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狼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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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狼将-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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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运的是,其中有几个卫兵一眼就让出了我,纷纷跪下向我行礼,当得知我们的来意后,他们二话没说,立即打开大牢大门让我们进去。

    一阵阵鞭子的抽打声以及惨叫声从里面传来,听着让人揪心,阴暗朝湿的地牢不时散发出一股血腥味,和一股难闻刺鼻的骚臭味,这里面一年四季不通风,又见不到阳光,总感觉空气中都弥漫着一层水气。

    “狗官,要杀要剐你倒是给我们来个痛快的,何必在此浪费时间?”

    是漂流瓶的声音,只是比往日平添了几分沙哑。

    鞭子依旧没有停止,而且愈发地用力,一个尖细的嗓门冷冷道:“丁大通啊丁大通,枉你也曾是叱诧风云的国舅爷,如今魏国虽亡了,但你也算衣食无忧,你怎的干那种愚蠢之事呢?好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只要你说出流烟公主的下落,本官保证你可以活着走出去。”

    “刘大人说笑了,丁某真不知道流烟下落。”丁大通被绑在木头十字架上,浑身上下鲜血淋漓,从头到尾无一处完整的肌肤。

    刘西山气的背着双手来回踱步,指着丁大通道:“你这人就是固执,你这么包庇你那外甥女,对你有何好处?难不成你还想指望她将来做皇帝,给你继续封个国舅爷不成?”

    丁大通闭上疲惫的眼睛不说话,另一侧的张氏母女早已哭成了泪人儿,任凭丁月荷如何耍泼,他刘西山就是不吃这一套。

    张氏哭哭啼啼道:“老爷,你就告诉刘大人吧,魏国已经亡了,流烟也不是什么公主了,你就把她交给刘大人吧,咱们一家人不能因为她都把命给搭进去呀。”

    丁大通突然睁眼,愤愤地瞪着张氏道:“你给我住嘴,妇道人家你懂什么?”

    刘西山正愁寻不到有利的突破口,便立即让人将张氏从牢里面拉出来,他一把拽着张氏的头发,却发现这个女人虽年过四十,却依旧是体态丰美,风韵犹存,不禁心生怜惜,摸了摸张氏的脸,色色一笑:“丁夫人,你家老爷如此不识抬举,你应该多劝劝他才对。”

    “大人,求您看在丁府每年给您送钱的份上,就饶了我家老爷一次吧。”张氏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丁大通呵斥道:“美芳,你在做什么?死有何惧,大丈夫死也要死得光明磊落,何必将自己弄得如此不堪?”

    “美芳?如此好听的名字的确能配夫人这张脸啊。”刘西山再次去抚摸张氏的脸时,却被她用力推开了,刘西山哈哈大笑:“丁大通,你也知道所谓的不堪,好吧,那本官就让你不堪一次,兄弟们,好好伺候丁夫人。”

    话音刚落,几个衙役面带淫笑地走了过来,他们一把将张氏从地上拉起来,一路连推带拉地拖到旁边空着的那间牢房。

    还未等他们靠近牢门,郭大勇从后面一手抓住一个脑袋,然后往中间一合,两个脑袋就像两个气球似的碰撞在一起,另外两个衙役已经反应过来,遂挥拳朝大勇打来,韩冰一刀斩断他们的手,掉在地上的两只手仍旧握着拳头。

    (本章完)

第88章 托付终身() 
刘西山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脸色苍白,当下转身就跑,不料正好与我撞了个满怀,我一只掐着他的脖子,一用劲便将他整个人顶到了墙上,另一手在他的肚子上狠揍十几拳。

    随后松手,他像个软皮球似的躺在地上,我脚踩在他的脸上,并接过韩冰手中的刀正要刺进他的心窝,丁大通喊道:“小陈刀下留人!”

