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等了好久也不见秋娘出来接客,吴力一气之下就把老鸨给打了。
丹香楼也不是吃素的,很快找来了一伙武艺高强的打手,吴力被打了个半死,吴勇也被抓了起来,如果不是赵不凡及时出面调解,只怕他们兄弟两个到现在还被关在丹香楼的后院柴房里面。
二人回到西郊大营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在赵不凡跟前,他们决心洗心革面,痛改前非。
我听后到最后两个成语觉得特别的搞笑,狗能改掉****那还叫狗吗?
不过,我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只要他们不招惹我,我也不想和他们正面为敌。
……
这一晃又是一个月过去了,入冬之后,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西郊大营的甲乙丙丁四营士兵每人发了两套厚棉袄和被褥,而我们月字营却迟迟没有等来这些御寒的物品。
大伙儿都觉得心里特别的憋屈,听他们话里的意思,这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事儿了,因为每年西郊大营要下发各种士兵所需物品的时候,月字营都是排最后的,而且是一拖再拖。
更夸张的是,有个年长的老兵告诉我说,他已经有十年没穿过新棉袄了,身上的这件棉袄还是打仗的时候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为此他还曾受过军法处置,但用他的话说,就算是被板子打死,他也不愿意被活活的冻死。
就在昨日领棉被的时候,月字营有三个新兵跑去和后勤部要衣服,结果被赶了出来不说,回来的路上竟无缘无故遭到一顿毒打,他们认识打他们的那伙人,都是吴力的手下,军卫所的兵。
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难道他们四营的兵是兵,我们就不是兵了吗?
我决定去找吴勇,我得让他亲口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刘大头拉着我的手,但他知道我说一不二的个性,只好道:“好好和人家说,别打架。”
我笑笑道:“放心吧。”
到了军卫所,吴勇正和吴力两个在讨论什么东西,说着说着便哈哈大笑,直到我的出现,他们才恢复一副严肃的表情。
“陈七狼?你来做什么?”吴力依旧是一副飞扬跋扈的样子,我冷冷一笑,心说看来是得找个时间修理一下这小子了,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我搬了个椅子在他们旁边坐下,搓了搓手,对着手哈了口气,道:“还是吴执监这里暖和啊,我们伙房那边真是够冷的,要是能装个空调就好了。”
吴勇冷冷地看着我,似笑非笑道:“七狼兄弟有话可以直说,吴某人能帮尽量帮。”
我满脸堆笑地说:“吴大人快人快语,小人佩服,那小的就说了,吴大人,这都快入三九了,我们月字营的冬季衣物准备什么时候发呢?”
“原来是这件事啊,哈哈哈。”吴勇笑了笑,脸色很快阴沉下来,叹了口气道:“七狼兄弟,不是本官不帮你,而是兵部就给我们发了四千套御寒衣物,你也知道的,西郊大营向来都把月字营排最后的,所以……”
“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的衣服都没有喽?”
吴勇假装很为难地点点头,独眼龙吴力口气硬朗道:“陈七狼,但凡以后遇到这种事儿,你不要强出头,对你没好处,昨个儿……”
“混账东西,怎么和七狼兄弟说话呢”吴勇在吴力脑袋后面狠狠拍了一下,然后大手一挥,便有两名士兵双手托着一套崭新的衣服和棉被呈到我的跟前。
我不明所以,吴勇却道:“七狼兄弟来的正好,刚好我这边多了一套棉被和棉袄,本想着晚一点让吴力给你送过去,没想到你就来了,请你收下吧。”
我轻轻抚摸着那崭新的布料和厚厚的棉花,脑海却都是月字营士兵抱在一起取暖的画面,他们比我更需要它。
见我犹豫不决,吴勇道:“七狼兄弟,机会只有这么一次哦,你是不知道有多少人还惦记这些东西呢,你要是真不要,那本官只能将它送给别人了。”
(本章完)
第59章 发棉衣了()
他在要挟我,我偏不吃这一套,我把头伸到他的跟前,淡淡地说:“不穿衣服,我们可以照样活,不吃东西,大人,您说会怎样?”
说罢,我站起身子,吹着口哨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军卫所。
吴家兄弟不禁目瞪口呆,吴力问:“哥,这小子什么意思啊?”
“还没听出来吗?他这是想罢工。”
“罢工?那不就是说我们以后要饿着肚子?不吃饭?这怎么能行?”吴力摸着滚圆的肚皮,脸上却露出一副苦涩的表情。
吴勇踢了他一脚:“你就知道吃。”随后他摇摇头,冲着外面冷冷一笑:“他陈七狼想通过这件事儿收买人心,咱们偏不让他如愿,不管了,你哥我好歹也是西营的执监,相信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对了,你那边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
“哥,您就放心好了,到时咱们只管拿钱便是。”
“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让陈七狼给发现喽,这小子不是个省油的灯。”
“知道了,哥。”吴力话锋一转,露出一只奸诈的眼睛,“哥,陈七狼处处与我们作对,要不我派人把他给做了。”
“不,现在还不到时候,他好歹有金延昭给他撑腰,想要搬倒他,除非金延昭下台?”
