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狼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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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狼将-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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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多久,衙门的人过来了,四个衙役加一个仵作,一共是五个人,按惯列,这里发生了命案,他们要带走尸体以及第一时间发现死者的人。

    老夫人坚决不肯把尸体交给衙门的人,她说事情既然发生在张府内,就应该由内部解决,其实她是不想让家丑外扬,因为她发现大儿媳在遇害前被人性侵过。

    这是个严重而又严肃的问题,老太太可是有言在先,如果谁把府里的事情抖漏出去,一经发现乱棍打死,所以她完全不用担心府里会有人走漏消息。

    但若将此案移交给官府就比较麻烦了,虽说官府里有他们张家的人,善后也不是件难事,可悠悠众口,谁敢保证滴水不漏,万一出个意外,老张家的老脸往哪里搁?老太太可不想去冒这个险。

    张家家大业大,衙门的人也不好来强硬的,只好由仵作草草做了个备案便回去了事。

    至于追查凶手这件事,老太太也不敢独断专行,她毕竟不是这方面的能手,只是张府上上下下百余口人,除了贴身婢女彩衣,她谁都信不过,只是彩衣目前正被看管着,她又不好徇私放那丫头出来,无奈之下她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外甥女月荷的身上。

    丁月荷纠结了好久,不答应吧,她又觉得对不住姥姥,答应了吧,她一个富家千金大小姐,让她去跟人比划琴棋书画吧,倒是没什么问题。

    追凶断案,那可是官家干的事情,她一个三寸金莲的小女子该怎么着手,又该从哪着手?再说,每次看到大夫人那具冷冰冰苍白的尸体她就想吐,她怕晚上会做恶梦。

    思来想去,她终于开了窍,那就是慷慨激昂地先把活儿给揽过来,然后再毫不客气地把这块烫手的山芋丢给了我。

    事实上这也是老太太最终想表达的意思,我毕竟不是张府的人,她不好意思直接给我下命令,只能通过丁月荷的手。

    我不是福尔摩斯,也不是包青天,对于查案断案根本就是一窍不通,我所掌握的一点知识大都从电视剧里看到的,谁都知道电视剧很多东西是不可取信的。

    然而,事到如今,没办法了,我这只被赶上架子的鸭子只能姑且一试。

    佛家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吗?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在动手前,我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指名让彩衣来帮我,丁月荷一开始是强烈反对的,那我就说了,不放彩衣出来,难不成你给我打下手?她顿时语塞。

    老太太当然没有任何意见,她正愁着找不到借口放彩衣出来。

    彩衣是个胆大心细的姑娘,有她在身边,我的胆子也会大一点,我们的第一步工作还是得从尸体着手。

    大夫人的尸体被安置在后院最角落的一处密室里,这里面温度挺低的,尸体放个几天也不会发臭。

    说实话,第一次近距离面对死人的尸体,要说不害怕,那就是在自欺欺人。

    我和彩衣都戴上了由我亲自设计的口罩和手套,检查尸体本不用忌讳男女,可我终究还是放不开,便让彩衣扒光大夫人身上的衣服,并让她仔细检查尸体身上的每一处部位,我则拿着笔一笔一笔记录着。

    “死者右踝关节有扭伤痕迹。”

    “右小腿有骨折以及轻微擦伤。”

    “大腿右侧有淤青。”

    “左乳有严重抓伤。”

    “左耳朵有被咬破的伤疤。”

    ……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尸体身上有二十多处伤疤,我实在难以想象当时的画面,如果我分析得没错的话,大夫人被性侵时已经达到了高潮,这种情况可以证明一点,这个男人一定是大夫人认识的,而且两个人一开始就是自愿通jiang。

    我不知道该怎么向彩衣解释这男女之事,她还是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我只能避开这个话题,道:“大夫人的丫鬟彩霞找到了吗?”