    我扔掉手里的刀,郭大勇一把从地上拉起刘西山,刘西山缓过神来,瞅着我直瞪眼:“你们什么人?谁放你们进来的,卫兵,卫兵。”

    喊了两声也没人过来,韩冰冷冷一笑:“傻了吧?你的手下都被我们控制了,外面的卫兵都是西营的人,他们又怎么会听你的话?”

    刘西山脸上还留着我的脚印,郭大勇看得直想笑,刘西山又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殴打朝廷命官,你们不想活命了吗?”

    我二话没说,随手给了他两个耳光,啪啪两下,打得他晕头转向。

    老子打的就是你!

    “打的好。”还在牢房里关着的丁月荷不由拍手叫好,“陈展,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你看他将我爹打成啥样了?”

    我让韩冰拿钥匙把牢门打开,丁月荷就像一头从山上下来的野兽冲了过来,我和韩冰、郭大勇三人立即背过身去,一阵噼里啪啦的拳头声随之从身后传来,刘西山不住地哀嚎求饶也没能让丁月荷停下手来,直到丁大通喊了一声才使得现场安静了下来。

    我们转过头去才发现那刘西山早已被打得鼻青脸肿,面目全非,丁月荷累的大汗淋漓,一边大力地喘着气,一边挽起袖子,双手叉腰,不时用手擦拭脸上的香汗,

    靠,漂流瓶够狠的呀?

    韩冰和郭大勇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两人的嘴巴张得老大,那表情仿佛在说,我滴个亲娘嘞,丙长要是以后娶上这样的女人,够他受的了。

    我走到刘西山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记住了,今天打你的不是什么丁家大小姐,是我陈七狼,你要是气不过,可以找你的上级申诉,我陈七狼等着你。”

    “不敢,不敢,下官不知是丙长大人驾到,有眼不识泰山,下官该打,下官该罚。”刘西山一个劲儿地趴在地上叩头。

    我还有话要和丁大通说,便让郭大勇先将他先带出去,丁大通全身被打得皮开肉绽,伤得不轻,我和韩冰将他抬到牢房的草垛上,并将身上唯一的一瓶金疮药撒在他的伤口上。

    张氏坐在旁边抽泣不已,她哽咽地说:“老爷,这到底是个什么事儿啊?前些天我们还在高高兴兴地祝寿,如今却成了阶下囚,老爷啊老爷,你何苦这么折腾自己呢?我们丁家世受皇恩,何曾受过此等屈辱?”

    丁大通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道:“美芳,你不懂,他们对我严刑拷打,无非是想从我口中打探出流烟的下落,他们才不是为了什么军用物资,所以,此事不能怪陈展,回想一下,那时的丁家如果不是姐姐的全力维护,我们丁家早就没了,我们丁家欠烟儿太多太多,我们几辈子都还不清,如今我虽受点皮外伤,却保住了姐姐的最后一根独苗,也值了。”

    以前我对丁大通没有半分好感,尤其是刚来丁府,看到他对流烟如此冷漠,我对他是充满厌恶的,直到现在我才算明白他的冷漠恰恰是在保护流烟,是我错怪他了。

    我就不明白了,他丁家家大业大,这么些年攒下的小金库养他们三代人也绰绰有余,他为什么还要去做掉脑袋的事儿呢?

    “小陈,你一定很奇怪,我丁大通为何家大业大,还要做这种天下大不违之事?”丁大通不愧是个执事,竟一眼看出我的疑虑。

    “只是此事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日后你就会知道了。”

    我点点头,他不想说自然有他的道理,何必要强人所难呢?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肩膀处一阵透心的凉,随之而来的便是阵阵刺痛。

    一把锋利的匕首插在我的肩膀上,几乎在同一时间,韩冰挥刀架在丁月荷的脖子上。

    原来是漂流瓶从后面偷袭了我,其实以我的反应能力,她是不可能伤到我的,然而此刻的我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性,就连基本的防御能力也消失殆尽。

    我没想到她会对我下手!