吴力眼前一亮:“您的意思是?”
吴勇没有回答,兄弟二人会意一笑。
……
当天夜里,等所有人都睡着了,我偷偷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地开门出去。
正是下半夜,大营外围都生起了火把,可谓灯火通明,虽比不上白织灯那般亮堂,却也能照清西郊大营进出的每一条道路。
绕过靠近伙房的丙乙两座大营是一个木桩操练场,紧**练场的旁边是一条通往外面的小道,这是西郊大营的后门,通常外面运送物质进来都从这里进,然后从前门出去。
我本来的目标是军卫所对面的库房,却鬼使神差地走到这儿,一定是怪音搞得鬼?
“莫要这般冤枉人。”
怪音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大半夜的着实吓了我一跳,不过她来的还正是时候,我用最小的声音道:“你来的正好,一会儿帮我把库房外的士兵引开。”
“你想盗窃?”
“别说的那么难听,有人看见叫偷,没人看见叫拿。”
“帮不了你了,你自己好之为之吧。”
伴随着一阵风从我脸边吹过,怪音离开了,每次都是来无影去无踪。
靠,这点义气都没有?
好吧,我只能靠自己了。
我找了个最隐蔽的死角藏着,目光死死的盯着库房门口的两个士兵,脑子里一直不停的转动着,心想一会儿从哪里摸进去好呢。
怪音以为我要偷被服,她还真是冤枉我了,这可能吗?我一个人两只手,要拿走近一千套被服?这种夸张的事情也只有在小说里意淫一下了。
好不容易等到库房外的士兵有些松散,我准备绕到他们身后将他们打晕,然后抢了钥匙开门进去。
打定主意后,我卷了卷袖子正准备迈步过去,却被人从后面拉着肩膀,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韩冰正冲我嘿嘿傻笑,“七狼,这么好的事儿怎么也不知道通“”知我?”
“关键时刻你捣什么乱,回去睡觉去。”我道。
他咧着嘴笑道:“你先别着急进去,咱们再等等,一会儿有好戏看。”
我微微吃惊,谁知道这小子在搞什么飞机,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了,应该不是捕风捉影。
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我们在原地坐了下来。
没过一会儿,库房外来了两个戴着黑色头套的身影,大概是怕被外人认出,所以才刻意伪装自己,他们两个一个个子很高很壮实,另一个很瘦很矮小,两个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的脑子里不由得浮出两个很符合这个特征的对象。
库房当值卫兵一开始很警惕地与他们保持距离,直到那个高个子出示了一个像令牌一样的东西,两名卫兵立即离开了库房。
那两个黑影瞅了一眼四周,其中那个矮小的家伙学了声猫叫,便有六个士兵推着两辆大板车直接进了库房里面,没多久就从里面拉了两车厚厚的被服出来。
我有点犯迷糊,他们这是要把这些被服拉哪去呀?
韩冰用手拍拍我的肩膀,示意让我不要着急,继续往下看。
在那两个黑影的带领下,六个士兵推着车子出了后门,远远的,我看见外面有几个穿着普通百姓衣服的人在那负责接应,我明白了,这些人一定是把这些军用物资倒卖出去,赤裸裸的官商勾结啊,到底是谁在幕后操纵着这一切,不要命了吗?
倒卖军用物资不管在哪个朝代被抓到都是死罪,而在整个西郊大营,最有可能干这缺德事儿的就只有吴勇兄弟俩,因为这间库房就是吴勇在管,这小子现在不仅是军卫所的执监,还兼任了库房的主管,果然是马屁拍得好,胆大可包天。
很快,外面的交易结束,黑影中的高个子拿了一叠厚厚的银票转身进来,小个子则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不久二人相继消失茫茫的黑夜中。
我转头拍了韩冰的脑袋一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挠了挠头,讪讪一笑:“我也是猜的,前几天我看到有个中年大叔经常进出我们大营,样子像个掌柜,他每次来都直奔军卫所,然后吴力会带他到库房呆上一阵儿。”
“你为什么不早说?”我问。
“我那时候也不确定,我也是看你往这边来,所以就跟了过来,路上刚好看到吴勇和吴力鬼鬼崇崇地往这边赶。”
好啊,这两个王八蛋,问他们讨要被服,居然骗老子说发完了。
好吧,既然你们想玩,我就和你们玩。
我一气之下扭头就走,韩冰不知我要做什么,赶紧跟在我后面。
……
话说谭掌柜带着几个伙计拉着两车被服往回赶,一路上伙计们都特别高兴,要说今晚的两趟货东西不重,路程也不算远,关键是掌柜的出手阔气,每个伙计给了一两银子,相当于他们每人半年的工钱,这样的好事儿自然是越多越好。
“大伙儿都加把劲儿,出了前面这片林子,咱们很快就到店里了,一会儿大家晚上都别回去了,就在店里先睡着,明天一早咱们还得把这批货拉到码头。”
(本章完)
第60章 吴勇升官了()
“好嘞。”大伙儿异口同声地说。
“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今晚的事儿你们都给我烂在肚子里,谁要是敢在外面说漏半个字,小心你们的脑袋,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掌柜的笑嘻嘻地腼着大肚子走在队伍中间,看着满满的两车衣服,他的心情大好,心里盘算着明天再把这些衣服和之前的那批军用物资发出去,又得是一大笔的钱到手了,他越想越高兴,以至于有些忘乎所以。
走着走着,他突然摆出一个停止前进的手势,原来他远远地看到林子外面站着两个黑衣人,这不就是刚刚给他们衣服的那两个人吗?