    彩衣摇摇头:“还没有,已经两天了,还是没有消息,大伙儿都说她可能跑了。”

    “不会,她可能也已经不在了。”

    “啊,不会吧?事发之后,还有人看到彩霞鬼鬼祟祟地离开大夫人的房间。”说到这里,彩衣忽然想到了什么,激动地抓着我的胳膊道:“陈大哥,你说夫人会不会是彩霞杀的?”

    的确,在检查大夫人的尸体之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在看过尸体之后,我不这么认为。

    我绕到死者的前面,用手探到死者的脖子处,彩衣立即拿来火把,在火光的照耀下,死者脖子上的印迹非常明显,只可惜这个时代没有手机和照相机,我只能用笔在纸上画下那个印子。

    这个印子再一次证明我的推断,大夫人并非死于彩霞之手,而是另有他人。

    尸检到这里也算告了一个段落,我收拾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里,彩衣将那张白布重新盖在大夫人的遗体上,谁知尸体竟然坐了起来,彩衣吓得尖叫起来,大夫人瞪大眼睛,冰冷的双手死死地掐着彩衣的脖子,嘴里一直反复骂着,贱人,我要杀了你。

    彩衣因为喘不过气,整张脸涨得通红。

    这种情况叫诈尸,我以前在老家遭遇过这种事情,当时我也被吓了个半死。

    我立即咬破手指,将手指顶在大夫人的眉心,从手指破口处渗出的鲜血顺着她的眉心流到鼻梁,再到人中和嘴唇,大夫人像着了魔似的总算闭上了眼睛,但双手仍旧掐在彩衣的脖子上,只是没有刚刚那么用力了。

    “冤有头债有主,大夫人,我已经知道是谁杀了你,你还是先放过无辜的人吧。”我的话刚说完,大夫人整个身体向后面倒了过去。

    被这么一折腾,我的头上脸上都是汗,彩衣也被吓得不轻,身上衣服湿透了,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少女汗腺的味道。

    且看她紫衣罩体,修长玉颈,下片****被衣服衬得鼓鼓的,乖乖,这丫头年纪不大,发育得很不错啊。

    她见我盯着她胸前看,顿时满脸通红,两手不自觉地护着那对挺拔的胸脯。

    (本章完)

第15章 做媒() 
“哦,那个,刚刚从里面出来,感觉还好吧?”我痛恨自己的无耻行径,却又逃不出男人好色的本性,只得找了个话题打消眼前彼此的尴尬。

    “陈大哥,我是不是很没用?”

    “哪里哪里,你已经很勇敢了。”

    “真的吗?这么说你以后还会带着我……”

    她活蹦乱跳地像只小兔子,意识到自己一时失态,顿时粉颊微红,支支吾吾地说:“彩衣的意思是,经过此事之后,以后我的胆子会更大了些,像陈大哥你一样。”

    我微微一笑,两人一时无话,她看着我脸红,我面对着她总感觉心跳在扑腾扑腾地加快,于是我将手里的那本尸捡记录递给她,“还是你来保管吧,可别弄丢了,这东西很重要,能不能破案就靠它了。”

    “陈大哥放心,彩衣一定会保管好它。”她一把接过本子,用手在封面上擦了又擦,然后双手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

    我把手插在口袋里,谁曾想被咬破的手指头接触到裤子还有点痛,我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不料却被她看在了眼里,赶紧过来用布条替我包扎伤口。

    看着她一副着急担心的样子,我心里特别感动,真是个可爱的丫头。

    完事后,我大步流星地迈步朝前走去,彩衣则小心翼翼地跟在我后面,我们俩一前一后就这么走着,俨然一对漫步在校园里的小情侣。

    古时的府苑没有水泥路,没有路灯,没有一排排整齐的电线杆,没有轿车以及五颜六色的共享单车乱停乱放。

    这里铺着粗糙的石板,每走几步便会听到石板咯噔咯噔的声音,落叶飘飘,零星碎片的落在我的身上,彩衣小跑几步,轻轻拍去我肩膀上的那片枫叶,谁知一不小心踩在一块松动的石板上,整个人往后倒去。