    丁大通夫妇俱是一惊,丁大通一时恼火,猛地将身子歪过来,狠狠地给丁月荷一记耳光。

    张氏心疼地抱着女儿,丁月荷热泪盈眶地捂着脸紧盯着我问:“陈展,是你告的密对不对?”

    “是。”事到如今,我没必要为自己狡辩。

    她气的跺脚,“你这个混蛋,我们丁府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得对我的士兵负责。”

    “因为你的士兵,因为你的前程,因为你的自私自利,你就要害我们一家,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早就应该把你和流烟交给官府。”

    “臭丫头,你给我闭嘴!”如果不是因为伤痛不方便,丁大通肯定会打死自己的女儿。

    我忍住疼痛,这次不止是伤疼,心更痛,我知道在这个时候,即便是我跪在丁大通面前把自己磕得头破血流,也不能改变这已经发生的一切。

    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因为我不过是在情与法之间选择了后者,这是原则性的问题,法律就是高压线,谁也触碰不得。

    但此刻面对丁氏一家三口,我觉得自己更像个千古罪人。

    “月荷,这次你太过分了!快给小陈赔礼道歉。”

    丁月荷呜呜地抽泣道:“爹,咱们有今日都是让他给害的,若不是他去告密,咱们怎么会被抓?让女儿向他道歉,除非日头从西边出来。”

    都到了这个时候,父女俩还在斗气,张氏泣不成声,哪里还有气力跟我发火,这时,一直没吱声的韩冰索性把刀收了起来,说道:“丁小姐,丁老爷,丁夫人,恕在下多嘴,此事怎能怪丙长?倒卖军用物资本是大罪,况且事情就发生在我们丙营,丙长身为一营之首,他若包庇你们,如何向佟总长交代?如何向金将军交代?如何向朝廷交代?退一步说,丙长就算不去说,丁老爷就敢说您做的这些事儿别人就会永远不知道吗?”

    (本章完)

第89章 番国小探() 
我朝韩冰摆摆手,我今天不是来为自己解释什么的,有些事做了就做了,是没办法改变的,我不苛求丁家人的原谅,只希望这件事不再被某些人扩大化。

    而实际上,某些人正无形之中操控着整盘棋局。

    我向丁大通连磕了三个头,“老爷,事已至此,您就安心上路吧,我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保护您家人的安全。”

    丁月荷骂道:“姓陈的,你无需假惺惺,我们现在是阶下囚了,你心里一定很得意吧?”

    “月荷休得胡说。”丁大通眼中闪出一丝不悦,然后面向我道:“小陈你无需自责,有道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丁大通做事从不后悔,我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该来的始终会来,你只管依法办事便是。”

    他眯上眼睛静静地休息了一会儿,我这才发现他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但见他头发凌乱,眼圈泛肿,尤其是那一脸憔悴的表情,我不禁感叹,这还是当初那个神采奕奕的丁大通吗?

    片刻之后,他缓缓睁开了双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其实我一直不太看好月荷和赵家公子的婚事,虽然我们和赵府有婚约在先,但我能看出来,月荷就喜欢你一个,我只希望我走了之后,你能好好待她,她从小就被我和她娘给惯着,喜欢耍小孩子脾气,希望你不要介意,其实这孩子心眼真的不坏。”

    我不由内心一颤,漂流瓶对我的情谊我当然知道,可我对她压根不来电,而且感情这东西不是说两个人在一起就可以的,缘分和感觉很重要。

    只是事到如今,我必须得担起这个责任。

    丁月荷脸蛋微微一红,她瞪了我一眼,咬咬牙道:“爹就不用操心女儿的事了,女儿是不会嫁给一个吃里爬外的人做妻的。”

    “此事哪里由得了你自个儿做主,爹说行就行,你听爹的话,小陈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爹,女儿已经和赵家订了婚约,莫非你想毁约不成?”

    “为了你以后的幸福,又有何不可?”

    “岳父大人这个时候想退婚怕是有点太唐突了吧?”

