑。”见她还要说点什么,岔开话题道:“想必你也知道宋师道失踪一事了吧?这件事抓紧派人追查。”
云玉真见他说的郑重,连忙点头。若能在宋师道身上起到作用,宋阀上下必感恩戴德。
凌风续道:“至于建国一事,无需着急,往后再议,若论国号,无非华夏二字。当今天下争霸的关键,只在我与天门之间。余者皆不足道哉。七月初七的天门盛会,我是不会缺席的。玉真,这两个月内就劳你们多多费心了。”
云玉真看他认真安排的样儿,心知不妙,愕然道:“你要走了吗?”眼中充满了幽怨与不舍,却坐直了娇躯,未做挽留。
她虽认为凌风在创业初就远离军队与政治中心,并不明智,但也清楚八月十五他与毕玄的决战至关重要,胜了固然可喜,败了整个天下会的士气都可能垮掉,个人更可能丧命。在这种情况下,她当然不能力劝,只能寄希望他在练功之余,能回南方一趟。
凌风轻舒猿臂搂紧她惹人怜爱的身子,凑到她的颈间道:“今生我欠下情债无数,实在罪孽深重。玉真你若不弃,就做我的女人吧。”
云玉真眼眶湿润,腾起淡淡的水雾,轻轻咬了咬下唇,柔声道:“我愿意。”脸上升起一抹红云,颈脖间晶莹无瑕的肌肤,映衬着她桃花般鲜艳的脸颊,美艳之极。
她知道凌风不是在给她一个未来的承诺,因为她完全可以感受到他沸腾的欲望。他现在需要她。
一时间,悲喜交集。
春色满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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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云玉真,独行于天街上,凌风不由为自己的荒唐感到惭愧,他虽屏蔽了声音,但驾车的卜天志显然知道里面发生了怎样的故事,将车停在西苑某处后躲远。
最近由于羲和的缘故,他对女色的抵御力下降不少,一直努力做着克制,但明白堵不如疏的道理,于是云玉真便成为他宣泄情&欲的对象。他对此女爱恨参半,此际她投靠了自己,处境自不会如原著中尴尬,被迫以女色侍人,在几个势力中周旋。何况,他看出她对自己浓浓的情意并未做假,没有因魔种的破碎而消褪,这让他很是满意,有这一夕之欢,就顺理成章了。
附近数十步才有一户,皆为朱门脂墙,显然尽是富贵人家,两边又有绿柳成行,浓荫连绵,清爽怡人,让人心中惬意。
蓦地凌空跃起,轻轻松松落在一艘迅速驶过沿河西上的快艇上。
操艇者悠然自若地划着艇,仰起她令人神醉心迷、秀美无伦、不沾半点人间烟火的绝世脸庞,长叹一声道:“明会主一向是这么神出鬼没吗?”
凌风紧贴着她坐了下去,接过她左手木桨,另一手抓紧她的柔荑,嗅着她动人的芳香,有样学样亦是叹息道:“秀瑶你有心邀请,我怎好拒绝?”
两桨同时探出,不分先后地轻轻划入水里,小艇温柔地向前滑去。
李秀瑶仍是一袭白衣,显得素雅高贵,一头柔软的秀发宛如清涧幽泉、倾泻而流的秀瀑,自由写意地垂散于香肩粉背,尽显她窈窕秀丽、优雅纤巧的体态,仿若梦境中徘徊的凌波仙子,美得令人窒息。她未作反驳,似不胜与他贴体的接触,小半边身挨入他怀里,螓首后仰,枕到他宽肩上,蹙眉道:“你可是想通了要去拿和氏璧?”
凌风搓&捏着她香软的小手,哂道:“李阀家小昨夜都已趁乱出城,而你依然逗留未走,不正是为了它吗?你现在的追求就是这块似是来自天外天的似玉非玉的宝璧?”
李秀瑶柳眉轻挑,旋又脉脉含笑,深情款款地道:“你这死没良心的,我之所以滞留洛阳,还不是为了给你暖床吗?”
凌风耸肩打个寒颤,松开她的玉手,道:“打住,你这暖床丫头出尔反尔,只是嘴皮子买卖,我算是看的通透了。”
李秀瑶坐直娇躯,白了他一眼,嗔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干还是不干,我可没工夫陪你浪费时间。”
凌风作大讶状道:“汉语博大精深,这个干字意境丰富,韵味十足,秀瑶你究竟要我干点什么呢?”眼神极不规矩,在她的修长起伏的娇躯关键部位上下逡巡。
李秀瑶杏目圆睁,实料不到他会这般粗俗,芳心升起异样的刺激,转瞬即平复心境,叹道:“你东拉西扯,莫非是来消遣我,挑逗我的吗?好吧,我承认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本姑娘这辈子还真缠定你了。”
凌风对她不止一次的这种暧昧话已有了足够的免疫力,没好气地道:“趁今天本少爷有些兴致,你不如说点可以打动我的消息,或许我会帮你达成心愿,抢下和氏璧,博你这美人一笑。”
前方是个岔口,一往北,一往南,小艇速度不减,自然而然地选择了向南驶去。
河道逐渐宽阔。
随着东都局势戏剧性的稳定,船只往来穿梭,即使在晚间,也似前些时日一样气象。
小艇在众船间游刃有余般疾驰,像有马达似的箭射开去,划过一道美丽的波浪,引得有幸目睹者尖叫议论。
李秀瑶停止摇桨,她很清楚眼下座艇已不归她掌控,凌风的武功已经到了一个出神入化的境界,他那侧木桨完全控制了周围所有的水流,这比纯用内力摧动船只运动更要难上数个档次。她语出无奈道:“你说说看,你想知道些什么。”
凌风摇头道:“不是我想知道些什么,而是你本身知道些什么。”
李秀瑶沉默半晌,突然石破天惊道:“梵清惠俗家姓杨,闺名丽华。”
凌风果然一怔,回味过来后,收桨击掌长笑道:“有趣,有趣!杨坚的长女,北周的皇后,居然是慈航静斋的当代斋主!”
前代有两个名叫丽华的女子影响深远。
南陈后主宠妃张丽华艺貌双佳,发长七尺,光可鉴人,眉目如画,陈叔宝临朝之际,百官启奏国事,都常常将张丽华放在膝上,同决天下大事。
而北周皇后杨丽华运气不如她一般万千宠爱集于一身,其夫宣帝喜怒无常,荒淫无道,竟另同时册立四位皇后,宣帝归天后,静帝登基,朝政遂由杨坚把持,直至篡位建立隋朝,文帝私下惭愧,封她为安乐公主,后来又一度要她改嫁,她誓死不从,于是才停止改嫁的计划。
凌风稍为明白,为何梵清惠晚于碧秀心入门,却能做上斋主之位,多半有其父杨坚的功劳罢。转念一想,又不尽然,杨坚能登帝位,静斋出力甚巨,梵清惠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真说不准。想必她与杨坚更多是互利互惠的关系。
但现在她竟要另择贤明,TF隋室江山,难道对杨家真无一点念旧之谊?单是这份狠辣的心性,足教人齿冷抑或敬佩,大义灭亲到这份上,确非常人可以做到。
李秀瑶又道:“梵清惠在出生伊始就被送入慈航静斋培养,周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