    我顺势把手伸到她背后,托着她那水蛇般的细腰,软软的,滑滑的,她的面颊红润,双唇娇艳欲滴,我们彼此的脸挨得很近,我能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和心跳,还有少女身上特有的芬香令我神魂颠倒。

    一股充满野性的冲动在我全身迅速蔓延开来,最后化作一团熊熊烈火,我极度渴望占有眼前这个女孩和她的身体。

    而我只需再把头往下低一点便可以吻到她性感的双唇,这时,彩衣突然把脸转到一边,她并非厌恶我,怕是另有说不出的苦衷。

    我毫不客气地在她脸上猛亲了一口,她娇羞地用手捂着红如晚霞的俏脸,并挣开我的怀抱,和我保持着几步的距离。

    女孩子脸皮薄情有可原,我作为男人,却不能把气氛搞得太尴尬,便没心没肺地笑着说:“今晚的月亮也不知道躲哪去了?要不然我带你上房顶去赏月。”

    彩衣咯咯笑了起来,“今日初五,陈大哥不知道吗?”

    我尴尬一笑:“哦,这样啊,难怪,是我记错了。”

    话匣既然已经打开就不怕没话说,经验告诉我,男人和女人走在一起不说话会很无聊,但如果没有一个好的话题,那还不如不说话。

    我们边走边聊,没多久便到了她的住处,这是一间幽黑僻静的小四合院,听说这里面都住着头等丫鬟,每人一个单间,很不错的待遇。

    彩衣跨过门槛,回过头恋恋不舍地看着我,“陈大哥,彩衣先进去了?”

    我向她招招手说:“明天见!”

    “嗯。”

    看着她安全的进了房间,我也就放心了,想到刚刚那“惊险”的一幕,心情竟没来由的舒坦,我习惯性地把手插在口袋,哼了几句流行歌曲,正准备朝自己的住处走去,一个家丁突然急冲冲地跑到我的跟前,说是老太太要见我。

    顺着歪歪扭扭的长廊小道,我走进了那间灯光一闪一闪,忽明忽暗的大厅,我的心里不由得一阵打鼓,白天的时候我就觉得这间屋子阴风阵阵,晚上这种感觉更加明显了。

    老太太端坐在首位,她的肤色本来就白得吓人,加上灯光这么一照,远远望去就像是墙上挂了一张遗照。

    我的内心原本就带着一丝恐惧,没想到该死的老天居然在这个时候突然爆起一个炸雷,我当即双腿一屈,差点就跪在了地上。

    ****的天,你要打雷总得给个预兆先吧,给个闪电提示一下也行啊。

    “陈公子来了?请上坐。”

    老太太目光如炬,表情凝重,自打我进屋后,她的脸色才稍有改观,我找了个离她距离稍远的位置坐下,她一改严肃的面容,微笑地说:“这么晚了把你请来,你就没什么要问的吗?”

    通常说这种话的,基本上都会有很重要的事,没钱的人叫卖关子,有钱的人叫打官腔,我面向她俯首作揖:“回老夫人的话,大夫人的案子过了今晚就有眉目了。”

    她听了很高兴,笑吟吟地说:“陈公子果然机智过人,月荷总算没有看错人。”

    老太太,你心里还没和数吗?我这也是被逼的啊,我道:“老夫人交代的事儿,在下一定会全力以赴。”

    “好,好,好啊。”她连说三声好,然后拄着拐杖走到我旁边,从上到下,从左到右,里里外外,前前后后细心地打量了我一番。

    这种被人当成珍奇异兽来欣赏观摩的事儿,我也不是第一次经历,早已司空见惯了。

    看吧,看吧,再过几天我就要走了。

    “陈公子,老太婆向来心直口快,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你真是宫里出来的公公?”