    话音未落,赵不凡领着一路简装亲随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们进来没多久,郭大勇便骂骂咧咧地从外面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进来,“娘希匹的,你们这些个鸟人,俺都说了俺们丙长在里面,非得往里面冲,啥意思啊这是?”

    郭大勇并不认识赵不凡,不过我想就算他认识,也未必会买他的账。

    “不凡,你快快救救我们吧,你去求求你爹,还有你姑姑,只要他们在皇上说句话,说不定皇上会在你们赵家的份上放了我们。”张氏满心欢喜地走到赵不凡跟前,在她看来,赵不凡现在就是一根救命稻草,她得牢牢地抓住不能松手。

    谁知赵不凡冷冷一笑:“丁夫人,您没弄错吧?我们赵家和你们丁家素无交情,何况丁老爷刚刚都说了要退婚,本公子以什么身份帮你们?”

    张氏哑口无言。

    丁月荷放下心中的芥蒂,一改自己往日的泼辣形象,柔情似水地对赵不凡说道:“赵不凡,只要你答应救我爹,我答应嫁给你。”

    赵不凡哈哈大笑:“实在是有意思,丁大小姐未免也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吧,你以为本公子会看上你吗?”

    “本公子很庆幸没有和你成了这桩姻缘,要不然还不得被你们给牵连进去?”

    “你——”丁月荷气的面红耳赤。

    赵不凡转头对丁大通道:“丁老爷,您方才既然都表态了,那么本公子也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场吧,本公子此番前来就是来退婚的,我爹也同意了,您没意见吧?”

    丁大通默默地点了点头,“丁某待罪之身,不敢高攀。”

    羞辱完丁家,他开始把目光投向我,见我肩膀上还插着一把匕首,他吃惊了一下,故作怜悯地用手指弹了一下那把匕首,吱吱叹了口气,“陈七狼,这样的货色也就你敢要了,本公子福薄,实在是难以消受,要不本公子就大方一点,让我爹向皇上说说情放了这丫头,然后你带着她远走高飞,?哦,对了,你那东营也最好不要回去了,你一个小小的丙长,怕是也养不活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丁家千金,何必吃那个苦受那个罪呢?倒不如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一起老死算了。”

    “娘希匹的,赵白脸,他你娘的说什么呢?”郭大勇气不过,卷了卷袖子便要和他理论,韩冰赶紧拉住他。

    赵不凡眼中掠过一丝杀气,“陈七狼,你的手下是越来越不懂事了,都是你教的吗?哦,忘了,你一贯目中无人,还有金延昭给你背后撑腰,你的手下也被你给惯出了毛病,他日有时间本公子替你管管。”

    从赵不凡一进门,我不仅闻到了一股富家子弟特有的铜臭味,还有特别难闻的酸臭味,从始至终我就没说一句话,我就想看看他到底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他想用讥讽和嘲笑激怒于我,然后再随便给我罗织一个犯上的罪名,我岂能让他如愿?

    “赵公子你想多了,我和丁家非亲非故,何必要为他们的事情操心?倒是您,这马上都成丁府的乘龙快婿了,居然说翻脸就翻脸,我实在低估了你无耻的程度。”

    “无耻?”

    赵不凡一愣,他没想到我一个小小的丙长居然会在这种场合用这两个字来顶撞他,令他颜面扫地,不过他似乎毫不介意,淡然一笑:“陈七狼,说到无耻,你可不亚于本公子吧,丁家大小姐可是对你痴情一片哪,你为了自己的前程不惜将丁家老爷送上了断头台,现在又要撇清自己和丁家的关系,你可真够绝情的。”

    “我是绝情,不过也好比有些人冷血无情的好。”

    “哈哈哈……,和本公子谈情义,你陈七狼配吗?”

    “确实不配,赵公子沉迷于青楼,身边美女如云,而且个个都是公交车。”

    “何为公交车?”

    “娘希匹,这个都不懂,就是谁都可以上。”

    日!

    我一阵恶汗,本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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