“二位还有什么事吗?”掌柜不敢得罪军方的人,毕恭毕敬地道。
我用胳膊轻轻撞了一下旁边的韩冰,只有他的声音和刚刚那个高个子黑衣人有几分相似,韩冰故作生气道:“谭掌柜,你不厚道啊。”
谭掌柜顿时纳闷起来,心说我们谈好价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怎么就变得不厚道了?“恕谭某愚钝,还望将军明示。”
“说好的价钱,你只付了七成,还有三成呢,你就拿那点钱来糊弄人,不是厚道是什么?”
谭掌柜一听七成,顿时肺都要气炸了,他立即从腰间拿出一张单据,我眼明手快,一把将那张所谓的单据抢了过来,只可惜上面只是双方谈好的价钱,署名一端并未写人名,而是写着西营两个字。
我笑笑说:”谭老板,这样吧,我们给你两条路让你选,要么留下东西,要么付齐剩下的尾款拉货走人,你自己考虑一下吧。“
谭掌柜彻底无语,可偏偏又不敢和我们太较真,万一我们动起了真格,他在谓城还呆得下去吗?都说西营出兵油子,他今天总算是领教了,也罢,他就当自己倒霉,本来东西都已经拉出来了,便没理由再拉回去,可是这价格实在也太贵了,他还赚什么钱,况且对方今晚就变褂,难保明天早上不会又坐地起价,他想了想索性不要了,临走时他朝我们俩重重哼了一声。
我和韩冰互相对视了一眼,等他们走后,我们忍不住笑了起来。
……
难得又是一个大晴天,蔚蓝的天空高高挂着火红的太阳,阳光温暖而舒适,在化去地上的一层薄冰后,所有的光线都投在了西郊大营的月字营门口。
此刻的月字营可谓是人山人海人满为患,在刘大头和韩冰等人的张罗下,他们有序地排成了两个长队,每个人都扯着脖子往前看,当看到火头军们将一件件厚厚崭新的军用棉袄和被服下发到每个士兵,他们的心情一片大好,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喜悦。
“大家都别急,一个一个来,每人都有份儿,只有把身子弄暖和了,咱们才能保家卫国打胜仗。”
我将一叠新衣服发到一名新兵手里,他正是前两天跑去军卫所要衣服挨打的士兵,他接过衣服告诉我说,他至今觉得自己脑袋晕沉沉的,像是在做梦。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就算是做梦也得做个美梦不是,他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痛的哇的一声叫,然后对着新军装亲了又亲,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
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两个伤残的老兵,他们一个缺条胳膊,一个少条腿,他们在拿到衣服后,一个劲儿给我磕头,脑袋都磕破了。
一时间,所有士兵纷纷给我跪下,有人说我就是在世佛祖,有人说我是阎罗转世,专门治那些不干好事的恶人,我知道他们指的是吴家兄弟俩。
在一片祥和的喝彩和赞叹声中,刘大头悄悄走到我的身边,并朝我使了个眼色,我顺着他眼神的方向去看,只见吴勇兄弟二人就在对门的角落里呆呆地站着,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吴力更是双拳紧握,早已蠢蠢欲动,要不是吴勇拦着,只怕他已经跑过来和我拼命。
发完了衣服发被褥,忙忙碌碌了一个上午,实在是累得慌,不过当我看到大伙儿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就算再累也是一种享受。
原来做好事是那么地舒服。
……
三天过后,赵不凡找到了我,这也是我从龙盘山回来,他第一次主动来找我,他先是问了一些不痛不痒的问题,然后再把话题转到了吴勇他们身上。
“都是一个营的弟兄,何必闹到如此不可开交?”赵不凡坐在月字营主厅的首位,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说道。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我能听出来他字里行间都有袒护吴勇的意思,既然是这样,我也不用和他客气,便说道:“公子说的极是,都是一个营的弟兄,大家何必分个三六九等,工作不分贵贱,因为只是分工不同而已,既是上面分发下来的东西,但凡是任何一个士兵,只要他还没脱下身上这身军装,他都有权利去接收,去享受朝廷的天恩。”
看得出来,他在听到我的话后,表情很不好看,他极力掩饰了一番,说:“这本是西郊大营一贯的规矩,甲乙丙丁四营为战前营,所以在分发物资是都是优先的,而月字营作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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