    我虽有点吃惊,不过还是给了她否定的答案,她哈哈笑了起来,露出一排黄大牙,一股口臭味随之漂了出来,我实在受不了这个味道,却也只能极力控制让自己少呼气。

    “其实,今夜找你前来,不单是问你大夫人的案子,主要还是想和你叙叙家常,你也不用这般拘谨。”

    能不拘谨吗?你这儿这么多规矩,而且还这么不太平,我可不想被人给套路了。

    老太太接着问了一些关于我家庭背景的事儿,我当然不能说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而是来自另一个时代的魂,我随便编了一些假信息,都是些没听过的地方,什么香港啊,九龙啊,铜锣湾啊。

    至于出身嘛,只要不说得那么夸张,她也没理由不相信。

    (本章完)

第16章 乱点鸳鸯() 
“想不到陈公子也是贫苦出身,既然陈公子不是宫人,那么老太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老夫人尽管问,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公子觉得彩衣这丫头怎么样?”

    “很不错啊,彩衣姑娘人长得漂亮,做事细腻,待人热忱。”

    “嗯,确实是个让人心疼的丫头,十年前我从城隍庙回来,见她孤身一人坐在冰天雪地里,就将她带回府中,这丫头那时候才六岁,却很聪明,这么些年跟在我身边,我这心里特别踏实,与其说她是我的丫鬟,她倒更像是我的孙女。”

    “这样很好啊,你身边有彩衣这么贴心的孙女,还有一个丁大小姐这么懂事的外甥女,我觉得老夫人你已经很幸福了。”

    她当即笑得合不拢嘴:“是啊,两个都是我最喜欢的孩子,所以我不希望她们当中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你懂吗?”

    “懂。”我懂什么呀?我都不知道她为什么对我说这些,我实在是困的难受,这都下半夜了,净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先喝点茶提提神。

    “陈公子,老太婆我也就不和你兜弯子了,你不如就娶了她们两个吧。”

    “噗——”

    我嘞个去,刚喝进一口水,差点没把自己给呛死。

    老太太神态依旧那么平静,她叹了口气说:“我有意将彩衣许配给你,我能看出来这丫头很喜欢你,而你对她的印象似乎也不错,可后来一想,月荷那孩子好像对你也有那个意思。”

    “才没有。”话音刚落,丁月荷皱着眉头大步走了进来,从进门的那一刻,她就没给我好脸色,那双毒辣的眼睛恨不得能射出刀来。

    尼玛,你以为老子很想娶你吗?

    还没等老太太发问,丁月荷便走到老太太身边说道:“姥姥,大半夜的您不在屋里睡觉,您在这里瞎说什么呢?”

    老太太一边拉着丁月荷在旁边坐下,一边笑着说:“你不也没睡吗?姥姥年纪大了睡不着,所以想找个人说说话,陈展这孩子不错,姥姥想把彩衣……”

    丁月荷急了,再次打断她的话:“都跟您说了多少次了,这些事儿都不用您操心,再说了,彩衣那个奴婢不是刚犯了错吗?您怎么又关心起她来了,她是你的婢女,就得为您养老送终,就算让她陪您一起走也不过分,小小贱婢还想出嫁?美的她了,总之,不管怎么样,我不同意。”

    这丫头可真够绝的,以前咋就没见她这么嫉恶如仇呢?

    弄了半天,原来老太太是要给我做媒,这可是桩美事啊,彩衣的话可以考虑,丁月荷,嘿嘿,还是免了吧,这种塞到漂流瓶里扔出去估计都没人敢捡的货色,我看还是算了吧。

    我承认我喜欢彩衣,但我放不下还在谓城吃苦的流烟,她现在虽然有个依靠,但那个舅舅有和没有差不多,她唯一能相信的人只有我一个,如今我长途跋涉来到淮水,她一定非常担心,我要是带个女人回去,她会做何感想?

    她表面不说,心里肯定不会很好受,再说丁月荷这个漂流瓶也一定会更加阻拦,我看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别去沾花惹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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